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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突然出现在角落里,兰琤居然一点都不吃惊,反而理所当然。兰琤噎了下,支支吾吾地道:“呃……那啥,江芷岸给我说的……她跟我经纪人挺熟的……哈哈……哈哈……”可疑的干笑,楚沨眯眼,看来对方有秘密瞒着他。不过他们之间来日方长。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沟通交流,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楚沨说:“哦,是这样啊,挺好的。话说你今天有空么?”兰琤兴奋道:“有空的!我今天的拍摄日程都结束了,金哥没给安排其他工作,所以可以和你一起去玩,顺便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兰琤一口饮尽手中的水,顺手把塑料瓶扔进垃圾桶,再拉上楚沨的手:“走吧走吧,我们去玩吧。”他的神情跃跃欲试,浑然忘记了刚才的疲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座城市介绍给他的心上人。像是给喜欢的人介绍自己最亲的家人一样。楚沨想提醒他,这是大庭广众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手拉上兰琤的手。楚沨自私地想,拉上了,就是我的人了。兰琤也是这么想的。站在一旁的助理满脸懵逼,怎么他一眨眼,蒸煮就不见了??!兰琤拉着楚沨去换衣间做了一番伪装,又请特效化妆师给自己做了个mama都认不出来的造型,心情愉快地领着楚沨出发了。a城是个生活节奏极快的城市,偏偏交通慢的像是蜗牛爬。满心欢喜都被堵在千里之外,车子排成长龙,像是某种两栖动物般缓慢地向前蠕动。兰琤无奈道:“这也是a城生活的一部分了……”楚沨坐在副驾驶上,两手紧紧攥着安全带。闻言,他转头看兰琤,分出一只手拍他肩膀:“安啦,就当见证一下a城的交通文化了。”兰琤后悔道:“本来坐地铁是又方便又快的,可惜我不敢去坐这种大型公共交通工具……”身为明星,哪怕变了装,做了伪装,也不敢堂而皇之地走到人流聚集的地方。这是身为公众人物的代价。你熠熠发光,一呼百应,但你必须在人群中央承受孤独,如同高岭之花。兰琤先带楚沨去了他家。这是一座高档小区,最开始设计定位是煤老板,大平层户型,安保措施极好。后来煤灾,房子滞销,只好低价甩卖,兰琤也得以以不错的价格购入了几套。楚沨谢过兰琤递来的鞋套,靠在玄关穿了起来。兰琤的家装修简洁,生活气也少。窗明几净,只是茶几上散落的杂志蒙了一层薄灰,马克杯里里没有半滴水,只留有褐色的茶渍。见此情状,楚沨“啧啧”两声。兰琤把马克杯扔到洗碗的水槽,开了水龙头敷衍地冲了就下,不好意思道:“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都没时间回家,阿姨不敢动放着的东西,就只擦了裸露在外的家具、地板。”楚沨点头:“能理解。”他日复一日地行色匆匆,如同踩在细丝线上的蜘蛛,找不到落脚点。二十八、兰琤里里外外翻找半天,都没能找到饮料或茶叶。“不应该啊……”兰琤小声念叨,他明明记得上次谁送给他了一盒白茶的啊?到了最后,差点惊动了金寂仁,兰琤仍旧一无所获。他甚至都找不到茶具了。兰琤近年来名气愈来愈大,工作也愈来愈繁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忘了当他想喝茶时,都是往马克杯里抓一把茶叶,注入guntang的开水后等茶稍凉便直饮的。他也忘了,因为嫌麻烦,直接把别人送他的一整盒白茶转送给金寂仁了。也可能是因为楚沨来了,他才有兴致认真地沏一杯茶奉上。楚沨盘腿坐在长毛地毯上,对兰琤道:“不用找了,我喝水就行。”兰琤只好懊恼地给他到了杯热水。楚沨单手捧着热水,问他:“可以看看这个杂志吗?”兰琤说:“随便看随便看,不要客气。”楚沨把水杯随手搁到茶几上,拂开杂志封面上的薄灰,“这是你两年前拍的内封吗?”杂志封面上的字体是法文,出刊期是两年前,楚沨独自回国那天。兰琤瞥了眼杂志封面,点头:“嗯。除了衣服,我就带了这些东西回国。”因为那时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这本是样刊,三年前楚沨离开后,他翻翻找找,试图找到楚沨存在过的痕迹,以证明他们相爱过。他自然什么都找不到。最后只在信箱中翻到了几本杂志,似乎是主编给他寄的。楚沨卷了自己所有的东西逃出了他的世界。室内寂静无声,只有挂钟发出极规律的声音。楚沨有心事,心不在焉地来回翻看几页杂志,走马观花似地看着,没放到心上。兰琤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半晌,楚沨靠到兰琤肩膀上,把脸埋进他卫衣的帽子里,闷闷地说:“对不起。”“嗯?”兰琤回他一个疑惑的鼻音。“对不起,当年没有好好和你沟通就一个人跑了。”楚沨说,这句对不起,不再是当初纸条上轻飘飘的三个字,而是他三年来无数次自我反省后得到的答案,他用自卑来为自己辩解,当初的他心中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怨怼于他们天差地别的身份。说到底只是他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分手的准备,到了时间有了机会,他的自卑就撺掇他赶快逃跑。兰琤笑:“我知道,没怪过你。”楚沨也如释重负地笑了,若是兰琤不肯原谅他,他也想好了弥补的措施。他不介意主动去将兰琤追回来,不介意再让兰琤甩一次。只要兰琤能原谅他,只要他们最后能在一起,他愿意去做任何事。兰琤说:“和我去对门看看。”“?”楚沨不解,但还是跟着去了。对门和兰琤家是一样的户型,大平层,看着比他家更有居住的痕迹些。兰琤站在玄关,转身对门口的楚沨做出个邀请的手势:“欢迎来到我的领域。”二十九、piano“这间屋子,是我写作时用的。”兰琤说,“工作结束回家后,我基本就泡在这里了。”楚沨左右环视,在视线触及一物时惊讶地说:“它……怎么会在这里?”兰琤看过去,那是一座火山模型,上面是覆满茵茵绿草,火山口里蓄着一汪岩浆。刻画的是沉睡多年的火山即将喷发前的样子。楚沨对它一点儿都不陌生。这是他当年在克莱蒙费朗的纪念品商店冲动购物后的战果。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