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治愈类则有风清咒,枯木逢春咒,欣欣向荣咒这种向目标输送灵力,治愈外伤,安抚心神的高阶法咒。祁羽从最低阶的破土诀和生长诀学起,先从最基本的指发练起,背诵口诀,再用灵力施放。她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十分勤奋的练习着,废寝忘食。如此过了三天,祁羽觉得很有必要到灵田里检测一下这几天的学习成果。灵田里的冰雪头天晚上就化完了,祁羽这才想起来,凉草要每三天施放一次落雪术,可是落雪术是水系中级法术,她不会呀,这可咋办?祁羽披上棉衣,带着一壶泡好的花茶,出了院门,嘿嘿一笑,小师兄,我又来啦!祁徵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开始,待在冰洞里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放出神识,探查她的讯息,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偷窥狂,但是却从不主动靠近。发现师妹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他已经躲在竹屋门后了,只等她叫门。“小师兄,你在家吗,我进来了。”她去找三师兄和师父的时候,都不用叫门,任她进出院子。不过她现在这样叫了也等于没叫,还没人应声就径直走到院子里了。祁徵从门后面出来,还是一张冰块脸,几次接触下来,祁羽也发现了,这家就等于半个原始人,你不跟他说话他就绝对不会先开口,就算你跟你说话也不一定有回应,不过祁羽并不在意。拯救自闭症师兄,舍我其谁?“小师兄,我给你泡了花茶。”祁羽扬了扬手里的茶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想起师兄的屋子只有一张靠背椅子,担心茶凉又把茶壶抱在怀里。“何事。”其实他知道是什么事。但人设摆在那,总不能直接说小师妹咱们走吧,去为你的灵田施落雪术~“请小师兄去我家喝茶。”祁羽笑了笑。祁徵没做声,但是也没有拒绝,抬脚走下阶。祁羽微笑,侧过身子给他让路,跟在他身后走。两个人走在茂密的林间,这条小路祁角也常走,因为小师弟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冰洞里,只有月圆之夜才会泡在水池里修炼,所以他会从另一边绕到师弟的后院偷看他——的头发。小路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松树,地上落了很多松针,踩上去软软的,祁羽很很喜欢这一小段路。嗅着松树略带苦味的清香,祁羽突然想起来之前做的一个梦,她也是走在这样的一段小路上,梦中的场景与现实莫名的重合,她抱着茶壶突然开口:“小师兄,其实我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祁徵停下脚步,依旧背对着她。他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人,名字也有一个羽字。从她最初来到这里,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努力施放唤云诀的时候,就莫名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看到她的脸,他又想不起来了。时间过得太久,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何况人死不能复生,那个人已经死了六十年了,怎么可能是她呢。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猝不及防的惊了下,心都好像漏跳了几拍。他停下脚步,不敢回头,等待她的下文。祁羽扒拉了下额间的碎发,漫不经心道:“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我幸福。”祁徵愣了一下,还没有转过弯,反应了两秒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的脸刷一下就冷了下来,快步往前走去。祁羽只看到小师兄的背影明显抖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小跑着追上。他径直走到祁羽的灵田外围,抬手开始施放落雪术,祁羽有心献宝,把茶壶放在地上,撸起袖子开始施生长诀。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坚持吃丹药,丹药滋养着识海里的灵根,灵根幼苗已经长出了好几片小树叶,看着特别喜人。几个低阶的法诀也练习了很多遍,指法已经很熟练了,这里又灵气充盈,再配合落雪术,灵田里的凉草苗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拔高,舒服的伸展着枝叶,雪花落了薄薄一层,落在嫩绿的草叶上,绿中透着白,煞是好看。“小师兄,你觉得我怎么样。”祁羽一语双关,不过没指望他能懂。祁徵微微偏头,看她蹲在地上,手指快速结印施放法诀,略有些生疏,抛开资质不谈也算勤奋了,这种低阶术法,他扫一眼就能学会。视线落在纤细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细细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金丝流转的储物镯……祁徵眉头一皱,一道显眼的闪电标志在嫩藕一般的白皙手臂上格外显眼。“这是什么?”祁徵音调徒然转冷,祁羽疑惑的嗯了一声,“什么什么?”祁徵抓住她的衣袖把她提起来,眼神锁定那道深色闪电图案。“咦?”祁羽撩起衣角在手臂上擦了擦,“擦不掉呢,怎么又变深了。”她这几天都在忙着练法诀,没注意到这道疤痕又变深了,就把之前被雷劈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遍。祁徵神色凛然,“去把你三师兄叫来。”第12章广辰洲三人聚在祁羽的小院里,祁角趴在杨尘树下的藤桌上,研究小师妹手臂上的闪电标记,挠头不解。“这是一种追踪术,留下记号的人,可以顺着对方灵力波动的痕迹找到目标,多用在妖兽追捕。你身为妖修,竟然不知?”祁徵眉峰微颦,语气带着几分责问。“我又不抓妖兽,我咋知道?”祁角又快速挠了两把光头。“难道说,是上次拿我当避雷针的那个人?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对方还没有找来,他又为什么要留下记号呢?”她说完看了一眼小师兄,他站在高大的杨尘树下,身后篱笆墙上开满了红蔷薇,一身浅蓝衣袍,清艳脱俗,绝世独立。祁徵沉默,对她的花痴视而不见。“妙音山有你师兄我设的护山大阵,可不是谁都能进的!”祁角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那要不我们下山把他引出来,抓住狠揍有一顿!”祁羽建议。“这个办法好!走,这就去!”祁角雷厉风行,刷一下站起身,抓住小师妹的袖子就要往外走。正说着话,又有人来了。“哟,今天这么热闹,大家都在呢。”来人大腹便便,腰间别了一把唢呐,脸颊圆润通红,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来了!”祁羽惊讶。平日里大师兄和二师兄不是在外山种田,就是在山下接活,很少会来转回峰。今天倒是稀奇,四位师兄一下子聚齐了三位。他直接走到桌子面前,拿起茶壶倒水,吨吨吨喝了几大杯。额头上全是汗,累极的样子,一屁股坐在藤椅上,藤椅再次发出吱呀声,椅子腿一歪,大师兄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得“哎哟”一声。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来,找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