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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牵住了手。他一顿，侧眸朝她看去。棠洛冲他浅浅一笑：“甜甜，还没到你上场的时候呢。”“咱们按计划来。你也是受害者，这场会议由我主导最合适。”苏予莫微顿，翻掌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好。”紧接着，还没等记者开口发问，棠洛便对准话筒说：“台下这位先生倒是反应的挺快啊，不过，你这么着急为你母亲公开下一个罪行吗？”苏亦泽刚要反驳，却忽然被一旁的苏翰景强行拦住，语气极冷：“闭上你的嘴！”苏亦泽一怔，只见那个他一直以为是亲生父亲的人，此时此刻看他的眼神竟充满冰冷与陌生，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他不禁一慌，只好满怀顾虑不情愿地坐下。在场众人尚未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就听棠洛继续说：“各位倒也不必追问季馨妍为什么要伤害苏先生的母亲，听完接下来的事，自然会了解到她的动机。”说完，她转头看向林念，朝她点点头，林念便又开始下一段讲述：“三年前真正宣扬自杀的人，不是霍森，而是她——季馨妍。”“她曾盗取了二十余名重度抑郁症患者的信息，给那些有轻生想法的人寄出蛊惑信件，以霍森之名不断对他们进行语言诱导……”“直到后来真有自杀案件发生，受害者家属将那些信件曝光，季馨妍又趁机在网上将此事闹大，大肆宣扬那几个人的死都是霍森导致的……因此，当年事件的矛头才彻底指向霍森，以至于最后舆论爆发，所有人都错怪了他！”“包括，包括你……”林念声音发颤，转头俯视坐在下面的苏翰景，目光满含恨意：“你竟然宁可相信一个阴险狡诈的外人，都不相信你的亲生儿子！”林念情绪越发激动，眼眶霎时泛红。身后众人还无比惊恐地沉浸在她所曝光的真相里，一时间竟没能反应过来她最后那句喊话隐藏的含义。直到后方隐约传来几句压低嗓音的惊叹，所有人才瞬间醒悟——“苏，苏翰景的亲生儿子……不是苏予莫吗？”“她说所有人都错怪了霍森，包括苏翰景……天啊，这不是意味着霍森就是苏予莫吗？”“什吗？？台上那位商业鬼才、北城首富苏予莫，和那位珠宝界的巨星霍森，他，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听林念的意思，的确是这样啊。”“而且刚刚姓季的那儿子也喊了一句，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众人瞠目结舌，全被接连涌出的真相所震惊到，人群几道议论声落下便又陷入一片死寂，记者意识到事件真相后甚至都没缓过神，纷纷怔在原地。而台上，棠洛侧眸注意到情绪不稳的林念，于是缓缓起身，轻抚了下她的肩，便让米伦带她离开。可人还没走几步，就听台下季馨妍突然失声痛喊：“林念！你竟敢公众污蔑我！什么抑郁症患者？什么语言诱导？那些都是他霍森做出来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过就是因为苏翰景当初选择了我，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才借今天的机会来报复我的吧！全是口说无凭！”“口说无凭吗？”棠洛冷冷地俯视着她，声音沉稳却带着丝威迫，示意米伦带林念离开后，她重新坐回到讲台。对准话筒说：“不过的确，三年前的物证或许已经被你销毁，就算警方彻查旧案也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季馨妍啊，我很遗憾地告诉你，我有个很简单的方法，证明你就是当年的犯人。”棠洛目光淡然，停顿几秒看向她身边的苏亦泽：“还要感谢这位先生的自以为是呢。”苏亦泽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紧接着，会议大厅的门被推开，只见两个年轻女人隔着些距离走到讲台。苏亦泽下意识望去，直到看清后面那张畏畏缩缩的脸后，他才瞬间感觉浑身被一股强烈的恐惧所笼罩——竟然，是棠宛。“这位先生，别慌啊，”棠洛嗤笑一声，“这二位其中有一个是你的人，想必你也清楚。”苏亦泽对上棠宛的眼睛，见她冲他点头，这才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棠洛的话简直快让他晕厥：“不过你应该还不知道吧，这位棠家大小姐，也是那份抑郁症患者名单里的一员哦——对吧，棠宛？哦不，你好像叫什么……翠菊来的？”棠宛听到她的话也着实愣住——她被警方要求抵达新闻发布会现场，本以为只是简单问几句话，却没想到竟被那女人公开了以前的身份。棠洛笑了笑，不容旁人插话，对准话筒说：“另一位也是名单里的人，只不过她是患者的家属。同样，也是我的朋友。”“在此之前，我要先向各位解释一下——就在三天前，名单里所有抑郁症患者都接到过一通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说让他们在网上曝光霍森的真实身份，并为自己发声。”停顿两秒，棠洛转头看向站在棠宛身边的另一个女人：“筱涵，你mama也接到那通电话了吧？”棠洛的大学同学安筱涵点头应道：“是呀洛洛，我妈接到之后，我觉得她表现有点奇怪，于是就给对方打回去了。”棠洛笑：“那，电话是谁打来的呢？”静默半晌，安筱涵指向身旁的棠宛：“是她，棠宛，声音绝对没错！”棠洛站起身，慢慢朝棠宛逼近：“除了我朋友安筱涵接到电话外，名单上另外那些人，他们也接到了你的电话。”“所以，棠小姐，你手上怎么会有当年那些受害者的名单呢？可以和记者们解释一下吗？”“是谁将名单给你并指使你这么做的，或者，是谁在威胁你？”棠宛脸色煞白——她万万没想到这个棠洛竟然知晓了此事，还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公开质问她。她下意识看向台下的苏亦泽，只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散发着可怕的光，棠宛不禁浑身一颤，忙大声说：“不是我打的！”“长点脑子！”棠洛肃声道，紧接着又向前一步，低声警告：“看在你父母养我二十年的面子上，我好心提醒你，此事情节严重，被某些人利用，下场绝不会好过。”“如何决断，你好自为之。”棠宛满脸惊恐，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她看看台下的苏亦泽，又看看台上一脸淡定的苏予莫，最终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关卡，指着苏予莫喊道：“他就是霍森！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棠洛冷冰冰的目光吓得咽了回去。棠洛回到座位打开幻灯。顷刻间，屏幕上顿时呈现出某个电话号码的二十余条通讯信息，半打着码，包括安筱涵的母亲在内，均是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