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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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那“请、请别胡说。” 哦哦,她害臊了。虽然她看起来还憎恨着家人,不过内心深处并不是那样的吧。如果是完全的憎恨、决裂的话,她应该是不会自己主动到祖父创办的美术馆来的。不过,她还不想承认,其实自己也是爱着祖父的吧。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份执拗也让人觉得很可爱呢。我想告诉她邑那你并没有被抛弃。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没有家人来疼爱她的。 叶隐:“我最开始啊,以为邑那是个非常冷静非常成熟的孩子呢。完美无缺的大小姐什么的” 邑那“” 叶隐:“不过,却完全没有运动神经,也很容易动摇,手忙脚乱,好像明白很多,却又不太明白” 邑那“都是阿叶隐:不好啦” 邑那挪开视线,用闹别扭似的口吻小声嘟囔道。 叶隐:“我的错?” 邑那“在阿叶隐:面前的话我就我就会变得什么事都做不好了啦” 她突然抬起头来,笔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邑那“我是个s,阿叶隐:是知道的吧?” 叶隐:“我知道。” 邑那嫣然一笑。 邑那“我可是很麻烦的啊。也有好多隐瞒着的事情呢。还有很多不能说出来的事” 邑那“阿叶隐:呢,是这么坦诚率直的人,一定讨厌那样的东西吧?” 我稍微感觉有些内疚。我从涉那里问过很多事情,比邑那想像的还要多。 叶隐:“确切的说我确实很想知道啊。不过,我想我还不至于勉强你告诉我” 邑那“这可真是让人为难呢也许,某一天我会全都告诉阿叶隐:的吧” 邑那“因为,只要和阿叶隐:在一起,心里就完全静不下来,胸口也马上变得很难受” 邑那“我会变得很奇怪的” 叶隐:“” 我也是那样的。我自己有感觉。我自己渐渐变得奇怪了。我之所以会很在意邑那,那必定已经不再是因为我教师的身份。而是因为在我眼前的,是一位会露出各种各样表情的可爱女孩,我则是被眼前这女孩所吸引的男性。 我想告诉她。 叶隐:“” 邑那“” 我们陷在尴尬的沉默中,用对饮红茶代替了彼此间的语言。只是默默地。 叶隐:、邑那“啊。” 邑那的茶杯已经空了。我的也是。 邑那“我马上给您续上” 她连忙站起身来。如花一般的香气,笼罩在我的鼻尖。艳丽的长发飘逸着。纤细得犹如植物茎的白皙手指,将装饰着景泰蓝花纹的小茶壶微微倾斜,往我的茶杯里斟满红茶。美丽的面容就在我旁边。芬芳的吐息轻拂上我的脸。 叶隐:“咳、咳咳,你这都是胡说些什么啊” 美绮“昨天美术庭园的约会里,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啊喵?” 邑那“那个叶隐老师他,不管看到什么都是不断地打哈欠,才没有什么浪漫的进展” 美绮“哇。这男人真是的。居然敢在有地形效果负面修正的地方挑起战斗不行哦喵” 美绮“啊,所以说,没能得以消解的激情,如今已经开始发光啦、!” 叶隐:“如果只是看就是下流的话,那么盯着相扑比赛的裁判,岂不是下流透顶了吗” 相沢脸上,那鬼鬼的怪笑又升级了。 美绮“唔嗯?果然是在盯着看哪” 叶隐:“呜哇、” 中、中计了! 邑那“看我的脸看到入迷了吗。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好危险哪。” 邑那嫣然一笑,说道。 美绮“确实。好危险啊、” 她们两个互相点了点头。 林香“jiejie大人,有什么危险的呢?” 从一个月前,刚刚开始和相沢坐在一起的林香,歪着头不解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她们两家似乎已经解决了纷争,达成和解了。话虽如此,这对姐妹还真是一点也不像啊。就算是过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我还是难以相信。也许是因为异母姐妹吧? 美绮“那是当然的啦,因为老师是野兽,轰炸机” 林香“野、野兽吗、。老师!身为圣职者,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上原连忙唰唰唰唰地,把自己的座位挪得离我远远的。 奏“哇哇。要突然爆发了吗?老师,不检点太不检点了!” 叶隐:“喂、我才不会突然爆发的啦!” 美绮“是哟,奏,老师他毕竟是需要作好各种各样准备的哦。所以不算是突然爆发啦” 林香“所谓的准备是?” 美绮“首先要绳子吧。还要氯仿吧。要手铐吧。要强精剂吧。要小手巾吧。还得要刀子,还得有数码相机吧” 奏“呜哇呜哇呜哇哇哇。叶隐老师,你太、太暴力了!” 叶隐:“喂喂,相沢!你这是想让我去干什么啊!” 邑那一边温和地笑着,一边说出了爆炸性的台词。 邑那“用刀子使其屈服,强迫她吸氯仿,用绳子或手铐把她绑起来,用小手巾塞住嘴再用数码相机拍下那耻辱的样子好暴力呢” 叶隐:“喂喂,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彻头彻尾的凶暴犯了!?” 林香“叶隐老师、竟、竟然做这么可怕的计划!不过,现在的话还来得及!请你痛改前非快点自首吧!” 叶隐:“我就算想改,也没什么可改的前非吧” 美绮“那么就先自首,然后再盘算犯罪计划,这样如何?” 邑那“那可真是新颖呢” 叶隐:“太新颖了吧!” 暴风姐妹虽说其实暴风也只有相沢而已与上原一起离开了,只留下我们两个人。 邑那“相沢同学和林香同学,好像已经十分融洽了呢” 邑那背对着我,擦洗着她们三个人留下的茶杯与茶碟。 叶隐:“是啊好像很久之前就是姐妹一样” 邑那“本来很久之前就是姐妹啊。只不过,她们是到这个学院来之后,才重新相会的” 看邑那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只剩下我们两人独处。这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叶隐:“血浓于水吗” 邑那“怎么说好呢。也有像父母生我身,不及养育恩这样的话吧” 她是想要否定与家人之间血缘的羁绊吗?还是说,这只是我的胡乱猜疑? 邑那把餐具放在控水里上,然后一面用手帕擦着手,一面走回这边来。 邑那“所谓的谚语,往往也会有一些与之相反的话呢” 叶隐:“不管结果如何,都只能说古人是对的吗。挺行的啊,混帐古人” 邑那将茶壶拿在手里,往我已经空掉的茶杯里,斟上微温的红茶 叶隐:“喔。邑那也玩游戏的啊” 我去还书的时候,无意中瞥到她笔记本电脑的画面上,密密麻麻地列着很多公叶隐:名和像是股价的数值。 邑那“啊、” 叶隐:“而且还是模拟股票的游戏吗真有雅兴呢,啊” 她从我身后探出手来,纤细的手指麻利地cao作了一下鼠标,游戏的画面立刻就消失了。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到我的后背上,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我的心脏不禁一阵狂跳。不过我却尽量装出没发现的样子,平静地说道。 叶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嘛” 邑那“这样看起来会让人以为,我在这个房间里一直都在玩一样。我不想那样” 叶隐:“那么,这台电脑,又是做什么用的呢?又不能上互联,就只能玩玩游戏了吧” 除了归学校管理的电脑和电话之外,其他的应该是无法连接到外部的。 邑那“可以做温室的温度管理啊” 她流利地cao作者鼠标,然后这次出现了一张排满数字的表格。 叶隐:“这个是?” 虽然不是我有意企图,不过她每次cao作鼠标时,丰满的胸部就会被轻轻地挤在我身上。 邑那“这个温室各种地方的温度资料,都会被收集到这里哦” 她的话语带着馥郁芬芳的吐息,轻抚着我的耳根和后颈。 邑那“而且只要设定好,就可以帮我自动管理温度呢” 如花一般的甘醇芳香,笼罩着我的全身。 叶隐:“喔” 邑那“要是这种都不能自动化处理的话,人就会忙不过来了呢。还可以从这里cao作来改变温度” 二人独处斗室喂喂、振作点啊,叶隐:! 邑那“是想借一本书回去吧?” 叶隐:“啊,嗯嗯” 我走到书架前,伸手取下那本吸引我眼球的松永弹正。似乎是让织田信长说过他将我做不到的三件事做得很出色的那位战国大名的传记。叶隐:“这本我借走了哦” 邑那“嗯,请便” 十月的会面日。大概时间还早吧,相沢一家还没有到中庭来。只有相沢一个人睡在铺开的单子上。我快步从她身旁穿过,往温室走去。 我用从通贩同学那儿借来的钥匙,打开很少上锁的房门进了温室,发现里面的气氛好像与往常不一样。 叶隐:“?” 我环视一下四周,终于发现了。平时的话温室的墙边是从来不放东西的,现在却排列着许多盆栽和花架。好像是为了防止从外面看到温室里,才摆在那里的。昨天傍晚我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之后才布置的吧。要是邑那一个人做的话,工作量好像有些太多了,恐怕那两位分校组宿舍里的女仆,来帮她一起做的吧。或许,通贩同学也来帮忙了。 此外就没有什么让我在意的地方了,于是我又朝平时喝茶的桌子边走去。一如既往,纯白的桌布很干净,一个小污点也没有。小小的厨灶也整理得干干净净,餐具和茶杯也都收得有条不紊。剩下的果然就只有这个房间了吗。不过应该是锁着的吧。我试着转了转管理室门上的把手。 叶隐:“哎呀?” 很稀罕,门竟然开着。恐怕是忘记关了吧。 叶隐:“”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擅自闯进去不太好吧?虽说我准备拿归还刚刚读完的松永弹正做借口,不过 我和涉约好了的。说要调查她们两个窝在这里做什么,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而且,通贩同学也说了。知道真相是需要勇气的。如果不断下决心的话,就不能知道更多关于邑那的事了我有这种感觉。我咕嘟地吞了口唾沫,然后下定决心,打开管理室的门溜进了里面。 叶隐:“呼” 虽说硬着头皮闯了进来,管理室中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书架里面的书还是塞得满满的。打开冰箱,里面是些植物球根和园艺用药品。床单稍有些皱巴巴的。而且,还留有邑那的体香。我把松永弹正放回书架,然后向四周环视着。 叶隐:“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话说回来,我还没有看橱柜里面。多半也只是放着些园艺用的工具吧。还有可能是准备了一些替换的衣物,防止工作的时候弄脏衣服吧。我走近过去,试着一个个地打开橱柜。 叶隐:“?” 让我意外的是,三个橱柜里面,都被文件夹填得满满的。 只是看文件夹脊部的标签,就看到那些似曾相识的词语 叶隐:“鹿野上涉?” 我正想把手伸向那个文件夹时。 叶隐:“诶” 管理室角落里的扬声器中传出的声音,正是温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急忙冲向房门把它锁上,然后从猫眼往外张望,看到邑那和李艳玲正走进温室里来。不妙。事到如今再从这房间里窜出去,呀地吓唬她们,肯定是行不通的。我一边不断地祈祷着她们两人不要进这个房间,一边继续从猫眼往外窥视着。 邑那好像万念俱灰似的,脸上带着暗沉的悲哀,深深地低垂着头。另一方面,李艳玲的脸,则简直就像舍弃掉了所有感情一样,冷峻得让人无法接近。那表情并不能算冷酷,反而应该说它就像面具一样更为恰当。两人径直朝着桌子走了过来。就像因莫须有的罪名而被处刑的囚徒,和冷酷地执行任务的狱卒一样。抑或是,像屠夫和待宰的家畜一样。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桌子旁边站下。邑那用极其慢吞吞的动作,坐在了桌子上。我不禁吃惊得发出声来。 叶隐:“啊” 居然会坐在桌子上,实在想不到邑那竟会作出这种没规矩的行为。李艳玲站在邑那的正面,从口袋里取出一部小型数码摄像机,低下头冷冷地对邑那说道。 燕玲“赶紧让它结束吧”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