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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十里红妆宜嫁娶苏芩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后,第一反应就是兴冲冲地跑出房门,却在跑到一半的时候,被理智拉了一把,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突然煞车,让她差点又要摔一跤,所幸经验丰富,脚早已自动生成平衡状态了。龚凌被她这波cao作弄得一愣,远远问道:“你怎么了?”苏芩绷着一张小脸,严肃地回道:“咱们不能见面。”“为何不能?”“我爹说了,大婚前见面会没有好兆头,所以就当你是我看到的幻觉吧。”龚凌被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不听苏芩的话,径自朝她走了过去。苏芩惊得连连退后,“你、你别过来,咱们理当要追求完美,不能在这一步失算。”龚凌无奈地笑着,大长腿总是比小短腿走得快些,很快地,人就站在苏芩的面前了。他伸手抱住了眼前多日未见的小丫头,顿时叹息一声。这几日都见不到小丫头,真是快馋死他了。苏芩被突如其来的温度笼罩,也很没原则地回抱住眼前的人,在他怀里闷闷道:“我可真是想死你了。”龚凌闻言,唇角弧度更大,“你怎么想得我?”“什么怎么想得你?”苏芩觉得莫名,但还是回答道,“当然是用脑子想的呗。”龚凌听到这一点情趣皆无的回答,望了望天,心想他到底是准备娶了个怎样的小丫头,就不能说想他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样的话吗?不满地腹诽了几句,可还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受用地抱得更紧。“嗯,我也想你。”苏芩那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不安份地转了转,随后似是回敬方才的问题,也问了龚凌一句:“那你怎么想我的?”龚凌挑了挑眉,没好气地回道:“跟你一样用脑子想的呗,难道还能用手想?”说着,还轻掐苏芩娇嫩的脸颊泄愤。苏芩在他怀中笑得不亦乐乎,“你可以考虑用手想。”闻言,龚凌突生心思,起了坏心,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用手?媳妇儿你可知道?”“???”苏芩被这话问得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似地,难以置信地反问道:“还真能用手想?”她就是随口一提,胡说八道。龚凌神色暧/昧地凑近小丫头的耳朵,微哑道:“那当然,以后你就会知道怎么用了。”苏芩呆呆地应了一声,“那你以后要教教我。”这样她也许就可以同时读话本和思念龚凌了,两不误。龚凌不厚道地闷笑,寻思着以后要如何诱骗自家媳妇儿跟他多办正经事儿。思绪逐渐被拐偏到不太正经的地方,他连忙止住了那些思考,深怕等下真的会忍不住实行脑里的那些事儿。深吐了一口气,才说出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这儿的缘由。“我就是突然想起,你似乎很介意我一直不告诉你有关自己的事。”苏芩挠了挠脑袋瓜,讪讪笑了下,“也没有介意,就刚开始我心里没底,不过如今早就不介意了,只要你我两情相悦便好。”龚凌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苏芩的脸颊,温声说道:“我不告诉你,其实是因为——”见苏芩抬眸看向自己后,才把后话说完,“我怕你会介怀我的身份,选择离我而去。”苏芩思忖了一会,的确若在她尚未对龚凌动心前,知道对方是如此高贵的身份,大抵会到江南之际就拆伙了。毕竟那时的她,并未像现在这般有龚凌和龚家夫妇给的安定丸。那时的她,肯定会觉得自己高攀不起,不应继续有所瓜葛。思及此,她不禁感叹命运的神奇,未料他俩差异如此大,不仅不散,反而即将结为连理。她看着龚凌难得的慌张,轻笑了下,随即手往其后颈一勾,唇就凑了上去。龚凌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便也紧紧揽住小丫头,反客为主,汲取她口中的蜜。皎皎月光下,少女和少年吻得忘我,只想借此,表达对彼此的爱意。隔日,苏芩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脸红了红。本应粉嫩的唇因为昨晚的情不自禁変得极艳,瞧着像抹了胭脂似的。她徒手扇了扇,试图把脸颊的热意散去,待平复之后,便往祠堂去了。今日,她是要来和她上天多年的娘亲交代一下有关她的人生大事。虽说苏夫人早逝,可在苏芩心中,她永远都是那温婉又美好的母亲。如今都要变成别人家的人了,自然得和她娘说一声,以示尊重。目光带着柔和,直直投在正中央的画像。上头的女人有着一双和苏芩相似的水灵杏眼,嘴角弯起,和苏芩实在相像,唯独那周身温柔的气质与跪在地上的少女截然不同。苏芩轻声道:“娘,女儿要出嫁了。特此前来,与娘说一声,还希望娘可祝福我二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勾,“我猜娘应该很惊讶,女儿我不是要娶人,而是要嫁人。其实我也未曾想过,几个月前,女儿还是被爹压着去和其他姑娘相亲的假小子,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我的人生就天翻地覆了。”“女儿要嫁的郎君是非常优秀的人,不仅生得俊,还多才多艺、文武双全、聪明绝世,反正在女儿心目中,他就是那样地万般好,是那举世无双的好男人。”轻笑了声,继续说道:“所以,娘莫要担心女儿会嫁给大猪蹄子,女儿要嫁的人是个盖世英雄。”话说的差不多了,苏芩又目光留恋地看了看画中清秀可人的女人,而后微微一行礼,便起身离去。她看了看外头明亮的天,又转头再次看向那祠堂,心里感到有些怅然若失。但这依依不舍却无法让她留下。只因她更加渴望能与龚凌厮守终生的日子。尝过有人相伴的滋味,便再也不想品尝孤独的滋味,即便现下还有她爹可作陪,可在过几十载,她终究还是得与她爹相离。幸好,她遇到了龚凌。终是到了十里红妆之日。苏芩一大清晨,便被一群女子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这些都是柳鸢安排来为苏芩打扮的妆娘以及负责解说礼仪的媒婆。朦胧意识中,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议论声更加明显,仿佛有人直接进了耳里大喊。“姑娘,咱们要赶紧为您上妆打扮。”“是啊,姑娘您得先沐浴一番,把身子磨光滑了,这样晚上才会有好事。”苏芩下意识蹙起了眉头,只希望这些人可以赶紧闭上嘴。然而,那颗蠢蠢欲动的期待不停地告诉她,要乖巧地听从这些女子的话,遂她也就随她们捣鼓。女子拉她去那,她便去那。只是那对眸子始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