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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玩家的天地。除了他们这些玩家……还有这个副本的原住民。副本内的玩家确实只有几百人,但根据临仙城户籍的等级资料来看,这个副本的人口是--一百五十万。不算黑户。从一开始,他们要面临的危机,就不是除自己以外得玩家斗争。而是一百五十万劳力为他们构筑的奢华世界。一百五十民众为他们提供生活物资、挥霍资本、统治满足感,以及无上的虚荣心。为什么进入这个副本世界人人都是王公贵族呢?为什么不给任何的任务让他们去斗争乱斗呢?为什么不设定固定的升级路线呢?……仇博依现在才发现,他们从一开始就输了。这个副本,是以现实为模板但又将之“美化”只针对玩家的“乌托邦”。在这里,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金钱、地位、好奇心、满足感、虚荣心……全部,都可以被满足。现实有什么好呢?除了高科技,还有什么好呢?经济压力、住房压力、父母压力、家庭压力、法律限制、道德规范……除了网络,其他的什么也比不上这里。洗衣机吗?洗个衣服还要自己扔进洗衣机,洗完了还要自己晾晒折叠整理,哪有直接脱下让小丫鬟去洗来得方便?反正受累的又不是玩家。在这里,无论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华生活,还是给予生杀无视法律站在权力顶峰的精神满足,都可以得到。现实真的有那么好吗?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留在这里吧……会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所以,留下吧!“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告诉你们!”仇博依的表情严肃认真得称得上是可怕。陆汾糖几人看到仇博依的认真,也立刻端正了态度,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仇博依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晚上吃什么?”*仇博依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好几次,话到嘴边,但又吞了回去。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仇博依是个很理性的人,他试图用各种办法来将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固定下来,但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集合?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龙吟吗?”仇博依接到消息的时候立刻就猜出了大概的原因,“好的,那我等一下先去包厢检查。”因为昨天晚上的“异常”今天的临仙城显然有些不对劲,路上的行人表情古里古怪,八卦又克制,好奇又惶恐。城主下了禁令,不允许在大庭广众讨论昨天晚上的“异常”,但人的好奇心和八卦心是没那么好掐灭的。大庭广众不让,那就私底下自己说着玩呗!陆汾糖现在是茶楼的老板,接到集合得消息早早就过来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进了包厢。唯独让他们来的斐垣还没到。几人在包厢里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昨天太过顺利,又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要不是现实世界还有我妈,我都不想回去啦!”陆汾糖的年龄小,家庭也简单,现实世界对她来说没太大吸引力。三年的魔鬼高中生活让她对手机的依赖很小,这里虽然没有方便的各种高科技产品,但没有压力。家庭富足,生活完全称得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唯一让她眷恋的人,在这个世界也有一模一样的替代品。反正出了这个副本,没过几天还要进入下个副本,那还不如继续在这个副本待着呢!陆汾糖感慨得十分自然,但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糖糖,这个想法最好别要。”杨茵茵掀开面纱,认真地盯着她,“一旦有了这个思想,马上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陆汾糖的感慨也就是顺着那个氛围那么有感而发一下,里面有多少真心不知道,反正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但杨茵茵的认真是她所没料到的。“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杨茵茵都是在关心她,陆汾糖感激地说道,“哪怕不考虑我自己,我也得想着我妈呢!怎么可能真的对一个副本恋恋不舍不想回家呢!”最好是这样。杨茵茵不是真的陆汾糖,而是真心觉得目前的情况有些糟糕。很不妙,太不妙了!这是一个让人沉迷的副本。舒心的生活,没有生存压力,富足的家境,放纵的家人,雄厚的靠山背景,都将玩家们的生活堆向了舒心自在。不管是想走种田发家路线、后院宅斗路线、升官发财路线、位极人臣路线、武林升级路线,甚至是修仙爽文路线,都可以被满足。没有便利的高科技不是问题,甚至因为低科技的背景,自傲的满足感才能无限被满足。太糟糕了,这个副本,太糟糕了。陆汾糖自己可能没有感觉,但在杨茵茵看来,陆汾糖已经很危险了。这个世界,她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唯一让她牵挂的母亲,也有了容貌、性格一模一样的“替代品”。人是会产生感情,是容易寄托情感的生物。对着那个爱她关心她为她着想,和现实中的母亲别无二致的翻版,她又能坚持多久呢?杨茵茵甚至怀疑,陆汾糖时间长了会将那个冒牌的母亲当成自己真正的母亲。只是目前还没到那个阶段罢了。杨茵茵也只能隐晦地提醒她,毕竟事情还远没到那种程度,说得太严重,反而会让陆汾糖过度恐慌。那样事情会变得更糟糕也没准。“吱呀——”门被推开,斐垣的身影一出现,杨茵茵立刻就站了起来。杨茵茵找了个借口将斐垣找了出来,就他们两人。季淙茗看着斐垣。“等我一下。”斐垣和杨茵茵去了茶楼外面的一条巷子里。“斐垣,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在斐垣未到场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的聊天氛围还不错,所以在杨茵茵看来,这个副本里,也只有他们两个还是“正常人”了。“不会有事的。”斐垣却是一副不太想多说的模样。杨茵茵有些着急,她知道斐垣在所有人中只在乎季淙茗,所以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这样,只会让季淙茗的处境更糟糕。”话出口的瞬间,杨茵茵感觉到了一股沉重得让人几乎喘不上气的压迫感。不讲理!杨茵茵彻底见识到了陆汾糖说的,斐垣就不是一个能指望和他讲通道理的人!“都是假的,有意思吗?!”杨茵茵几乎是咬着牙,低吼着发出声音。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经历了昨天那样的惨状后,她还能用这样的态度对斐垣,在她自己看来几乎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身体颤抖不止,那是属于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超强直觉,她的身体,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