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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坐着,不经意问:“你今日心情不好?”唐师师莫名其妙:“没有呀。”赵承钧顿了顿,又道:“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说出来。”唐师师越发莫名,她仔细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事:“日子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殊的,我能有什么心事?”赵承钧脸上看不出变化,从容点头道:“那就好。”唐师师吃完后,丫鬟上前收拾羹盏。赵承钧站起身,说:“你好生养着,礼部的官员还在外面,我一会来看你。”唐师师这才知道赵承钧竟然晾下了礼部官员,就为了回来看她吃饭?唐师师一头雾水,她要站起来送赵承钧出门,被赵承钧拦住:“你可比我脆弱多了,不用送我,安心养胎。”这段时间赵承钧对唐师师非常纵容,渐渐唐师师也习惯了。她没有再动,目送赵承钧出门,很快就看不见了。唐师师倚在罗汉床上,好生想了一会,还是不明白赵承钧今日为什么搞这一出。想不通就不再想,唐师师没有放在心上,很快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等到晚上,赵承钧终于办完外面的事,回来陪唐师师用晚饭。膳后,唐师师照例让丫鬟扶着消食,然后回屋里沐浴。这是她一天必备的行程,等她出浴,天色已经全黑了。唐师师坐在镜前梳头发,她专心检查发梢,没留意身后的动静渐渐停息。唐师师发现一根分叉,她声音懒洋洋的,说:“杜鹃,拿剪刀来。”许久没听到杜鹃的回应声,唐师师疑惑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丫鬟全退出去了,赵承钧站在她身后,问:“你现在忌锐器,要剪刀做什么?”唐师师顺了顺自己的长发,说:“头发要及时修剪,才能长得好看。”她说完见赵承钧不动,忍无可忍,瞪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剪刀,一会我要找不到分叉了。”赵承钧头一次被人嫌弃,他看着眼前怀了孕的娇妻,实在没什么办法,只好乖乖听从唐师师的支使,给她当下人。赵承钧取来剪刀,但是不肯给唐师师,而是说:“你要剪什么,我来。”赵承钧被唐师师吓怕了,哪敢让她碰锐器。唐师师无所谓,挑了一缕头发放到赵承钧手里,说:“仔细看里面的发梢,如果有长岔的,就从岔口剪掉。”赵承钧手里握着她的头发,再一次无奈。唐师师是真的把他当丫鬟使,支使起来毫不顾忌。赵承钧坐到她身边,感受到娇妻温暖幽沁的体香,柔若无骨的身体,还有手里黑绸子一样的长发,竟然完全心甘情愿被她驱使。赵承钧握着唐师师的长发,一边摩挲她的发丝,一边问:“你有心事?”他又问了这件事,唐师师微微停顿,随即满不在意道:“没有。”“没有的话,为什么中午只吃那么少。”赵承钧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你在惦记唐家的事?”唐师师顿住,白日赵承钧和冯嬷嬷商量婚礼的时候,她想到娘家不能出席她的婚礼,颇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她以为没人发现,没想到冯嬷嬷注意到了,赵承钧也注意到了。是啊,这两个都是宫里的人精,她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被说穿后,唐师师也不再掩饰,很快承认了:“是啊。我娘从小就盼着我出嫁,没想到最后我成婚时,她连消息都不知道。”赵承钧沉默,婚礼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仪式,哪个女子不想风风光光、在亲人朋友的祝福中嫁人呢?可是因为他,唐师师连娘家都无法通知。赵承钧手指紧了紧,过了一会,他说:“放心,以后会有机会补偿的。”赵承钧声音很低,可是语气坚定,咬字清晰,仿佛在说什么诺言。唐师师噗嗤一笑,睨了赵承钧一眼,道:“王爷,我就嫁人这一次,以后如果再有机会,恐怕不好吧?”赵承钧沉了脸,用力点她的眉心:“胡说。”唐师师没躲开,被怼了个正着。她嗔怪地瞪赵承钧:“分明是你说的,你还怪我?”唐师师真的觉得自己很冤,本来嘛,安慰别人婚礼还会有第二次,这是什么好话吗?赵承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他发现唐师师真的有一种天赋,换着花样惹他生气。他允诺的分明是封后大典。寻常女子自然不会有第二次婚礼,但是皇后可以。唐师师做王妃时没法风光大办,等日后册封为后,自然再无顾忌。皇后是一国之母,封后典礼勉强也算是婚礼。他暗暗承诺未来,一腔赤诚,结果呢,瞧瞧唐师师说的是什么话。赵承钧当真觉得,他迟早有一天得被唐师师气死。第84章醋意唐师师刚才没过脑子,下意识笑了出来,等后面智商回笼,唐师师慢慢觉出不对味来。寻常女子最怕丈夫怀疑自己不忠,唐师师未婚怀孕,本来就很危险了,现在她还自己说这种话?她脑子进水了吗?唐师师眼角偷偷瞄赵承钧,只见赵承钧面无表情,处处彰显着心情很差。唐师师自知理亏,她轻手轻脚把自己的头发从赵承钧手中抽出来,乖巧道谢:“应该差不多了,多谢王爷。”赵承钧放手,任由她将头发抽走,却依然不说话。唐师师知道赵承钧生气了,熟能生巧,立刻熟练地认错:“王爷我错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谁让你话说的奇怪,我没多想……”唐师师此人,正应了积极认错,死活不改,指望她改过自新是不可能的。她就算认错,话里话外也在表示和她无关,是赵承钧误导了她。然而这次真的戳到了逆鳞,平时她作天作地,赵承钧都无妨,但是提及二嫁,只是一句话都不行。赵承钧默不作声站起身,去外间放剪刀。唐师师眼巴巴瞅着赵承钧,结果赵承钧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唐师师明白赵承钧是真的生气了,唐师师觉得莫名其妙,她就是提了一句,又不是真的要改嫁,赵承钧气什么?赵承钧从外面回来,依然没有搭理唐师师。唐师师坐在梳妆台前,忽然扶住桌子,痛苦地皱起眉。赵承钧心想太拙劣了,同样的陷阱,难道他会栽倒两次?赵承钧没有理会,可是过了一会,唐师师那边还是没有动静。赵承钧强硬的决心逐渐瓦解,他不由怀疑起来,唐师师这一胎怀的娇弱,她是不是真的哪里不舒服?赵承钧理智上觉得这是骗局,可是感情上却总害怕万一。最终理智还是不敌担忧,赵承钧冷着脸,问:“你怎么了?”唐师师没有回答,身体软软地伏在梳妆台上。赵承钧沉下脸色,大步走到唐师师跟前:“怎么了?来人,宣太医。”唐师师手腕虚弱无力地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