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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的,老父母的朋友给搭的线,已经见过一面了。” 珑枫将嘴里的小笼包咽下去,又塞了一个进去,放慢了吃饭速度,只为了专心听旁座谈话。 原本只是因为络腮胡子长的太熊壮,和龙宫的虾米大厨长的很像,才关注的。 络腮胡子进门那句话让珑枫的注意力立马从面貌转移到对话。 可以娶妻的年纪……酒…… 店小二很机灵,动作利索的将酒和小菜给那两位客人上上。 络腮胡子叫嚷,“拿壶装的?这都不够塞牙缝,换坛子装的来~” 换上以后,青年拿起酒坛给络腮胡子和自己各倒了一碗,然后他举起碗来,说了一堆乱七八糟,一昂头,一碗酒就入了腹。 那个络腮胡子的大哥,大笑两声,“就是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啊。”说着也将酒一口喝掉。 然后兄弟两个一边勾肩搭背的说着话,一边喝酒吃菜,看的珑枫胃口大开。 珑枫一口气吃掉三屉小笼包,伸手拿了一条鸡腿,招呼着店小二过来,“小二,将那二人喝的酒也给我来两坛,那些小菜也别落下。” 小二见面前这青年虽然长的高了些,但是脸面看上去实在是太过稚/嫩,看着脾气挺好。小二就大着胆子多说了两句:“客官,这酒是咱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后劲儿很足,您看您就一个人,这两坛下去容易误事儿啊。” 这家店里的小笼包是着实好吃,在店小二说话的时候,珑枫的嘴一直没停,根本没有空隙说话,就伸手摆了摆。 小二见客官的这个态度,也没敢再劝,转身下去准备酒水去了。 小二刚走,南皓就从楼上下来了。 珑枫吃鸡腿之余,眼尾余光瞧见了他,伸出油乎乎的手向他招了招。 南皓坐下后,高效率服务好的店小二,就将酒和下酒菜都送了上来。 南皓:“怎的突然想喝酒了?” 珑枫,笨手笨脚的要拆开缠绕着褶叶的绳子,准备学着青年的样子,豪气万丈的给南皓和自己满上。 一边准备拆一边不忘给南皓灌输自己成年,可以娶亲的事实,“我都成年了,这酒还是可以喝的,据说这是店家的镇店之宝,就要了两坛来尝尝。” 南皓拦下他,叫来店小二,将两坛酒换成一小壶。 “你初次喝酒,不应该是这么个喝法,换成酒杯,我就陪你喝。” 珑枫眼睛亮了亮,“行!” 酒是南皓倒的,给珑枫倒的,只到酒杯的一半。 珑枫不甚服气,将自己的酒杯和南皓的对调了一下,一手执杯,在原属于自己的现在是南皓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头,将满杯酒灌进了肚子。 脸憋得通红,忍着没咳嗽和吐舌头,想着刚才青年和络腮胡子的做法,将酒杯倒置,恰好杯中残留了几滴。 经珑枫这个动作,酒滴延着杯壁滑进了珑枫的粥碗里。 南皓将珑枫手中的酒杯拿走,蹙眉道:“快喝口水。” 珑枫很听话,南皓话音一落,就端起只剩了碗底的粥喝了下去。 粥底汤少粥多,即使粥本身的味道能够压制酒味,但是混杂了酒液的粥底实在是……一言难尽…… 珑枫忍了忍,没忍住,用宽大的袖子挡在一侧,不让旁桌的络腮胡子和青年看到,脸冲着南皓开始吐舌头。 南皓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到底没忍住笑意,笑出了声。 待珑枫缓过劲儿来,南皓问:“还喝么?” 珑枫有些犹豫,他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难喝。 可巧旁边那桌的络腮胡子在劝酒。 络腮胡子:“兄弟,你这酒量可不行啊,这就喝不动了?” 络腮胡子:“等到你和姑娘的婚宴,你若是这般不经喝,到时候进了洞房不得吓着人家姑娘。” 络腮胡子:“不是哥哥我说你,你要是在婚宴上喝醉了,还怎么和人家姑娘洞房啊?啊,哈哈哈” 青年:“……” 珑枫:“喝,怎么不喝?” 珑枫拿过酒壶,给自己填满,见南皓的酒还没喝,“南皓哥,怎么不喝?” 南皓动作优雅的拿起酒杯,以比品茶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慢慢饮酒。 珑枫见状,也不像之前那般一口干了,一口一口细细抿着。 这般细品,珑枫感觉味道和先前有很大不同,愉快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壶酒喝完,珑枫脸就变得红扑扑的,扒拉了一下桌子,“小二……再啦一壶……” 南皓:“……今天不是要去听书?还喝?” …… 珑枫反应迟钝地继续扒拉了一会儿桌子,猛地跳了起来,“去,现在就去。” 珑枫站起来就想往客栈外奔去,被凳子绊了一下脚,好在南皓及时扶住了他。 珑枫摸/摸鼻子,和南皓并肩走出客栈。 第7章 07 听书 京都最是豪华的地段,有一座茶楼,名为悦茶楼。 悦茶楼养了一批说书先生,每隔三日会在二楼听书厅邀请一位先生说书。 说书张是悦茶楼听书厅最受欢迎的先生。 但是先生长时间在外游历,只每年回来说一次。 先生不说大丈夫小女子,更不说狐仙书生,讲的都是些并不常见的故事,故事往往会有一个神奇而又正常的转折,上半场哭街骂娘,下半场大笑畅快。因此每逢先生的场子,必定场场爆满,至少需要提前半个月预约,才能拿到票。 珑枫苦着一张脸站在悦茶楼前,很幸运居然能撞见说书张一年一次的场子,不幸的是,假期都是前天才定下的,更别提可以提前订票了。 来了茶楼,却没有票,进不去听书厅,珑枫有些不甘心。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乞丐,以与他外在严重不符的灵利,鬼鬼祟祟的走进珑枫,“大人,要说书张的门票吗?” 说着从怀里掏了掏,露出一张门票的一个角来,“小的这里刚好有一张。” 南皓瞧见珑枫眼睛都亮了,眼睛动了动,说什么自己成年了,是大人了,这么低劣的伎俩也能被糊弄住。 南皓:“这里有两个人,你只有一张票。” 老乞丐又伸出白净的手在怀里掏了掏,“刚才是小的数错了,小的这里刚好有两张。”说完,露着的一个角就变成了两个角。 珑枫:“……” 珑枫扭头看看南皓,伸手揪了揪南皓的袖子。 小时候便是这样,犯错了或者求助时候,个子矮没什么存在感,就伸手揪南皓袖子、长袍,甚至腰带,现在依旧如此。 南皓没看那“乞丐”一眼,从袍袖里拿出两张票,将票塞给揪他的爪子,拉着人走了进去。 “乞丐”:“奶奶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好骗的……” 耳朵特别好使的珑枫:“……” 因着这么一下的耽误,珑枫和南皓进场的时候,定场诗的环节只留了几个字儿的尾音。 “解[帕!]战袍!” 之后就是故事的款款到来…… 只是今年书生张似乎落了俗流,讲的是一段爱情故事。 坐在珑枫和南皓前排的一个公子摇摇折扇,低声品评,“这书生张也是老了,居然讲起这男人和小女子的爱情来,难道往日的风采已逝?” 另一个穿着青绿色长袍的公子摇摇头,“你没仔细听吧,这里面哪里来的小女子,分明就是个男儿郎。” 摇扇的公子不认同,“哪有男子如此做作娇姿态的,而且这名字听来也就是个女儿家的名字。” 那个公子不认同,“你且听着。” “啪!” 场中的议论都安静下来,听着先生讲后续。 书生张很会抓重点,仿佛能够猜到听客们的心思,听客喜欢的部分就拖着讲好长一会儿,听客不喜欢或者俗流的恩恩爱/爱部分就一句话带过 “战事将起,官家征兵征到冯家村,要求每家必须出一个男丁……”书生张不厚道的停了下来,仿佛说的口干,要停下来缓缓。 书生张每一次场子都有中途休息停顿的习惯,听客们也不闹,期待中的转折来了,大家都忙着讨论。 珑枫对人间的征兵、战争的了解太少,没法加入讨论大军。 先前在客栈喝的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珑枫头有些晕,靠在南皓的肩头休息,耳朵没休息,竖起来听着周围的讨论。 还是前面那位摇着折扇的公子,“我猜测,这征兵啊肯定是把冯家兄弟都征走了,冯顺这个小的代表他们家,冯寿这个大的代表了冯荷家,这样冯荷的老父亲就不用上战场了,等到这战事结束,冯寿当了个小官儿,也算是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将冯荷娶过门,大团圆结局!” 还是另一位着青绿色长袍的公子,他不赞同折扇公子的意见:“先前半个时辰,先生讲的冯寿可不是这种’伟大’的人,我推算这个渣男估计得死在战场上,冯顺娶冯荷还算合理。” “不对,不对。”折扇公子反对,“先生也先前讲了,这冯寿和冯荷才是一对儿,这两人可没少私会啊。” 珑枫座位旁的是一位姑娘,虽然姑娘黏了假胡子,穿了男装,但是再伪装也伪装不出一个喉结来,只是都是来听书的,听客们都心照不宣就是了。 那姑娘反驳道:“冯荷已经十七了,冯寿都二十岁的老男人了,他为什么不让父母去向冯荷的老父提亲,还一直瞒着村里所有人,私下见冯荷,绝对的渣男,我倒是同意这位公子说的,”她指了指青绿色长袍公子,“冯顺和冯荷才是一对儿。” 珑枫听着他们说话,和南皓嘟囔了一句,“冯荷不是男子么?征兵应该征冯荷啊,怎么能说是让老父去,而且,服兵役也能替吗?” 南皓:“一会儿听先生讲。” 书生张等他们讨论的差不多了,这才又一次拍了醒木,定场拢音。 官兵们先去的冯寿冯顺家,冯家父亲白日上山采药,不小心将右腿摔断了,正躺在床/上养伤,是冯母开的门。 弟弟冯顺在给父亲煮药,哥哥冯寿不在。 几个粗/鲁的兵胚子,将冯家里外搜了一遍,茅厕都没放过。 没找到的冯寿,冯父又有残疾,看着像是领头的官儿伸手指向正在煮药的冯顺,“每家必须出一个,你哥跑了,你父残了,那你上!” “就在这时,”书生张莫名停了一下,“冯顺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他问:‘我家隔壁是小jiejie和年迈的老父亲,他们怎么必须出一个?’” “哼~”折扇公子为自己猜对剧情骄傲了起来,扇子刷刷刷的扇,风从前面穿过吹上了珑枫的脸。 珑枫感觉头昏减轻了些许,坐直身体,悄悄蹭风,南皓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书生张继续说道:“那官头儿瞪着双铜陵眼,‘每家必须出一个!’” 冯顺没再说话,顿了顿,简单地拿了两件衣服和干粮,又从床底自己的箱子里拿了一样东西,和父母道别,跟着官兵后面服兵役的队伍,来到了冯荷家。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定场诗,我查的百度,有一首和书生张要讲的故事内容接近,也并不完全相符,所以,文内我只留了最后三个字~ 下面是这首定场诗全文: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 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 钩也难圆! 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橐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xue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到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3= 然后关于书生张说书,一般说书先生没他这样的,他瞎停瞎拍都是为了行(与)文(众)需(不)要(同)。 第8章 08 猜测 冯荷守住屋门,“家父年迈,上不得战场,我去!” 官头儿大手一挥,照例先搜全家,得看看冯荷父亲是不是真的战不了。 书生张很是烦人的又停了,一是让听客们消化转折剧情,二是让听客们验证自己之前的猜测,然后继续猜~ 珑枫问南皓:“冯寿去哪儿了?他不在自己家,也没来找冯荷。” 南皓:“你猜?” 珑枫:“……” 珑枫不是猜剧情的好手,南皓不说,他就只能继续听折扇公子的猜测了。 珑枫现在是很佩服折扇公子的,至少书生张现在说的基本都在他的猜测范围内。 珑枫这会儿不止是耳朵在听折扇公子与青绿长袍的对话,眼睛也专注的看过去了。 因着刚才姑娘的加入,折扇公子这回是回过头来猜剧情的,瞧见珑枫“崇拜”的目光,更是骄傲的不行。 “要我说啊,冯寿一定是挖私房钱去了,他要贿赂官差,把冯荷保下来。” 姑娘反对,“一个小村子靠采药种田为生的男人哪来的私房钱?” “这就是你不懂了,”折扇公子给姑娘继续讲,“你们平日足不出户的女儿家,都会藏私房钱,那男人自然也会存啊,这冯寿都二十了,还没娶妻,家里也才一个弟弟,多年存下来,这笔钱绝对不少!” 他这话相当于直接将姑娘和身旁丫鬟的伪装拆穿了,一时间珑枫和青绿长袍男子都看向了姑娘。 珑枫是没看出来,毕竟姑娘的小/胡子贴的很逼真,就像真的毛发。而青绿长袍男子估计是之前没注意。 姑娘好看的嘴唇动了动,这回没反驳,她将目光投向了青绿长袍男子。 那男子果真是和姑娘一个战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