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声(8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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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张起嘴来,唇角沾的都是地瓜瓤子,书香说期末考啊,「玩当然得玩了,学习可也别掉链子。」 「嗨,别提了,都快唠叨死我了。」 乐天之人竟也有发愁之时,还边说边叹气,「不回家说你在外面野,回去就跟你念四书,快烦死了。」 「废话么不是。」 书香说,「嫌烦就别让人唠叨。」 「秀琴姑奶就不唠叨。」 书香说屁话么不是,「 焕章用高考吗?」 大鹏撇撇嘴,「也没见我四姑奶唠叨啊。」 「吃饭前儿没看见?」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笑声,右手一压琴弦,书香就把吉他递给了表侄儿。 说后院让给他们时,李萍也打门外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是她大儿子杨刚,他说不跟三儿杀两盘过意不去。 云丽说杀两盘还喝,真是伤疤没好就把疼忘了。 鱼贯而至的妇女们都跑去了东屋,书香也给大爷把大衣脱了下来。 他说锅里有红薯,不用牙咬,嘬着吃正好。 「进屋就闻见香味了,正好给咱们当宵夜用。」 说着,云丽下了外套,随后又哒哒地打屋里走了出来,「也不说吓唬吓唬你大。」 rou光潋滟,丰满至极,还有脚下内不知什时候由拖鞋改成的小红高跟,无一不在刺激着书香。 「上礼拜不刚吓唬完,还老吓唬。」 妈在家里就从来不穿高跟鞋,至于原因,她当然不会明着跟儿子讲,但她会说流氓,还会说臭缺德的。 其实在床上她就经常这么说,尤其是在赏心悦目时被她来回捋着,舒服死了,可惜就是不能如愿以常。 「他哪听呀。」 「媳妇儿可又发话了。」 拍了大爷一下,书香过去搂住了娘的身子,「不听话还不好办,不让他进屋,门一锁,让他一个人玩去。」 不明白表侄儿为啥使起眼来,正寻思,肩膀肘子就给来了一巴掌——「越大越没流,咋就没个正行呢?」 「哎呀,过年了都还不让孩儿欢喜欢喜。」 书香一咧嘴,赔笑着朝妈就拥了过去。 他说红薯都热好了,「回头我把皮儿给你们剥了。」 「这还差不多。」 同一个人,同一双眸子,同一张噘起来的小嘴,却有别于上午,「臭缺德的。」 rou乎乎香喷喷的身子几如才刚撩拨起来的琴弦,但书香却怎么也吃不到嘴……「喂他了,啊,抱着喂的啊。」 意识被召唤回来时,所见的却还是内两条黑腿,「真是活菩萨啊云丽,活菩萨啊,啊,孩儿他妈,想看,想看孩儿cao你。」 「菩萨穿着丝袜,被孩儿扛起双腿……」 娘骑坐在大爷腿上,给他裹着jiba。 「我知道,呃啊,我都知道,呃,要不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啊,是不是,是不是?」 算不上吼,却掷地有声,尽管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坏蛋,啊,坏蛋。」 还是大爷,「去年夏天,在单位就,啊。」 「你坏,坏,还让人家脱下裙子等着。」 「不该撂电话啊,呃啊,应该打过来。」 腿也好咂儿也罢,不管整出还是单拎,娘都像是一根灌好了的rou肠。 「过年前儿不就,啊,给你打了。」 她说。 「叫得那么sao,啊,谁受得了。」 大爷准是想吃灌肠,双手盘剥,迫不及待要把肠衣扯下来,「又做了多长时间?」 手又滑向娘小肚子,彷佛那里有个什么东西,需要他来验证。 「电话又没挂,啊……嗯,是要射吗,要射吗儿子?」 娘岔开腿,又叫了几声儿子,还撇过脸来亲了亲身后的人。 就是此际,黑粗jiba打屄里弹出来的,在两腿间抖着,虚晃之下,屄里的嫩rou清晰可见,最终jiba歪向了娘屄口有痣的一侧。 娘伸出小手勾了勾,给jiba捏起来又塞进了屄里。 大爷晃悠两下,打床上支起身子,「电话内会儿,换的哪条裤袜?」 娘身子一侧,伸手搂向他脖子,「他说穿珠光色的,最rou欲的内条。」 大爷声音有些模煳,娘倒是还在蹭他的脸,「舌头带刺,都舔遍了,鞋都不让脱,说这样征服才最有快感。」 大爷声音颤了起来,几乎一字一顿,「开始扛你腿了?」 立马又否定起来,「没吃咂儿呢还。」 「还没给你打电话,」 娘咬起嘴唇,小手伸到下面,可能是怕jiba滑出来,「没喝羊汤,没吃荔枝呢。」 「羊汤,荔枝?也在床角吗?」 娘说反正人是被抱进屋的,她说做着做着就听见大爷声音了,还说里外门都锁死了,动静再大也绝不会被人听见,就算听见,也只能是音乐声,「都孩儿说的,还说套子真薄,嗯,就是欠真实。」 「欠真实?」 又是一字一颤,「所以?」 奶腔辍饮般颤了起来,忽高忽低,随后打红唇里倾泻出来,「所以,所以,他说,说……」 大爷掐起娘腰来,喉咙里一片混沌,「穿着开裆裤袜,喔,难怪啊,哦,叫得那么大声。」 「叫得好听吗,啊,好听吗。」 「好听,呃,跟刚才一样好听。」 大爷气喘如牛,双手一圈,抱在了娘腰上,「啊,孩儿在干啥呢,啊,干啥呢?」 「孩儿在吃咂儿,啊,一边吃一边cao.」 奶腔断断续续,身子刚颠起来就又落了下去, 咕叽咕叽地砸将起来,汁水四溅,「啊,说不尝尝直接来的滋味,嗯啊,咋知道rou香不香……」 「欢喜么他说,啊?」 大爷的声音也像在哭,「都把你征服了,cao服了。」 「不知道,啊,大咂儿都给裹上了。」 啪叽声竟停了下来,「脱了裙子趴床上,啊,连内裤都不穿,嗯,屄都看见了,他说两个多小时,他用掉了五个避孕套,娘娘简直太会疼他了。」 「不,不说,啊,只用两个吗。」 「一插到底,还说镜子里,嗯啊,看着自己的jiba插进啊,娘娘屄里,太刺激了……」 直起腰绝非是因为听见大爷说的这句「谁在cao你」,也不是二人撞击时产生的啪啪音儿,而是这会儿电视机里竟放起了。 年前的最后一个周六下午,英语老师特意点的这首,说该毕业了,又临近春节,提前预祝大家金榜题名。 于是书香就爬了一曲,除此之外,还给大伙儿弹了首——其一是,另一个为。 彼时,他想到了在梦庄念初三时的内个元旦,虽说没弹,却在收尾时让班副给自己点了根烟。 迎着杨伟嘟噜着脸蛋子的俩黑眼,他说这班长缩了两年半,今儿个就借着过年积极一次,再给咱七班的一众同学来首窦唯的……「jiba带钩啊,哦,才刚我又看见了。」 大爷像是不行了,「表现得太好了……」 「刚子哥,刚子哥啊。」 不止声音飘忽,娘仰面朝天还颠了起来,「鞥啊,孩儿说rou真嫩啊,把人种袋当礼物送给你,啊,替你cao屄里。」 呱唧声下,二人像是要飞起来,飞着飞着黑粗jiba就又打屄里弹了出来,裹挟着老牛一样的粗喘,划着弧线,汁水都飞溅到了书香脚底下。 绷紧的黑腿抖着,jiba也在抖,而后一股股雪白色的液体便射进了套子里——那么亮,鲜奶似的。 娘嘴里呢喃,叫着大爷名字的同时,伸出手来,抓向内个才刚还和她温存、此刻却失去依托的阳物。 或许太滑了,小手刚扶起jiba,套子便应声而下打上面脱落下来,书香都听到了水滴淌落在地板上的声响,而大爷好像「哦」 了一声,与之对应,油滑的jiba再次摔落下来,以至于娘不得不再次伸手去够。 看着娘把jiba擩进屄里,看着二人又黏在一处的身体,书香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真的是笑不出来,于是晃了晃身子,觉得再这样下去多半会变成一根木头。 然而就算是根木头,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于是书香又晃悠了两下脑袋,在看向掉落在内滩水洼上的避孕套时,来回搓起了脑瓜皮。 大爷倒是哼了一声,不知是因为jiba滑出yindao还是给压得喘不上气。 几个深呼吸后,书香朝床角爬了过去,他看到了自己在水洼里游,白晃晃的,还有胯下内根铁棍一样的jiba。 娘的两条rou腿像刚打咖啡里爬出来的蛇,扑面而来的一股腥sao,于是他抓着蛇的七寸往上捋,像小时候悄咪绕到她身后,忽地把手蒙她眼上,让她猜身后的人是谁。 其时总怕她不知道,现在大了,已经不再玩内种幼稚的把戏了,却在攀附上去时,把眼罩给她撩了起来,「娘。」 月牙水露露的,很快又合上了。 「我是你三儿,是你跟我达的三儿。」 为此,他还笑了笑,「还等着吃饺子呢。」 娘又把眼罩挡在了眼上,还起身转跪在床角,把屁股噘了起来,「娘知道是你,知道三儿打小就爱跟娘挤窝窝,娘给你撩开了,不让你大钻。」 xue口翕合,粉rou那么嫩,抱着团儿,还残留着之前射进去的精怂呢。 「娘窝里还真热乎,等我大了,当你男人。」 电视机里咿咿呀呀,电视柜上的玩意一直在记录着。 前者在歌唱,后者在倾听,把看到的东西完整地保存下来。 大二内年暑假,除了给娘捎的胃药,书香还给家捎回一盒蓝精灵。 这回他没上云丽,临走时他跟大爷交代还得练车去呢,「说瞎话是你儿子。」 即便随后给奶过生日,他也没问大爷试没试过内小药丸。 这会儿,收公粮的房子已经扒了,取而代之的是浇筑下的新房,而妈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她说放心不下,二来她说你姑不在这儿呢。 这个月出奇的热,练车时,听教练说到中伏了,当晚炸了一大盘知了猴,喝到半夜又跟焕章和保国跑三角坑跑了个澡,回屋时都十二点了。 手机上有五六个未接电话,八点多两个,九点多两个,半个小时前还有一个,都是娘打来的,他这才想起来,今儿是消夏晚会的头一天……省道已被铲得稀碎,却并不妨碍路两旁的杨树换上白裙。 还有才刚种下不久的小树,根根都仰着脑袋,尖儿上也都长出了嫩芽,一派欣欣向荣。 焕章说杨哥怎没精神呢,几点睡的。 书香说不喝多了,谁知道几点睡的,「你们几点睡的?」 焕章说八点半左右吧,问大鹏是不是八点半撤的。 大鹏说八点半打东头去的小卖铺,睡觉前儿都十点多了,「咱不看完电影走的吗,还回去转了一圈呢。」 书香问回哪转一圈。 大鹏说就东院大奶家呀,「看屋里没什么人,以为表叔你回去了呢。」 书香「哦」 了一声,说看的啥片,谁演的。 大鹏脸一红,说挡不住的诱惑,任达华主演的。 晌午回家,书香已经做好了挨批准备,结果妈却啥都没说,像是压根就没发生似的,然而到了晚上妈却说了,她说就别喝酒了你。 即便周遭乱哄哄的,书香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酒席持续了一周,直到周日晚上才告一段落。 周六晌午放学,进胡同书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吆喝声,门口台子前还围了不少半大孩子。 车放房山,走的是东门,香雾缭绕之下,终于来到了西厢。 女桌稍稍还好一些,但都端起了酒杯;男桌上抡起胳膊已经开始划拳行令,斗鸡似的伸着个脖子,脸都憋红了。 就是在这群鸡掐架中,书香看到娘打堂屋走了出来,紧随其后,妈也出来了。 姐俩一个提熘酒瓶一个端着酒杯,书香召了声妈,说你跟我娘又要回礼去吗。 灵秀扬起手来,说赶紧洗手吃饭去吧。 红皮鞋在日头底下泛着亮光,书香赫然发现,不止娘穿了健美裤,妈身下也踩了一条rou色的。 没去里屋,书香在堂屋找了个位置,汤没上来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端着碗走出来,又绕过酒桌走进厢房,灵秀问他干啥来时,书香说喝汤。 他摆愣空碗晃了晃,说没喝酒,还朝严冬来等人打了声招呼。 顾长风说来得正好,快给我兄弟腾个座儿。 书香说都吃饱了我。 灵秀说你哥念叨半天了,说香儿咋还不家来。 书香说早知这样儿最后一节课就不上了,笑着朝灵秀吐了吐舌头,说得去照顾顾哥一下,把碗递了过去,又打云丽手里拿要过酒瓶,笑着朝顾长风走了过去。 「也不知你最近忙啥呢。」 说着,还朝众人打了个罗圈揖,随后拾起顾哥面前酒杯给他续满了,「老少爷们们都就菜吃啊,顾哥,兄弟陪你一个。」 转回身问灵秀,说今儿儿子破例一次行吗。 灵秀说下午不还上课呢,笑着说下不为例时,书香就打妈手里接过了酒杯。 邻桌有人提到了五月份即将拉开帷幕的四十三届世乒赛,说这次男乒的主要对手还是老冤家瑞典。 马上就有人站出来,说海外兵团其实并不可怕,咱们不还有邓亚萍呢。 他说别看去年亚运会上被汉jian夺走了女单冠军,那他妈是打了兴奋剂。 而后便有人提起了上周六的世界花样滑冰比赛——他说跟云丽是本家,笑着说那冰滑的,真六,「跟蝴蝶似的,长得还俊,不拿冠军都不行啊。」 「就直接说是弟妹云丽不就得了。」 时,狗一样的哈哈声又说:「也是这身红,这双白高跟。」 打书香背后传来,陡地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口酒差点没喷出来。 「正好有相机,来,跟哥哥照张。」 被顾哥打断了思路,鸡腿也给书香递了过来,「别喝那么急,脸都憋红了。」 「刚子不来也就得了。」 刚才就是许建国,这会儿还是许建国,「云丽也不喝,这哪行,怎么不得意思一下。」 阴魂不散,人还打座椅上站了起来。 书香朝顾哥晃了晃空酒瓶,问才刚他们都没喝吗。 顾长风说喝了,也站了起来,「老许,别你妈这么没出息。」 灵秀扬手朝顾长风「哎」 了两声,笑着上前把他按到了椅子上,「你也没少喝啊。」 「老许就要这缺儿呗。」 云丽边笑边说,她说一口一个的干脆,「要不单独陪你,还得挑理。」 许建国说那情感好,他说二妹子刚陪完,这回真的是享齐人之福了。 但紧接着又说一口一个不行,他说这都是给你道喜来的啊。 「开瓶新的来。」 挥使着一旁的侄儿伙计,说这回让你侄儿给倒,「几个月了?啊,不得俩月了?」 哈哈声又起。 「忒得俩月了。」 「听见没云丽?」 许建国撂下话,公鸭嗓也提熘着酒瓶走了过来。 他说上次喝还是元旦呢,边走边拧瓶盖,凑到近处,说来吧婶儿,「还没给你道喜呢。」 云丽笑了笑,把酒杯平端起来。 「婶儿说停我就停,绝对让婶儿满意。」 云丽说倒满了,转告老许时说妹子先干了,扬脖就把杯中酒闷了,杯口朝下还控了控。 许建国说妹子海量,指着桌上菜,说这二三月的鲤鱼最肥,扬手也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他说这么长时间没喝,不再来一个么。 云丽说再来俩也没问题,笑着说哪能亏了许哥,「回头说我照顾不周,你兄弟脸上不也没光吗。 」 说话间,她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满上。」 「冲这喜酒也得给婶儿满上。」 「满你妹啊,没完了还?」 不等许加刚倒酒,书香抢步上前一插,「双杯献酒么老几位?也不知道喝好没喝好?」 把桌上杯子夺下来时,身子也横在了姐俩面前,「瞅说的这么热闹,先把酒干了吧,要不我这代表都没法跟你们喝了。」 云丽笑着凑到灵秀耳边,说怕咱们喝多了,儿子护驾来了。 回屋喝鸡蛋汤时,书香挨在妈身边坐了下来。 灵秀捅着他说干嘛呀刚才,跟混不吝似的。 她说较啥真,酒局不都这样儿,何况人家又是来给你道喜的。 书香说这叫什么jiba玩意,有这样儿办事的吗,「不双敬酒吗,敬酒我就飞刀。」 灵秀掐起他手来,说人情大于王法,「妈平时都怎么教你的?还动不动就急?」 她说当年许建国替你大挡过枪,又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别瞎闹了可。」 书香说没瞎闹,反问敬酒有不先干的?他说一个比一个滑,一个比一个损,纯粹是拿人找乐,「不是灌你就是灌我娘,哪次不是?」 云丽问娘俩说啥呢,还咬上耳朵了。 灵秀扭过脸来朝她撇了撇嘴,说了句他呀,「咬牙能医,尿炕没治。」 姐俩噗嗤笑起来时,书香脸歘地一下就涨紫了。 当然,自己这脸色他是看不见,却在火辣辣的笑声中看到白毛衣下澎湃而起的奶子,像是要冲破层层阻隔,把浪打他脸上。 于是他赶忙耷拉下脑袋,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台阶说上两句,然而实际却只在瞟完身前这两条rou亮大腿后,就赶忙盘起了二郎腿。 莫说没了言语,还又硬了呢,脖子也僵了,坟起而rou欲的三角区域打余光中忽闪出来时,像是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搞得膀胱都喘上了。 硬几乎成了这时的常态,如果哪天手不挡在卡巴裆前晃悠几次,准是头天晚上崩锅儿了——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多,用少来形容或许更为精准。 穿工字裤的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时常勃起,幸好从小到大对女同学一直提不起兴趣,不然,真就太尴尬。 灵秀说自己咋养活了一个臭流氓,紧接着,她说还有内群臭不要脸的,跟没见过jiba似的。 她说就算见过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反正自己是没见过。 书香死死攥住灵秀的手,说妈你别说了,求你了。 灵秀哼了一声,往回抻了抻胳膊,说还真知道,说不爱听还在外面胡搞,还跟盯犯人似的盯着我。 书香搓起脖颈子,咧着嘴说这不都是因为害怕吗,撩起眼来又瞥了瞥灵秀,嘴上嘀咕说又不给。 灵秀绷起脸来,说害怕?说横竖都是我的错了。 她戳点着书香,说合着就许男人出轨四处玩女人,做女人的就必须一棵树上吊死?她说这叫什么混蛋逻辑,她说念书念傻了还是没睡醒,还是被洗脑了,「咋不把妈当成十八岁大姑娘呢,不正好跟你搞对象。」 书香说妈我错了,又抓起灵秀的手,说儿给你赔不是还不行。 灵秀身子背转过去,说一边介,少拿这个煳弄我。 书香伸手搂过去,说自己就是个怪人,说好听叫与众不同,其实就是隔路。 灵秀噘起嘴来,说隔啥路,没偷没抢又没骗,也没亏欠过谁,高中三年心境不都练出来了。 不过很快又说,心境是练出来了,叫练出来了吗,那叫放纵,变得更花更坏了。 贴近灵秀耳畔,书香说用了十年才真正悟出来,以后再也不花了,再也不干那些混事儿了,就踏实地陪你过日子。 灵秀拱着肩,说谁陪谁,还过日子,滚蛋。 嗅着发香,书香说妈,他说咱们新家就在这儿。 灵秀说啥新家旧家,不知你说什么呢。 她说这鸟地方,都听不懂人家说的是啥。 书香说可以学呀,我教你,就咱们两口儿。 灵秀呸了一声,终究还是笑了起来。 书香说一辈子还长着呢,是不是。 他说义无反顾来到这里,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紧紧搂着灵秀,他说会拿事实说话用时间证明以行动验证,兑现当年自己许下的承诺。 灵秀又呸了一声,说老娘这么好骗吗,未免也太便宜了吧。 书香把脸贴在灵秀脑后,说内些年儿子已经不是人了,把亲妈睡了更不是人,他说再不把心给妈,简直猪狗不如了。 「你不是人,我是啥?」 身子一转,灵秀也把手伸了出去,锁在了他脖子上,「还说?臭缺德的。」……临走时,跟顾哥又待了会儿。 照完相,顾长风说几个月没见,个儿窜这么高,都得仰着脸看了。 书香说仰个啥啊,说顾哥到哪不都是哥哥么。 说着,把烟给顾哥和红照姐让了过去,「也没给你买骆驼,抽根三五吧。」 长风说三五就挺好,点着烟,说最近学校内边有刺头没。 书香说有啥刺头,要说刺头,自 己不就是刺头。 李红照渍渍起来,说去年香儿还不这样儿呢。 书香说不哪样儿啊,不还这样儿么。 李红照说沉稳多了,也成熟多了,更大气了。 顾长风笑着接过话,说以前也有外面儿,现在更是爷们,又说还老原地踏步走,不一年一个样儿就揍了。 李红照说这倒不假。 「破万卷书跟行万里路,不管文的还是武的,最终结果都一样,但没文化肯定是不行。」 这话竟是打顾哥嘴里说出来的,简直令人刮目相看,「年代不一样了,看着吧,卖苦力的日子长不了。」 就此,他还指了指脑袋,说自己当年就没好好念书,十八就进社会了。 他说在窑厂内会儿,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后来离开窑厂还是打架,到现在,就离不开这打架了。 书香说这叫路见不平,说现在还记着顾哥在青龙桥摔二青呢,近身之后干脆利落,一个霸王扛鼎就结束战斗了。 顾哥没言语呢,红照姐倒是噗嗤笑了起来,说你顾哥稳当也是因为身子利索。 她说腿是根嘛,往前一插,软了哪行啊。 书香笑了笑,本想说姐你怎不去跳舞啊,实际却是叼起烟来嘬了一口。 顾长风说,摔跤这块当年请教过大叔——他说就你大,泰南之虎。 书香「哎」 了一声,说顾哥你没纹个活儿。 长风说纹啥活儿,纹那jiba玩意呢,说着一捋袖子。 「应该纹,全是疤,跟他妈蜈蚣似的,前胸和后背也是。」 嘿嘿着,他说:「咋,你想纹?你妈让吗?」 书香「啊」 了一声,说不是不是,说这就是自己随口一问。 「你红照姐倒是纹了。」 又是一声嘿嘿,「等天热了就能看见。」 「把香儿都带坏了不是,找着婶儿说你呢。」 就顾哥笑着眯起三角眼时,书香听到了开门声。 一道而来的还有公鸭嗓,「抽烟抽烟。」 许加刚就跳出来了。 不能说跳吧,总之晃晃悠悠。 「又你妈哪浪介啦?」 「一会儿不还打牌呢师傅,就上西厢找我妈要钱介了。」 拿着万宝路,他说这烟有劲儿。 书香说该去上学了,站了起来。 「今儿不周六吗,上啥上还。」 顾长风说当都赛你似的见天巡营。 「师傅跟师娘不在这儿呢。」 又把烟给书香让了过来,「抽完再走啊杨哥。」 书香说刚掐,谢了。 拾起羽绒服时,跟顾哥和红照姐打过招呼就打东厢房里走了出来。 起风了,对面屋子里的音乐都簌簌的。 一脸胭脂的胖女人在门里和表嫂说着什么,就焕章拉开门打里面走出来时,胖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亲外甥不是,跟儿子不一样么。」 表嫂倒没说啥,内叫沈爱萍的胖女人却还在唠叨,「一会儿过介玩玩,不也不走吗。」 此情此景,内个买烟的午后就打书香眼前跳了出来。 他穿上羽绒服,告诉焕章说进屋再转一圈,就进了西厢。 表嫂也喝了酒,不过没跳舞,手里还夹了根烟。 这个身高和妈一样的女人似乎永远都大大咧咧,还摸了书香脑袋一下,说喏,你妈。 书香就在一片玄幻色彩中觅见了灵秀。 应该说在众多健美裤中先看到了红鞋,而后才确认到的。 放的曲儿无外乎就是内地崛起的流行乐,或者是荷东,但此刻功放里播的却是。 没记错的话,也是这年,享誉世界的台湾歌手邓丽君猝死,自此,靡靡之音成了绝响。 要说绝响,近几年好多人都无故离世,包括远在大洋彼岸的柯本。 据闻时年四十二岁的小邓有哮喘病,病发时,小其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