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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一下,才干巴巴地说:“你们中原,两个男人也可以?”宣和:……照理说是不能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说话比较好,他僵硬地靠在谢淳怀里,不去看加娜仁的表情。算了算了,好歹能挡桃花。宣和做着心理建设,干脆放松下来,将重量放到谢淳身上,这样舒服一点。加娜仁见过的男人多了,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拒绝过她人不多,面前正好有两个。没想到他们是这种关系。但是随即她又看到了宣和的表情,说是放空也行,说是放弃挣扎生无可恋也行。了然,大约是谢淳强逼他,作恍然状:“你是燕王。”言下之意,你是燕王,你想做什么都行,跟有没有这规矩无关。又对宣和说:“难怪你只能一人。”宣和:“……”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而起,算了,随她去吧。第54章加娜仁对面前的两个男人完全失去了兴趣,坐了一会就回去了。宣和打了个呵欠,加娜仁一走他就坐直了身体和谢淳拉开距离。谢淳轻笑一声,宣和回过头看他,刚才好像听到他笑了。他不满:笑什么?谢淳没说,不过看着很是愉悦:“见过谢汲了?”宣和摸不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嗯。”滇西,西凉,虽然都带西,但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偏偏看谢汲那意思,两头是有联系的。宣和只知道后期镇南王府谋反,谢淳趁势出兵,不但收回了滇西,还刷了一波民望。简单来说就是主角升级路上的踏脚石,其他的,他并不了解。谢淳好像有话要说,联系到之前几次从谢淳嘴里得到什么消息时,脸色沉沉地喊他过去抱一会……要不是有老五生辰那天的事放着,他大概还会觉得这个人纯情。还知道“等价交换”。今天原本以为是在解决加娜仁,现在看谢淳这准备附赠消息的架势,他有种微妙的“赚了”的感觉。谢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随手捡了一根没有燃尽的枯枝,在地上简单画了图,给他讲滇西的局势。在滇西汉人不过占了四成,朝廷同镇南王府关系微妙,镇南王府同当地的外族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在那里,汉人才是外族。宣和点点头,少数民族聚居地嘛。不过这个时候大家似乎没有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的观念,民族关系比较微妙。加之当地民风彪悍,并不服管教,镇南王府说话或许还不如他们的族老好使。历代镇南王,都是皇帝赐婚,王妃都是汉人,大部分都是京城过去的高门贵女,但侧妃妾室就不好说了。老王爷没有嫡子,如今这位镇南王也就是谢汲的父亲并非嫡子,母家是木乞人,同他育有长子的侧妃也是。“当年朝政不稳,加之初代镇南王有反心,当初宣帝,”他说到“宣帝”二字的时候顿了顿才继续说,“宣帝将他封在滇西同时镇压了两方。”这事读书人都知道,不过这背后的缘故,一般先生不会多说,即便是宣和他们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先生也不会明着说。“朝廷对镇南王府素来优待。”这是事实,不过谢淳这个小时候被镇南王世子欺负过的人说起来怎么就那么惨呢?不用谢淳多说,宣和也懂了,捧杀么。不纵容不犯错,怎么找理由整治?之中谢淳不就是这么做的?纵容,甚至诱导。两边起兵的时间过于巧了。谢淳入京之后根本不带停的,连登基大典都没办,直接领兵南下一路镇压。连年的自然灾害,各地百姓都不好过,许多人流离失所,成了难民。流窜各地就成了流民,流民一多就要生变。民不聊生,这口锅当然是皇帝来背,谢淳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姓谢,他是燕王,在边地声望高,他起兵简直是占着大义,出来拨乱反正的,民心所向。宣和点点头,不过滇西的局势,他现在就已经料到了吗?宣和想到了八个字。钓鱼执法破而后立这样一来宣和便有了顾虑。钓鱼执法的前提是,镇南王府有不臣之心,谢汲可没有,若是他袭爵,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同时,只要谢汲活着就一定会袭爵。说来荒谬,朝廷其实巴不得他们反了。想也知道皇帝一定是想削弱藩王势力加强中央集权的,朝廷对镇南王府格外宽容,怎么会没有他的授意。父子两个一脉相承罢了。宣和有点头疼。他若是插手,谢汲正常袭爵,镇南王府安安分分,朝廷就没有理由收回封地了。宣和盯这篝火,火光在他脸上跃动。他并不是分不清轻重,他在京城长大,他是皇帝的养子,他有天然的立场。镇南王府的事确实不好插手,宣和有点头疼,他才不会觉得爹爹有错,但谢汲确实无辜。“没办法了吗?”宣和下意识开口,没想到谢淳真的回答他了。“可以。”他一头雾水:“什么可以?”“你想要就可以。”宣和还要再问,他却不肯多说了。“回去吧。”宣和索性不问,总会知道的。回去的时候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下午湖边那事,总觉得有点不对,就寝前,宣和叫住林安,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事。林安几乎绷不住脸色,怎么能叫王爷听这些腌臜事。“王爷是从何处听闻的?”宣和看他这样像是要去拔了人舌头,不至于。宣和懒洋洋地说:“见着了。”林安脸都绿了,他是看着宣和长大的,宣和又从不近女色,某种程度上讲,主子在他眼里同五岁时团子也没什么区别。一时间十分自责,怎么能叫他碰见这些腌臜事?“是谁?”不是说看见了,怎么还问?“说是梁安郡王的多些。”宣和一下就笑了:“怎么传得这样离谱,他家小表妹还在呢。”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脸色渐渐凝重:“还有呢?”林安自然知道他同梁安郡王关系匪浅,他原想着这事对男子来说影响并不很大,如今看宣和这态度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敢隐瞒:“是申国公府家的姑娘。”那是谢沣的未婚妻。谢沣再怎么说也是个郡王,传出这样的事,他们的婚事说不定都要受影响,即便没有妨碍,对申国公府其他姑娘的影响可就不好说了。本来姑娘家的,出来都不容易。谢沣是她未婚夫,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