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女巫长老

    顿了一顿，希瑞卡接着说道：“马丁斯加入神龙岛之后，多次要求地下领主与黑龙族反攻大陆，希望将巫族再次统一，占领巫族当时所占领的大片土地。但马丁斯在神龙岛并不遭待见，因为黑龙族更感兴趣的是对付炼金国的泰坦巨人，因此神龙岛完全不顾马丁斯的要求，执意与势力较弱的炼金国开战，谁知炼金国在泰坦巨人的帮助下，越挫越勇，与神龙岛打了无数场战争，互有胜负，直到现在，他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巫族经此大难，实力大为受损，不但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还失去了美杜莎这个极为强悍的兵种，最后不得不用巨蜥替代美杜莎，加强本族的军事力量，并赋予了巨蜥与美杜莎一样的石化能力！巫族在内耗的同时，中土世界别的族群实力却在悄然崛起，尤其是精灵族和艾拉西亚，极力扩张，巫族当时已经没有力量独自面对精灵族和艾拉西亚的扩张，只得与同样独木难支的驯兽师一族结盟，建立了水泽国，一直至今！”

    “为了区分马丁斯带走的巫族势力，世人称他们为男巫，而将以女人为掌权人的巫族，称为女巫，起初我们当然不承认这样的分裂，但时间久了，也就不得不认同了这一说法！这就是男巫女巫的大致历史由来！”

    “咳咳咳，希格先生，德隆索先生，你们听出什么来了吗？”海恩斯吃力地说道。

    “我只听出了你们与神龙岛势不两立！”希格说道，“可是，你们为什么不趁着他们与炼金国开战之际，杀上神龙岛呢？”

    “并非我们不愿意杀过去，而是没有这个实力！”希瑞卡结果话题，说道，“水泽国毕竟是由两大部族组成，女巫族和驯兽师族，而驯兽师族却和野蛮国、艾拉西亚交恶，大陆的仇恨都没有弄清楚呢，以驯兽师当政的水泽国当然不愿意渡海作战，去占领神龙岛那种不毛之地！”

    “艾拉西亚与水泽国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艾拉西亚强大的时候，千方百计地想夺取水泽国的领土！”希格说道，“可与野蛮国，又有什么仇恨？”

    “嘿嘿，为什么叫驯兽师族？”希瑞卡笑道，“水泽国并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有的都是水族生物，爬行两栖类的居多，哪里来的什么驯兽师？真正的驯兽师在野蛮国，那里才是大型猛兽出现的地方！”

    希格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其实水泽国的驯兽师其实是野蛮国驯兽师的分支，或者可以说是叛徒？”

    “可以这么说！”希瑞卡点点头，说道，“但与马丁斯的背叛完全不同，水泽国的驯兽师是因为在野蛮国国内受到压迫，被迫脱离了野蛮国，到了水泽国的领地求生。可笑的是，自从水泽国的驯兽师们脱离之后，一直用驯兽师为族名，野蛮国的正经驯兽师族，无奈之下不愿与叛族者为伍，只好将自己的族名改为了战斗法师族！”

    “恕我冒昧！”希格笑道，“水泽国的驯兽师是因为迫害被迫脱离，这完全也是水泽国驯兽师们的说法，而你们作为盟友，共管一国，当然也会支持他们的这种说法！至于是怎样的压迫，时至今日其实也已经无法考证，也没必要考证。但马丁斯的叛逃，在神龙岛或者世人眼中看来，未必不能看成是女巫族的迫害，我们也只是听了你们女巫族的片面之词而已，你们当然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

    艾奥娜和德隆索大吃一惊，没想到希格口无遮拦，竟然当着海恩斯将死之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说女巫族其实未必就没有自己犯过错误，男巫族的背叛，未必就没有女巫族残暴的影子在里面，希格的话，简直太过嚣张了。

    谁知，海恩斯听了希格的话，却是笑笑，说道，“希格先生说的是！咳咳咳，女巫族最大的缺点，就是活在过去，活在上古强大的影子里！咳咳咳，从不思考为什么自己的部族会背叛，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叛徒！咳咳咳，也许本座说的这些话，各位部族分支族长未必认同，但本座已是将死之人，希望你们能让本座把话说完……咳咳咳……”

    越来越虚弱的海恩斯，朝着床边的木盆喷出了一口鲜血，艾奥娜含着眼泪将海恩斯嘴角的血迹擦干，海恩斯接着说道：“咳咳咳……正因为我们的自大，才会失去了上古的威严，正因为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只相信自己的力量，才会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成为末流的势力，这一点，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我们自己……咳咳咳……如果女巫族还是这样下去，固步自封、自高自大、融不进当今的中途社会，最终的结果将会被历史所淹没……咳咳咳……”

    “长老大人，你不要再说了！”艾奥娜看着海恩斯说话吃力的样子，心中不忍，哭泣着喊道！

    “艾奥娜，本座死之后，由你继任长老之位！”海恩斯吃力地望着所有的人，叫道，“你们各位有什么意见？”

    “不，长老……”

    “艾奥娜，你不要说话……咳咳咳……”海恩斯摆摆手，阻止了艾奥娜的话。

    “艾奥娜是香荆族的巫女，不能继任长老职位！”希瑞卡说道，“再说，就算我们这十几个人同意，其他几十个族人未必会同意！”

    “咳咳咳……香荆族会找人替代艾奥娜的巫女身份的！”海恩斯说道，“如果你们认为艾奥娜不合适，你们选出一个能够服众的来！艾奥娜是年轻，但本座会给你们一个信服的理由……咳咳咳……证明她最适合做女巫族的长老！”

    见到所有部族分支的族长都不说话，海恩斯接着对希格说道，“咳咳咳……希格先生，先前你已经答应过本座……咳咳咳……本座所托付的事情，只要你能办到，都会义不容辞……咳咳咳……现在，本座想将艾奥娜交由你来照顾！”

    “这……”希格大吃一惊，没想到海恩斯的条件竟然是要自己娶艾奥娜，让他始料不及，他想拒绝，可海恩斯这种个状态下，自己能够狠得下心来拒绝吗？再说，刚进大堂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提前答应了海恩斯，只要自己能够办到，一定全力以赴，现在怎么能自食其言？希格望着艾奥娜，艾奥娜也正好眼泪汪汪地望着自己，而希格不知道如何作答！

    “希格先生……咳咳咳……怎么，你不愿意？”海恩斯看见希格犹豫不决，努力挣扎着都要坐了起来。

    “有什么不愿意的，大男人的扭扭捏捏！”德隆索怒道，“就这么定了，这件事情，我来替你做主了！”

    “德隆索大师……咳咳咳……我需要听到希格先生亲口答应才能算数！”海恩斯艰难第说道。

    其他的十几个族长也十分纳闷，给了艾奥娜长老的身份也就算了，还要把长老嫁给一个不是巫族的人，这似乎有些过分了。

    “好，我答应了，我答应长老大人，帮助照顾艾奥娜！”希格憋着一口气，终于把话说了出来，浑身一阵轻松。

    “不，不是照顾，我要你娶了她……咳咳咳……”海恩斯笑说道，“你过来……咳咳咳……”

    希格向前走了两部，到了海恩斯跟前，海恩斯吃力地朝希格伸出手，使出浑身的力气，抓住希格的左手，再艰难地将早已经在自己另一只手中的艾奥娜的手，递给希格，两只手放在了一起。

    “好，我娶你！”希格含着泪水，转头对着艾奥娜，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愿意娶艾奥娜！”

    海恩斯终于松了一口气，人一泄气，就立刻瘫软在床上，不停地重重咳嗽着，但脸上却是写不尽的笑意，“好，太好了……咳咳咳……你拿什么来下聘？”

    希格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海恩斯这个女武长老知道得还不少，自己的族人用的是走婚的形式，却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下聘这一说：“长老想要什么？”

    “我要一枚戒指……咳咳咳……就是……咳咳咳……硫磺指环！”海恩斯得意地笑道。

    不但希格，连十几个族长都大吃一惊，甚至比起希格还要震惊得多！

    “硫磺指环？”十几个族长几乎异口同声地尖叫道。

    希格倒是对硫磺指环兴趣不大，作为聘礼，实在是无所谓的事情，他震惊的是，海恩斯是怎么查到自己身上有硫磺指环的，他从口袋中掏出硫磺指环，戴在了艾奥娜的无名指上。

    “你们告诉本座……咳咳咳……”海恩斯继续笑着说道，“艾奥娜做不做得女巫族的长老？咳咳咳……”

    “参见艾奥娜长老大人！”希瑞卡立刻朝着艾奥娜行礼，大声说道。

    “参见艾奥娜长老大人！”其余的十几个人也是一起朝着艾奥娜行礼问候。

    艾奥娜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眼睛望着希格，去见希格却是死死盯着海恩斯，突然悲痛地大叫一声：“长老大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海恩斯面含微笑，但那个微笑已经僵硬，脑袋也歪了下去……

    海恩斯死了，脸上永远定格着她的那美丽的笑容，那样的安详、从容、毫无遗憾……

    “长老大人……”这是早就已经知道的结果，但众人还是难免悲伤抽泣，连德隆所也是眼中满含泪花，朝着海恩斯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