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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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篇克苏鲁风格的不喝汤的文!盐放得较多,请根据自己的接受度酌情观看! 陈楚生(阿撒托斯)×苏醒(奈亚拉托提普) 看似两个人实际四个人,看似四个人实际两个人。 放上了克苏鲁的世界观,不需要其实也能读,但是有一些对话还是涉及了他们的人物关系。全文两万字,世界观两千字,不想看可跳过,直接有分割线。 我对不起苏醒!给醒子磕一个! 它存在于有序的宇宙之外,一个任何梦境都无法触碰到的地方。这股没有确定身形的毁灭力量存在于最深的混沌里,在一切无限的中心翻滚沸腾、亵渎万物——无羁的魔君阿撒托斯,没有唇舌敢高呼其名。 今天是2014年4月19日。 翻过日历,苏醒看到曾经他在20日上圈画的标记,静默地垂下了眼睑,他还不知道第二天是否能够到来。 水龙头又一次发出了奇怪的哀鸣,从低沉到尖锐,就像烧开的水壶不断在报警。苏醒警惕地退开了一大步,在“咕咚咚”的几声爆发前的酝酿中,从那细小又密集的圆形孔洞里,突然喷发出了无数的黑而亮的密密麻麻的虫子。虫子瞬间挤满了水池,还在涌动着向外喷发。 苏醒迅速地回身从客厅中拿出他珍藏在酒架里的白兰地与二锅头,毫不犹豫地扔进厨房,酒瓶碰到坚硬的大理石角,应声而碎,苏醒用喷火枪将一卷卫生纸点燃,利落而熟练地将这一团燃烧的纸扔进了厨房,熊熊的火舌伴着细碎的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在厨房中扭曲舞动。苏醒冷漠地走到了客厅,随意地收拾了几件衣物,这屋屋子是不能呆了。 他皱着眉,向着落地窗外瞅去,茫茫的白烟与黄烟夹杂着,让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他不是没有公德心,而是在这种混乱情况下,恐怕报火警也无济于事,况且,这栋大楼里,已经没人了。 苏醒提起背包,手拿着喷火枪谨慎地走出了大楼。小区外的街道上一片萧索,苏醒苦恼地正在思索自己的去处,突然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拍向了他的肩。他回过头,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这只手好像是被什么烈性灼烧剂灼烧过一样,皮肤溃烂血rou外翻,血管、筋络以及坑洼的白骨赫然显露!而手主人的整体情况也不容乐观,究竟是怎样的酷刑才能制造出这样残败的身躯啊?对方的头皮就像是被炙烤过的五花rou皮一样,冒着油汪汪的小泡,头发稀落得只剩rou眼可数的几根在坚强挺立着,眼睛空洞洞的流淌着不明的白色液体,苏醒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当更多的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明白了,这些液体,这些带有胶质感的液体是被烧化了的眼球! 一群形态各异的好像被烤得斑驳的茄子的扭曲身躯,张着闭合不了的嘴,“呜呜”地向苏醒诉说着什么,苏醒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巨大的竖起的70多米高的混凝土高墙,在黄白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的晃动着。 “铛铛铛”的金属磕撞石块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几辆吉普车碾过一个个躺在地上的残肢断臂疾驰而来,行尸走rou们陆陆续续地爬上车,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肌rou又被撕裂,黄脓之下又露出了新鲜的血rou。苏醒定定地瞧着那摇摇欲坠的高墙,墙轰然倒塌,从中出现了许多穿有防化服的人类身型的拿着喷火铳,将一切可见的生灵全部绞杀。 苏醒疑惑地想上前询问现在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与那些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的人对视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好像身体在被一片片撕裂一般,那些眼神充满了恶意。苏醒踉跄了一步,而吉普车上的人也在拉他,他转回身,在车窗上看到了自己千疮百孔已不成人样的脸!只是电光火石的刹那,苏醒理智地跳上了车,和他们奔逃远去。 逃亡的路上,他们不知疲倦,好像也不知饥饿,苏醒有时候怀疑自己到底是人还是怪物?可是当遇到同类被人类暴力地像清理一坨烂泥一样的燃烧至死时,行尸走rou们就会发出痛苦的哀嚎,然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苏醒透过那破布一样的身体,透过那没有温度的皮肤,透过那“咚咚咚”的好像来自山谷中的疾风一般的心跳,确定了自己还是人类。 苏醒渐渐懂得了死亡其实并不可怖,可怖的是,有比你还要弱小的东西在觊觎着你的死亡。苏醒拿着喷火枪赶走了又一只妄图来瓜分他血rou的秃鹫,他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否还有活着的意义,但也许,拥有苟延残喘的念头,就是活下去的意义吧? 最后一个同类也因为力竭而倒了下去,苏醒站在高坡上,用着冰冷的目光扫视他所看到的让人恶心、肮脏、扭曲的世界,清剿部队已经跟了上来,他拿起了自己的喷火枪,以狂暴的、阴冷的、绝望的手段,来结束最后一次的挣扎。 此起彼伏的尖锐的哀嚎声在旷野中蔓延,苏醒抬起头,看到了令他厌恶的散发着棕红色光芒的,一只窥探的凸起的眼球。苏醒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冲着那只远在高天上的眼睛发起火攻。眼球像融化的蜡一样向下留着红白的液体,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爆裂响动,天空陷入一片黑暗,在这黑暗之中,苏醒感觉到了由天而来的铺天盖地的粘稠雨点。雨点打到了他的身上,皮rou就像被丢进了爆米花机里一样炙烤的、疼痛、爆开着。 苏醒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儿,再张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血rou在不断地生长着、愈合着。他惊讶地瞧着自己已经完整了的双手,风不断在耳边呼啸,一下又一下,风声拼凑起了简单的词汇,连在一起是:“你竟敢渎神。” “呼”的一下,苏醒猛地弹起了身,他紧张地低下头来瞧自己的双手,依旧血rou完整,甚至左手的胎记也与记忆中分毫不差。胳膊、肚子、腿、脸,照过镜子,苏醒确定自己还是个完好的人类。而桌上的日历还显示着4月19号,一旁20号上勾画的记号依旧红得醒目。苏醒小小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一场梦! 他看向时钟,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他刚接过龙哥的电话,确认第二天没有任何通告后,就卧在沙发上,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苏醒走去卫生间,盯着那镀铬的光洁的喷头,梦里那猛掉SAN值的画面还清晰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播放着,但是苏醒却抿了抿嘴,梦境虽然可怕,但睡出一身冷汗的粘腻身体才更让他感到讨厌!所以他如常地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喷洒在他的身上,苏醒瞪着眼,一面搓着身体,一面放空。 梦里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 当自己成为异类之后,群体来消灭个体是否具有合理性或者道德性呢?可是道德都是基于群体而被定义的。苏醒扬起头,水滴哗啦啦地喷进了他的眼眶里,干涩的水让他的眼睛难受极了,苏醒草草地洗过身体后,忙用毛巾擦干了眼睛。 也许道德就是自身存活的最大阻碍吧?苏醒照着镜子,拿起吹风机对着自己的头发狂吹。因为水的侵扰,让他的眼睛里出现了明显的红血丝,他又想到了梦中的那只眼睛,真是让人厌恶啊! 苏醒皱了皱眉,而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却在他敏感的耳朵里变了调,好像是人的笑声?苏醒歪了头,他把吹风机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给了它一巴掌。苏醒得意地笑了,可是再看向镜中的自己,他又想起拿着喷火枪喷烧敌人的自己,那时的他好像也在笑,那时的他并没有恐惧。 因为洗漱后而变得清爽的他已经全无睡意,百无聊赖之际,苏醒决定去书房里找一本书来看看。 他的书房内的格局很简单,靠工作台的地方,有一排亚克力柜子,里面摆放着他自出道以来发行的专辑,当然,柜子才摆了几个格子,他期望的是有一天这排柜子可以放满他的专辑。工作台旁还有一只可活动的小柜,最下面那一层放的是一些茶包、咖啡包,第二层是随手可拿可听的他的偶像Craig David的专辑,第三层是他经常看的几本书。工作台后的架子上有阿根廷队的球衣、印有阿根廷队图文的足球以及关于梅西的一切,他对他热爱的人,一向不吝于大胆展示。南面是落地窗,工作台在西面,对面才是他真正放书的书架,但是正对着他工作台的书架上是明晃晃地安放他近些年来所获得的音乐荣誉的地方。 2011年发行的《进行式》,获得了BQ2011红人榜最佳专辑奖。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那首《分裂》,早在《想念式》的专辑里,他就已经尝试在歌曲里融入HIP-HOP的元素,而《分裂》虽然青涩但却应和了其文化中所包含的热情、偏执与大胆。说唱在中文语境中,既要拥有节奏上的升级又要有情感上的递进,也就是押韵不止于押韵,单押、双押、连押、跳押、转韵、三连音,在这些公式与技术要求之下,对于创作者来说本身是带着镣铐跳舞。但这也正是他喜欢说唱的一个原因:HIP-HOP有意思的点也在于其本身可以在这些既有公式中排布出新的变化与发展,歌手可以在技术与风格上永远再创新。于既有秩序中寻找新的跳跃性的突破,以身戴镣铐之姿,打破旧有规则,这本身就是一件疯狂又有趣的事,也是他乐于去尝试的事。 苏醒的手指停留在了一旁的《疯癫与文明》书上,他的手指在书脊上犹豫地点了又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其拿了下来,照片在他打开书页的刹那滑落了下来,苏醒慌乱地低下身去捞,指尖捏住相片的一角,里面的人浅笑如兰,他被他轻轻地揽在怀里,那时候的苏醒竟萌生了彼此就是对方世界的唯一的想法。 苏醒又对着相片凝神了片刻,然后将其重新放回了书页里,唯有这件事需要永远被藏进理智里。 他默默地将这本书放回了书架上,可是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屋子里又发出怪样,眼前的书架开始像柔软的橡胶一样抖动了起来,自天花板上滴下了一大块粘稠的绿色液体,液体散发出了一种恶心的腐烂气味,苏醒一时适应不过来,胃里抽动了一下后,“呕”的一声yue了出来。褐色的实木地板也开始在陷落,苏醒已经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晃晃悠地使劲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于是,又慌乱地把书给抓进了手里。 好像是什么扭曲的《尖叫》画作,但一切都只是油画那也就还好,地板变得柔软又具有弹性,苏醒的身上,手上都是奇怪的粘液,他嫌恶地想甩掉这些东西,但又猛地萌生出了大胆的猜测,自己不会是在什么怪物的肚子里吧?! 他在原地跳了跳,rou一样的地板也跟着弹了弹。苏醒抽了抽嘴角,最坏的结果是,一会儿他会被这种不明液体给吞噬掉。苏醒在这些混着粘腻的、带有怪异触感的地面上跋涉着,至少,至少先出了书房再说!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书房的门前,那道红木门又像一块被揉乱的布一样,卷曲着,扭动着,在他的面前成了一只凸起来的红色眼睛。 FUCK! 苏醒忍无可忍,冲着这只眼睛就是一脚!于是又换来了一声轻笑。屋子也因着这声轻笑而在抖动,苏醒不动了,决定静观其变。一人一屋,竟产生了微妙的相持状态。 最后,终于还是屋子先耐不住寂寞:“你就这么讨厌格赫罗斯?” 苏醒奇怪地在屋内打量着,搜寻着,这种状况,也不能是人力所为。联想到近来作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他开始思索,自己莫不是还在梦里?想到这里,他便释怀了,放松了下来,把身体靠在了就近的书架上,说道:“谁?” “格赫罗斯。” 屋子还真的认真地又回答他了。这声音温温润润的带着慢条斯理的步调,苏醒撇了撇嘴,觉得好笑,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连这么诡异的梦境里,都能有陈楚生的声音来作陪。 “哦,你是说因为阿撒托斯的想要苏醒的意志下而诞生的大闹钟格赫罗斯吗?我干嘛讨厌它?”苏醒漫不经心地把手里的书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沉思道:“这是克苏鲁神话中的外神......”说罢,他又淡定地扫视了下屋内的环境,对此给予了肯定:“有点那个意思,我的想象力还可以啊!” “那你是谁呢?”苏醒歪着头懒洋洋地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苏醒对着空气挑了眉:“没有谁会直呼自己名字的,你敢直呼格赫罗斯大名,你该不会是原初混沌之核、万物之主阿撒托斯吧?” 屋子又沉默了,苏醒撅了撅嘴,开始搜肠刮肚那些他曾经记忆中克苏鲁神话中的那些外神的名字。身后的书架突然弹了弹,苏醒差点以为自己要陷进去,他慌忙地撤开了身,看到了柔软的书架上出现了一张好像人脸的东西。 那东西张了张嘴,姑且说是嘴吧,它说:“我从未被召唤过。” 据说《死灵之书》是第一本记录外神的书籍,外神本身就不可捉摸不可名状,而以人类文字所记录的名字,不过是可以召唤外神的方法罢了,就像人类召唤小猫小狗一样,只要有效,人类就会默认这是它们的名字。 这位说自己从未被召唤过......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苏醒说错了,另一种是阿撒托斯不认可这个名字。很显然,不论是外神、旧日支配者还是古神,都该敬畏阿撒托斯的,不会以这种语气直呼阿撒托斯大名的,真相只能是后者了。 苏醒站定了身体,眼睛直勾勾地、大胆地盯着书架看,都说阿撒托斯是一团看不清的黑雾,没有形态,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苏醒满怀期待地瞧着,嘴巴不知死活地问道:“你要真是阿撒托斯,那你现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是不是就说明我是你的召唤人?那你的名字是不是就该由我起了?是不是只要你承认就好?我这里有个响当当的名号,你看你要不要接受?小狗乖乖怎么样?”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方只用着两个洞定定地回应着他,然后对方诚实地问:“我应该回答哪个问题?” 阿撒托斯意料之外的单纯啊,苏醒抿着唇想笑又不能笑的,好不容易才正经了一下说道:“叫你小狗乖乖怎么样?” 书架里伸出一只长长的触手,它缓慢地探到了苏醒的面前,没等苏醒有拒绝的举动呢,就眼疾手快地抽走了他手里的书。书页再次被翻开,苏醒惊呼一声:“小心!” 那相片被章鱼触手一样的尖端轻巧地蜷了起来,触手上方,突然密密麻麻地暴涨出无数的眼球,它们目标一致地盯着照片认真打量,在苏醒正要发火之际,那些眼球又一齐地盯向了他,说道:“即便我不需要这渺小身躯的无用尊敬崇拜,但我依旧能听出,你在调戏我。” “是戏弄你啊。”苏醒坦然地摊了摊手。 “叫我陈楚生吧。”书架里的脸在隐隐涌动,好像要挤出来了。 苏醒果断道:“想都别想!” 人类似不应用自己世界观中的“盲目痴愚”去定义宇宙之始阿撒托斯的那个盲目痴愚之神的名号。至少苏醒觉得,这个阿撒托斯一直在以一种它所不在乎的方式在让他难受! 书架里的东西已经现出了一个不会吓死苏醒但会让苏醒苦恼的形态,那就是阿撒托斯竟按照相片里的样子,幻化出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打着白色领结,26岁的,与他共度过快乐男声3进2决赛资格争夺战后采的陈楚生! 苏醒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儿,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所幸这个阿撒托斯还保留了点它自己的辨识度,它的瞳孔是银灰色的。 苏醒定了定神,又蹙起眉来问道:“你要干嘛?在我的梦里,搞出这阵势来只是要吓唬我吗?还是要把我吞噬掉?” “……” 阿撒托斯侧着头,良久,蹦出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我就问了三个问题!你想回答哪个你就回答哪个啊!”苏醒急得扶额,他不能想象,在自己的梦里会出现个这么温吞的神! 阿撒托斯眨了眨眼睛,两腮鼓了鼓,苏醒眯起了眼来嘟囔着:“小习惯就没必要模仿了吧?” 阿撒托斯终于想起了什么般,淡漠的银灰瞳孔看向了他,说道:“奈亚拉托提普,我在找你。” “哈?”苏醒不明所以。 经过阿撒托斯的解释,苏醒了解到它来到这里是为了唤醒奈亚拉托提普,而这个奈亚拉托提普就是他。 “奈亚拉托提普在地球上有很多的分身,我在寻找中,发现了他最有趣的一个分身。”阿撒托斯说罢,便又向着苏醒靠近了一些,rou一样的屋子也抖动了一下,苏醒静听着他继续说道:“也许你现在不能理解,但当我将藏在里世界的奈亚拉托提普唤醒时也许你就会懂了……” 阿撒托斯说罢,又歪了歪头:“当里世界的你覆盖住表世界的你时,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在,能不能理解。因为我没对一个人类做过这种事情。” “那可能当我被像镜子里的影子一样和外面的真身调换后,进入里世界,也许我就能理解了。”苏醒点着头认真地说道,而阿撒托斯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苏醒却一把推开了要继续接近自己的阿撒托斯:“屁啊!我怎么会是奈亚拉托提普?还有,那么多的分身你不去找,为什么偏偏来找我?” “因为你是最特别的那个,它的分身都是直接承接它的精神意志,毫无保留地做着引发混乱与欺骗的事情。只有你,它将精神藏进了里世界,不让你去做任何与它意志相关的事情。你的灵感值与理智值都很高,不会轻易被无序扭曲的东西所影响。所以我想,奈亚拉托提普一定有什么信息留在了你的身上。” “你要唤起我身体里的奈亚拉托提普?”苏醒已经放弃思考了,有句话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面对一个神,特别是宇宙之初,他有什么能力去拒绝呢?不过是个梦罢了,他也不需要去深究,只要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顺着梦去走,赶快做完就好了! 苏醒好像又给阿撒托斯提出了一个让它困扰的问题,因为它又好似郁闷地鼓了鼓腮:“奈亚拉托提普喜欢感受混乱、无序、肮脏、绝望。所以只要在你身上施加这些东西,让你的理智消失,那么里世界的奈亚拉托提普自然就会出现。” “因为你的身体太过脆弱,所以我不能用对付奈亚拉托提普本身的能量来对付你。嗯……就算是用在伽达蒙身上的那一点力量也不行。” 苏醒都不禁听笑了:“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阿撒托斯面无表情地说:“正因为没有看得起你,所以我才在想别的可以让你丧失理智的办法。” “……” 苏醒一时无言以对,他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个神贴心还是这个神目中无人。 阿撒托斯继续说道:“所以我在你身上尝试了各种方法,所有可以让人类陷入疯狂的方法。但是你的理智值还是太高了,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是否拥有理智?常人只要触碰到一点儿就会恐惧的事物,你都对其毫无反应,常人只要经历就会疯掉的惨烈场面,你也毫无压力。” 苏醒越听越奇怪,再去联想最近做的梦,不禁骂了一句脏话:“我最近做的那些破梦都是你搞的鬼?” “没错。”阿撒托斯答得诚实。 苏醒想到,既然用在普通人身上的方法在他身上无效,而用在外神上的方法又会让他毁灭得连渣都不剩,其他的中间值的东西,又是阿撒托斯不敢去尝试的,那么说来说去,阿撒托斯对自己是束手无策的。 想到这里,他更加放心了,所以人也大胆地将手搭在了它的肩上说道:“那怎么样都不行,你就赶紧走吧!别耽误我起床。” 阿撒托斯却将一双淡漠的眼睛盯向了他说:“在你看到陈楚生的模样时,你心里的波动值远比看到任何恐怖场景都要高。” “人类中也有让奈亚拉托提普犯难的情况。” “什么?”,苏醒怔怔地问道。 “婚姻。”,阿撒托斯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苏醒想到了,奈亚拉托提普在地球上第一次遇到它认知之外的事情,那就是它想要和麋鹿女神伊赫乌蒂创造新的生命时,伊赫乌蒂要求奈亚拉托提普必须先与她成婚。这是人类的规矩,却让奈亚拉托提普摸不着头脑。 “那又怎样?总不能让我结婚吧?”苏醒痞痞地笑了。 而阿撒托斯可不觉得这件事很好笑,而是继续说道:“人类将婚姻、生育看作神圣,虽然人类也没有逃脱莎布定下的生育法则,但是人类学会了苦中作乐,在交媾中产生了快感。据我观察,当人类的多巴胺超出阈值后,就会失去理智陷入癫狂。” “您哪来的观察?还有,为什么要说生育就是一件苦差事呢?这里又没有别的人类,高贵的阿撒托斯还会和人类做这种事?” 苏醒快速地落下了自己的手,他连珠炮一样地又向它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然后趁着对方在思索时,悄摸摸地准备逃跑。 开玩笑!就算是梦境,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苏醒才跑出一米开外,左脚就被柔软湿滑的地板给吞了进去,他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人并不痛,但糊了一脸的粘液。两只触手,一只绕到了他的胸,另一只则是缠住了他的右腿,把他整个人提到了空中。 阿撒托斯瞧着他,一一解答道:“阿撒托斯会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陈楚生可以和苏醒做这些。” 苏醒挣扎着的双手也被一只细长的触手给绑在了一起,它将他的双腕高高地拎至了头顶上,缠绕在胸口的触手已经松开了,即便是在梦里,也奇怪的拥有着重力,苏醒身体全部的重量都靠那绑在一起的手腕儿与一只被缠绕的右腿来分担,苏醒动弹不得。 拒绝阿撒托斯这个名号的“陈楚生”继续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们不如试一试,放心,你最多只会被玩坏。” …… 苏醒还在苦苦地做着无谓的挣扎,而阿撒托斯则是在下面仰头瞧着他说道:“苏醒”,苏醒停下了动作,想听听这破神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对方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正常人类在看到超出自己认知的东西时早就疯了。” “草!你哪里看出来我没疯了?老子要是没疯,怎么会梦见你这个sb 在梦里搞我啊?!” 闻此,阿撒托斯低下头哼笑一声,那动作与因为得逞了什么计划而窃笑的陈楚生简直如出一辙! 苏醒暴躁地蹬着腿问:“你笑屁啊?!” “我们已经问候过了,这样应该能帮助你快速进入状态。” “什么?”苏醒无语地大叫着,“你别用你那破观察来揣测人类好嘛!就算是真正的陈楚生要做这些,我只要不同意,那都属于强暴!我才不会进入状……啊!” 苏醒陡然一惊,在他对着阿撒托斯叫嚣的时候,空间里竟又伸出了许多的触手,它们像蛞蝓一样,带着粘稠的液体蠕动着攀爬到苏醒的身上,不知是粘液的作用还是这些触手本身长了牙,苏醒的身体在被它们一点点的触摸下,衣服竟也被蚕食着。 似完成了任务一般,触手像花瓣一样,以苏醒这只花蕊为核心,向四面八方张开,苏醒已被弄得不着寸缕。他的手还在被吊着,一只腿也被迫地抬高到了腰际。有衣服穿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是当他这么赤身裸体的时候,苏醒感觉到了这个姿势为他带来的羞耻。 苏醒红了耳朵,一只触手晃到了苏醒的面前,它抻直了身体,“嘣”的一下爆开许多的眼睛。眼睛从上到下,齐刷刷地盯着苏醒的各个部分,比什么长枪短炮还让他难为情。 他好像是一只被待宰的羔羊,而且还是被摄像头360度无死角记录着的,没有尊严的羔羊!苏醒毫不怀疑,自己的身后也有一只这样的触手。 没等他去分心再思考出什么来,一只柔软的触手已经顺着他的后庭向前方滑去。那细腻的感觉让苏醒打了一个激灵,身上挂满了粘液而且将皮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他,感觉自己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敏感极了。 那只触手顺着他的股沟由后至前,耐心而又温和地在他的腿间摩挲着,触手的身上还有圆圆的凸起,每蹭过他那单薄的皮rou一分,就让苏醒的心脏紧一下。 一些隐秘的感觉顺着腿间向上攀爬,苏醒不自觉地夹紧了大腿,同时他也死死地抿住了唇,以防止自己发出什么投降的声音。 希望那些凸起的东西不是眼球。苏醒只得疯狂地运转着大脑,然后天马行空地把注意放在其他地方。可是这种想象却更是让苏醒不争气地红了眼眶,那么多只眼睛蹭进自己的腿间…… “不是眼睛。”似是读懂了苏醒的心思一般,阿撒托斯被几只缠绕成座椅模样的触手托举着,升到了他的面前。它顶着陈楚生的那张脸,淡漠的眸子好像能看穿一切般,饶有兴趣地盯着苏醒看。 苏醒表情一呆,然后就感觉到那些凸起的东西在他的腿间蠕动着,吮吸着。 苏醒闷哼了一声,隐忍着猝起了眉,再要张口说话时,却因嘴里一时间分泌出了太多的唾液,而有些口齿不清:“是……是啊!” 他的整个身体都战栗了起来,更多的rou块一样温热潮湿的东西附着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按着,就像一条湿滑的大舌头一样,将苏醒的小腹、小腿都舔得湿淋淋的。那些细小的触手,在他的胸上不断厮磨,小而凸起的东西,苏醒已经尝过其对自己带来的刺激了,那些是吸盘。细小的小吸盘在苏醒的胸上不断地吮吸,两点茱萸很快就被挑逗得挺立了起来。 耳朵上也有东西在游走,他敏感的耳朵被黏滑的东西磨蹭着,这东西的尖端又凉又湿。眼前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周围变得空无一物,只剩缠绕着折磨着他的触手。苏醒迷茫地抬起头,他因为极力地要忍受这些刺激,额头已经布上层层细汗。苏醒的双眸生起了一团水雾,用着强撑的理智去询问阿撒托斯时,阿撒托斯却依旧优雅地坐在他的对面,那里仿佛是什么高级观影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