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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师爷还想再说什么,接触到斐垣不悦的眼神立刻又咽了回去。【永安】侯的顽劣公子,可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师爷能惹得起的。“您忙,您忙,有事您喊我一声就成了。”站在牢房前用力把眼睛往这边瞟的四个捕快也被他十分有眼色地带走了。“问你们几个问题,好好回答,说清楚了,就能早点回家。”斐垣的话音刚落,又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大人,我们什么都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就是了!”陆汾糖只觉得浑身难受,扯了扯杨茵茵的袖子:“我出去透口气。”这里怎么说都是衙门,陆汾糖的身份又高,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杨茵茵便由着她去了。“我也一起好了!”只是来打听点消息,徐思羽见这里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也不想待了。牢房不是什么好地方,又债又暗,地上铺的是稻草,也没什么专门的厕所,一股子sao臭味,潮湿又闷热。“你们在山寨里有没有见过其他会御剑的人?”斐垣十分直截了当地问。跪在地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我们只是被吩咐烧火做饭洗衣打扫,哪能见到那些尊贵的人物呢?”“既然如果,有准备过一些格外丰盛隆重的食物吗?”“山寨的大当家爱享乐,没一顿都是要用最好的食材需准备最好的伙食来供奉的。”“……”斐垣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看他们的神色,也不是那种有胆子说谎的类型。要么,就是他们真的没注意过不寻常的地方,要么,就是山寨里的人隐藏得太好。斐垣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把提问权交到了仇博依的手里。“我?我吗?”仇博依有些茫然,仔细想了一下后,决定展开一次系统的调查。这群被季淙茗“仙人”威慑的百姓是他们能了解此次副本背景设定的很好工具人。“你们有经历或是听说过什么发生在身边的灵异事件吗?”仇博依对“鬼”这种生物的研究才展开,副本设定就突然转换了boss种类,总让他觉得十分不甘心。按照之前的猜测,这个副本是个开放型的大副本,既然都有武侠线和仙侠线了,为什么不就再有鬼怪线呢?季淙茗注意到了斐垣的沉思,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斐垣,是有哪里不对吗?”“你不觉得,那些山贼太老实了吗?逃都不会逃的。”“可能是因为迷信?”季淙茗猜测,“不都有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吗?以前没见过‘仙人’对这些嗤之以鼻,见到了之后,就开始害怕,想要弥补挽回,这种可能应该也是有的吧?”“嗐,你们就是想太多,纠结这么多干嘛?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对呗!”蒋消言活动活动手脚,“啥时候去把另外两个大山寨也给捣了?”蒋消言的话提醒了季淙茗。斐垣并不是一个会去纠结成因的人,照他的说话,人干出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不要小看人!从斐垣嘴里说出来的话,贬义远比褒义大得多。大概是习惯了用最坏的眼光去看待“人”,斐垣某些事情上比蒋消言更“直球”。他要的东西太直白了,拿下这个副本就行。过程什么的根本无所谓。谜题、剧情、线索,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只需要找到副本核心,然后拿下。“这个副本很特殊吗?”季淙茗小声地问。“也算不上。”斐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将他的头发揉乱,“走吧,这里太臭了。”只是核对身份,虽然没有油水可捞,但由城主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情没人敢耽误,仇博依从牢房里出去不久,牢里的那些人就被放了出去。“这边好像也没线索,我们是要转变方向吗?”陆汾糖拿着一串糖葫芦,看着从牢里时不时出来的人,有些郁闷。“也不算没有一点收获吧。”仇博依拿着一大把写得满满的宣纸,挥了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步升甩了甩写得有些酸胀的手腕:“仇老师,你是准备当蒲松龄第二吗?这些东西好像就真的只是民间传闻而已啊!”“多少真相和事实都是依托在看似荒诞的奇闻异事中的啊!可不要小看了它们好吗!”步升满脸的不信,但也没打击仇博依的热情。林邵恒看着两人,嘴唇动了动,然后又用力地闭住了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仙子jiejie……”陆汾糖三个姑娘正说着话,突然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谁在说话吗?”“有吗?”“仙子jiejie……”这一次,杨茵茵可以肯定,她没听错。顺着声音的的来源看去,一个大概五六的小女孩探头探闹地往这边看。杨茵茵本来想端着冰美人的架子,但还忍住,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和两个小伙伴。小女孩立刻点点头。三个姑娘高兴了,笑着对她招招手。小女孩却害怕地缩回了半个脑袋,只剩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们,小手动了动,示意她们过来。“是想让我们过去吗?”小女孩点了点头。陆汾糖和徐思羽却有些犹豫。她们俩是菜得不能更菜的小菜鸟,这个小女孩看着没什么危险甚至还有点可怜的样子,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呢?指不定只是只披着人皮的怪物,把靠着可怜巴巴的外表把她们骗到偏僻的地方杀掉,那就麻烦了。小女孩见她们没有过来的意思,眼里立刻就泛出了泪花,喊着泪想要向她们靠近一点,身后去突然传来了一阵拉力。“小丫头片子怎么跑出来的?!不是让你们在里面待好吗?!跑跑跑,就知道给人添麻烦!”狱卒粗声粗气的声音将小女孩吓得头也不敢抬,眼里的泪水马上又憋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行了,你下去吧。冲个孩子吼什么?你很了不起吗?!”季淙茗拧着眉,一脸的不悦。“是,是,小的错了,小的这就滚远点!”狱卒一脸讨好谄媚地看着季淙茗,一边弯腰鞠躬低头一边退下。季淙茗看着小女孩那张花猫似的小脏脸,蹲下身,用袖子小心翼翼地在她脸上擦了一下。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身体抖了抖,更多的眼泪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是很疼吗?抱歉啊……”季淙茗自己都是一个有些粗糙的男孩子,别说随身手帕了,他身上连餐巾纸都没有。以为自己自己的用力太猛,将小女孩弄疼了,连连慌忙地道歉。小女孩猛地一下跪了下去,重重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