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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走了出来,周凡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周宁馨牵着周凡的手,笑呵呵地对周母摆手,“奶奶再见,我下下周再来哦!”周母上前给她整理了下衣服,也笑着说再见。周凡向周母点点头,眼神柔和。回家的路上,周宁馨得知宋遥会和他们一起出门吃饭,不由惊喜万分;等回到家楼下接了宋遥,周宁馨兴奋地拉着宋遥一起坐在后座,欢快地同他诉说这一周以来学校发生的事,宋遥之后送了她一整套的铜制镂空书签,还是夜光型的,周宁馨顿时爱不释手,抱着盒子左看右看。周凡听见两人的笑语,抬眼看着后视镜,入目就是宋遥温柔的眉眼。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夏日夜晚,他忍不住想。☆、34不知道餐厅的服务员会不会觉得他们有点奇怪,倒不是因为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而是他们用餐时的某些举止。周凡和周宁馨坐一边沙发,宋遥坐在周凡对面。周宁馨在周凡的教育下已经养成了很多独立的习惯,包括吃饭时,她从来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小饭碗,吃鱼会自己挑刺,吃虾会自己剥壳,太麻烦的事会开口让周凡帮一下忙,其余压根不需周凡cao心。而在此之前他们三人一起用饭时,宋遥已经适应了这习惯,所以两个大人都没有特别分心去照顾周宁馨。周凡擦干净手,给宋遥剥了一只蒜蓉虾,宋遥吃了笑着说好吃,周凡于是默默地继续给他剥了七八只;宋遥见周凡嘴角边有些汤渍,便抽了张纸巾伸出手给他擦了擦;宋遥的碗空着,周凡就给他盛了碗汤,递给他时就见宋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周宁馨举着筷子,默不作声地看一眼自己的爸爸,再看一眼自己的老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边吃着碗里的小羊排一边想,爸爸不是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懂。吃完晚饭开车回到小区,三人刚在地库下了车,周宁馨跑在前面去按电梯,周凡便低声朝宋遥问:“去我那儿坐坐?”宋遥笑,“好啊。”周凡轻轻地牵了一下他的手,后又放开。宋遥垂下眼,嘴角悄悄扬起来。……到家后,周宁馨想看的电视节目正好开始播,她就拉着宋遥坐在沙发上陪她一起看,一人手里抱着一袋零食,嘻嘻闹闹地讨论着电视内容,周凡则坐在宋遥身旁,让他可以微微靠着自己的肩膀。一个多小时后,电视节目播完,周宁馨心满意足地回房间看会儿书,稍晚就准备睡觉了。周宁馨前脚进了房间,刚才还颇为正襟危坐的两人瞬间变了样,周凡伸出一臂揽在宋遥腰间,宋遥顺势倚过去,头靠在他胸前。静默片刻,周凡说:“去阳台。”宋遥笑着起身,“好像做贼。”周凡牵着宋遥到了阳台,让他坐在吊椅中,高大身躯随之俯下,一躬身就吻住了他,撬开他的齿关往里面闯。宋遥闭上眼,抬起手臂圈住周凡的脖颈,张开唇接纳他,越发投入于这个深吻中难以自拔,勉力保有最后一分清醒的神志。阳台没开灯,昏暗中二人四目相对,瞳孔中唯有对方的缩影,双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鼻息可闻,眼神勾连。“周凡。”宋遥说。周凡没应声,静静注视他。宋遥:“以后下班带宁馨来我家吃饭吧,我想每天做饭给你们吃。”周凡:“好。”他答应得很快。宋遥:“你洗碗。”周凡笑了,“当然。”过了几秒,宋遥又说:“还是买个洗碗机,你天天洗三人份的碗也很累的。”“不累,”周凡心中熨帖,说,“和你在一起,我从没感觉累。”宋遥又笑起来,仰头去寻他的嘴唇,两人再次难舍难分地吻在了一处。宋遥自觉自己这黏糊劲儿是不是有些过了头,毕竟早已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又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可他就是喜欢周凡喜欢到想时时刻刻同他挨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很好很好。九点半,周宁馨准时上床睡觉。房间门关上,两人倒也没有再做什么,宋遥去周凡卧室参观了一圈,就和他一起又回到沙发上,抱着坐在一起说话,说了有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原因无他,宋遥知道如果再不走,那么他就再也不会想离开周凡半步了,况且明天也是工作日。因周宁馨在睡觉,周凡就把宋遥送到了门口,无言地搂了搂他才放开。宋遥用食指在周凡掌心玩闹般地划拉了一下,“我走啦,明天见。”“明天见。”说完,周凡却也不关门,仍然站在门边凝视着宋遥。宋遥:“还不关门?”周凡扬眉,那表情的意思显然是“你先走我再关门”。这令宋遥觉得他俩很可乐,一谈起恋爱似乎智商都跟着倒退了不少,明显表现在言行举止上,并且这种智商倒退现象还会持续传染。独自站在上行的电梯里,宋遥乐不可支地在心里说:两个呆子。星期一上班,午间休息时,宋遥原本还在和周凡聊着晚上吃什么的问题,却忽然接到了宋母的电话,传召他这个快一个月没回家的“不孝儿”回去共进晚餐,宋遥只好不舍地和周凡说了。[周凡]:知道了,晚上到家记得给我个电话。[宋遥]:好!亲亲/亲亲/亲亲/看见宋遥发来的三个亲吻表情,周凡似乎能想象到他生动可爱的样子,不自觉对着手机屏幕笑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种“喜”从来都是无意识流露的,很多时候自己尚未明确地觉察,旁人早已看得分明。可是“旁人”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因为周凡本身与“陷入爱河”这四个字的意味实在相差甚远,何况就“旁人”所知,近来周凡身边压根就没出现类似的人。于森被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困扰了一整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快下班的时候朝周凡问:“周哥,你这……有情况?”周凡换下制服,“?”周凡疑惑的眼神让于森瞬间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于是打趣地说:“没啥,我看你一整天都特别高兴,以为你中彩票了呢。”周凡:“没,只是在谈恋爱。”于森:“……???!!!”“这也太突然了吧!”于森的惊讶中一部分来源于事情本身,一部分来源于周凡平静的口吻,不过前者的惊讶很快平息,因为人与人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各种距离,即便是密友、爱侣、亲人,也无法对对方的生活了如指掌;并且可以说,人本来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突然,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周凡说,“你也认识他。”于森:“我也认识?谁啊?”“宋遥。”周凡说。于森:“……我听错了?还是说有同名的人?”周凡:“就是宋遥,宁馨的老师。”他以一种异常坦然且平和的态度在和朋友诉说这一事情,平常得根本不像在出柜。而正是因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