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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跟谢汲说上话。问明了谢汲今日出去的方向,宣和便带人找过去。出来一早上,他已经猎到不少东西,身后两个侍卫马上都是满满当当的猎物。宣和扬眉,瞧着大大小小的猎物,谢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起自己昨天说的不擅长狩猎,有些尴尬,正要解释说是侍卫猎的,就停宣和语重心长地说:“世子,做戏要做全套。”谢汲:……这一来反倒是没那么尴尬了。他们结伴而行,也没有收敛声息,路上有什么动物见着他们远远就跑了。谢汲没问他为什么昨天不来。他昨天等了许久以为宣和就是跟他客套一下,准备再找机会再沟通,没想到机会来得那么快。宣和忽然勒马,谢汲也随之停下,十几丈开外有一只野鸡,这是十分常见的动物,谢汲今天早上还猎了一只。雉鸡也叫七彩锦鸡,一身羽毛绚烂多彩,不然宣和也不会发现。谢汲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想到他说的射术不佳,便弯弓搭箭瞄准那只鸡。弓还未拉满,他又松了手:“你要吗?”宣和随意地说:“羽毛还挺好看。”谢汲问:“要活的?”“这个距离你还能控制生死?”不是太远,是太近了,锦鸡题型又小,一箭过去基本就没命在了。谢汲诚恳摇头:“不能,你要的话可以试试。”宣和:……这样他就知道了,谢汲水平大概跟谢沣差不多。说起谢沣,他未婚妻也来了,大约是要展现一番,这几日早出晚归对狩猎很是上心。谢汲一箭射出,野鸡就没了声响,侍卫过去宣和看了一眼,进气少出气多,估计是活不成了。谢汲说:“你不是要毛吗?趁热拔。”宣和:……一言难尽地看着谢汲,拒绝:“不必。”这羽毛也就长在鸡身上好看,真拿回去了,放在王府,又不伦不类了。别人差孔雀羽,他插野鸡毛?郡王爷还是要面子的。谢汲问他:“你听戏吗?”宣和就懂了,唱戏时用的那些头饰,会用到各种鸟羽,若是有喜欢的角儿,送过去,也算是讨个好。他们这样的身份,送些小玩意比送银子更能笼络人。宣和摇头。谢汲说:“都说你是京城第一流的纨绔,我却没见你做过什么纨绔事儿,你这名声怎么来的?”自然是因为真的纨绔。“我以为,你该知道。”谢汲想到他当初来京城所有人都供着他,唯独宣和,处处同他作对。最重要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不论他做什么都有人替他善后。纨绔,拼的不就是爹吗?他爹是皇帝,京城第一纨绔,实至名归。“听闻郡王爷同西凉公主走得很近?”宣和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意来往,问这个做什么?”谢汲试探道:“公主貌美……”“你喜欢她?”“也不是。”谢汲有些纠结,似乎在想改怎么说,宣和也不急,耐心等着。谢汲知道他大哥同一直同西凉有些联系,但是这个事,说通敌叛国也说不上,毕竟他们的手插不到凉州也插不到京城。对大雍好像也没什么影响,真放到台面上说也不过是两族有往来。他从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木乞族向来多方交好,而在滇西,即便是对镇南王府而言,这地头蛇也不可小觑。他不安是因为进京时他爹嘱咐他,多留意西凉,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留在京城,记住他姓谢。他再追问什么意外时,他爹却不肯说了。谢汲斟酌半晌,决定不再找借口:“我想见她,不知王爷可否代为引见。”宣和点头应下,若有所思,他本以为加娜仁跟谢汲是两件事,现在这看似不相关的两个人,似乎要联系上了。谢淳知道吗?宣和没有拒绝谢汲送给他的鸡,带着侍卫往回走,谢汲没有同他一道,他还要往远一点的地方去。夜间的猎场,风险大,机会也更多。要是寻求刺激,或者有心要得到皇帝的赏赐,也可以选择夜间去狩猎。宣和没兴趣。谢汲也不是缺那些赏赐,他是为了镇南王府的名声。宣和想了想,皇室的颜面不知道是哪位去挣的,老二老三其实都不太擅长,老六倒是还行,不过谢淳要是有心参与,就没有悬念了。看到谢淳时宣和以为自己眼花了,他一个人牵着马从林子的尽头走过来,身后没有侍卫擦肩而过时,宣和双手执缰目不斜视,谢淳伸手拉住了他的缰绳,玉哥停下脚步抬起头小幅度挣扎。“阿和。”宣和注意到他的箭筒里已经没有箭了,侍卫应该是带着猎物先回去了。拖玉哥的福,宣和骑着马倒比谢淳高出不少,自上而下看着他:“做什么?”“别过去。”宣和抬眼看了看前方,光线比林子好不少,但是稀稀拉拉的树遮挡着视线,宣和只知道外面不远处是个湖。出了什么事?“前面怎么了?”“换条路。”“……”宣和不想跟他交流了,轻夹马腹就要离开,奈何谢淳拽着缰绳,玉哥没法走。他们从这走,沿着湖岸走到对面就能到营地,但要是从另一头绕,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你发什么疯。”谢淳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片刻后,松开了缰绳,不再拘着他,只是提醒:“走慢些。”没了桎梏,玉哥欢快地踏着蹄子往前,宣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淳,他站在原地,那姿态似乎是笃定他会回来。鬼使神差地,宣和也下了马,放慢脚步往外走去,猜测到底什么事。很快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远处两道紧紧相拥的身躯纠缠热吻,发出暧昧的声响。非礼勿视。宣和镇定地转过头,摸了摸guntang的脸颊,深呼吸。身后两个侍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也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宣和回到谢淳身边,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又觉得这个话题确实难于启齿。交杂的喘息声似乎就在耳旁,林间的空气都窒闷起来。按理说这里应该听不到了。或许是错觉。谢淳仍旧是一片淡然,宣和看看头顶的树,看看脚下的土,摸摸玉哥的鬃发,觉得时间实在是难熬。“多久了?”“不知。”宣和胡乱点头。他的两个侍卫也默不作声,眼观鼻鼻观心。再次陷入寂静。宣和往林子深处看去,要考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