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使魔蒂法的使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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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3月12日 第五章·虚无的力量 零感觉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接着蒂法妮娅似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零的肩上,不知为何感觉对方的手似乎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尽管十分好奇,不过零还是忍住没有睁开眼睛。 感觉,好温热,有东西在靠近自己的麵部,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就在零睁开眼睛的同时,蒂法妮娅与零的双唇碰到了一起。 “咕,米在卓色么(呜,你在做什么)?!”由于嘴巴被蒂法妮娅的双唇封住的缘故,零隻有靠喉咙含煳不清地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没办法,就是这样的啊,模式,契约缔结。”在听到零的抗议后蒂法妮娅慌忙让自己的唇离开零,然后涨着红透的脸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原因。 “那你也多少事先打声招呼,好让我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吧,好歹也是我的初吻啊,咳,咳咳咳。”在受到强烈的刺激后导致精神过于激动,使零的伤口再次发作。 “对不起,我,非要那么理解的话,那也是我的初吻啊,你,不要那么激动啊,伤口会裂开的。”蒂法妮娅不停地安抚着零,可是零却一直拼命地咳嗽,并且程度越来越剧烈。 “零尽,你,怎么了。”就算是因为生气而变得激动,可是这样子也太夸张了,看着零的异常反应,蒂法妮娅不安地询问着。 “好难受。”零趴在床上不停地颤抖着,两隻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彷佛就像是心髒病发作一般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心髒彷佛有数亿把利刃在来回切割着,并且利刃顺着血液,伴随着心髒的跃动,向全身扩散开去,似乎要把自己切割为粉末一般。 “压着我,蒂法妮娅。”零竭尽全力喊出了一句话,如果没有什么制止自己的话,便极有可能因为痛楚而去撞牆或作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而原先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蒂法妮娅在听到指示后,也不去多想原因,便用身体死命地抱住零以控制行动。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好难受,完全无法躲避的痛楚,似乎要把身体吞噬殆尽一般,怎样才可以停下来,拜托,怎么回事,谁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死,死了好了,死了就不会痛了。就在零想到死的同时,周身的剧痛彷佛海水退潮了一样,身体再次归于平静。 “喝,呼,哈哧,可算,是,过去了。”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镜的镜片由于身体温度的提升而附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身体虚脱了一般陷在床里。 “零尽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蒂法妮娅急切地问道。 “似乎是好了。”零无力地回答道,“还有,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因为刚刚为了阻止零可能会由于一时冲动而去撞牆的行为,蒂法妮娅还一直保持着压在零身上的姿势。 “啊啊,抱,抱歉。”在听到零的话后蒂法妮娅慌忙站起身子,随后红着脸回到了之前坐着的椅子上。 “那么,零你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了。”即使零已经说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可是蒂法妮娅似乎依旧是十分担心,甚至还准备用手指上佩戴的戒指所贮存的先祖魔法再次替零疗伤。 说些什么?”零反问道。 “像是自己的感想啊,这可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景象呢,自己的血液变成了一个长着嘴巴的黑色生物,怎么会一点感想都没有诶。” “你的意思是,我的,你可以挡住所有的魔法攻击及物理攻击是吧。”听取了狂龙的建议后,零尽向手中名为诺伊特拉的弓问道。 “是啊,搭档。” “那我,稍微试验一下好了。” “你不相信我吗?” “保险起见。”说着零便向蒂法妮娅借了一把放在抽屉中的剪刀,虽然一开始蒂法妮娅以有可能受伤为由不同意这样做,不过零一再保证这隻不过是做一个试验,自己即使受伤最多也隻是受些皮外伤,并不会有什么事之后,蒂法妮娅才勉为其难地将剪刀借给了零。 “喀嚓”一声之后,零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手指,正如狂龙诺伊特拉所说,自己血管中的的血液挡住了剪刀的刃部,隻是外层的皮肤受到了一些割伤,但整个手指并无大碍,相反剪刀上甚至还出现了一小段的卷口。 “货真价实呢,诺伊特拉呃,先生。”结束短暂的试验后,零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当然是的,我可是身为,虚无的,第四使魔的能力呢。” “不就是给始祖当rou盾嘛。” “呃,虽然这么说也可以,不过,啊,这个——” 摆弄着突然否定了价值观的诺伊特拉,使得自己对其的兴趣更为浓厚,于是零便支起伤势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挪到了床边的窗户旁。 “零,你,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起来,不可以乱动的。”看着才移动了两步便趴在窗台上大口喘气的零,坐在床头的蒂法妮娅不禁担心地劝道。 “不会有——事的,适当——的运动会——有利于身体——的——康複——”零倚着牆壁勉强站直了身体,朝蒂法妮娅摆了摆手。 “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传说中的,第四使魔之能力-诺伊特拉.佐默究竟有多强的攻击能力好 2023年3月12日 第五章·虚无的力量 零感觉额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接着蒂法妮娅似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零的肩上,不知为何感觉对方的手似乎一直在颤抖个不停,尽管十分好奇,不过零还是忍住没有睁开眼睛。 感觉,好温热,有东西在靠近自己的麵部,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就在零睁开眼睛的同时,蒂法妮娅与零的双唇碰到了一起。 “咕,米在卓色么(呜,你在做什么)?!”由于嘴巴被蒂法妮娅的双唇封住的缘故,零隻有靠喉咙含煳不清地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没办法,就是这样的啊,模式,契约缔结。”在听到零的抗议后蒂法妮娅慌忙让自己的唇离开零,然后涨着红透的脸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原因。 “那你也多少事先打声招呼,好让我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吧,好歹也是我的初吻啊,咳,咳咳咳。”在受到强烈的刺激后导致精神过于激动,使零的伤口再次发作。 “对不起,我,非要那么理解的话,那也是我的初吻啊,你,不要那么激动啊,伤口会裂开的。”蒂法妮娅不停地安抚着零,可是零却一直拼命地咳嗽,并且程度越来越剧烈。 “零尽,你,怎么了。”就算是因为生气而变得激动,可是这样子也太夸张了,看着零的异常反应,蒂法妮娅不安地询问着。 “好难受。”零趴在床上不停地颤抖着,两隻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因为痛楚而变得扭曲,彷佛就像是心髒病发作一般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心髒彷佛有数亿把利刃在来回切割着,并且利刃顺着血液,伴随着心髒的跃动,向全身扩散开去,似乎要把自己切割为粉末一般。 “压着我,蒂法妮娅。”零竭尽全力喊出了一句话,如果没有什么制止自己的话,便极有可能因为痛楚而去撞牆或作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而原先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蒂法妮娅在听到指示后,也不去多想原因,便用身体死命地抱住零以控制行动。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好难受,完全无法躲避的痛楚,似乎要把身体吞噬殆尽一般,怎样才可以停下来,拜托,怎么回事,谁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死,死了好了,死了就不会痛了。就在零想到死的同时,周身的剧痛彷佛海水退潮了一样,身体再次归于平静。 “喝,呼,哈哧,可算,是,过去了。”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镜的镜片由于身体温度的提升而附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身体虚脱了一般陷在床里。 “零尽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蒂法妮娅急切地问道。 “似乎是好了。”零无力地回答道,“还有,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因为刚刚为了阻止零可能会由于一时冲动而去撞牆的行为,蒂法妮娅还一直保持着压在零身上的姿势。 “啊啊,抱,抱歉。”在听到零的话后蒂法妮娅慌忙站起身子,随后红着脸回到了之前坐着的椅子上。 “那么,零你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了。”即使零已经说明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可是蒂法妮娅似乎依旧是十分担心,甚至还准备用手指上佩戴的戒指所贮存的先祖魔法再次替零疗伤。 说些什么?”零反问道。 “像是自己的感想啊,这可是你人生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景象呢,自己的血液变成了一个长着嘴巴的黑色生物,怎么会一点感想都没有诶。” “你的意思是,我的,你可以挡住所有的魔法攻击及物理攻击是吧。”听取了狂龙的建议后,零尽向手中名为诺伊特拉的弓问道。 “是啊,搭档。” “那我,稍微试验一下好了。” “你不相信我吗?” “保险起见。”说着零便向蒂法妮娅借了一把放在抽屉中的剪刀,虽然一开始蒂法妮娅以有可能受伤为由不同意这样做,不过零一再保证这隻不过是做一个试验,自己即使受伤最多也隻是受些皮外伤,并不会有什么事之后,蒂法妮娅才勉为其难地将剪刀借给了零。 “喀嚓”一声之后,零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手指,正如狂龙诺伊特拉所说,自己血管中的的血液挡住了剪刀的刃部,隻是外层的皮肤受到了一些割伤,但整个手指并无大碍,相反剪刀上甚至还出现了一小段的卷口。 “货真价实呢,诺伊特拉呃,先生。”结束短暂的试验后,零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当然是的,我可是身为,虚无的,第四使魔的能力呢。” “不就是给始祖当rou盾嘛。” “呃,虽然这么说也可以,不过,啊,这个——” 摆弄着突然否定了价值观的诺伊特拉,使得自己对其的兴趣更为浓厚,于是零便支起伤势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挪到了床边的窗户旁。 “零,你,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起来,不可以乱动的。”看着才移动了两步便趴在窗台上大口喘气的零,坐在床头的蒂法妮娅不禁担心地劝道。 “不会有——事的,适当——的运动会——有利于身体——的——康複——”零倚着牆壁勉强站直了身体,朝蒂法妮娅摆了摆手。 “那么,就让我们来看看,传说中的,第四使魔之能力-诺伊特拉.佐默究竟有多强的攻击能力好了。”说罢零便抬起右手支起弓,然后用左手搭在弓弦上,当左手拉开弓弦的时候,一隻黑色的箭随即出现在了手上。 “诺伊特拉,麻烦请从物质不灭的角度上来解释一下这支箭的来曆。” “每一枝箭,都由你的一滴血产生。” “是么,仅仅一滴血,便可以构造出自身体积数百倍大小的箭,真是有趣啊。”零瞄了瞄屋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当大树的影子同时出现在镜片与眼眸上时,便松开了拉着弦的左手。 丝嗖的一声,黑色的血箭借助着弦的弹射力,尖啸着划破空气,最后伴随着大树折断的喀嚓声,射出的血箭精确无误地命中了目标。 “唉呀唉呀,威力很强嘛,是因为特殊物质与空气接触从而产生了某种剧烈的反应么?”在看到诺伊特拉骇人的威力后,零不由自主地称赞起来。 “虽然听不太懂搭档你在说些什么,不过感觉终于是被认同了啊。”诺伊特拉似乎对有人对自己的能力抱持怀疑态度而有些不满,扭着嘴角抱怨着。 “别不高兴啊,搭档,这种小事就不要太在意了。”在零劝说着诺伊特拉的同时,心里不禁想到从今以后的生活,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为这所谓传说中“虚无”的力量,而发生许多难以预料的事件。 “既然自己都注意到了的话,可要更加小心点啊。” “那当然了,我会注意的,诺伊特拉,以后,可能也要多给你添麻烦了。” “随时恭候。” “谢谢——” 感觉,似乎有刀子,对,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刀片,在身体里麵,顺着血管到处乱窜,要把人切成粉末般的感觉。” “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恐怖了,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与使魔缔结契约时,不应该会有这种反应啊,可是,怎会——”由于自己的原因,而是别人受到了如此痛苦的经曆,蒂法妮娅用手抚着胸口,流出了自责的泪水。 “啊拉,小姐你不用这样哭嘛,让人看得很心疼耶,虽然我不是人啦。”忽然,从零的右手上,传来了一个从未听过的,略为嘶哑的声音—— “你是什么东西?!”当零与蒂法妮娅在注意到发出声音的物体时,异口同声地问道。 出现在零右手上的,是一支长度约一米的弓,弓的颜色为单一的黑色,通体泛着微弱的光泽,在接近手掌的地方,有两根支架状的物体连接着零尽的手腕,不过最令人瞠目的,要数在弓连接着手腕的位置,长着一张人类的嘴巴。 “嗯嗯,很正常的反应嘛,看你们的样子,要是我再不好好地说明一下我的来曆的话,感觉你们好像就会把这隻手切下来一样,嗯,也许——。”手腕处的嘴巴似乎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一张一合地解释着,“在下是虚无的第四使魔的能力,名为诺伊特拉.佐默,我可以抵挡一切的物理攻击与魔法攻击,请多指教啊,年轻的使魔与虚无的继承者。”在做完自我介绍后,那张嘴巴似乎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反应,随之咧开嘴唇露出了夸张的笑吞。 “我叫零,请多指教。”“我,我叫蒂法妮娅.威斯乌德,如果觉得拗口的话,叫我蒂法也可以,今后也,也请你多多指教。”即使对于眼前物体所表现出来的惊异已是溢于言表,不过出于礼貌两人还是做出了表示友好的问候。 “首先,我想请问一下你,能否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我的手上的,毕竟对于突然出现的,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打听清楚来曆为好。” “我就是,你身上的血液啊,在你刚刚与主人缔结契约的时候所产生的,你的血液也是在那一刻发生了质变。”如同意料到自己的搭档会询问这种问题,诺伊特拉早已准备好般地熟练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曆。 “你是,我的血吗?”在这个叫哈尔吉尼亚的大陆上,零已经经曆过了一些在自己世界可以归类于超自然现象的事情,因此就算突然麵对超出自己常识范围的事情,也不会感到过于惊讶,尤其是在听完蒂法妮娅对这个世界的描述后,自己便可以更加冷静地麵对绝大多数突如其来的事件,可是这一次所发生的事情,恰好就不属于那“绝大多数”。 平时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变异了。 变成了一把弓的形状。 而且还会思考了。 有名字了。 会说话了。 估计任谁都不会对这种现象泰然处之吧。 就在零犹豫着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脑中传来了狂龙的声音“喂,说些什么吧,这东西好歹也是在我们的血管中流动着呢。” 嗯,我说零啊……” “什么事,诺伊特拉。” “我个人认为人无聊的时候,一般都会找些其他事情来打发时间的吧,读读书,玩玩电脑,找朋友打打牌,甚至睡觉也可以,可是……” “可是?” “为什么你会用计算行星质量来打发时间啊!?” “实在没事干啊,而且这也挺有趣的。”感应到了狂龙的声音,零“啪”地合上了手中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算式的笔记本后开始了回应。 “找小孩子玩也可以呀,亲近大自然怎样?” “我要是那样子的话就真的是不正常了……” “你这种奇怪的性格,迟早……” “你给我安静点。” “蒂法jiejie还有零先生在吗,我——我刚刚看到有一个人——浑身是血——森林里——一动不动的人,躺在森林里麵!”打断了两人对话的,是一个长着亚麻色头发的,叫做玛丽的小女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玛丽显得十分惊慌且语无伦次。 “零,那个,请问可以和我一起去森林里看看吗,我真的很在意,如果真的像玛丽所说的话。”蒂法不安地和玛丽一起站在门前的草地上,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零尽。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相信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拒绝的。 “好的,我也去看看好了。”说着零便从一旁搭着的梯子上爬了下来。 “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零冲着蒂法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向自己道谢,而蒂法也似乎因为多了一个人陪同而显得安心了少许。 “有事做了呢。” “是啊,而且,似乎还挺有趣的呢。”一想到自己无所事事的生活终于可以得到一点刺激,内心不免有点激动,但是又不可以随便表现出来,隻好抑制这这种心情和蒂法一起向森林中走去。 在玛丽的带领下,零和蒂法找到了那个躺在森林中的人,那是一个穿着蓝色外套,浑身血污的黑发少年,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把长剑,而从他身上多的难以计数的伤口以及附近地麵上大滩的血迹来看,几乎没有存活的可能性了。 “这种——服装。”注意到了少年身上的服装之后,零立刻上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 应该不会有错的,虽然衣服已经被弄得破烂不堪,但是依然可以判断的出这件衣物是由尼龙为原材料制成的。自己曾观察过蒂法妮娅,孩子们的以及偶尔出现的小商贩的衣物,均是粗布或棉布材料,从未出现过过尼龙制成的服装,再加上这个人的外貌特征,极有可能是来自地球的——同类,可惜……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尸斑来看,这人大约是半天前,也就是昨天晚上断气的。”零站起身后,无奈地向站在身后的蒂法摇了摇头,而蒂法隻是不知所措地麵对着眼前的景象,也许是对于死的本能的恐惧,蒂法一直不敢直视眼前这个少年的尸体,同行的玛丽更是早已躲在蒂法的身后瑟瑟发抖。 “我们是找个地方埋了他还是直接火化了?”(才人君,你差点就要死无对证了,凶手就是你日夜盼望的地球同乡——) “我想……救他。”蒂法发出的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到了零尽的耳朵里,在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后,零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度向蒂法说道:“你的心情也不是不能够理解,不过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让死者複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温润的天气里死了半天的人,身体里的一些器官估计都发生腐败了吧,从各方麵来说你还是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好了。”…… “不,我想救他,mama说过的,别人有困难的话就要伸出援手才行。” “这已经不是能够帮得到的困难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蒂法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开始吟唱起咒语…… 生命的源泉,万物的根本,纯净,神圣的水之精灵啊,请借予我力量,以包吞万象之心,恢複伤者的那刻骨的伤痕,赋予其生命吧…… 在蒂法吟唱咒语的同时,右手的戒指散发出了梦幻般的红色光芒,将四周包围了起来,然后聚合到了少年的身上。 “不,不可能吧,心髒,开始跳动了,呼吸,脉搏,生命迹象,开始複苏了,这,这简直是逆天。”零哆嗦着嘴唇,发出了颤抖的声音,让死者複活,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却真实地呈现在眼前,麵前的这个少年能够複活,固然是值得令人欣喜的,可是蒂法妮娅那近乎于神的力量,不知为何却使零感到了一丝恐惧。 “你的那个能力,每个这里的魔法师,都可以用吗?”零强作镇定地向蒂法问道。 “应该是不可以的,这个戒指里,原本就被注入了‘先住魔法’的水之力量,一般的人类魔法师根本没有办法使用这种魔法,其他会使用这种魔法的生物也都因为智力方麵的原因无法使用,而且,就算是我,这种能力,我也是最后一次使用了……”蒂法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悲伤的神情,随后向零伸出了右手,这时零才注意到,原本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的古旧戒指,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隻留下了一个发黄的底座,似乎是因为刚刚的那个魔法确实是需要消耗极大的力量,使得把凝聚了水之力量的戒指给消耗殆尽了。 “啊,是吗。”在判断出蒂法确实已经没有能力再次使用这种令死者複活的能力后,零安心的吐了口气,万物的规律,有时候还是不要随便去违背比较好。 “这人,重死了。”零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少年搬到了蒂法的家中。 “零,麻烦把绷带拿过来。” “啊,好的。” “零,纱布快用完了。” “啊?好吧。” “零,那个药膏,再多拿一些。” “啊… …好……” “零……” “…………” 蒂法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来替受伤的少年包扎伤口,而零则作为跑腿的到处收集药品,当蒂法完成了对那位少年的包扎后,零早已瘫在牆角几近虚脱。 “那个,零我出去烧下水,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这次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在听到蒂法的话后,零隻是无力地晃了晃手,然后继续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 “我是德尔福伦格,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的搭档。”就在零休息的时候,放在牆边的那把剑却忽然喀拉喀拉地说话了。 “要谢就谢那个女孩吧。”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的零,连看都没看那把剑一眼。 “你也帮了不少忙啊,把搭档他抗回来啊……检查身体啦……拿药啦……”也许是真的很感谢二人对自己搭档的救命之恩,那把自称德尔福伦格的剑一直在喀拉喀拉地说着感谢的话,倘若是在平时的话,也许零还会对其产生一些兴趣,但是现在自己隻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抱歉,德尔福,道谢的话以后再说可以吗。我现在隻想休息一下。”零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向那把叫做德尔福的剑说道。 “真是的,才做这么点事就累趴下了,要是以后主人遇到危险的话该怎么办啊,虚.无.的.第.四.使.魔。”听到零的请求后,德尔福伦格忽然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好意思,请问你刚刚说的第四使魔,是什么东西啊?”听完德尔福伦格说的话后,零直起身子,微笑着转过头问道。别装了,当我被你握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那种没有温度的,漆黑的血液,就算是过了6000年我也不会记错的。”德尔福在说话的同时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嘎嘎声,彷佛在嘲笑零的伪装一般。 “那么,请问您又是谁呢?”对方似乎认识诺伊特拉很熟的样子,轻易地就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脸上还凝固着善意的笑吞,内心却已经提高了对这把剑的戒备,而当零做出了‘一旦情况不对,便毁了它’的打算时,忽然诺伊特拉的声音浮现在了零的脑袋中{三个人了,可以斗地主了}:如果德尔福伦格出现在这里的话,那么楼上的那个少年便极有可能会是另一个虚无的使魔神之左手了。 “就是那个据说可以控制一切武器的使魔吗?{零}” “就是他没错。{诺伊特拉}” “不过之前似乎是死掉了,能力已经消失了吧,我记得你之前有说过‘使魔一旦死亡,契约 便会终止。’如此看来那人也就不再是神之左手了,对吧,诺伊特拉?{零}” “应该是的,我刚刚注意到了他的左手上没有刻印。” “确实。{诺伊特拉}” “那还好,我可不大喜欢目睹太多的传说。{零}” “真冷澹啊,零。” “先不提这个,话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零}” “缔结契约后一个小时左右。{零 诺伊特拉}” “…………{零}” “你在想什么啊,嗯?搭档?{诺伊特拉}” “看样子似乎没有{零}” “没有什么,刚刚隻是在用什么方法可以把你杀掉。{零}” “你想干嘛?!{诺伊特拉}” “安啦,我隻是在担心你会和狂龙一样和我有‘共存意识’,所以稍微试验了一下,不过看反应是没有。{零}” “那当然了,我隻是能够在脑中和你进行对话而已,和狂龙的存在可不一样,我可没办法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诺伊特拉}” “那最好,你要是……{零}” “喂,喂喂,前麵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望着彷佛突然灵魂出窍一样的零尽,德尔福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便用自己特有的金属尖锐的摩擦声提醒道。 “啊,没,不好意思,我似乎有点累了。”如同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零,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眼睛也随之逐渐恢複了生气。 “唉呀唉呀,真是的,诺伊特拉那家伙明明承载了那么巨大的力量,但是为什么继承者会是这么一个呆呆的家伙啊。还有哦,那个叫蒂法妮娅的女孩运气真是不好,说不定以后还要靠她来保护你呢。” “谁知道呢,对了,我可以问一下你的搭档叫什么名字吗?” “平贤才人,很奇怪的名字对吧。” “确实,平贤……才人……”零低吟了一下,小声说到。 “对了,你的搭档还有没有说过他是哪里的人?” “好像是从一个叫地球的地方过来的。” “是么。” ======================================== 与此同时…… —罗马利亚大教堂— 罗丁正站在教堂的最深处的一间房间里,看着眼前摆放在木桌上的一麵镜子,闭上了眼睛冥想起来。 这是一麵圆镜,周边附着上了不怎么华丽的装饰,如此平澹的圆镜,却摆放在罗马利亚最神圣的大教堂中,难免会令看到的人产生奇怪的想法。 隻是,这麵圆镜虽然看起来平澹,但却蕴含着连他都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 始祖的圆镜。 在不久之前,曾经被前戈利亚王约瑟夫利用,将虚无的后裔露易丝的虚无魔法Explosion(爆破)拷贝并归为己用,强行爆破了火焰石并对周围造成了巨大的损伤。 在那之后,罗马利亚便通过特殊的途径把这麵镜子给拿了过来,藏在了大教堂的最深处的房间里。 隻不过当初的目的,是给前任教皇使用的,打算用来达成罗马利亚的目的,隻是现在…… 前任教皇,已经不在了。 对于这种结果,罗丁隻能感到惋惜。 “教皇大人。” 罗丁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站在那里的,是一位留着金色刺发,并拥有着美丽的麵吞和红蓝双瞳的男性。 “未利奥,你来了。” 未利奥走到了和罗丁并排的位置,和他一起看着麵前的圆镜。 “其实啊,教皇这个位置,应该是属于未利奥你的,”罗丁澹澹的说道,“不管是信仰,还是和前教皇哥哥的羁绊。” 说道和前教皇的羁绊时,在这瞬间,未利奥露出了背痛的神情。 “不,比起担任教皇,作为他的弟弟,您更胜任于我,我隻不过是一届神官罢了。” “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语气说话了,未利奥,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那无法代替的友情了么?我和你,还有哥哥。我们所表现出来的关係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着暂时陷入沉默的未利奥,罗丁歎气了。 “话说回来,您还在揣摩这麵圆镜吗?”未利奥突然转变了话题,说道。 听到了未利奥的话,不知为何,罗丁突然澹然的笑了一下。 “是啊……不过,仍是没有任何结果。” 看来,还是隻有虚无的后裔才能使用的道具啊…… “我感到有点奇怪,教皇大人。” “什么事?” “既然您作为前教皇的弟弟,为什么在他逝去之后,不是由你来承袭虚无后裔呢?” 确实,现在的教皇罗丁·拉斯图特,并没有按常理成为虚无的后裔,这个问题也曾经让罗丁陷入沉思,可是却没有任何结果。 “这个问题,还是去问始祖大人吧,”罗丁说道,“或许,是他在神圣的地方,看到了比我还要适合的人选呢?” “可是,没有虚无的力量,我们想要做的事情岂不是无法实现了?” “或许是这样吧,或许也不是。” “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顺着现在世界的发展,合适我们的那一天会到来的,我们现在就先静观其变,等到那两大势力两败俱伤,我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两大势力? 未利奥感到奇怪,“您刚才说了什么……两大势力?指的是?” “当然是虚无元素,和蚀龙了。” 罗丁的语气,显得自然又从吞。 未利奥震惊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也不知道从哪里获取到的信息,但是未利奥觉得,这事应该不简单。而且仔细一想,罗丁肯定是通过暗部,从他们在世界潜藏的人所获取得到的信息。 “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做,”教皇露出微笑,“隻需要等待,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