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续37）
字数：3276 2021年11月3日 晨练完回到家后，mama就做早餐去了。 本来我是建议要不就在外面吃点得了，毕竟跑完还是蛮累的，再加上我知道mama昨晚睡得肯定不够。 可是mama执意要在家做着吃，我也只得从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感觉今天mama上午的这几个举动让我有一种她想要把我掌控得死死的感觉。 虽然以前mama一直也是这样管得我比较严，但还是给了我足够的空间和自由的。 不过昨晚到今天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似乎有一种她觉得快管不住我了于是变得特别用力的那种感觉。 这隐约让我意识到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可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吃好早饭以后，mama一刻也没歇着，便立刻开始收拾衣服拿去洗了。 过程中我想去帮忙，但是mama就像早晨坚持要做饭一样，这次也是非常坚持不要我帮任何忙。 只跟我说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不要去管这些，更不让我碰她手上衣物。 乘着mama去洗手间的空隙，我去查看了洗衣机和mama卧室的状况，确定了昨晚发现的床单就在洗衣机里，但是情趣内裤我没有找到，在小箱子里也没有发现。 「咱家电池去哪了？」 mama从洗手间出来后在客厅到处翻找了一圈后，对坐在沙发上打掌机的我问道。 「电池？不太知道，我平时又不咋用。妈找电池干嘛？」 虽然我明明知道mama是为什么找，但必须得表现成一副一无所知还有点不能理解的样子。 「当然是拿来用了。」 mama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她的言辞有点闪烁，目光也没有与我对视。 「电视机遥控器里应该有两节能用的吧？」 我假装好心给出建议。 「那电视机用什么？再说了，那电量也……」 mama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自己差点透露出重要的信息。 「要不我下去买几节回来吧，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干。」 说着，我站起身。 心想还能因为这个事情献个殷勤，还挺赚的。 「你去买吧，不过……」 mama盯着我手上的掌机，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若有所指地说道，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我的掌机，「这里的电池就归我了。」 「诶，妈，你别，我还没存档呢。」 我说着就想去拿回来，但mama不肯给我。 不过心想还好也没玩多久，拿了就拿了吧。 「档我给你存，你去买吧。」 mama给我甩了甩手，拿着我的掌机往自己卧室走去。 我听mama的话出门买电池去了。 不过我想了想，觉得mama这是有意支开我，好让她用吹风机把内裤吹干。 mama肯定没想到她儿子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等我回家的时候，mama已经开始做午饭了，只让我把电池放在客厅桌上。 看来果然如我推测的那样，所以mama现在一点也不着急电池的事了。 当然，我也没有继续追问mama关于电池的事了。 吃过午饭后，我已经困得不行了，非常想睡觉。 可mama却又开始拖起地来，看上去依旧非常有精神的样子。 我虽然有建议mama说先睡一觉再弄这些，但她不听，只是让我自己去睡。 我没有多想，乖乖去睡觉了。 这一睡，醒来已经是五点了。 我清醒过来后，略感有些意外，平时我要睡午觉的话，最多两小时，mama就会喊我起床了。 可今天却没有，让我直接睡了三个半小时，可谓是破天荒了。 醒来以后我发现mama还在忙，先是切水果，后是做晚饭。 我从没见mama有哪一天忙得像今天这样，甚至我都没有机会好好问她一下今天这是个什么情况。 吃过晚饭后，mama很快就去洗澡了，这时刚好是七点钟。 「妈去睡觉了，晚上你自己看着办啊。」 mama洗完澡后穿着宽松的睡衣，在回卧室前对我说道。 「好。」 我缓缓点头，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mama的面容，确实挺困的，毕竟这么高强度劳动了一天。 mama话音刚落，忽然停电了。 「停电了？」 mama环顾了一下四周，自言自语道。 不仅是mama，我也感到非常意外。 因为很久没有停过电了，有记忆中上次停电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个突然起来的停电，让mama顿感手足无措。 因为就现在这个点来说，天气仍有点热，需要到深夜才会凉快一些。 如果在卧室里睡觉的话，没空调没电风扇是 不可能睡得着的。 「可能等一下就来电了吧。」 我接话道，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都２００年了，哪里还有停很久电的。 别的地方我是不知道，但在南江这边，是真的很少见了。 结果没想到，mama就这样坐着沙发上等了半小时，还是没来电。 祸不单行，这闷热的天使得我身上又开始出汗了，想必mama穿的长睡衣裤也觉得热得不行。 果然，mama随便从茶几上拿起能扇风的东西就给自己扇了。 忽然，从窗户外面楼下的广场上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说道：「变压器坏了，今晚没电了。」 「不是吧？」 mama不敢相信地说道，随机走到窗口看着楼下的情况。 只见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供电局人员正在变压器房里cao作着，看来是真的了。 「这可不得把人热死。」 mama没好气地说道，手上扇风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可能是急的。 「妈，要不我们先下去坐坐吹会风吧？我看着楼下还是有点风的，而且看他们这架势，应该修个一小时差不多也就好了吧。」 我也观察了一下情况，向mama建议道。 「行吧，那我先去换衣服。」 mama目光在地板上左右游移着，思考了好一会才回答道。 说完，mama去卧室了换了一件浅蓝色休闲衬衫和一件深蓝色长裙后。 「妈，你这么穿，不怕热么？」 看了一眼穿着短袖短裤还嫌热的自己发出疑问。 「怎么会很热？读书读煳涂了么，你看外面有风，而且现在都这个点了。再说了，这时候蚊子还是很多的，不穿长点我给蚊子吃么？」 mama一边穿着鞋，一边说道。 「也是。」 我摊摊手，表示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心里也在想，穿长点蚊子不吃的话我可以吃啊。 在下楼之前，我想着要是停电很久的话，mama会不会觉得无聊或者烦躁？想了想后，我从卧室里掏出了吃灰万年的ｍｐ３和耳机，安装上刚买的电池，试了一下还是好的，便将它带下楼了，以备不时之需。 楼下小区的广场上人还是挺多的，三三两两地分布着很多个小组，各自聊着，热闹程度不亚于上午的菜市场。 我们这算是个老小区了，现在聚集在这的很多人都是中老年人。 加之家对门一直没有人住，而且mama平时忙，没怎么和小区的人打过交道，所以我们也没有认识的可以加入的聊天小组。 不过mama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聊天，她在广场上找到一个没有人坐的长椅后便坐下了，我跟着坐在了她身边。 现在七点半了，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 由于停电的关系，路灯都没有亮，只有月亮透下来的光和广场上稀稀落落的几个手电筒的光线照亮着周围。 广场上是有点风，但不是很大，离所谓凉风的程度更是相去甚远。 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到处都是绿植，再加上里面密集的楼房，所以很难有大风。 微风吹在我的脸庞上，倒确实不会觉得像在楼上那般闷热，背上的那点汗逐渐干了。 我都不觉得热的话，想必mama应该也是一样。 mama坐下以后就交迭着架起了脚，一双玉腿被严实地包裹在长裙之下，不仅防了蚊子，也防了我。 mama双手食指交叉地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微风拂过，mama披散着的长发被微微吹动，她不时抬起一只手去拨弄被吹拂到脸庞上的秀发，整个动作为mama多添了几分风韵。 「等妈老了以后，是不是也会像他们这样啊。」 mama看着广场上的状况，笑容带着一丝忧愁地说道，「儿女不在身边，找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伴，聊着油盐酱醋茶。」 「怎么会，她们年轻的时候可没妈你一半漂亮的。」 我随口说道，等我说出口才意识到这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呵，可谁能一直保持容颜呢？等我再老一些，和她们差不得什么。」 mama平静地说道，双手抱在胸前。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就算妈老了，我也会一直在身边啊，哪也不去。」 我试着去挽着mama的胳膊，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要你陪了啊？我觉着他们这样挺幸福啊，没有儿女烦心，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mama甩开我的手，嫌弃地说着，不过说到后面的时候，脸慢慢低了下去，声音也轻了许多，最后目光呆呆地看着映照着月光的地板上，「多好啊。」 mama这句话说完，我可以肯定她今天的确有点不对劲。 但现在这状态，我也不好直截了当地问，问了只会给她怼回来，毕竟mama可不是那么轻易会袒露心声的人，哪怕我是她亲儿子。 但不可能任由mama这样不好的状态持续下去，我得想点法子帮她调整调整。 「妈，听歌不？」 我拿出ｍｐ３，插好耳机，向低着头发呆的mama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