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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归结到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太小,不记事上去了。斐垣在家养了好几天,一直等台风过去了,天晴了,他才好了起来。外面天气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到小公园里等着季淙茗去了。林语没有拦着他,这几天她累得够呛,也好几天没有好好保养自己了,天气一好,她比斐垣更迫不及待,直奔商圈最好的美容院来了个全套。“季淙茗今天会来吗?”季淙茗跑到小公园长椅上等着季淙茗,虽然已经有预感季淙茗今天不会来了。但他到那里如他预料的那样果真没见到季淙茗的身影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你听说没?那个小哑巴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诶!我们去问他要点钱怎么样?”“但老师不是说不能问别人要钱的吗?”“是朋友的话就没关系了吧?!那个小哑巴只有斐垣乐意跟他凑一块,我们愿意和他交朋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孩子的话天真又恶毒,斐垣听得两眼发红,愤怒的感情根本停不下来。“不许你们这么说季淙茗!”听到声音的小孩们扭过头笑嘻嘻地看着他:“我们又没说错,季淙茗难道不是哑巴吗?”斐垣气极了,扑过去就要和他们打架,但他忍住了:“季淙茗才不会和你们做朋友!你们都是骗子!”“才不呢!”提出要和季淙茗交朋友的小男孩嘲讽地看着斐垣,“你好没道理,你能和他交朋友,凭什么我们就不能了?”“我们愿意带小哑巴一起玩,那是给他的恩赐,懂吗?是赏赐哦!”斐垣气得浑身发抖,扑上去就想对着他的嘴巴打去。季淙茗被小孩称呼成“假笑哑巴”,斐垣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调皮的小孩一般都这样,他越是表现得很讨厌,他们越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因为季淙茗身上有股让人毛毛的气质,他们不敢去惹他,于是便故意在斐垣面前一直提一直提一直提到斐垣生气了,发飙了,他们也不会停下。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在斐垣面前故意说季淙茗是“哑巴”,但这一次斐垣却无法再忍耐下去了。稚嫩的小拳头打在他的嘴角,拳头虽然小,但力道一点也不轻。斐垣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巴破了,要流出血了,但即便这样,他也要大声地喊出来:“季淙茗才不会和你们做朋友!”男孩子调皮,斐垣也不例外,他也会打架,但那是曾经。现在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动过手了。打了别人家的小孩,家长会来找林语。林语不会打他,只会用一种很失望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斐垣觉得那是恨铁不成钢。尤其看到林语会拿钱赔给人家当医药费的时候,他会愧疚得连饭也吃不下。房租、水电、伙食……衣食住行样样要花钱,林语学历不高,一个月也就三四千的工资,必须在晚上多做一份工作才能养活得起两人。林语总是会问他:“斐垣,我们就这么点钱,怎么办?!以后该这么办?!”既不是尖利的怒吼,也不是悲切的哭嚎,她只是将一堆没一张红色的零钱摆在面前,问他怎么办。斐垣不知道,他只能哭着说不知道。他好难受。家里没钱了,林语养不起他了,他要被丢掉了。他还怕极了。斐垣知道林语很累,他除了吃,什么也不会,不能再给林语增加负担了。【斐垣,你要让我怎么办?!】林语平静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但是——但是——季淙茗才不是那种人,他才不会和这些人交朋友!这些人才不配当季淙茗的朋友!才不是!这些人才不是朋友!!!“你们给我听好了!季淙茗有我就够了!”斐垣被涌上来的七个人打到在地,浑身上下被踢得很疼,但让也没有蜷缩起身体,反而趁着他们自认为斐垣肯定要认输的时候,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小小的拳头直挺挺地冲着领头的那个孩子的鼻梁打去。“小穷鬼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你妈给我拿好多好多的医药费!”斐垣那个攥得指头都发白了的拳头猛地停了下来,然后被涌上来的男孩子们一下推到在地上。比同龄人来得更加瘦弱身体无力地蜷缩着,斐垣用细细的手臂护住自己的脑袋,死死地瞪着眼睛咬着牙努力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出来。小孩的力气没大人大,但并不说这样就不疼。相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人打架会有“别把他打死”的底线,而对生死没概念的小孩们则不会。斐垣抱着脑袋,将自己缩成球倒在地上,身体很疼,但他不敢哭。情绪会累加,想着悲伤的事情,就会越来越悲伤。斐垣不敢。“警察叔叔,他们打架!”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上一刻还在动手动脚的孩子们瞬间跑了个干净,头都不抬。警察对大人来说都有威慑力,更别说是这些才十岁上下的小鬼头了。根本也不会去想是不是真的有警察。又惊又痛,斐垣吓坏了,趴在地上直哭:“呜呜呜……警察叔叔别抓我,我下次不敢了!”他想到自己被警察抓走后,林语对他可能到来的愤怒和失望;想到季淙茗要被那些小孩骗去零花钱,有了更多新朋友就把他忘乐;又想到自己的后半生只能在黑乎乎的监狱里度过,顿时悲从中来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斐垣,你很疼吗?”季淙茗歪着头,看着满身泥土的斐垣,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斐垣以为是警察,吓都浑身一颤,哭得更厉害。“是我呀,季淙茗。”季淙茗担心地问,“你没受伤吧?”“季、季淙茗?”斐垣听到季淙茗的名字,愣愣地抬起头,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季淙茗,你的哑巴病好了呀?!”他跟蚂蚱似的一下蹦了起来,欢喜地看着季淙茗。“嗯,好了!”季淙茗觉得,自己生了一场好长好长的病,但他现在病已经好啦!这段时间,他都待在医院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多好多天,醒来就是爸爸mama担忧的脸。爸爸mama说,他生了一场病。季淙茗却只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虽然不知道梦里都有什么。“斐垣,我的病好啦!”季淙茗高兴地和斐垣分享着这个好消息。斐垣开心地扑过来抱住他,也不管自己脏兮兮的会不会被他嫌弃,他兴奋得几乎是又蹦又跳:“季淙茗!你的病好啦!”季淙茗也笑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嗯!我的病好啦!”斐垣这才发现,季淙茗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一个小点点。他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季淙茗,这个是什么呀?”季淙茗就说:“我姨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