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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好汉饶命,我就是来方便一下。”官兵犹豫了下,还是把手举过头顶。“把裤子提好。”迟林跟来,眉头紧皱。官兵刚想把手放下,又听见厉声一喝。“让你别动。”盛语秋把树枝往前抵了抵。官兵吓得又举起手,眼看裤子就要挂不住了。迟林干脆一脚踢跪官兵,一把压住他的肩头,“村里什么情况。”官兵没敢转脸,只是微微仰起头,“反……好汉都在山中阁楼。”盛语秋:“什么好汉?”官兵:“南乾朝的好汉。”盛语秋:“村里人呢?”官兵:“村里?这儿本就是反贼窝……好汉藏身之处,佯装村民而已。”盛语秋与迟林对视一眼,对他摇了摇头。迟林把官兵敲晕,“听上去,官兵是冲着南乾人来的。”盛语秋卸了官兵腰间的短刃,“去千瓷阁看看吧。”……两人来到千瓷阁,果然阁楼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盛语秋:“这怕是进不去了。”迟林在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也未必。”盛语秋:“这是?”迟林:“尉迟将军赐的宝贝,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一会儿你就照我说的做,我们先混进千瓷阁再说。”盛语秋点头,用短刃割了一块衣角,把脸蒙了起来。……“什么人?”盛语秋把短刃架在迟林脖子上,拖着他走到千瓷阁前。她对着看守的官兵喊道,“把门打开。”“还不快开门,本公子丢了命,你们都别想活。”迟林把脖子往后缩了缩,颤颤巍巍样了样手中的令牌,一脸贪生怕死。几个官兵嘀咕了一阵子,纷纷回身看着后方的头头。第33章第33章“瞎嚷嚷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斥责,言语中满是不耐烦。官兵闻声就不再嘀嘀咕咕,却是让开了一条道儿。迟林指了指走来的那人,“范……正则?对对对!”“你认得我?”范正则漫不经心道。“认得认得,”迟林把手上的令牌往前一扔,又指了指脖子边的短刃,“快救我啊,范将军。”一旁的官兵拾起令牌,恭恭敬敬地递给范正则。范正则还未接到令牌,面色却突然严肃起来。此令牌一面是白虎纹,一面篆着“尉迟”二字,乃是御赐特制,只有尉迟将军的直系亲属持有。而这般年纪能有令牌的,定然是传说中二皇子身边的尉迟林。“原来是尉迟将军家的公子,”范正则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尉迟公子缘何在此处?”“说……”迟林把脖子上的短刃往外推了推,才把话续上,“来话长。”范正则欲把令牌递还回去,盛语秋却不买账,把短刃收得更紧。范正则只得把令牌抛还给迟林,“尉迟公子,这……”“别废话,”盛语秋带着迟林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叫嚣,“把门打开。”“哎哎哎,你轻点。”迟林把腰往后挺了挺,头往盛语秋肩上倒去,“范将军救我。”“这门不是我不开,”范正则指了指千瓷阁唯一的大门,“是里面不愿出来。”“叫你们的人都让开。”盛语秋退到千瓷阁大门边。范正则站在原地摆了摆手,屏退左右。迟林随着盛语秋的步子往后退着,“轻点,好汉轻点。”“闭嘴。”盛语秋叫得大声,退到了门边又低声朝门内问着,“韩大夫,你们在吗?”门开了一条缝儿,传来韩大夫的声音,“语秋!”盛语秋揪住迟林,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回身交代道,“先把门闩好。”看大门关上,又用腰粗的横木闩好,盛语秋才松了手。迟林甩了甩衣袖,站直身子,“你这般入戏……脖子都要给我拧下来了。”盛语秋压根没在看迟林,她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阁内。阁内人虽多,却没什么动静,两拨人离得远远的。一拨是万宁村人,因为此前做好了避险的准备,虽是被困于此,却也没少了吃食被褥。另外一拨是南乾朝人,也就是那群把盛语秋和迟林逼得跳崖的假万宁村人,他们多带着皮rou伤,面色也格外阴沉。“语秋姐!”韩忆从墙角处跑来,一把拉着盛语秋的手,“你可回来了。”盛语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瞧了瞧韩忆,“你没事吧?怎么回来的?”韩忆指了指大门侧边角落里的一众南乾人,“是他们。”盛语秋顺着韩忆所指之处望去,“他们救你回来的?”韩忆神色复杂,“是他们把我绑走,也是他们把我送回来的。”盛语秋皱了皱眉,反复在韩忆的表情中寻找深意,“伤害你了吗?”韩忆摇了摇头,“不曾。”盛语秋:“那他们为了什么?”韩忆还未言语,就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吸引了目光。盛语秋再次转头留意着这群老熟人。陈有中看了看身边躺着的人,站起身朝着盛语秋走来。他缓缓行了揖礼,“公子还记得我?”盛语秋把韩忆往身后护了护,不屑寒暄,“不妨开门见山。”“其一,当初我们占了万宁村,是因为空置的屋舍适合落脚,也是因为万宁村是传说中古千瓷镇所在。其二,官兵是冲着我们来的,连累了村民,是我们的过错。但老三是为了掩护村民退至此处才受的伤……”陈有中指了指躺着休息的人,“听闻万宁村有大夫,还望能帮他诊治一二。我陈某人必定感激不尽。”韩忆拉了拉盛语秋的衣袖,“语秋姐别信他,我都听爹说了,要不是因为他们绑了我,也不会害你们身陷险境。”陈有中急了眼,“此话怎讲?我们是绑了姑娘不错,但是一直以礼相待。”“你们不过想知道古镇的秘密,绑了她却没有履约,究竟想干嘛?”盛语秋半个身子挡在韩忆前面,目光凛冽。陈有中欲言又止,眼神飘忽。一瞬,他似是被什么击中,视线集中在一个点,脚步微微怔了怔。陈有中抬手指着盛语秋腰间那穗子刚干透的玉佩,“这是哪儿来的?”盛语秋发现他指着的正是郑南枫留给自己的玉佩,不禁警觉,“你认得此物?”“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陈有中一阵哼笑,却透着悲痛的意味,他背靠大门缓缓坐下,在衣衫里寻物。这一举动引得万宁村众人都紧张起来。陈有中却目无焦距,从内里的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他看了看信封,犹疑片刻才把信扔向盛语秋,“这是玉佩主人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