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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俞衡,随随便便就敢从学校里翻进翻出,商量一番还是决定不回去了,在这里住一宿。他睡在俞衡房间,俞衡还是和往常一样跟何砚之一起睡,他轻手轻脚地溜进卧室,发现这货根本没等他,自己早早睡下了。他也不知道是该说“作息规律真棒”,还是该说“睡觉都不等我真不够意思”。俞衡在床上躺下来,认真地打量他一番,觉得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忽然他发觉对方被子在动,被窝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伸手拽开一角,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猫脑袋从里面钻出来,白色的毛——是小幸运。它应该是刚睡醒一觉,打了个哈欠,抖了抖耳朵,估计嫌被窝里热,想出来睡。结果刚睡醒脚步不稳,一不留神摔了个驴打滚,撞在俞衡胳膊上。它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居然就地趴下了。俞衡:“……”他就纳闷了,都说猫随主人,他这么勤快,养出来的猫怎么都这么懒?这根本随的是何砚之吧?猫就在旁边,不撸白不撸,他伸手揉了揉小幸运柔软的毛,觉得还是小奶猫可爱一点。不过小奶猫也在逐渐长大,再过不久就可以不用再吃猫奶糕了。何砚之起初并不知道费铮睡在了他家,第二天知道以后也没表示出不情愿,反而说:“住吧,没事,反正家里房间多,多住一个人也没影响。”于是费铮干脆又住了两宿,通宵达旦地赶毕设,“今天开始早睡”的fg倒得非常彻底。他花了三天时间赶完三个月的东西,最后整个人都是飘的,连路都不会走了,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各种公式在打架。他有气无力地搭住俞衡肩膀,奄奄一息地说:“哥们,等答辩完了……我请你吃饭。”然后一头栽倒,直接睡了过去。俞衡也累得不行,感觉自己头晕眼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碰这些东西了。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睡了一整天,俞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应了足足两分钟,才想起自己没给何砚之做饭。结果一离开卧室,就闻到扑鼻的香味——这货居然自己叫外卖,还点的水煮鱼。何砚之注意到他过来,抬起头,正在夹鱼rou的筷子顿住了,一个没注意,鱼rou从筷间滑落,掉回汤里,溅了几滴汤汁出来。他赶紧抽纸把桌子擦干净,问:“一起吃?”俞衡看着那一人份的水煮鱼,沉默了。“……我没想到你这个点起来嘛,”何砚之试图为自己辩解,“这样吧,我再给你点一份——不,给你点个双人餐,你跟你舍友一起吃。”费铮适时地从卧室出来,顶着一头乱毛:“什么?吃什么?怎么这么香?”何砚之赶紧下了订单,并把自己的外卖往这边挪了挪:“不准动我的,我给你们叫了新的。”俞衡:“……”还挺护食。何砚之给他们点了一份水煮鱼,一份毛血旺——能合砚总口味的外卖都是五星级酒店水平,费铮大概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外卖,一边被辣得吸溜鼻子,一边问:“这是哪家店啊?求个店名,下回我也买。”何砚之热情地把店分享给他,结果费铮一看……两份菜,两份饭,加起来一共两百三,还是用过红包的,不算配送费。费铮:“……”对不起,打扰了。他就不应该指望大明星能跟他们有同样的消费水平。砚总并不知道自己深深伤害了一个姐妹的心,他心满意足地吃光自己那份外卖,喝了包牛奶解辣,然后一头扎进训练室。俞衡在后面喊:“你先歇会儿!刚吃完饭别急着运动!”“知道了!”俞衡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为什么他总感觉这货最近几天这么努力?明明以前是条咸鱼?他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就被费铮的大喊打断:“后天答辩?!”“不然呢?”费铮:“我还没去找导师签字看毕设!”俞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回去找她,今天下午她应该在办公室,你找她看完,明天一天修改打印,还来得及。”“好好好,我马上就走。”紧要关头,费铮只能抓住俞衡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光速扒拉完最后一口米饭,然后冲上楼收拾东西。俞衡见他穿衣服要走,忙问:“怎么走?我开车送你?”“不用了,我打个车,你接着吃饭吧。”费铮正要开门,忽然又想起什么,“差点忘了,签名照,我不带回去周子臣他们要揍死我。”俞衡心说都这时候了您还想着这茬呢,只好临时去找了几张之前剩的照片,现场让何砚之签了,塞进费铮电脑包里:“走好,不送。”费铮:“……”怎么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语气?他也来不及想太多,赶紧开门出去:“替我跟大明星说声再见!回头请你吃大餐,五百块以上那种!”俞衡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费铮一走,家里立刻清净下来。俞衡捞完最后一片鱼和最后一块血,收拾干净桌子,把外卖盒子扔到家门口的垃圾桶里,最后开窗通风。屋里外卖味太重了,单靠空调循环的话,不知道得散到什么时候。随后他去训练室找何砚之,看到他正在平衡杠上自己练习。“这才两天,居然已经可以不要人扶了,进步挺大嘛。”俞衡说。“进什么步啊,你一开始也没扶我好吗?”何砚之停下脚步,“费铮走了?”“走了。”“可惜了,我还想让他多住两天的,这几天你们一直泡在书房,都没说上几句话。”何砚之说,“你们明天答辩?”俞衡:“后天。”“答辩完……就算毕业了?”“还没,还得再修改装订一次,下礼拜拍毕业照,拍完如果毕设也交了,就差不多可以走了。”“真快啊,”何砚之微笑,“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是大四上学期,现在都已经要毕业了。”俞衡挑挑眉:“谁说不是呢,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腿还没知觉,现在都可以自己尝试行走了。”“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何砚之想了想,“除了我爸死那两年,我就数去年和今年经历丰富了。”俞衡走上前,跟他仅有一“杠”之隔,他轻轻搭住对方的手:“暑假,想出去玩吗?”“……不想,”何砚之果断拒绝,“太热了,会中暑的。”“我们找个避暑的地方。”“那也不,会影响我复健。”俞衡:“?”真的哪里不对吧,这货究竟从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