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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疏于你、疏音、36451391、37637143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24章徐涿叫了辆车回家,他坐在后座,灰色的衣袋铺放在腿上。现在已是华灯初上,路灯和交错驶过的车辆灯光映照入车内,他摩挲着衣袋富有质感的纹理,若有所思。片晌后,他拿起衣袋,从开口处嗅了嗅,一股熟悉的,清新恬淡的,杜子佑身上的味道。他不禁弯起了嘴角。想必他的这套衣服,十几分钟前还挂在对方的衣橱里,亲密无间地,伴着他的那些昂贵的衣物——挺括的外套,贴身的衬衫,修长的西裤。他正在回味离开时对方羞赧万分,却故作平静的神情,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心道糟糕,竟然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喂,”他接起电话,“然然姐?”“涿子?这个点你还没到?”易沛然大喊,那边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他似乎走到某个角落,噪音小了些,“如果不是知道你过得像个和尚,我还以为你重色轻友,抛下我们和谁约会去了。”徐涿:“……”你真相了。他心里有鬼,忙转移话题:“我临时有点事,你们开始了吗?我现在赶去还来得及。”说着,对司机道:“师傅不好意思,送我去蓝午。”蓝午是本地一家比较有名的酒吧,经常举办一些大胆前卫的活动。“你抓紧啊!”那边喊道,“开场不容错过,你要是迟到了,朋友都没得做!”他这头赶着去酒吧,杜子佑则上了楼,在房间外的小阳台上凭栏而立。小区占地广阔,绿化程度高,道路两旁郁郁葱葱,但在夜晚因灯火朦胧,倒显得树影幢幛有点阴森,实在不是值得观赏的景色。夏日的夜风也是燥热的,他平时是汗不多的体质,此时也感觉皮肤有些不干爽。但是他不想进去,屋内虽然有冷气,但似乎太闷了些,让人透不过气。他手掌抚上自己的脸颊,有点烫,再回想自己都干了什么事,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杜先生,”卫姨敲门进来,把他的睡衣放进浴室,“我给你准备洗澡水。”“等一下,”杜子佑说,“今天不必了,我自己来。”卫姨离开,他解开袖扣进屋内,直接去了浴室。他今天想洗个冷水澡。浴室很大,一面巨大的镜子占了半堵墙,他以前觉得这样的设计毫无实用价值,现在却赤条条地站到了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白皙,高挑,瘦削。他的手指慢慢划过自己的眉眼、鼻梁和嘴唇,最后抵在下颌,稍稍昂首,半垂眼皮,透过浓密的长睫毛注视镜中的人。美吗?念头刚出,他便浑身打了个颤,像是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事。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好好留意过自己的身体和容貌,他所受的教育严格而古板,不允许他有任何非正统、叛逆的想法。他必须严肃、坚强、无坚不摧,像个“真正的男子汉”,“美貌”绝对不是“真正的男子汉”应该拥有的东西。这张俊美的脸长在他身上,却仿佛不属于他,没有人衷心地赞赏,他自己也被不准许为自己的身体感到骄傲。他被剥夺了成为独立的一个人的权利。杜子佑侧了侧身,扫视自己侧面的线条。“……气质动人,相貌出众……”徐涿义正辞严的声音回响在耳畔。杜子佑笑意爬上嘴角,有人喜爱自己的容貌,竟能让他如此快乐。不,别的人不行,是徐涿才能有这样的待遇。他咬着湿润的嘴唇,改用挑剔的目光再次打量自己。是不是太瘦了些?他不是温室里懵懂无知的娇花,成年人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知道点。男人不都喜欢翘臀么,他想,还要摸起来手感好。他捏捏自己的手臂,好像真的是rou不够,有些干巴巴的。他心里头念着事,洗完澡出来就打了个电话给程医生。“体检?你今年刚体检过,最近哪里不舒服吗?”对面问道。“没有,”杜子佑说,“我觉得自己太瘦想加强锻炼,请营养师和健身教练做一下评估。”*徐涿到达蓝午,一推开门就被嗨翻天的声浪震破鼓膜。他从疯狂的人群挤到老地方,几位好友已经喝了一轮正在兴头上,有伴的几个甚至拥吻成一团。徐涿扫一眼没看到易沛然,倒是叶书楠招手朝他喊:“涿子!坐这边!”他挤到叶书楠旁边坐下,立即被塞了一杯酒:“迟到了啊,罚酒一杯。诶,你怎么拿着衣服来了。”“别乱动啊。”徐涿警告道。他平时不怎么抽烟喝酒,一杯倒是无所谓。他抿了一口,大声问:“然然姐呢?”“后台准备,”叶书楠喊叫着回答,“你小子来得太晚,暖场都已经开始了,然然姐要准备开场。”徐涿啜着酒环视一周,彩色的灯光变幻,高高的舞台上有一男一女伴着狂躁的音乐大跳热舞,全场的气氛渐渐被调动起来,舞池里越聚越多人。旁边一名穿着皮裤的妖娆男子扭着腰过来,要往徐涿身上贴:“帅哥一个人啊?”叶书楠面露戏谑,看好戏地看着他们。徐涿伸手拦下他,礼貌地微笑:“抱歉。”他高大英俊,才吸引想打一炮的男子过来。他本来不强求,但是徐涿如此性冷淡的作风反而激起他的征服欲。“帅哥不喜欢我么,”他弯腰和徐涿干杯,脸凑得极近,宽松低领的上衣垂下,苍白的胸膛一览无遗,“我技术很棒的哦,绝对干净。”徐涿脸上的微笑不变:“不了,谢谢。”语气坚决。妖娆男子气馁地扭着腰离开,叶书楠哈哈大笑:“涿子今晚的第一个,加油,争取破一晚22个的记录。”徐涿翻了个白眼:“我就搞不懂了,你们每次都选这种地方,我以为你是直男?”叶书楠拍拍他肩膀:“谁说gay多就是gay吧了?不都图个热闹,还有哪儿比得上这里热闹?”徐涿半躺到座位上,说:“你女朋友知道你来这里?”叶书楠摊开双手:“我叫她一块来了啊,她嫌弃人太多,还要我定时定点给她汇报,一点前必须回去。唉,我们有家室的人,哪能像你们这样自由自在。”徐涿不言语,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干嘛呢?”叶书楠觉得他笑得太过渗人,顿了下瞪圆眼睛,问,“难道,难道你脱单了?”徐涿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