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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用彩虹屁模式刷屏。斐睿安叫了好一会儿,叫得五官扭曲,口水鼻涕眼泪齐齐挂下来,叫得声音嘶哑,隐约能从喉咙里感觉到一点腥甜味。斐垣很有耐心,虽然嫌弃斐睿安脸上挂着的液体,但他依然等着他安静了一些才开口问:“疼吗?”斐睿安不叫了,他不叫并不是因为不疼了,很简单,单纯只是因为疼得没力气,叫不动了。在极致的痛苦下,人的大脑反而能冷却下来,理智渐渐回笼,那没多少的智商得了翻倍的buff,斐睿安可以开始思考了。“你、你想做什么?”他的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比如说斐垣是怎么进来的,比如说那些保安保镖医生护士护工怎么没看好他,比如说他都这么尖叫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探查情况。他很很多的惊疑不定,但话出口时,通通变成了一句“你想做什么”。“你、你是来杀我的吗?”他是斐程峰和常月笙的孩子,是斐垣的唯一竞争对手,干掉了他,斐程峰的一切就都是斐垣的了。“才不是!”斐垣忍了忍,还是难以忍受他的邋遢和肮脏,他起身将床头柜上的抽纸扔到他的脸上,淡淡的吩咐道,“擦干净。”斐睿安木着脸,用完好的那只手一连抽了好几张,然后眼泪鼻涕流得更厉害了。好疼啊,他好疼啊!手指还在因为疼痛颤抖得停不下来,斐睿安一边擦眼泪,一边流眼泪,大有越擦越多的意思。他怎么这么倒霉啊!斐睿安想,斐垣就是个疯子!他发疯为什么就不能找别人非要找他呢!“我让你擦干净。”斐垣平静地看着他,“擦干净听得懂吗?”斐睿安的手一抖,整个人都僵硬了,他惊恐地瞪着眼睛,从纸巾上方偷偷看着斐垣。斐垣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他既平淡又冷静地看着他,像、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就在泪腺鼻子前的眼泪鼻涕立刻就吓得收了回去,斐睿安也不管疼了疼,一连抽了好多张纸巾,胡乱但大力地在自己的脸上反复来回地搓了好几下。“我、我擦好了……”他怯怯地看着斐垣。斐垣点点头,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指节在那条被扭曲成楼梯的石膏腿上敲了敲,斐睿安立刻又是一阵痛苦难耐的剧痛。斐垣问他:“疼吗?”斐睿安有点怕斐垣了,他摸不准斐垣的心思,便忍着疼,脸上的肌rou像羊癫疯似的抽搐着,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不、不疼的。”斐垣点点头,然后连带着他拿条大.腿一起折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斐睿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痛苦而狼狈地被湿淋淋的衣服和被子冻得发抖了。“你、你想怎么样啊呜呜呜呜呜呜……”斐睿安要崩溃了。斐垣无辜地笑着:“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玩呀~”他说:“斐睿安,我们是兄弟,不是吗?”痛苦让他忘记了恐惧,斐睿安本身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在斐垣面前低头、露出求饶的表情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听到斐垣的这句□□一般的话语,斐睿安立刻不管也不顾地就吼了出来:“你这小杂种算什么垃圾?!就凭你?!就凭你也是我的兄弟吗?!你就是个垃圾!杂种!野种!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行吗?!”“你怎么还不去死?!垃圾焚烧炉才是你的最终归宿啊!!!!和你那个贱人妈一起去死啊——”斐睿安喊得五官扭曲,原本能称上一句英俊的脸扭曲得宛如地狱的恶鬼,瞪大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里面是满满纠缠着的红血丝,他疯狂地诅咒着斐垣,疯狂地咒骂着斐垣。斐垣安安静静地听他喊完,等他喊得累了,没力气了,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到一旁的桌子上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累了吧?来,休息一下,润润嗓子。”冒着热气的水画成直线从杯子里流下,流进斐睿安的鼻子、鼻腔、人中、嘴巴、喉咙、下巴……“唔唔……”痛苦不堪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斐垣手里的那杯水像是怎么都倒不完似的,斐睿安的脑袋像是怎么也动不了似的。他的身体在挣扎着、扭曲着,他的手在痛苦地挥打着、抓挠着,看怎么也碰不到自己的脸。guntang的温度、窒息的绝望、还有连眼皮也无法合上只能痛苦地看着热水流下的惶恐。“让我死吧……”他喃喃地说着。“那怎么能行呢!”斐垣和善地劝慰道,“你才十八岁,按照平均年龄来算,活到七十五岁,可不是还有五十七年吗?可还有三个多的十八年呢!你的人生,还有那么长!”“怎么能现在就死了呢?”斐垣亲亲热热地说:“我们是兄弟呀,流着同样一半血的兄弟,不是吗?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去死呢?”“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斐睿安只是用那双合不上眼皮的眼珠子愤恨地怒视着斐垣。斐垣耐心地将杯子里的水倒完,病床上已经湿哒哒地吸饱了水。“疼得厉害的话,要不要我帮你止止疼?”斐垣好心地说,“你知道吗?只要是人,都会有一个极限的。突破了那个极限,就不会疼了的。”斐睿安看了他很久,娇嫩的喉咙内壁像丝绢一样被guntang的开水烫得蜷缩粘合在一起,他的声音嘶哑有破碎,含糊又黏腻,连斐睿安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将声音传达了出来。但斐垣听清了。“那当然还是人了呀。”斐垣安抚着他岌岌可危的神经,“只是突破了一点点极限,怎么就不是了人?”斐睿安再一次地蠕动着嘴唇。“我吗?”斐垣想了一下才扬着笑回答,“我不知道呀~”他的眼角眉梢扬着温柔的笑意,眼睛却依然是黑黝黝的一层不变,没有任何的光彩,但他的声音里却满是愉悦。“安安,你说呢?”斐睿安打了一个寒碜,身上的水像液氮那样,几乎将他灼烧得半点也不剩了。“好了,安安乖呀,哥哥带你进行下一个议程吧。”被恐惧和痛苦侵占了全部大脑的斐睿安猛地注意到他话里的不对劲。但是什么?哪里不对?有哪里……不对?斐垣才不管斐睿安的惊疑,明亮的刀尖挑开他手上的纱布,那纱布因为他的激烈挣扎,包裹着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鲜红得有些刺眼的液体将白色的纱布染上了颜色。锋利的刀尖慢悠悠地滑动着,孔洞粗大的纱布一点点崩开,白色的细粉末散在空中,一层……两层……三层……那慢吞吞的动作,比一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