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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连忙抱拳多谢:“幸得前辈不辞劳苦,还慷慨赠以灵叶,我师弟方能挽回一命,大恩大德,陶某实在没齿难忘。”说着便欲跪下行礼。 方晴云看见连忙把他扶起,急道:“陶兄弟万万不可这样,老夫实在受不起,请起,请起……” 罗开微笑道:“你我既为知交,便是自己人了,陶兄弟便不用再多礼了。” 陶飞只得缓缓站起,心中真个感激不尽,方晴云道:“大家不要站在这里了,进房间再说话。” 众人鱼贯入房,小金紧随众人尾后。 进得房间,只见南兆泉正仰卧在榻,正自熟睡未醒,再看他前胸后背,均夹上木板,只听方晴云道:“南兄弟前胸那一刀口子极深,刀刃伤及肩骨,还好我带有续骨膏在身,要不可就麻烦了。” 白瑞雪笑道:“原来老爷子不但武功了得,连医道也这般高明,实教瑞雪佩服不已。” 方晴云捋须笑道:“哪里,哪里,其实家师对医学一道,直来素有研究,方某不才,只在家师手中学了一些毛皮,哪里谈得上高明两个字。” 陶飞走近床前,见南兆泉脸上已微现血色,且呼吸匀畅,已不像昨日受伤时的模样,心头顿时安心了不少。 方晴云招呼众人坐下,待得众人坐定,便向罗开道:“罗开,有件事情我该当提醒你,有一个人,你必须要小心在意。” 三人闻言一怔,罗开问道:“不知岳丈所指何人?” 方晴云道:“我所指的人,便是紫府仙宫的宫主。据我所知,紫府仙宫的人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行事又甚为诡秘,他们今次突然在江南出现,必定是有什么图谋。总而言之,紫府仙宫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免得到时他们弄出大事来,让江湖中人把你也牵扯在内。” 其实罗开对紫府仙宫的事,可说全不知晓,现听见方晴云的说话,立时留上心来。方晴云又道:“真没想到,连紫府仙宫也会投附了朝廷,再加上血燕门这个组织,恐怕江湖将会永无宁日了。” 罗开三人中,除了陶飞常在江湖走动,曾在武林人士口中听过紫府仙宫的传言外,白瑞雪和罗开二人,对此事可说一无所知。只见罗开蹙着眉头,问道:“紫府仙宫真的这么可怕,不知可否说与咱们知?” 方晴云道:“原来你们还没有听过他们的事,也难怪你们感到诧异。”于是便把紫如仙如何在雀鼠谷建立紫府仙宫,紫如仙如何因感情问题而性子大变,做出一些歹毒yin行的事来,最后江湖正派人士如何联手进攻紫府仙宫,紫如仙因此而失去踪影,直到数十年后,紫府仙宫又在烟润崖重建起来,直至今日,已有百多年之久。方晴云详详细细的,把所知的事都全说了出来。 方晴云轻叹了一声,又道:“据闻现在的宫主,名叫紫嫣雩,还有一个别号,江湖上人称”摄魂仙子“,但此人行迹隐秘,直来无人见过她的真面貌,只知她年纪甚轻,貌似天仙,是否如此,却无人得知,但没想到今日你们竟会遇上了。” 接着转向罗开道:“紫府仙宫的出现,绝非偶然,这类看不透的人物,依我看你还是少与他们来往好。” 罗开点了点头,同时想起“摄魂仙子”四个字,不由追忆当日第一次与紫嫣雩见面的情景,心下倏觉一惊,心想:“当时我望向她时,满脑子尽是她姣好完美的裸躯,莫非这便是所谓”摄魂“?”他愈想愈是感到惊讶,确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奇技yin巧的法门。 第二章 四大灵王 烟湖居位于西湖之旁,距清波门只有咫尺之遥。此处靠湖而建,西湖美景,可说一览无余。 时正黄昏,只见残阳如血,把个西湖映得金光万道,夹着湖面轻烟薄雾,几艘小舟荡漾其间,放眼观赏,登觉心旷神怡。 这座烟湖居四进连廊,建构异常精雅,屋内虽无雕甍画栋,更无间金藻绘,却澹泊宁静。院中松桧参错,小山曲水,确另有一番绮丽风光。 原来这座优雅的楼房,却是湘王朱柏为紫嫣雩安排的居所,皆因这里邻靠清河坊,距离湘王府并不远。 紫嫣雩刚用完晚饭,正伫立窗前,赏玩西湖日落风景,忽听得她的丫鬟晓雨道:“禀告宫主,龙灵王与麟灵王已经回来,四大灵王正在大厅恭候。” 紫嫣雩徐徐回过身来,说道:“我在房间见他们四人。”晓雨令命而去。 没过多久,四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进房间,一字排开,躬身道:“宫主!” 紫嫣雩指了指八仙桌的椅子:“坐下来再说吧。” 四人分别就坐,紫嫣雩坐在首位,晓雨不待吩咐,已为五人端上香茗。 原来这四人,便是当日花艇上那四个黑衣人,却是紫府仙宫的四大护法,兼当宫主贴身护卫,分别称为龙灵王、凤灵王、麟灵王、龟灵王,合称四大灵王,乃紫府仙宫万中所选的高手。 紫嫣雩朝麟灵王问道:“情形如何?” 龙灵王道:“岳都似乎已开始行动,只是他到底要施什么手段,一时间还探不出来。” 紫嫣雩柳眉轻蹙:“他们有什么行动?” 龙灵王道:“据咱们隐伏在他们屋外的人说,这几天来,岳都那个女弟子己经出动,她以易容术扮作陆家庄一个女仆,混进了陆家庄,瞧来岳都认为罗开当日必到陆家庄,所以她才有此举动。” 紫嫣雩听后,柳眉聚得更紧,不出一言,只是低头沉思。四大灵王见着,也闭口不语,以免影响她的思路。 沉默有顷,紫嫣雩缓缓抬起头来,问道:“陆家庄!这倒奇怪了?这件事似乎极不合情理,当日陆家庄必定各大门派莅会 ,而罗开自武林大会后,因揭破血燕门的阴谋,各门派均感其恩,到时岳都若有行动,或是要对罗开不利,各门派决不会袖手不理,他这样做,岂不自投险地。” 四人听后均觉有理,颔首称是。紫嫣雩又道:“岳都老谋深算,我既然想到此点,他自然也会想到,如此来看,她派遣女弟子混入陆家庄,必定另有其他的意图,究竟他在想什么呢?” 凤灵王这时道:“或许他以易容术瞒过众人,待罗开疏于防范来个突击。” 紫嫣雩摇头道:“我看不会,罗开是个聪明人,他既身陷险地,自是处处防着任何突发之事,况且罗开必定不会单身前往,只要凌云庄众多高手在旁,若然罗开不慎被他暗算成功,难道岳都便能全身而退么,岳都决不会这么愚蠢。” 麟灵王道:“宫主,其实咱们也不用多费心神,也不用理会岳都有何阴谋,他便是杀了罗开这小子,对咱们只有利而全无害处,最好当日各大门派来个大混战,弄个翻天覆地。” 龙灵王附和道:“没错,咱们的目的,不正是要为当年师尊报仇,誓要把各门各派杀个岳撼山崩么,今趟咱们既有朝廷作为后盾,正是大好良机,管他们这么多作甚。” 紫嫣雩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单靠朝廷之助,想要消灭众多门派,这是谈何容易。当然,若朝廷大举出兵,四下征讨,尽可把武林人士杀个片甲不留,但朝廷决不会这样做。不可忘记,当今皇帝本就出生草野,也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更是倚靠武林人士才得天下,江湖上的势力,他比谁都清楚,可说是杀不尽杀,讨不尽讨,过不多时,各门各派必会死灰复燃,来个强大的反击,到时外有蛮夷,内有民患,他这个宝座还能坐得稳当么? “皇帝创立血燕门,便是想暗里行事,一来用作监视武林,二来藉此收纳高手,作为己用,决不会明目张胆贸然出兵,大动干戈。虽则罗开此人的生死,表面上是与咱们无干,但此人武功高强,若能暂时把他拉拢过来,加以利用,或与咱们连成一气,到时再加上朝廷的帮助,成事的机会便将会大大增加,若非为此,本宫也不会在罗开身上费神。” 龙灵王点头道:“宫主说得是,但罗开这小子与王爷早就存有芥蒂,何况他和武林人士素来要好,恐怕不易为咱们所用吧。” 紫嫣雩道:“要成大事,当然不能cao之过急,要慢慢来才行,但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要他臣服在本宫的胯下,相信还不算是一件难事,瞧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四大灵王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以宫主的诱人姿色,加上她的“摄魂”神功,世上又有那个男人抵挡得住。 紫嫣雩道:“再说岳都这家伙,他今回把焦点集中在陆家庄,肯定是冲着罗开而来,一报杀徒之恨。但他的肚子里,究竟是藏在着什么毒计呢?”紫嫣雩再度陷入沉思,须臾之间,美目突然一亮,抬头笑道:“没错……必定是这样!” 众人看见也是一怔,尽皆愕然,只见四人互望一眼,龟灵王开声问道:“宫主莫非已想到了什么?” 紫嫣雩微微笑道:“移祸江东这句典故,你们明白吗?” 四人略一细想,龙灵王立时拍案道:“没错,宫主果有百龙之智,为什么我便想不到,岳都这一着,当真厉害得紧。” 龟灵王仍是茫然不解,问道:“奴才愚昧,不知宫主能否说明白一点?” 紫嫣雩只是笑而不答,龙灵王代她答道:“所谓江东,便是指战国时的楚国。 当时齐桓公率兵进攻楚国,楚王大惊,便派使者问齐人因何要进攻楚国?当时管仲说,指楚国不按时进贡,加上周昭王南巡死于汉水,光是这两大罪状,便足以出兵楚国了。楚使者听后,立即作出反驳,说周昭王之死,实与楚国无关,怎可能以此事嫁祸于楚国。而岳都所使的,便是这招“移祸江东”,要把罗开推入火炕,比他亲自出手高明得多了。“ 龟灵王听后,顿时明白过来。紫嫣雩笑道:“瞧来将会有场好戏上演了,到时咱们坐山观虎斗,待得适当时候,便出手助罗开一把,只要做得不形于色,避嫌远疑,自会消除罗开对咱们的戒心。要是真如本宫所料,岳都这一着,实是帮助咱们不少。” 龙灵王道:“宫主说得没错,岳都这一招直是又狠又毒,以他那神乎奇技的易容术,到时罗开纵有百口,相信也难以辩解了。” 紫嫣雩道:“当日咱们也到陆家庄去凑凑热闹,龙灵王你去安排一下。”接着转向凤灵王道:“咱们还有一段日子要留在这里,以防万一,你马上派人赶回紫府仙宫,加派高手来杭州,必须在武林群雄宴之前赶到。” 凤灵王躬身令命,紫嫣雩道:“我也要休息了,你们去吧。” 四人站身而起,朝紫嫣雩施礼后便退出房间。 紫嫣雩向晓雨道:“给我准备热水,顺便拿牌子给我。” 晓雨说了声是,自行办事去了。紫嫣雩缓步走回窗旁,放眼望向西湖,只见夕阳已滑落西山,雷峰夕照已成一片黧青。南屏晚钟亦被寒风吹薄吹散,如镂如丝,而眼下的柳浪,也被吹得满地凋零。 她放眼望向西湖对岸,却见一片雾霭沉沉,只隐隐约约见着对岸的山影,紫嫣雩突然脑际闪过一个人影,罗开俊朗的脸孔,忽地浮现在她眼前。 隔岸之处,不正是凌云庄所在么! 紫嫣雩脑里想着,眼里望着,总是满脑子都是这个美如冠玉的脸容,始终挥之不去。 紫嫣雩站立良久,直到晓雨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个托盘道:“宫主,热水已准备好,请宫主往浴堂沐 浴。” 只听紫嫣雩“嗯”了一声,慢慢回过身来,看见晓雨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上六下六排着十二面木牌子,原来这些木牌子,却是紫府仙宫内男妾的牌子,便如皇帝选妃侍寝的牌子无异,每张木牌,均写着一个名字。而紫府仙宫历来的宫规,也同样以此挑选男妾,专为宫主每夜侍寝狎玩之用。 紫嫣雩缓缓伸出玉手,方触到其中一面木牌时,忽地停住了手,脑间倏地划过罗开的俊脸,心理暗想:“自己后宫男妾虽多,又有哪个及得上他。” 晓雨手持托盘,见宫主迟疑不决的样子,遂低声道:“宫主若对这些人不满意,奴婢去从新换过是了。” 紫嫣雩摇头道:“不用了,今晚我不要人侍寝,把盘子拿回去吧。” 晓两只得放下盘子,回身道:“让奴婢为宫主更衣罢。”紫嫣雩点了点头,在晓雨的陪同下朝浴堂走去。 进得浴堂,见一个异常巨大的木桶放在靠墙处,木桶内早便放满热气腾腾的清水,水面之上,浮着数十片香叶,香叶给热气一熏,nongnong的香气散发出来,弥漫整个浴堂,真个满室生香。 紫嫣雩伫立桶旁,晓雨开始为她宽衣解带,她手中不停,口里却道:“宫主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莫非有甚么心事,不知奴婢能否与宫主分忧。” 只见紫嫣雩微微一笑:“你这个小灵精,本宫纵有心事,你又何来可以分担呢,况且我又没什么,你便不用胡思乱想了。” 晓雨这时已把紫嫣雩身上的衣服除去,一具欺霜赛雪的胴体,已俏生生的呈现在眼前,正是“玉骨冰肌谁可匹,傲雪欺霜夺第一”。 紫嫣雩不但肌理如白玉,且身体均匀,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尤其胯间寸许之地,饱饱如坟,小草萧疏,夹着一道红艳艳的小缝,煞是迷人。她这身傲世独立的娇躯,衬上她那沉鱼落雁的美貌,着实教人瞧得血脉贲张,观之忘餐。不消说是男人见着,便是身为女子的晓雨,现下看见,也为之情兴大动。 晓雨扶搀着紫嫣雩,徐徐跨进浴桶,清水刚好浸至她胸前,由上往下望,只见紫嫣雩傲峰耸然,在水中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