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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不但喜欢到处认爸,还喜欢在网上找妈。”我:“……”种田:“……”我都惊呆了,我那毫无幽默感的师父竟然会开玩笑了!不枉我天天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说相声逗他开心啊。种田参事官哈哈大笑道:“这孩子很有个性嘛,我们科里的小年轻们性格都太闷,缺的就是令徒这种会调动气氛的人才。”我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可以翻译成:我们单位就缺会说相声的。至于那个什么特务科,我之前听都没听说过。种田参事官笑够后问我:“孩子,你有什么擅长的吗?”我觉得在外人面前不能给我师父掉面儿,哪怕对方疑似我亲爹。于是我谨慎地思考了一下,肃然道:“我会开挖掘机,还能让挖掘机旋转跳跃不停歇。”既然你们缺会说相声的,那我就好好说相声呗。像我这种从小被抛弃、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无论在哪里讨生活,都会尽量让自己更有用一些。大概对我的相声十分满意,种田参事官虽然看我的眼神儿有点奇怪,充满了吐槽欲望,却还是直接拍板留下了我。这就是我加入异能特务科,成为一名潜入搜查官的全过程。异能特务科,内务省的下行情报机构,职责是收集异能者及异能组织情报,消灭异能犯罪,维护公共安全。给我面试的秃头……不是,种田参事官,他是异能特务科的二把手。加入异能特务科一年后,我就被排派出去做卧底了,卧底单位是横滨地头蛇——港口黑手党。那时候的港口Mafia首领脑子大概进水了,整个横滨乱得一比,我潜入后一年半左右,组织终于迎来了新首领,新首领姑且算是和平主义者,横滨黑白两道从此跨入蜜月期……咳,并没有,总之双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关系。新首领刚上位没多久,我就回到了特务科,一共在港口Mafia卧底近两年,回到特务科就从搜查官升职为管理官。·安吾先生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扯了回来。“我看你是不适应普通的学校吧?”坂口安吾叹了口气:“高穗,人生应该有多种多样的选择。”坂口安吾放下螺蛳粉,目光深沉,说出口的话还有些语重心长:“如果以后不想在异能特务科工作,至少也要有机会去别的地方。”特务科也不想要我了吗?!!我内心一凛,站直身体肃然道:“我生是特务科的活人,死是特务科的死鬼。”坂口安吾捏了捏鼻梁,带着几分困倦的说道:“你才15岁,未来很长。”我低头沉思片刻,随后十分认真地问了一句:“你们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在压榨童工了?”【叮咚~劈叉指数+100】坂口安吾营造好的温情气氛瞬间崩裂。“而且我十几岁就当上了管理官,日后的成就不会比安吾先生您低的。”我指着自己的鼻尖,十分自信地问他:“您看我有没有机会在20岁时当上参事官?”——史上最年轻的美女参事官,揭秘“不存在”的政府机关背后的cao盘手!哇,这得名留青史了吧?百年后会不会有人写我的传记?顺便一说,安吾先生是参事官辅佐,比身为二把手的种田参事官低一级。“我看你是想下克上。”安吾先生敲了我的脑壳,倒也没介意我的“童言无忌”:“等你升到我的位置,再觊觎二把手的职位吧。”“那安吾先生要保重身体哦,我可不想因为‘年纪轻轻的上司在工作期间猝死’这种原因补位升职,听上去也太挫了。”【叮咚~劈叉指数+200】安吾先生的脸扭曲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你的新任务是卧底军警,收集「猎犬」的情报,如果可以,最好能进入「猎犬」。”我背着手,肃然道:“是!”他很忙,都没时间吐槽我别致的关心方式,留下任务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我回到阔别已久的工位,手指摸了一把桌面和键盘,竟然没有灰。“你回来之前安吾先生帮你擦过了。”宫川先生从电脑后面探出脑袋,确定上司不会杀回马枪,暗搓搓地凑过来问我:“他应该不知道螺蛳粉是什么东西吧?”我皱着眉,语气沉重:“大概。”同事鹤田小姐坐在转椅上,慢悠悠地滑过来,目光中充满艳羡:“安吾先生太宠你了。”宠我吗?我仔细想了想,他确实对我的容忍度很高,以前偷吃零食被抓,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这次还主动对我说出那番十分走心的话。虽然安吾先生表面看着一副老实吐槽役的模样,其实据很多同事暗中评价,他性格尖刻,对于手底下人的约束也十分严格。我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我年纪小吧。”我可是祖国的花朵呢,得惯着。“是咱们之前过分了,下次偷吃带上安吾先生,他肯定不好意思再没收。”鹤田小姐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以为我们之前没试过吗……算了。”她叹了口:“最近安吾先生压力有点大,你也小心点吧。”我压低嗓音:“安吾先生目前在哪‘高就’呢?”鹤田小姐指了指港口方向:“最高的那五座楼。”我肃然起敬。都升到二把手助理,还亲自出“外勤”,不愧是特务科著名的劳模,社畜中的战斗机。怪不得刚刚看到他一副加班几周的肾虚模样。“这些是关于军警的情报,安吾先生让我整理好交给你。”鹤田小姐把一摞沉甸甸的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瞪着几乎快比我脑袋高的文件,不敢置信道:“现在都数字化办公了,为什么我还要啃堆成山的纸质文件!”鹤田小姐拍拍我肩膀:“辛苦你了。”我头疼地捏着鼻梁,在鹤田小姐走后,用电脑把名为“诸伏景光”的资料从警视厅那边调出来,在资料里找到他的电话号码。我摸进卫生间,检查过周围没有监控设备后,给诸伏景光打了通电话。“苏格兰?是我啦,可口可乐。”我挠了挠脸,“咱们开会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什么来着?”·没想到酒厂开会这次竟然在八点之前,而且马上就要到时间了!我沉着脸回到办公室。“怎么这种表情?”鹤田小姐问我。“饿了。”我两眼放空,没精打采道。“我这儿有你刚才给的泡面,吃吗?”“不想吃泡面,我还在长身体的年龄呢。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