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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揣测道了出来,“我试想,这纳妾的会不会是不断sao扰着梅娘的那大汉?”“不管是否,皆不关我俩的事。”“可梅娘和那公子……”说到一半,被龚凌轻飘飘的眼神一扫,瞬间蔫了吧唧,闭上嘴,认怂地挠挠脑袋瓜。这世上,果真许多事物难两全。梅娘爱那公子,却早已失去了资格;公子爱梅娘,却来得太迟。苏芩在心中叹息着他俩坎坷的爱。五日后,江南街上满是人潮,一个个挤在青楼外,双目紧盯即将从里头走出来的美人。这些看戏的人之中也有苏芩和龚凌。起先,龚凌是不打算来的,毕竟这种大肆宣扬纳妾的戏码实在可笑,可瞧着小丫头那期盼的眼神,他不忍拒绝。此外,前几日宋卿那小兔崽子会刻意提到这事,想必也会去,若是放任他家小丫头自己去凑热闹,到时候那牛皮糖肯定会黏上来。权衡利弊后,决定还是跟着去看个戏。此时,两人看到正在里头穿着与以往薄纱不同的华服的梅娘龟速地往外走。睫毛垂下,看不清其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凭她那鸭行鹅步看得出她的不情愿。可本就在牢笼的女子又该如何为自己的命运作决定?那大汉今日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平时不修边幅的胡须此时却是被梳得平整。他笑容满面,眼神闪烁着精光,看梅娘的眼神不似看自己的妻妾,而像是看着一个猎物般。龚凌见状,眼底沉了沉,心知这大汉真正的心态了。无情,只为贪婪其美貌,抑或是有其他目的。大多数看客此刻都期待着两个主角可以赶紧牵手相去,虽皆心知肚明他两人并非两情相悦,可毕竟无关他们,他们也懒得管,只是想来吃个酒,占占便宜罢了。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俊秀的男子挡在了女主角的面前。梅娘抬眸看向来人,颤抖着朱唇,轻呢喃道:“朝哥哥……”来人便是那位与梅娘相爱却有着遗憾的公子。公子沉默地看着梅娘片刻,不顾大庭广众,径自抓住了梅娘的手臂,“跟我走,冬儿。”梅娘想把手臂抽出来,却被对方捉得死紧,“朝哥哥,梅娘已是那位爷的人,你走吧。”语气冷漠,似无情。公子冷冷地瞥向站在一旁不悦的大汉,把腰间的钱袋扔向那大汉,冷冷道:“这人是本公子的未婚妻,我已把钱还予你,你走罢。”大汉被如此驳了面子,哪里会甘心,脸都气红了,“老子不差钱,不收你的臭钱,放开老子的女人。”公子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其,身子一转,就扯着梅娘往楼外走去。大汉怒发冲冠,冲上前扬起拳头,眼看要砸在那公子的身上,却被身旁忽如其来的一只有些熟悉的手挡了下来。龚凌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这样冲了上来,为其挡下了这一拳,也许是看到一旁忧心忡忡的小丫头,于心不忍。他冷漠地看向那公子,“你确定要如此做?”两人皆知其意,一个有官职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亲,怎么样也是一丑闻,恐怕会影响官事。那公子神色毅然地点头,“我已错过太多,不想再错过了。”龚凌了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行离去,自己留下在此与大汉周旋。“够了,你也并不爱那女子,何必强迫呢?”“你怎知我不爱?”大汉瞪着眼,狠狠反问道。“你的目光出卖了你自己。”龚凌轻蔑一笑,随后放开了一直攥着大汉的那只手,微微退身,“让我猜个事儿。”嘴角一勾,缓缓道来。“几年前,江南的知州忽然换了人,传闻前知州不知为何在家猝死,其妻也随其而去,徒留一个未婚的女儿,不过后来那女儿也不知所踪了。”顿了顿,目光鄙夷地扫向大汉,“只不过知州去世后,没多久便上任了一名新知州,那人便是你。”大汉哼了一声,“是我又如何?既然你知我身份不同,那你就少管闲事,否则有你一壶吃的。”身为镇国大将军之子的龚凌那里会把这等小官放在眼里,扯了扯唇,不理会其的威胁,只是扭头问外头的看客们,“你们说,这前知州死得离奇,会不会和咱们现任知州有什么关系?”讹以传讹,人们哪儿管真假,只顾自己能否在第一时间八卦。听了龚凌这番话,便也开始悉悉簌簌地议论纷纷。大汉脸热,刻意放大声音吼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知肚明。”语气意味不明地留下了这句,龚凌便离开了。只留大汉在后头大声嚷嚷,劲个儿说着污言秽语。今日,他不过是要当个推手罢了,迟早有一天那些陈年往事都会水落石出,该受罚的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作者有话要说:边看抖音边修改。爽。52、门当互对终开窍“放开我。”梅娘在后头紧拧眉宇,不断重复这三个字。两人直至一树下,才停下步伐。周围静谧无人,寒风呼呼吹啸,吹动了两人的衣摆,与静止不动的两人形成明显对比。梅娘面色冷淡,质问着眼前的人,“为何要强硬地把我带走?”“你又为何要拒绝我?”“……”梅娘被此一问,沉默了下来,咬了咬殷红的唇,好半晌,才开口,“没什么,就是不爱了。”语气寒凉至极。那公子神色哀伤地紧盯着眼前的女子,这是他放在心中多年的女子啊。“你是怪我来得太迟?还是怪我无能?”梅娘听着他自责的语气,心蓦地一痛,猛然抬首,“不是的。”“那是为何?”那公子眼角都泛起红了,他咬牙质问道。“就是不爱了,哪有那么多原因?”梅娘音量微微放大,想让自己更有气势。可面前那人并不信她会如此薄情。“你说不爱,那你眼眶流下的是什么?”梅娘闻言,愣了下,抬起手缓缓碰向自己的脸颊,才发现那儿早已被泪水浸湿了,整个冰冷冰冷的,如同她早已冻结的心。她哑口无言,无从辩解。是,她的确还爱着眼前这个人,可那又如何?她早已失去待在他身边的资格了,不是吗?时间好似凝滞在此刻,已发黄干枯的叶缓缓随风落下,让此情此景更加萧瑟。男子目光不离面前哭得无声的女子。曾听闻,无声的泪最为疼,比起嚎啕大哭,这种泪才是显出了人内心最深处的绝望,因自知无可挽回,便也未曾想过以泪得到他人相助。苏芩因为担心二人,以及按捺不住那颗好奇心,便偷偷跟了过来。此刻,人躲在另一棵树后,暗中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