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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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夏天结束了，转眼就到了十三月夜。 这个节日一向是家人团聚赏月的日子，只是私塾里住下的孩子一个无亲无故，另一个又是和家族断绝来往的状态，时常留宿的那个唯一的亲人也早就过世，松阳便承担起作为他们家人的身份。 捏成玉兔模样的糕点、晶莹剔透的月见团子和一壶散发着香甜的清酒，都是节日必备的佳肴，松阳这双使惯杀招的手着实在厨艺上没什么天赋，怎么都捏不出银时手上那么标准又可爱的兔子形状。 她糊了一脸面粉，看着一旁的银时在月亮碟子上摆精致的糕点，自己也觉得沮丧起来。 “和银时一比，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呢……” 仔细想想，除了厨艺，捞金鱼之类的游戏她也控制不好力道，下去的纸网捞一把破一把；晋助最拿手的三味线她都是弹一把崩一把，弄得那孩子还极度愧疚，觉得是自己能力不足才导致教不会她。 “阿银不是都说了吗，你的手又不是拿来做这些的。” 越来越有好丈夫风范的银发少年抬手取了毛巾一点点替她将脸上的粉糊擦干净，又把人往厨房外推。 “行了，出去休息吧，剩下的阿银来处理。” 说是推，基本就没用力，松阳边往外走边笑眯眯地揶揄他：“等银时长成大人啦，一定是非常受女孩子欢迎的类型呢。” 红眸无精打采地瞥了她一眼，少年嘴里嘟噜不清：“是是是，那到时候你肯嫁给阿银吗。” “嗯？什么？” “……没什么，总之快出去休息啦别给阿银添乱。” 银时是真的长大了啊……被赶出厨房之后松阳情不自禁地发出欣慰的感慨。 光阴似箭，眨眼之间在这个僻静的村子都度过八年，数百年来她还从未在人类世界安稳地定居过这么久。 一晃身边这三个孩子也都从打打闹闹的稚童长成身姿挺拔的少年，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自己独自生活，到那时，她又该去哪里比较好呢？ ……作为非人之物的终末，又在哪里呢？ 毕竟是难得的团聚节日，松阳恍神了一小会儿又赶紧收起这点破坏气氛的惆怅情绪，去座敷寻找另外两个负责收拾房间的学生。 桂在壁龛边正拿着掸子认认真真地拍打矮柜上的灰尘，一边还在有节奏地念叨听不清的歌词，松阳一向对这种漂浮的尘埃有点不适，因此远远和他打了个招呼并没走过去。 高杉不在座敷也不在内室，松阳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在靠近后院的回廊角落找到了抱着一把三味线正在调试琴弦的紫发少年。 大概是过于专注手头上的事，低着头的少年似乎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 每一年的赏月宴上高杉都会演奏一曲自己最拿手的三味线，这算是历年来的保留节目之一。了解他对待这个节目的上心程度，松阳也不意外这孩子从现在就开始提前做准备。 入夜的秋风稍微带上几分凉气，她在高杉身边坐下安静地看对方摆弄乐器，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去试探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背的温度。 伸手的一瞬，高杉似有所觉抬起头，看清身旁的人之后霎时耳根一红。 “老师……” 天边一轮满月洒下清冷光辉笼罩着面前这抹素色身影，秀美的面容在皎白月色下朦胧地散发着微光，视野中的景象宛如神明降世般美好。 “怎么啦？” 看高杉抱着三味线呆呆地唤了她一声又不说话，发丝下的耳廓隐隐浮起薄红，松阳还以为他吹风受凉，忙凑过去贴上对方额头感受体温，一边习惯性地碎碎念。 “夜里风大，晋助这样坐在外头吹风小心冻感冒喔，唔，还好没发烫，好啦，也差不多该——” 颊畔覆上来少年温热的手掌，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穿过垂落的长发，脸颊被对方轻柔地捧在掌心。 近在咫尺的一双碧绿眼眸目不转睛地同她对视着，在月光中涌动着要把人溺进去的深情。 “可以亲你吗，老师？” 生怕被她拒绝似的，神态和语气都透着说不出的小心翼翼，松阳心头倏地化开，干脆自己主动将唇覆过去，模仿平常和这两个学生接吻的方式不太熟练地吮吻起对方的下唇。 一时被她的主动惊到愣住，感受到唇瓣传来一吮一吮的湿润触感高杉才回过神，稍显急促地回应起来，一只手托在松阳脑后把人按向自己加深这个吻，舌尖伸进她微张的唇齿间探入湿热的口腔。 多少学会了接吻要伸舌头，松阳才刚探出舌尖就被迫不及待的少年勾到自己口中煽情地缠吻起来，卷在对方舌尖的舌rou很快也被用力吮到发麻的程度，两人激烈的唇舌交缠间尽是啧啧作响的色气水声，听得松阳禁不住脸颊发热。 在接吻这方面高杉向来很投入，尤其展现出不同于温顺外表的强烈渴求，哪怕不做任何出格的行为也能用吻来挑起对方的情欲。只是被他含着舌尖和下唇吮咬了一小会儿，松阳就开始眼神涣散身体酥软，环在高杉后颈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跪坐的双腿不自觉地相互磨蹭起腿侧，唇边滑出细碎的轻吟。 “……唔……” 热烈的缠吻让肺部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只觉大脑都有些缺氧，唇齿间溢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热吻之间，上过本垒的少年人的手也越来越不规矩，原本扶在自己老师后腰的那只手不知何时伸进了和服下摆，指尖在腿根处试探几下，就干脆利落地钻进内裤边缘，摸到那处微微泛起湿意的部位。 “老师……” 交缠的唇舌稍稍松开了一些，暧昧的银丝被舌尖勾去了，高杉嘴角微勾起一分笑意，刻意压低声线贴近自己老师的耳畔与她调情，手指在对方敏感到分泌出yin水的阴部有意无意撩拨着。 “只是和我接吻就已经湿了呀，是想要了吗？” “我……” “我让老师舒服起来好不好？” 略显沙哑的嗓音带着分明的渴求欲，诱哄的口吻有种区别于平日内敛形象的侵略性。一向乖巧的学生在情事上展露出的另一面，松阳还是不太习惯，会让她想起某个恶质的男人，感受着颈侧属于紫发学生的炙热气息和下身被轻抚的触感，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现在做的话……” 话说回来，银时过会儿就会叫他们去吃晚饭了吧？万一撞上……也不是没有过被撞见的经历，但一向对自己学生予取予求的长发师长一想到这点，不知为何总有几分难言的心虚感，拒绝的话语在唇边滚动着，又没说出口。 “没关系的，老师。” 或多或少猜测到她欲言又止的顾虑，高杉碧眸暗了暗，又低声道，“我不做，只用手让老师高潮就好，很快的。” ……所以说，这样真的行不通……虽然想实话实说，但想起上次这么说之后银时明显消沉的反应，哪怕不明缘由松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轻轻颔首：“嗯。” 湿润的红唇又被对方轻柔地吻了一下，“请放心，我会让老师很舒服的。” 毕竟是常年和乐器打交道的手指，紫发少年修长的指节在下体的敏感带游走着，动作灵活得不可思议，指尖时不时戳进那个淌出yin水的湿软xue口浅浅抽动几下，拇指准确地找到藏在xue口前方的那处微挺立的rou核，用覆着薄茧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带起一阵又一阵如电流般上窜的快感。 不一会儿松阳整个后腰都酥软下来，几乎软倒在自己学生怀里，微红的眼角溢出水光，双腿轻微地打着颤。缠上对方脖颈的一双手，细白的手指在对方后背上轻挠着。 “晋……晋助……这样太……” “碰到这里就会很舒服对吧，老师？” 碧眸清晰地映出那张秀美的容颜受情欲困扰的诱人模样，高杉一边把被刺激得浑身发酥的长发美人抱好，一边老练地亵玩对方娇嫩的下身，唇边的笑意尤其愉悦，还带点少年人的得意——他才不会跟那个笨蛋一样，连让老师舒服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种场合被目不转睛地盯着脸多少会有点不自在，松阳轻轻点了下头，止不住地轻喘着，想把脸侧开就被高杉抵住了额头。 边说着“我要看着老师的脸，才能知道老师到底舒不舒服呀。”，少年碧眸一弯，在xue口戳刺的指节也打着转深入进那个开始大量涌出潮水的紧致rouxue，两根手指开始进进出出地大幅度抽插起来，时而还会微曲指节在敏感的rou壁上抠挖，松阳随着他在自己yindao内抽动手指的频率微微颤着身体。 安静的月夜下，看似亲密相拥的一对师生之间响起了一阵引人遐想的水响，夹杂着衣料擦碰声和细微的轻吟，虽看不见，却似乎能想象出衣衫整齐素雅的长发师长正在被自己学生用手指jianyin下体的yin靡景象。 “听。”熟悉的赞叹似的口吻，“这口湿漉漉的xiaoxue都被插到在发出色情的水声了，看来老师这朵漂亮的rou花完全对我绽放了哦。” ……这孩子又来了！四目相对时，一目了然满口暴言的坏学生眼中的促狭，盈水的绿眸难为情地阖上了。 因爽感而引发的喘息声却难以掩藏，偶尔漏出一两声，就听见对方哑着嗓子低笑起来，在下体抽插的手指也加快了速度。 “真是的，老师一舒服起来就会发出这种特别可爱的呻吟呢。” “……我……嗯啊……才没……” “那为什么老师下面的这口湿湿烫烫的xiaoxue一直一咬一咬地吸住我的手指不放呢？我都能摸到最里面那口紧紧的xiaoxue也打开了哦？” 说着，插在松阳体内的修长指节往那个微微蠕动的宫口内顶了几下，刺激得身体敏感的长发师长连腰身都微弓了起来，夹着自己学生玩弄她下体的那只手的大腿内侧一跳一跳地发抖。 “晋、晋助……别！……别顶……” 感受到她强烈的反应，高杉唇边的笑意更加愉悦了：“老师不光在呻吟，身体还抖得这么厉害，难道不是因为被我指jian得太舒服了吗？” “……”松阳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孩子都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不良词汇的啊？ “你……唔啊……不学好……” “老师可要小心一点……”坏心眼的紫发学生附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嗓音有种不符合年纪的低沉性感，guntang的吐息直往耳洞里钻。灵活的手指仍在自己老师yindao内快速搅弄着，搅得yin靡的水声叽里咕噜响成一片，指腹摩擦rou核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如果呻吟得太大声，说不定会被其他人发现我在对老师做色情的事哦。” “……！”浅色的呆毛一炸。 后知后觉他们现在身处开阔的室外，另外两个学生就在距离不远的室内，银发学生所在的厨房更是接近后院，松阳不自觉僵了一下，下意识夹紧插在下体的手指，又被高杉笑着揶揄了。 “突然夹得好紧啊，老师，是快被我指jian到高潮了吗？” “你……坏孩子……唔……” 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喘音，松阳只得咬住唇；怕她咬伤自己，高杉忙吻过去顶开她的牙关，把惹人怜爱的色气喘息堵在两人再次交缠的唇舌间。 理论上来讲，在松阳印象中被某个坏蛋折腾的时候，的确没有这样被手指插到高潮过，但这个在性事上异常熟练的紫发学生显然深谙其道，里里外外的连番刺激中，她只觉整个下半身都酥麻一片，没过多久就到了极限。 “呜……！唔唔……” “高潮了吗？” 插在深处的手指清晰地感觉到喷涌的水流和湿滑的rou壁绞紧的力道，怕她呼吸不过来，高杉忙松开那双被吻得饱满艳丽的红唇，心满意足地拔出被一股股潮水泡得湿淋淋的手指，另一只手将自己老师高潮后仍在微微发抖的柔软身躯搂进怀里，在这片温柔的气息中与对方额头相贴，又爱怜地蹭了蹭对方湿红的鼻尖。 “老师今天很舒服对吧？我只用手都能让老师潮吹，比那家伙厉害吧？” 确实是异常舒服的体验，松阳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只听了个大概就点了下头，得到肯定的紫发少年一瞬间幸福得天旋地转。 过完这个恍然若梦到过于不真实的夏天，仍然不敢置信，自己有朝一日竟能有幸将这轮遥不可及的无瑕明月拥入怀中。 “老师……” “嗯？” 满月的月色美好到太过令人沉醉，压抑已久的满腔情意一不留神就要脱口而出。 “我，我其实——” 回廊另一头突兀地响起一连串“邦邦邦”的刺耳敲击声，惊起一群停在枝头的乌鸦，月色下的旖旎氛围立刻烟消云散。 一抬头，高杉就看见某个神色不善的银发同窗立在几步开外的回廊另一侧，手里还提着一口被当成锣鼓拍打的铁锅，表情简直和锅底一样黑漆漆的。 “适可而止了啊混蛋矮子，挑战阿银的底线也要有个限度，不该说的话给阿银憋回去。” ……什么不该说？高潮的劲还没缓过来，松阳还有点晕乎，跟着循声转过头，水光涟漪的绿眸迷茫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银时不冷不热地又抛下一句“开饭了”就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想叫他又没发出声，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意识到自己刚才背着银时和晋助做的事，心虚感越发的强烈。 身边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的紫发少年也止住话头，一脸热切仿佛被迎面浇来的冷水扑灭，敛着暗沉的碧眸自己默默擦了手、动作轻柔地把松阳搀扶起身，又把搁在一边无人问津的三味线捡回手中。 “我们回去吧，老师。”背对自己的那颗紫色脑袋传出的嗓音低哑到透出几分发干的紧涩。 松阳怔了怔，犹豫再三还是没问他刚才想说什么，只轻轻点头，任由对方牵起自己的手，显得有点心事重重地拉着她往回走。 夏天虽然过去了，这两个孩子青春期的烦恼好像还没结束呢，她想。 距离这段插曲再过一会儿，满月的村塾晚宴也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每年的保留节目还有一个是三味线和尺八的合奏。今年的宴席上因为有酒——虽然松阳的体质没什么不胜酒力的问题，但是学生之中倒是有不耐酒性的。 原本在配合着三味线凄美婉转的曲调吹奏尺八的桂渐渐吹着吹着就变调了，突然嚎了一嗓子就把三味线从一脸懵圈的高杉手中夺过来，抬脚往桌上一踩开始气势汹汹地自弹自唱起不知名的调子，脑门后的马尾辫在空中咻咻甩出残影。 “やるなら今しかねーZURA やるなら今しかねーZURA 攘夷がJOY JOYが攘夷 ふざけたyouに俺が天诛！” ……看来她的学生们不止一个有很奇妙的另一面呢。 “喂喂喂三味线还我啊混蛋！！” 和力大无比的醉鬼争东西基本上毫无胜算，高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桂把他珍爱的古典乐器弹得乱七八糟；另一边，银时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抱着酒壶仰头灌了几口闷酒也快不行了，醉醺醺地过来往松阳身上一倒，烫红的脸颊在她胸口蹭了几下，嘴一张。 “松、松阳……阿银想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