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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吗,还是准备去写生啊,我跟你们说沉哥他们家鱼塘那儿的风景可好了,路子今天还把相机带出来了呢。”荆牧冲他笑了笑,“今天出来休息,不画画。”然后小声对陆有时说,“你下次要拉我出来和你朋友一起玩儿,先和我说清楚。”陆有时心虚地小声回道:“我不是怕你不肯出来嘛。还有,他们不叫我朋友,是咱同学。”“所以早饭怎么办?”荆牧倒是没和他多计较,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陆有时要是提前说清楚了,自己肯定不会出来。陆有时还没说话,王哲先开了口:“你们早饭吃了吗,我妈做了芹菜rou馅儿的饺子让我带出来,就在车里呢,一起吃吧。”“好啊,我喜欢吃饺子。”陆有时笑着回道。荆牧跟着上了车,说了声谢谢。第53章郊外郝陈佳家的鱼塘在兴城城郊,说是鱼塘不如说是一大片湖,还连着一片青山,听他们几个聊天,那座山也被郝陈佳的爸妈承包了下来。山上种着茶叶之类的东西,还有散养的走地鸡。湖边有一大块农用地,种了不少水果,桃子、李子、橘子、葡萄这些常见的都有,甚至还有无花果和石榴。“这地儿真不错。”荆牧看着地方,觉得这里称得上山清水秀这四个字。“大佬也觉得这地方不错吧,”王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待会儿咱把钓竿儿架上,然后就可以去园子里摘水果。可惜现在不是季节,要是春冬的时候还可以上山去挖笋子,新鲜的冬笋可好吃了。”孙路宁也接了一句:“不过现在去山上能看到不少小松鼠,去年来的时候还看见了野兔子,是吧佳佳。”“是啊,去年看见那兔子可真不像野兔子,又大又肥,看着就让人流口水。不过要当心蛇,山头上有不少蛇,天气热的时候都冒出来了。”“沉哥,咱好歹也十八岁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个丫头?人其他小姑娘说起兔子松鼠,都是‘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呢’,到你这儿就恨不得亲手下厨了。”王哲搭着孙路宁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道。郝陈佳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都叫我哥了,还指望我捏着嗓子叫‘兔兔’?再说了,我烧的红烧兔rou不好吃么?”王二哲咽了咽口水,“好吃确实是好吃。”“好吃你还废话,今天没你的份了。”“别啊,沉哥小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孙路宁颇为嫌弃地把王二哲搭着他肩膀的手撇开了,郝陈佳倒是笑着没再和这人一般见识。“哥,给你鱼竿。刚刚沉哥说这一片随我们选什么地方下竿都可以,你想去那儿?”陆有时一手提溜着一大一小两只桶,一手将钓鱼竿递给他哥。荆牧绕湖看了一圈,“王哲他们都在那边钓,你不和他们一起吗?”“王哲那么大个嗓门,在他那边想要钓上鱼估计得等那鱼全被他吵聋了,咱们可以挑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嗯,那就那边吧,那棵杨树下面,也省的晒太阳。”“好,”陆有时转身对其他人打了招呼,“沉哥,路子,我们去那边了啊。”然后两人就走到杨树那边儿去了。这里和城市里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和临县乡下的那栋小别墅也不一样。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人造的建筑,只有连天的湖水和湖水边碧绿的高山,天蓝的像是没调过色的水粉直接打翻在了画纸上,明度高得近乎虚假了,那些云朵不知是远还是近,让人失去了距离感,看起来蓬松又利落。荆牧都觉得自己有些醉氧了。说是一起钓鱼,挂饵抛线架鱼竿的都是陆有时在干,荆牧只是坐在杨树裸露的树根上乘着凉。风吹皱了湖水,抛下的鱼钩在湖面上落下涟漪,一圈圈荡开最终消弭于于无形。耳畔有各种不太容易察觉的虫鸣鸟叫,都隐在名为大自然的交响里,太过和谐以至于过耳无痕。陆有时固定住鱼竿之后就坐到了荆牧身边,他哥在闭目养神,他就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哥看。不是发呆的那种看,而是一寸又一寸用视线在细细地描摹。可以说他虽然没学过美术,但现在要去纸上将他哥画出来估计也能画出个八九不离十。他的视线最开始落在荆牧的眉眼上,然后顺着笔直瘦削的鼻梁画下,最后落在了那薄薄的唇瓣上,于此逡巡了良久,直到被看的那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任谁被这么盯着,都不可能神经大条到能够继续闭目养神。荆牧先看了眼湖湾那边的孙路宁他们,确定没人注意这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陆有时一看他睁开了眼,就悄默声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荆牧吓了一跳,立刻皱起了眉,“大庭广众的,干什么呢你。”“哪里大庭广众了,放心,这个位置他们看不见。”他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捏了捏荆牧的手掌。荆牧才不信他那张嘴,板着脸抽回了手,“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讨揍的吗?”“你才舍不得揍我呢,我这么英俊帅气,揍跑了我你去哪儿才能再找着想我这么好的?”荆牧实在没忍住,狠狠地捏了捏陆有时的脸颊,“脸皮比城墙还厚,真想拿把尺子给你量量,指不定能申请吉尼斯纪录了。”他没下狠劲,陆有时乐得给他捏,一点儿挣扎也没有,还乐呵呵地说:“行啊,到时候拿了奖金我就去给你买戒指,圈着你一辈子。”荆牧愣了一下,目光错了一瞬收回了手,“说什么呢。”陆有时看着他哥微微抿紧的唇,心里莫名就觉得特别的欢喜,他哥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两人身上洒下了无数流萤,光华变化的美好映衬着少年心境。少年唇角含笑地看着他的心上人,在暮夏的微风里有些微醺。被盯着的那个人心情就没那么文艺了,荆牧又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简直被看得头皮发麻。倒也不是嫌弃他弟,就是,就是单纯地脸皮没那么厚,他觉得自己的面皮都要被盯穿了,这人说不定连他皮下有几根毛细血管都数了个一清二楚。“行了,还没看够吗?”荆牧无奈道,“我就是铜版纸做的皮都被你看薄了,快去看看你的鱼竿吧,刚才它好像动了动。”陆有时这才不情不愿地移开了目光,起身去查看那薛定谔的鱼饵。荆牧就是随口说的,没想到陆有时一走到岸边,那一直没动静的鱼漂真的上下窜动了起来,他也不自觉地直起了腰,随着那小小浮标的动静屏息。鱼竿顶端那纤细的地方已经被压弯了,鱼线被绷直,在湖水里来回画圈。陆有时拿起吊杆,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