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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东西来求情?”听到这话,景墨顿时如遭雷劈,沉默良久,他才终于找回声音:“你知道了?”“萧阡华临死前,跟你说了萧氏的秘密?你想瞒我?”萧云泉再次抬眼看向景墨,眼眸里情思翻涌。景墨沉默不语。萧云泉缓缓闭上眼睛,低声道:“你怕我会杀你?”随后他突然轻笑几声,睁开眼唤出凝光,对着景墨直直刺去。景墨感受着冰冷剑气划破空气,下意识撑起暗红色光网去挡。凝光被光网拦下,发出一阵刺耳声响。萧云泉一边给凝光注入更多灵力,一边左手结印,召唤出六出雪花。景墨眼看着光网上慢慢被戳出个洞,同时六出雪花已经成型,闪着寒光而来。他不得已唤出暮紫架住凝光,翻手将光网抛向天空,罩住快速落下的雪花。谁知那朵雪花,竟然在半空中蓦地分成六朵,每朵都带着六个锋利尖角。六朵雪花快速旋转,尖角仿佛一把把小刀,生生将景墨的光网割裂开来。“萧寂,你来真的啊?”眼看着雪花飞近,冰冷的寒气已经刺痛脸颊。景墨无法,只能咬破食指祭出灵力之火。雪花遇上火焰,竟然又快速裂开,每朵再变成六朵,如此往复,顷刻间,长空厅中竟然漫天飞雪。碰上火焰,雪花快速融化成水,但随即便有更多的雪花铺天盖地而来,景墨眼睁睁看着灵力火焰,被雪花化成的水渐渐浇灭,只能无奈道:“寂寂,别闹了啊。”萧云泉没有回话。景墨的火焰已被雪水浇灭,可细碎的雪花还盘旋在长空厅上空,没了火焰阻挡,便都呼啸着朝景墨袭来。景墨顾及萧云泉的伤势,暮紫不敢加力,可不加大力度又挑不开凝光钳制,他看着细小雪花上的点点寒光,猛地闭上眼睛。可是并没有冰冷或者疼痛传来,那些雪花仿佛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雪花一般,轻飘飘落在他发间,继而缓缓融化。萧云泉也站在雪花之下,任凭其将自己发际染白,一时间长空厅里只有窸窸窣窣落雪之声。景墨看着萧云泉发间的白色,有些愣神。萧云泉却趁着他愣神突然发力,挑开暮紫挥剑前冲。景墨看着迎面而来的凝光,深吸口气,不再闪躲,萧云泉在剑尖即将抵达景墨咽喉时收手,站在他对面沉声道:“不躲了?”听到这话,景墨直视着萧云泉双眸,眨巴眨巴眼睛:“萧寂,别生气了。”“是啊,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呢。”萧云泉点点头。随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上波动:“我又凭什么生气?你景公子何其伟大?先是认了前尘种种都因连理枝,而非出自本意,再千里迢迢护送我回临川,最后是不是还想再设计点什么,逼我手刃你?”景墨看他基本已经猜出大概,再否认也没什么意义,只能喃喃道:“那倒没有,还没打算设计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萧云泉厉声道。景墨没说话。“你是怕我左右为难?还是觉得我会为活命,真的对你下手?”萧云泉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凭他对景墨的了解,景墨并不容易轻信他人。陡然听萧阡华说了这事,他并不验证,甚至也不打算对自己提,直接就深信不疑,这本身就很奇怪。就仿佛,他好像知道些什么,能够确定这个事实。景墨还是没说话。“景墨,你为什么不信我?”两人僵持片刻,萧云泉突然背过身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长空厅双膝着地跪下去。“你干什么啊?”景墨吓一跳,赶忙伸手拽他。萧云泉挣脱开他的手,对着长空厅重重一拜。景墨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只是听到他额头碰撞地面的声音,心疼地再次伸手拉人:“起来起来,有话好好说。”萧云泉没理他的阻拦,硬是又拜两次,这才起身面向景墨。景墨看他额间已经流血,心下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摸。萧云泉这次倒是没躲,任凭景墨替他抚去血痕,才说道:“三拜已成,你总该信我。”景墨完全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楞楞地盯着他。“到底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萧云泉拉住景墨手腕,眼底微微泛红:“我以为,我们早已心意相通。况且我刚刚已经拜过天地高堂,你究竟要怎样,才肯信我?”说着说着,他周身竟然泛出丝丝淡蓝色灵力。景墨见状两忙回握住他手臂,连声喊:“收心收心,寂寂你先收心。”“你先告诉我。”萧云泉也不甘示弱地喊回去,眼里竟然映出水光。“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收心凝神,我都告诉你。”景墨见状连连点头,高声哄道:“你先收心,乖,先收心啊。”萧云泉听他应允,凝神屏气,周身扰动的灵力渐渐平稳下来,他看着蓝光消失,抬头凝视景墨。“我...”景墨看他灵魄渐稳,咬着嘴唇又开始吞吞吐吐。“说。”萧云泉瞪他。景墨自知今天是躲不过去,叹口气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开口道:“那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世,但我多半是景家血脉。”萧云泉看看门槛。景墨会意,用袖子替他擦了几下,他这才上前一步,挨着景墨坐下。“景家的能力,你也知道。”景墨抿着嘴再次开口。“你是指,预见力?”萧云泉愣了愣。景墨扭头看他,点点头。“那你,预见了什么?”萧云泉停顿片刻,试探着问:“你,难道预见我会杀你?”“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哦。”景墨扁着嘴嘟囔完,竟然往萧云泉身旁挪挪,继而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喂,寂寂,你跟我说实话,你的伤,究竟怎样了?”萧云泉将头靠在他头上,稍稍仰头望向天空,说了句:“无碍。”“是不是真的高烧卧床三天啊?”景墨追问,语气里透露着心痛。萧云泉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用拇指轻轻拂过景墨手背。景墨眨眨眼睛,用头蹭两下萧云泉脸颊。萧云泉感觉脸上痒痒暖暖的,连同心里也暖了起来。这是最近这些天,他和景墨靠得最近一次,之前又是去兽族,又是去聚龙山攻阵,连番折腾,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安安静静说过话了。“萧寂,对不起,我不该瞒你。”景墨蹭了两下,突然抬起头凝视萧云泉,郑重地开口。“你是该道歉。”萧云泉冷哼。“喂,你都不安抚我一下?”景墨推推他。“安抚你什么?”萧云泉冷着脸抓过他手腕:“把连理枝解了。”景墨刚想张嘴,萧云泉又继续出声将其打断:“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