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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吃完,一抹嘴巴提刀就冲了出来。到了侯府大门口,他又开始害羞,靠在侯府大门旁边的墙上,时不时伸着脑袋往大门口,既忐忑又期待。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可能是十几分钟,也可能是一个小时,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真的等了好久好久,早晨并不猛烈的太阳都要把他晒化晒蔫巴了。但那么久的等在,在看见斐垣的那一瞬间,都不值得一提了!“斐垣!”季淙茗仰着笑,伸长了胳膊冲着斐垣招手。晚上七点通话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昨天自然也不例外。“这个就是你说的秘密吗?”季淙茗藏不住话,昨天晚上就明里暗里地想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斐垣。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但哪怕季淙茗不说,斐垣都能猜到,更别提季淙茗把各种重要提示全部透露了个干净。“嗯!”季淙茗很活泼地一连点了好几下脑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斐垣,“我、我能和你一起当捕快吗?”他的脸有点红,像是害羞,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好意思。斐垣看着季淙茗看了好一会儿。斐垣屋里的丫鬟都会帮他连夜赶出一套制服,季淙茗就更不用说会有新制服了。捕头和捕快的衣服有点不一样,但总的可以归结成一个字——丑!红底黑边,当捕快的没什么权贵,衣服料子也只比粗布好上一点,衣形更是随意得厉害。在这种没有统一制版大工厂流水线的古代,手工制作出来的衣服很受缝纫者水平得限制。所以街上的捕快,衣服都丑得要死。但换了布料,换了裁缝绣娘,照着他们的身形去做,仔细做出来的衣服,那就相当漂亮了。季淙茗的皮肤白,本就是健康的肤色,红色的衣服一上身,让本就白皙的皮肤彻底变成了白里透红,收腰收腿,将季淙茗锻炼得匀称有力又修长的身体裹住,窄腰大长腿,一派青春阳光且英姿飒爽。比起衙役,更像一个洒脱的少年侠客,只是多了几分庄重威严。“很、很怪异吗?”季淙茗见斐垣久久不语,有些忐忑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很好看。”斐垣上去牵住他的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走吧。”季淙茗被牵着走了几步,脸色爆红。“斐垣……你、你也特别好看!”季淙茗将徘徊在舌尖好久的话喊了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烧得眼睛都有些难受了起来,但他却很努力地盯住了斐垣的眼睛,“斐垣,你最好看了!”斐垣爱穿黑色,哪怕是夏天,也是一身黑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他的容貌本就过于黑白分明,阴郁的气质配上那一身压抑的黑色,给人喘不过气的恐怖。哪怕是曾经的斐垣,也从未穿过红色。一年四季的校服在身上套着,白蓝色的校服将少年人干净清爽的气质衬托得完完全全。但那也不是红色。“心动了?”斐垣抬眼看他,嘴角像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黑沉沉的眼里罕见地带上了些许调笑的意味,亮晶晶的。季淙茗脸更红了,但他很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超级心动!”斐垣的皮肤太过苍白,没有血色,红色的衣服在他皮肤上晕开,像是多了一些健康的气血,虽然将黑白分明的五官冲淡了不少,但这样却正好。阴郁的气质散去了大半,有了人气,有了笑意,有了……光。咚咚咚咚咚——季淙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跳动得像是快从胸腔和食道冲出来的心脏,要爆炸了。“那就……再心动一点吧。”斐垣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拳,季淙茗手掌的触感和温度越发的明显。有点……高兴。很奇异的感觉,从心脏处奔向四周的情绪,让人愉悦。很陌生,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为某一件事,为某一句话,有这样单纯且愉悦的感觉了。“季淙茗,我很高兴。”季淙茗一愣,想要再看斐垣,但斐垣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他的手快步向着衙门走去。斐垣他是……害羞了吗?这个想法在脑海中横冲直撞地跑出来的时候,季淙茗吓了一跳。斐垣,怎么可能会害羞呢?但身体却先一步克制不住地勾起了笑容。斐垣在害羞……这个事实,让他不知为何,由衷得感到高兴。高兴得……想要哭出来。一个衙门就一个捕头,斐垣这个空降的捕头来了,原本的捕头要么降要么升,总归是要给斐垣腾出位置来的。季重阳会做人,虽然不喜欢斐垣,但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给他使绊子。上一任的捕头愉快升迁,今天和斐垣交接完工作,明天就能正式走人少奋斗十年了!“你们平时做什么,今天也继续。”斐垣往师爷椅上一坐,脚往桌子上一放,一副纨绔子弟的嚣张模样。第90章第90章王师爷就在他跟前站在,但不敢有半点的不满,还得陪着笑脸让人专门指派一个人给斐垣和季淙茗端茶倒水。“谢谢,不用这么客气的,我自己来就好。”季淙茗没有半点架子地打入了他们,斐垣昨天一.夜没睡,拿了本书盖在脸上,光明正大的摸鱼。临仙城衙门很尴尬,一把手只是个六品小官,但零七八碎的事情都归他管,但大部分的事情他还又管不了。还不如下面随便那个县城的衙门来得轻松自在有油水。“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季淙茗听他们说要去巡街,季淙茗立刻来了兴趣。古装电视剧看了不少,但古代的城市,他还真没去过,横店影视城也没去过!虽然这只是个副本,但方方面面都做得很精美真是,像真正地来到了古代世界那样。几个捕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头。他们哪里敢说不好?季淙茗明摆着是来体验生活的,他们不敢真的拿乱七八糟的事情去麻烦的。但想要攀关系期许着什么时候能抱上大.腿一飞冲天少奋斗几十年的心理也不是没有。季淙茗便带着刀高高兴兴地跟他们去巡街去了。虽然是为了和斐垣一起工作,但季淙茗的性子认真又执着,既然做了他就不会随便糊弄过去就好。“不好了!不好了!”斐垣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喧闹声,斐垣在一片哭声和尖叫声中醒来。依然是那个有些别扭的嚣张姿势,斐垣将盖在脸上的书拿走,睁着眼睛看着上面布满了灰尘的房梁,盯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自己这是一捕快的身份在衙门后面的师爷“办公室”。“这、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