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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耍宝时爱叫她秋秋,稍微正经点的时候,就会叫她深秋。九月深秋没吭声,想起出门前硝子交待她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答应悟的任何要求,他太会得寸进尺,一旦你松口,他肯定选择立刻进攻。”家入硝子神色郑重,“深秋,你的内心太过柔软,更何况你本来就对悟有所偏爱,我可以想象得到,面对悟的进攻,你绝对坚持不了三分钟,三分钟都算多的。你给我撑住,无论他今天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给他任何有机可趁的机会!”五条悟的进攻。她暂时还没有见识过,但懒散的像只大猫猫的他,只是偶尔用爪子挠挠她,戳戳她,她险些都没能抵挡得住。九月深秋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心想硝子过分了解自己,连她独自面对五条悟时的胜算竟也估测得如此精准。假如硝子没有对她说那番话,现在的她,可能已经坚持不住松口了吧。九月深秋苦笑了下,情绪显得低落,无法拒绝的她只好选择转移话题:“我先去教堂那边办事,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在这里分开吧。”五条悟察觉到了她的低落,没有立刻答话,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侵略性,但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用“散漫”掩盖了“侵略”。“哦。”他应着。九月深秋转身,迈入来往的人群。五条悟双手插兜,跟在她身侧半步远的地方。“没有其他的事需要去做吗?”她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有啊。”他回答。“为什么不去做呢?”五条悟翘起嘴角:“因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嘛,不负责任的家伙,最喜欢随心所欲。”他摸了摸口袋,摸出来一根柠檬味的棒棒糖,撕开包装,递给她:“我的随心所欲,就是只想待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为什么听见这句话之后,你就把头转过去了?”他伸长手,在她眼皮子底下挥着棒棒糖:“看看我,看看我,不看我也没关系,看看我的棒棒糖?它说它超级想被你吃掉。”九月深秋停下来,棒棒糖贴着她下唇,甜香味晕开。她顺从地张开嘴,咬住那根棒棒糖,仰头看着得逞的他,舌尖上酸酸甜甜,她轻轻吞咽了一下,低下头,拉起围脖遮住下半张脸。围脖后的嘴角,稍微扬起。…………折原临也留给她两个地址,一个是地下酒吧,那边中原中也去了。另一个是郊区的教堂。原本她以为,工作日,加上郊区这种位置,教堂的人应该不多,不曾想,这座教堂里的教徒,竟然有上百人。果然和夏油杰有关系么?九月深秋脸色凝重下来。“五条,我们分开找人吧,这样应该会快点。”她有预感,今天可能会遇到一点棘手的事情,摸了摸口袋,想找根发绳扎头发。摸了个空。早上出门匆忙,忘记带发绳。正想着,攥在手心里的头发被五条悟顺势握住,他的指腹擦过她屈起的手指骨节,留下稀疏的热度。她蜷缩指尖,缩回手。他从手腕上褪下一根蓝色发绳,绕着她长发一圈圈扎紧。九月深秋小声问:“你为什么会带着发绳?”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得到,只是想问,就问了出来。五条悟瞥她,嘴角一扬,在她疑惑的注视下,双手从口袋里抓了两大把彩色发绳出来,全都套在食指上,得意洋洋地左右转圈圈。这样转圈,发绳都不会掉下来,才是最让人无语的。“是不是很惊喜?想不到吧想不到吧?”确实没想到,不过惊喜就算了,两把发绳,即使用一根扔一根,一个月也用不完啊。九月深秋被他弄得笑出声,抬手碰了碰他不太熟练扎起来的马尾,某个位置被发丝拉扯得有点疼,她牵着发绳,稍微调整位置。五条悟注意着她调整发绳的动作,嘟囔以后要多试试。“不如你自己给自己扎个辫子试试手感,习惯就好了啊。”九月深秋随口说。五条悟摸摸下颌:“咦?好主意。”说着,真的准备把后脑勺的头发扎起来。九月深秋:“……”九月深秋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你快住手。”接着,转移话题似的瞥了眼他的口袋:“你的口袋是百宝箱吗?棒棒糖和发绳全都有,还有什么?”五条悟停下手,垂眸瞅了眼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指,沉吟片刻,拉开口袋边缘,朝她贴近:“想知道的话,不如摸摸看?猜猜里面还有什么,猜对的话,全都是你的。”“猜不对呢?”“还是你的。”他停了一下,笑起来,指指自己,“我也是你的,是不是赚大发了?”九月深秋立马转头走人。…………根据这段时间折原临也提供的情报,九月深秋大致弄清楚夏油杰组建了个宗教团体,四处进行“邪///教”活动,也收揽了不少同类中人。厚重的钟鸣声响起,教堂里的教徒们自觉地聚集在圣殿,保持安静。九月深秋披上顺手买来的黑色披风,兜帽盖到脑袋上,遮住那一头显眼的蓝发。洗脑会议大概还没有正式开始,九月深秋隔壁站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趁着这段时间和她搭话。“你为什么要穿这个?”男生拽拽她的披风。九月深秋打着套话的主意,谨慎回答:“因为我脑袋上面秃了一块,很丑。”男生:“???”他实在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大惊之下险些扯掉了她的兜帽,讪讪缩回手,随后想起什么,满怀关切地安慰:“没关系,相信我们的教主大人,他一定能治好你的……”对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一定要说出那种词汇,他有些难以启齿:“你的,秃、秃头……”九月深秋不动声色:“教主大人?”“你不知道吗?”男生反问,“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呢?”九月深秋端着一张不会说谎的脸,信口胡诌:“因为我有个朋友告诉我,今天来这里,可以治好我的病,所以我就来了。”单纯的小男生被可恶的成年人三言两语“俘获”,几句话的功夫,把他知道的全倒了出来。教堂每周的这一天都会募集教徒们前来参加教会,有时候教主会来,大多时候来的是教主大人的使者,如果教主亲自前来,那么他会尽可能实现教徒们的心愿。来参会的大多疾病缠身,苍白的脸上遍布病气,可面前这个男生活泼开朗,健气十足。“你,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