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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及月:“……”不好意思,高兴过头给忘记了。她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微微侧过身子,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轻轻地替自己辩解:“做过炮友的人怎么可能做朋友,对吧……祁景?”她念着他的名字,带着点鼻音,黏糊糊的,不似见长辈时装出来的柔情似水,反倒有种别样的乖巧跟可爱。结婚时好听话没在私底下说过几句,离婚后倒是一句一句地蹦出来了。云及月也不觉得别扭,抬起眼睛和男人对视,始终笑盈盈的:“当然啦,我说的炮友是指离婚前。”虽然江祁景说他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但是……说不定是骗她的呢。她可不想掺和进别人的感情。尤其当这个“别人”是她前夫的时候。江祁景的声音低低地纠正着她:“我们离婚前叫夫妻。”炮友两个字一点都不顺耳。云及月点了点头,给他心上狠狠戳上一刀:“前夫。”江祁景的手指骤地微曲。车子缓缓停在左河香颂门口。云及月推开车门下车:“再见哦。”和她的雀跃相比,江祁景周围的气压显得低沉。抬起眼睛,淡淡地道:“再见。”身影走远,眼前只剩下京城雾霾天独有的灰蒙景色。他揉了揉眉骨,声音很低地笑了声:“……从哪儿可以见到你?”……云及月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给云野打了电话。“哥,我离婚手续办完了!!”“恭喜我们小公主重返单身,来,给你放电子鞭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噼里啪啦放鞭炮的音效。云及月差点被水呛住,忍着笑,甜滋滋地回:“谢谢哥哥哦。”“小公主,你是完美主义吗?”“问这个做什么?”她灵光一闪,矜持地道,“如果你要给我送礼物,完美不完美不重要。珠宝的话LF无暇就可以了,我一点都不挑的啦。”云野:“……”“其实我是想说,城堡现在还在翻修。如果你追究完美,那房子肯定是住不了人的。但如果你不是绝对的完美主义,已经翻修好的室内面积相当于五分之四个左河香颂,室外面积相当于十一个后花园,可以立刻入住。”云及月沉吟了两秒:“什么时候能修得比我家大一点?”她喜欢把首饰和礼服挂在玻璃柜里展览。光是修玻璃柜就得占不少空间。太小的房子根本装不下她的东西。那头的云野陷入了思索:“先挂断电话吧。我去问问。”三分钟后。云野:【五天之内。】正好在云及月的接受范围中。反正刚离婚,事情还很多,也不急着这么快就跑路。五天的时间差刚刚好。跟云野聊完之后,江慕言的消息又弹了出来。江慕言:【下周一有空吗?一中这届高三开学了,有一个誓师大会,邓校长拟邀请优秀毕业生出席。许主任没找到你的联系方式,让我转告给你。】云及月:【我?优秀毕业生?帅哥你发错人了吧?】江慕言:【你是我们这届唯一一个考进沃顿的,平心而论,你比我优秀。】云及月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谢谢。我有空的。】江慕言:【那好,我转告给邓校长。到时候见。】她却忍不住好奇心:【你知道还有哪些人去吗?就我们这一届的老熟人?】江慕言:【只要在京城,并且下周一有空的京城一中优秀毕业生都收到了邀请。具体名单还没统计出来。】京城一中优秀毕业生……这个称谓,在她高三的时候,几乎全都专门用来形容江祁景的。但是下周一是工作日,他大概率是没空的。况且江慕言都去了,他应该……不会去吧?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修罗场第30章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周一。凌晨六点,通往京城一中的道路已经车满为患。云及月坐在车上,看着江慕言发来的地址,生怕自己等下在偌大的校园里迷路打转:【一中的中央礼堂……在哪儿?】没想到江慕言格外好心:【我在门口等你,到时候给你指路。】云及月本想说用不着这么麻烦,但又不想辜负江慕言的一片好心,只能应下。车子停在校园大门的对面。云及月一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江慕言。他穿得很休闲,围了一条灰色的围巾,还带了银丝边的圆框眼镜,周身都是淡淡的书卷气。进出校园的女孩子时不时都要回头悄悄往他一眼。云及月一直觉得他应该是个艺术家。而不像是云野口中谨慎又果断、擅长以低成本悄无声息垄断项目的商业新贵。她小跑过马路,站定在江慕言面前,双手合十,再次恳切地道:“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江慕言摇了摇头:“没事,我也刚到而已。走吧。”云及月像个才报道的新生一样,好奇地打量着整个校园内部的建筑和陆陆续续进出的高三学生。一路走到礼堂的侧门,江慕言向门口的老师报了名字,老师看了眼名单,让人领他们去找座位。云及月看着礼堂里那一张张曾经在表彰榜上看见过的脸,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这种回母校给学弟学妹加油的事情,每年都会有吗?”“嗯。”“那为什么今年偏偏要邀请我……”她一边寻找这4E-01的位置一边喃喃自语,“我怕不是托了你的福吧?”江慕言笑而不答,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怎么会?名单是要学校亲自审核的。”与此同时,礼堂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好几个人一同进来。其中一个惊讶地拔高了声音:“江慕言怎么在这儿?”云及月回过头,只看见一张陌生的脸:“这是……?”江慕言:“我的某个同班同学。”他知道那是问他一个高中三年几乎不来学校的人,为什么能以优秀毕业生的名头来到这儿,明面上却故意曲解了意思,答道:“云及月带我来的。”云及月以为那人在讽刺江慕言,立刻应下来给他撑腰:“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她的角度站得偏,并没有注意到在侧门外的登记口处,还站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人。男人听见她的声音,拿着笔的手指微微一曲,半晌后才继续在纸上写字。江慕言的眼神轻轻扫过,却装作没看见,将云及月领到了相应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云及月撑着下巴,这才回味起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