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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去那里解闷儿。”洛飞羽心里一突,“你说的那地方,是不是里面藏龙卧虎,青楼赌坊一应俱全……”小姑娘还没回话,他就又一溜烟儿跑了。洛飞羽惊奇看着他,这小子还挺会借花献佛!重要的是,他那口豁牙居然不漏风了!朱停生怕那小萝莉追上来还他鸡,连招呼都顾不上跟李老实打,扯着洛飞羽就逃。若他这番举动是个笑话,那这之后一连几日,朱停就跟得了相思病似的,神神经经,十足一个小疯子,就实在不能令洛飞羽当笑话了。朱停恨不得住在李老实家院子里,天天拿新玩意儿去讨好人小姑娘,有时来不及做完新的物件,就是熬一通宵不合眼也要做。逗了人家开心就能甜滋滋牵着小手去看风景,让暗中观察徒弟动向的洛飞羽叹为观止。朱停有意在小萝莉面前秀武艺,吹他师父的笑醉狂和降龙掌有多厉害,可惜他年纪太小,破庙里哪个叫花子拎出来武艺都比他强,自是谁也打不过,反在小姑娘面前被揍了好几顿。他盘膝坐在庙里角落,可怜巴巴被洛飞羽揉着青紫,郁郁问道:“师乎,为什么我总是被他们血虐?”洛飞羽瞥他一眼,板起脸严肃道:“蹄子,你见过松江府名闻天下的秀野桥吗?”朱停不明所以:“见过,师乎。”“江南最美的掷杯山庄呢?”他目中盛着异常辉煌的光彩,“你要知道,就算我们十恶不赦,坏事做尽,我们也总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要高贵得多。因为平日里,这些人的手根本沾不到我们的衣衫,所以一旦我们犯了错,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将清风明月拉下泥潭,狠狠践踏,以衬托自己的高尚。”他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也未避讳,在场大半人都被他这狂言激怒,几乎要直接冲上来。洛飞羽却难得认同了无花的想法,点了点头。他是对的。无花将他扳正过来,语声低沉而温柔,将他手中的武器卸了,然后塞进一个冰冷的东西,“我再来教你些东西罢。”洛飞羽怔然愣住。“嗤——”他手上淌过温热的液体。洛飞羽双手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他手里是一柄短刀。从没有人见过楚留香生气的样子,他总是优雅风趣、温和有礼的。楚留香对这些江湖人的嘴脸感到失望。他拉过南宫灵,对他道:“带着他们的尸身,回东瀛去,这辈子都不许再踏进中土。”南宫灵深深看了他一眼,抱起无花的尸体。楚留香对洛飞羽道了一声“得罪了”,将他也抱起来,冷冷对众人道:“他们已经用死偿清了所有的罪业,回他们该回的地方,你们若连死人也不放过,那我也不客气了。”众人鸦雀无声,竟无人上来阻拦。楚留香和南宫灵消失在他们眼中。但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因为楚留香抱起秀姑娘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她……不,他的骨骼……他手臂从“她”腋下穿过,本该不可避免碰到某个失礼的地方,但是……没有。今日之后……整个江湖大概没有人再敢惹五毒教了。苗疆人民是各种意义上的可怕啊!论剑大会被这么一搅和,众人一时半刻是都没提剑比试的战斗力了。水镜禅师念各大剑派是在峨嵋遭的罪,便主动尽了地主之谊,留下客人们在峨嵋小住养伤。正道各剑派的关系相当和睦,故大家对此都很乐意接受,还相约等毒伤痊愈之后,择日再战。玉真子被木桑道长捉回去绑了,木桑代表铁剑门至为诚恳向众武林同道赔罪,并保证定会好好清理门户。至于那夏雪宜,峨嵋派以重金悬赏夏雪宜的下落,穆人清、木桑、黄木等人也纷纷响应,表示下山后会帮峨嵋寻回宝剑。夏雪宜一跃成为江湖头号通缉犯,不得不低调行事,日夜提防旁人的捉拿,他前往江南找温家寻仇的一路,可谓心力交瘁。当然,夏雪宜寻仇之事都是后话,眼下峨嵋后山众人散去,洛飞羽捡了满怀的头,正寻思着这些脑袋该怎么处理才好。水镜禅师见只余五毒四人,这才上前来同无花寒暄:“先前人多口杂,不便周全礼数,没有怠慢了阁下罢?”“元沧浪你是就看不惯我闲着是不是?没瞧见我才刚……”王怜花本以为是洛飞羽又来“突袭”捉弄他,没好气翻着白眼,只想打人,然而一眼瞄到无花冲进来时凝重紧张的神色,觉出事情不对的他当即将玩笑心思一收。他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无花将洛飞羽放在床上,难得还能镇静将事情说清楚:“他突然无征兆喊疼,我怀疑是中了毒。”王怜花果断将手指搭上洛飞羽的脉门,一探之下先是心头一惊,随后又细细端详半晌,迅速十指翻飞,在洛飞羽身上点了几处xue道,令他暂时缓解。无花上前追问:“能解吗?”王怜花面色本来极为难看,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眸中又亮起发现新大陆般的光彩,“这不是中毒,恐怕是一种蛊。他脉象散乱无序,疏密不匀,如解乱绳,是为必死解索脉,可经脉中却无丝毫中毒迹象,反倒像是受某种异物牵制,才引起如此症状。”无花回想了一番众人近日来的吃食,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们三餐所饮所食大略相同,不该是遭了暗算……”他握了握拳,还是强迫自己先不去想那些枝节,问道:“能解吗?”王怜花见他紧张之意不似作假,暗忖这无花和尚也许对元沧浪并不全是无情利用,于是叹了口气,将实情以告:“无花师父之渊博不在我之下,当知蛊和毒毕竟不同。毒素尚有排解之法,但蛊却是活物……他如今只是体内僵伏的蛊虫活动,啃噬腑脏,尚未完全脱伏。若真待蛊虫脱出,入侵脑髓,即便他是真神仙,也活不了了。”无花闻言身体震了一下,“这蛊虫脱伏还有多久?”“公子,你且回头看看。”上官飞全无所感,“玉道长,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我不会被你唬住的。”离马车较远的诸葛刚的脸色却渐渐变得惊恐,他指着上官飞身后,声音都变了调:“少、少……”上官飞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一种莫名的凉意。他静静屏息转过身,就看到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