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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 (第四十九章 初至太原)

    作者:wgj24(襄王无梦)

    26年10月20日

    字数:一万四千字

    前言:这一章让大家等得久了,抱歉!

    第四十九章初至太原

    上回说到长夜漫漫美娇娘再受凌辱,凶相毕露恶管家逼立耻约,慕容世家风

    波不断,而赶赴山西的朱三一行人又将有何遭遇呢?且看下文徐徐道来……

    天色尚早,宽阔的官道上马蹄飞扬,带起一阵阵尘土,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乃

    是一男四女,女的虽然都用斗篷遮面,但那玲珑剔透的身段还是让见到之人心神

    狂跳,忍不住对中间那长相粗丑的男人心生几分嫉妒。

    这一行人自然就是朱三和沈家四女,经过多天的连续奔波,他们不仅甩开了

    跟踪者,离太原城也是越来越近了!

    「吁……」

    骑马走在最面前的沈玉清勒住马,摘下了斗篷,露出了娇美的容颜,指着前

    方道:「林大哥,此地已是太原城边界,距离城内只有十五里路了。」

    朱三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着路旁的界碑。

    沈玉清道:「此时尚早,要不我们去前面的茶摊休息一下,然后再赶路如何?」

    朱三点点头道:「也好,这些天起早贪黑地赶路,想必大家也都辛苦了,这

    里既是太原边界,想必那些贼人也不敢公然犯事,我们就歇息一下吧!」

    多日的奔波劳累让沈雪清早已疲乏不堪,背地里早多次向沈玉清撒娇抱怨了,

    此时听得朱三之言,一伸懒腰道:「好哎!林大哥最好了!天没亮就起了床,雪

    儿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朱三笑了笑道:「放心,到了太原城,我就带你去逛街,听说太原城的小吃

    花样繁多,让人回味无穷呢!」

    沈雪清疲惫无神的大眼睛霎时间来了神采,恨不得从马上跳起来道:「那我

    们干脆别休息了,直接去太原城吧!」

    沈瑶插嘴道:「小丫头,就属你猴急,反正只有十几里路了,慢慢走一个时

    辰也能到了,何必心急呢?」

    沈玥也微笑道:「对呀,雪儿,我们就算不累,马儿也累了,休息一下,让

    它们吃点草料再走吧!」

    沈玉清摇摇头,翻身下马,牵着她的白龙慢慢走向了十几米远处的茶亭,朱

    三等人自然跟上。

    茶亭很简陋,只有几张掉漆的桌子和长凳,此时正是巳时,八月的天虽然仍

    有一丝炎热,但已不复盛夏的火辣,所以茶亭并没什幺生意,只有三三两两的几

    个人闲坐着。

    见有客到,小二忙迎了出来,弯腰施礼道:「几位客官是要歇息喝茶幺?本

    店有上好的铁观音、毛尖、龙井。」

    沈玉清点点头道:「来一壶龙井,要几碟小吃和点心,另外,帮我们把马儿

    喂点草料。」

    店小二殷勤地接过缰绳,将马牵到茶亭后方的空地,擦干净桌凳,请朱三等

    人落座。

    不多时,茶和小吃就一起端了上来,朱三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忽听

    邻座一个粗犷的汉子道:「唉,你听说了没?最近太原城里好像来了个采花大盗,

    有好几个大户人家的闺女都被掳走了!」

    同座之人点点头道:「早知道了!听说其中的一个还是尚员外的千金呢!」

    粗犷之人叹气道:「杀千刀的采花贼!尚员外那幺好的人也要去祸害,官府

    也不赶紧将那个采花贼抓起来!」

    同坐之人道:「是啊!尚员外为人乐善好施,不知为咱太原城的百姓做了多

    少善事,不过于大人也是一个体察民情的好官,有他在,我相信不出几日,那采

    花贼一定会落网的!」

    朱三本身就是一个yin贼,听到这太原城内有同道中人,不禁来了兴致,刚想

    开口询问,沈玉清却突地站起身道:「你们刚才议论的尚员外是否就是尚家庄的

    尚布衣?」

    沈玉清冒昧的一问显然让那两人并不高兴,粗犷之人没好气地道:「太原城

    内能有几个尚员外?还能是谁?」

    沈玉清意识到自己出言太过无礼,于是拱手道:「对不住两位,刚才小女子

    一时心急,出言冒犯了!我等正欲前往拜见尚员外,听得刚才的议论,才有此一

    问,烦请两位详细告知。」

    粗犷之人点点头道:「算了,你既然是来拜见尚员外的,心急也在情理之中,

    这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尚员外家的千金前去城北的寺庙上香,却于光天化日之

    下不见了踪影,为了照顾尚小姐的名节,官府特地封锁了消息,但尚家在太原城

    人望颇高,所以暗地里这消息还是传播开了!」

    「多谢兄台指点迷津!」沈玉清向粗犷之人拱了拱手,然后对朱三低声道:

    「尚庄主当年与沈家交厚,所以玉儿一直委托尚庄主调查当年灭门之事,前不久

    刚收到尚庄主的消息,说事情已有眉目,这才着急赶来。」

    朱三明白了沈玉清的意思,站起身道:「既然尚家出了事,那我们赶紧启程,

    看能否帮的上忙!」

    沈玥沈瑶听得朱三之言,细心地收拾好了行礼,唯独沈雪清一直忙着吃吃吃,

    见其余人都起身要走,竟一脸茫然地道:「哎……怎幺刚坐下就要走了?雪儿还

    没吃饱呢!这点心不错!」

    沈瑶哭笑不得地拉了拉沈雪清的衣袖道:「走啦!光顾着吃,有急事了!」

    沈雪清看了看众人,见他们不似开玩笑,这才站起身来,但仍不忘从盘子里

    拿了一块点心,一边走一边啃起来!

    沈玉清将一小块碎银放到桌面上,朗声道:「小二,这是茶钱,那两位的也

    一并算上,不用找了!」

    说完,一行人骑上马,向太原城奔去。

    太原城乃是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城内虽不比苏杭的繁华热闹,倒也算得上富

    庶,各种摊位摆设得井井有条,行人悠闲而自在,官府的治理可见一斑。

    进了城门,朱三等人都自觉下马步行,沈玉清在前带路,穿过一条条街道后,

    便来到了尚家庄门外,只见大白天尚家庄依然大门紧闭,两个守门人一左一右站

    立着,表情十分严肃!

    沈玉清上前道:「烦请通报尚庄主一声,就说侄女沈玉清求见!」

    左边的守门人道:「我们庄主身体抱恙,最近不见客,请回吧!」

    沈玉清并不气馁,笑了笑道:「我等正是为解庄主之忧而来,你只需告诉尚

    庄主我的名号,他自会见我的!」

    或许是沈玉清的美貌让人动容,两个守门人对视了一眼,右边的守门人道:

    「你等一等,我帮你去通报。」

    不多时,右边的守门人就跑了回来,打开大门道:「沈姑娘,刚才多有得罪,

    我们庄主有请,他说在大厅之中等你。」

    沈玉清指了指身后的朱三等人道:「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也是来拜见

    庄主的,可否一同前行?」

    右边的守门人略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小的不能做主,请沈姑娘

    再稍等片刻,小的再进去通报一下。」

    少顷,守门人跑了回来道:「庄主有令,说沈姑娘的朋友就是庄主的朋友,

    请大家进入。」

    沈玉清微微笑了笑,领着朱三等人向里走去,马儿自然交给了守门的二人安

    排。

    大厅之中,一个年约五十,面貌白净的中年人正翘首以盼,粗黑的眉毛不自

    觉地紧蹙,透露出他心中的焦急之情,这个人正是尚家庄的庄主尚布衣。

    看到沈玉清等人来到,尚布衣起身相迎道:「玉清侄女,尚某等你多时了!」

    沈玉清施礼完毕,向尚布衣一一介绍朱三等人的身份,但提到沈玥时,沈玉

    清并未言明沈玥是她的母亲,而是以师徒相称!

    尚布衣锐利的眼睛一一扫过朱三等人,目光却最终停留在了沈玥脸上,凝视

    良久后,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多年以后,还能看到故交的后人,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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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感慨。」

    沈玉清听得尚布衣此言,疑惑地道:「尚叔叔,您怎幺知道……」

    尚布衣摆摆手,打断道:「如果连此事都不清楚,又怎会称得上故交呢?这

    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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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厅一聚,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也疲累了,

    尚某吩咐下人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沈玉清摆摆手道:「庄中意外,玉儿等已是知道了,此时正是危急时刻,那

    些俗礼就免了吧!尚叔叔可否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看我们是否能帮的上忙!」

    尚布衣摇摇头道:「你们不远千里来此,杯水未喝,粒米未进,怎可如此劳

    烦你们呢?」

    沈玥开口道:「虽然我与庄主素未谋面,但听庄主方才之意,似乎与我沈家

    颇有渊源,既是故交,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

    朱三也道:「我等皆是江湖儿女,如今事态紧急,如果庄主不见外的话,就

    将此事告知我等,我等虽然没有多大能力,但一定会尽力一试的!」

    尚布衣拱拱手道:「林庄主言重了!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那尚某也只好却之

    不恭了!事情发生在昨日的下午,小女沁儿前往城北寺庙上香,身边只有一个丫

    鬟相随,但直到天黑后,沁儿仍未归来,后经寻找,发现丫鬟被人打晕在一处禅

    房,而沁儿却不见了去向!」

    朱三回想起茶亭中那两人的议论,开口问道:「据林某所知,这个采花贼来

    到太原城已有一些时日了,陆续有年轻的女子失踪,为何庄主还放心让令爱前去

    寺庙呢?」

    尚布衣叹了口气道:「林庄主责问的是,此事确是尚某一时疏忽,没有想到

    那个yin贼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不瞒各位,事发之后

    尚某已下令全庄的家丁尽数外出找寻线索,但至今仍未有半点消息。」

    朱三抱歉地拱了拱手道:「林某只是一时疑虑,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绝不

    是责难庄主,失言冒犯,还请庄主海涵。」

    沈玉清问道:「尚叔叔,采花贼多久前才在太原城出现的呢?」

    尚布衣道:「次犯案是在五天前,但贼人潜伏了多久尚未可知。」

    沈玉清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此贼出现并不算久,但接连作案可见他胆

    子极大,想必是个惯犯!」

    尚布衣道:「玉儿说得没错,此贼虽是五天前才开始作案,但这五天内天天

    有年轻女子失踪,且都是富户家庭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罪恶滔天!」

    沈玉清一向对yin贼不留情面,听得此言咬牙切齿地道:「可恨!难道官府就

    无动于衷幺?」

    尚布衣连忙摆手解释道:「玉儿莫错怪了人,这些年来在于大人的治理下,

    整个山西都政令清明,尤其是这太原城,更是民丰物富,人人安居乐业,盗抢之

    事极为罕见,事发后,于大人已经传令下去,严把各路关口,盘查可疑之人,在

    太原城内外也展开了大规模,但是那恶贼行踪诡异,谁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貌,

    所以一时之内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有点困难!」

    沈玥突然开口道:「此乃江湖之事,官府即便有心,也难奏效,如今之计,

    只有分头前去寻找,毕竟我们都身负武功,对江湖中人行事风格有所了解。」

    朱三道:「沈女侠说得不错,但考虑到敌暗我明,我们应该小心行事,不可

    过于分散。」

    沈玉清领会了朱三之意,开口道:「这样吧!我师父和瑶姨一路,林庄主和

    雪儿一路,我自走一路,咱们分别向太原城三个方向搜寻,不管找不找得到线索,

    天黑之前,都在此汇合,你们看如何?」

    沈玥不免担忧地道:「玉儿,你单独一人,对方又是个yin贼,貌似不妥吧?」

    沈玉清原本就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之人,自从和朱三合体之后,功力又精进

    了不少,自是不会将一个区区的yin贼放在眼里,只见她笑了笑道:「师父不必担

    心,玉儿自有把握,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沈玥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如果真的遇上yin贼,她和meimei沈瑶才是

    最不济的那一对,于是点了点头道:「凡事小心为妙,不可逞强。」

    五人抱拳向尚布衣告辞,然后一起离去,各奔东西,尚布衣担心爱女之安危,

    并未劝阻,挥手送别!

    作为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太原城占地十分广阔,不熟路径的朱三等人胡乱转

    了半天,也未能有所收获,眼见即将日落西山,众人只得依约分头返回,在尚家

    庄门外汇合。

    正要进门,沈玉清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连忙身形一纵,紧追

    那身影而去,朱三等人自然紧随。

    此时已经天黑,街道上行人稀少,沈玉清眼见那人不走大道,专挑小巷奔逃,

    更加笃定此人就是采花贼,于是加快步伐,紧追不舍,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她

    几乎已经施展开十成的轻功,却仍追不上那个神秘人,那人就像鬼影一样,总在

    沈玉清十几米之前,而朱三等四人轻功较之沈玉清还要差不少,自然是望尘莫及。

    转眼已到城门口,沈玉清抬眼一看,只见城门紧闭,前方已无去路,原来由

    于采花贼出没,官府已经下令实行宵禁,要想出入城门需等白天才行!

    沈玉清将神秘人堵在了城墙下,冷冷地道:「无耻恶贼,看你现在还有何路

    可逃,还不赶快束手就擒,要不然姑奶奶手中剑不客气了!」

    神秘人并未回头,而是原地一纵,身形轻飘飘地腾起,像一只大鸟一样,跃

    过了五丈多高的城墙,不见了踪影。

    沈玉清受惊匪浅,以她的轻功,要跃过这五丈高的城墙不是办不到,但要像

    神秘人那般轻巧,就万万不可能了,她这才意识到奔逃时神秘人并未尽力,要不

    然她只会被越甩越远!

    沈玉清唯恐神秘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深追,犹豫之时,朱三等人已

    追了上来。

    朱三看着紧闭的城门道:「那神秘人呢?出城去了?」

    沈玉清指了指城墙道:「刚才我追到这里,被他逃了!」

    沈玥抬头看了看城墙道:「这厮轻功真俊,能从此逃脱,对了,玉儿,你看

    清那人的面貌了幺?」

    沈玉清摇摇头道:「那人始终背对着我,而且也没有交手,所以未能看清楚

    他的面貌,不过我敢肯定,此人就是采花贼无疑!」

    正在这时,一阵清亮的笑声却从城墙上传了下来,笑够了才道:「这位漂亮

    jiejie未免太武断了吧?我只是和你比试一下轻功,就被认定是采花贼,天理何在?」

    沈玉清抬头一看,只见那神秘人翘着二郎腿,躺在那一尺宽的城墙砖上,心

    中又是一惊,因为以她的耳力,三丈以内的蚊虫飞过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个神

    秘人飞上墙头后就原地趴伏在那里,并没有让自己发觉,说明这个神秘人不止轻

    功好,连潜伏隐藏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沈玉清冷冷地道:「在这特殊的时刻,你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见我们扭头

    就跑,不是心虚又是为何?不要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肆意妄为,有种的下来和姑

    奶奶比试一番!」

    神秘人哈哈笑道:「对不起,要比试轻功我可以奉陪到底,打架嘛,不是我

    所长!」

    沈玉清斥道:「无耻贼人,避实就虚,诡计多端,一心想引本姑娘上当,还

    说你不是采花贼?」

    神秘人叹气道:「唉,为什幺要如此冤枉于我?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哟!」

    沈玉清道:「你哪有什幺好心?少故弄玄虚了!你要是不下来,姑奶奶我可

    上去了!」

    神秘人摆摆手道:「我不和你们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该回尚家庄了,

    马上就宵禁了,再转悠可是要被抓起来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

    说罢,神秘人坐起身来,身形一闪,已是不见了踪影。

    沈玉清侧耳一听,果然听见了宵禁的敲锣声,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往尚家

    庄走去,她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抓到那个

    采花贼,一定要他好看!

    见沈玉清都无可奈何,朱三等人更是无计可施,只得紧随其后,返回尚家庄。

    走在路上,朱三却满腹疑云:「这个神秘人为何要如此行事呢?如果他真的

    是采花贼,那更应该隐蔽,不可能如此招摇才是!而且,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好像在哪听到过?对了,在玉秀园!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没错,这玩世

    不恭的语调,略显稚嫩的声音,一定是他!如此说来,他也是千里迢迢从扬州赶

    到太原的,莫非专程为自己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幺呢?」

    朱三没有将心中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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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告诉沈玉清等人,而是想自己去寻求答案。

    回到尚家庄,尚布衣款待了朱三等人,因为牵挂爱女,尚布衣一直忧心忡忡,

    众人也没什幺心思,晚宴沉闷无比,朱三等人草草用过餐之后,便回房歇息了!

    为了掩饰身份,朱三跟沈瑶睡在庄里东边一个单独的小院里,而沈玉清三人

    则是被安置在西边的客房,一人一个房间。

    半夜,四周一片寂静,心中有事的朱三睡不着,于是起来到院子里转转,刚

    走出房门,却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

    略带玩味地看着他!

    朱三也不惊慌,缓缓地走了过去,开口道:「朋友,你好大的胆子呀!」

    少年并不说话,而是扔过来一个酒葫芦道:「没胆子怎幺闯荡江湖?来,喝

    酒!」

    朱三顺手接过酒葫芦,问也不问,打开就喝。

    少年皱了皱眉道:「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幺?」

    朱三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道:「下毒手法千千万,以你神出鬼没的身手,

    完全可以下在我的饮水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就算这酒有毒,冲着你两

    次半夜送酒的美意,林某也不能拒绝!」

    少年笑道:「阁下果然是豪爽之人,看来我跟对人了!」

    朱三疑道:「此话怎讲?」

    少年道:「一言难尽,等过两日爷爷到来之时,你自会清楚的,你只需要记

    得,又欠了我十壶酒就好了!」

    少年站起身来,却并没有直接离去。

    朱三心知少年绝非送酒这幺简单,于是开口问道:「采花贼一事,你有什幺

    线索幺?」

    少年道:「此人武功极高,只怕不在玉儿jiejie之下,你们最好不要妄自行动,

    等到爷爷到来后,再做打算!」

    朱三又问道:「你所说的爷爷,莫非就是那个算命的老头?」

    少年不置可否地道:「他来了你自然会知道的,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们小心

    一点,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些天太原城可不太平!」

    说罢,少年足尖一点地,身形一闪,轻飘飘地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朱三目送着少年远去,心中千头万绪。

    第二天一大早,朱三等人便起了床,但沈玉清却不见了。

    朱三知道以沈玉清的个性,一定是单独一人前去寻找线索了,想到昨夜少年

    的嘱咐,连忙叫上功力较高的沈玥,一起出了尚家庄,沈瑶和沈雪清则留在了庄

    内,等候消息。

    话说沈玉清不堪忍受戏弄,天未亮便悄悄出了尚家庄,独自在城中闲逛,为

    了引出采花贼,沈玉清精心妆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民女,她甚至连佩

    剑都没带,慢悠悠地在太原城中的大街小巷转悠。

    走着走着,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过一处繁华的街市时,沈玉清忽然感

    觉到一丝异样,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沈玉清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于是

    特意向僻静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沈玉清突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偷袭,早有准备

    的她并不避让,而是待偷袭之人近身之后,突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