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情(10)葛小兰的改变
【那山,那人,那情】(都市纯爱)第十章·葛小兰的改变 2022年1月9日 字数:10602 八月底的天,那是又热又燥,算算日子,葛小兰和林彩凤两个人离启程回老家也没几天算头了,于是林彩凤也把自己的想法跟侄儿提了提,主要是回去之后要如何面对张铭,张春林听她的意思,那就是要狠狠地报复他,要多狠就有多狠,对于她的这份坚决,张春林绝对是举双手赞成。 谁叫他也讨厌那个大伯呢。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为了让侄儿想到好办法报复家里的老头子,林彩凤将家里的情况倒了一个精光,这也让张春林真的找到了一些异常。 他大伯家里的资产数目,有些不大对头。 「你的意思是,那老东西的钱来路不正?」 林彩凤一听就异常兴奋,这可是个整老东西的好路子。 「我估计是。他一个村主任,家里又只有那点地,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咱们村是县上的着名贫困村,每年都有国家扶持的扶贫项目,我估计他们从中弄了一些。」 「那就不是他一个人干的了。」 旁边的葛小兰插嘴道。 「村委会的几个人估计都逃不了干系。」 张春林肯定地说道。 「那咋办,他们官官相护,咱也不好整啊。」 林彩凤又皱起了眉头,她觉得有些难办。 「哈,好事啊,原本我还怕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跟你硬来,可现在么,哈哈,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啊?那么容易吗?那李大方会不会护着他。」 「会是肯定会,不过也得看是什么事。你等着,我给你写个东西,你按照我说的,到时候找个机会给他看。他是个聪明人,一定知道怎么办。」 「咦,我侄儿都会写锦囊妙计了?哈哈。」 林彩凤笑着夸奖他。 「小聪明样。你可别惹恼了李大方,我们还住在村里,被他拿捏着呢。」 「放心吧,虽然他心里肯定不太舒服,不过我们也只是拿这事要挟要挟他,不会真的给他捅出去,他要是识相,自然不会难为你们,他要是找麻烦,那可以啊,我一封信举报到县里去,我看他怎么办。」 「你这个,忒狠了点,不过只要能整到那个老东西,我喜欢,哈哈哈哈。」 「大娘,你就这么办,回去之后你啥都别说,故意纵着那老东西出去胡搞,然后你找人听信,他要是再去那女人家,你就兴师动众地找人去捉jian,记住了,一定要闹大,越大越好。等到事情成了,你就哭闹说要离婚,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能真离,你就说要去县里举报他张铭借着公职在身乱搞男女关系,要撤了他的公职还要让他入狱,这样一来他肯定不敢离婚,他得来找你赔罪,这个时候,你再提条件,你不离婚可以,但是你要掌管家里的钱,那老东西一定会犹豫,他得担心,说不定就会拒绝,而这个时候就该这封信出场了,你拿着这个去找李大方,他会去找大伯让他把财产交出来的,你不用管他用什么办法,你拿到钱之后,就立刻搬出来跟我娘一起住,钱在你手上,那张铭自然会来讨好你,你只要能忍住不还给他,想怎么报复他那就随你拿捏了。当然,事情也到此为止,不要真的 闹到县上去说他贪污那是最好。毕竟,你们也是几十年的夫妻,那样未免会让人说你太狠了,而他出轨别的女人,你只是拿走了钱,房子和地都留给了他,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你拿走了多少钱,他们会用自己家的财产估算,可是大娘,咱们村里那户人家有余钱啊。所以他们肯定会说你大度,傻婆娘吃亏了。你既得了好处,又拿了名声,一举两得。那张铭只能吃哑巴亏,眼见自己弄了这些年的钱都到了你手里,他却连个屁都说不出来。更不敢说,因为他的上头还有李大方在压着他。」 「秒。秒。妙极了。」 林彩凤一边听一边乐的鼓掌大笑,侄儿给她想的这个主意的确要比她自己想的什么找个老头报复张铭要强太多太多了。 「好侄儿,你说我拿了这笔钱要不要到你这里来买个房子,到时候我就和你娘一起过来住。反正在这打工比在乡里强。」 「买房子哪那么容易的事,都是单位分的房子,反正我听说房子现在紧张的很,好多单位抢破头都是为了房子的事,这个以后再考虑,大娘,你拿了钱一定记住千万别乱花,不然就容易漏了底了,在老家的时候一定要隐忍一些,当然,最好再每日里哭丧着脸到处传播一些日子过的不好的谣言,等过了这个风头,你立刻就跟大伯把离婚办了,还可以再分点田出来,至于房子,留给他也罢。这个时候大伯肯定不肯,但是你可以直接去找李大方,压着他给你把事情办了。那样你就彻底自由了。」 「没问题,就按你说的办。」 「嗯,事情不一定发展的那么顺利,如果出了啥问题你不知道咋个解决,就到村委会给我们宿舍这边打个电话,约定好时间我会给你回过去的。」 「好。」 见到大娘答应了,张春林就开始琢磨那封写给李大方的信要咋个写,这两年他读报纸读的不少,关于政府的各项政策也都比较熟悉,只是他需要斟酌一下语气,李大方毕竟还是个村书记,那信最 好写的比较隐晦又得让他知道自己的意思,这其实才是最难的任务。 至于算计大伯那些,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了。 等再办好了这件事,那离她们离开的日子又近了许多,三个人决定最后趁这个机会好好玩两天,反正前面一个多月还算是挣了点钱,如今手头宽裕,也就决定奢侈一回,张春林决定带她们去逛一回自己也没去过的录像厅。 「你们包夜还是只看一场?」 下午两点,张春林带着她们二人来到录像厅的门口,他一直听舍友说这间录像厅好,至于好在哪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一个个神神叨叨地,每次一说起这间录像厅来就满脸神秘的笑。 「有啥区别?」 「你第一次来?」 那录像厅的老板看到他带着两个美艳熟妇来这里,还以为他是个色中老手,没曾想他竟然还是个雏。 「是啊。」 张春林看了看他那奇怪的眼神,更不知道他的眼神为何总是往旁边的大娘和娘身上瞟。 「乡下来的?」 张春林看了看自己三人补丁落补丁的衣服,点了点头。 「得,反正现在大学放假,厅里也没什么人,便宜你们仨,算你们十块,包夜。」 「这么贵。」 张春林暗自咋舌,这都顶上他一星期的饭钱了。 「算便宜了,平时一个人包夜都要五块的。不让你白花,有好东西给你看。」 男人很猥琐地对着林彩凤和葛小兰一阵坏笑,张春林完全搞不懂他这是干什么,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把钱掏了,毕竟这是他听舍友吹牛说的最好玩的地方。 进了录像厅,张春林稍微感到一点失望,这里的环境阴暗,地上也不干净,厅中间摆了五六排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开门的关系,里面并没有坐着什么人,随即他的目光就被前方正中央摆放着的一台电视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这东西他是见过的。 「这是什么东西?」 一进来葛小兰和林彩凤就被那台电视机吸引了过去,对于这里的环境她们反而没有太大意见。 「电视机。」 「哇,里面还有人在动哎。好神奇。」 两个妇人走到电视机旁边仔细地欣赏了起来。 张春林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娘,大娘,你们坐过来看吧。」 「好。」 随着电影情节的推进,她们三个人已经完全被那剧中的情节所吸引,甚至是震惊,看着那电视机中的小人一会飞檐走壁,一会力克强敌,三人完全沉浸在了剧情当中,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三个人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老板,我们能出去吃个饭再来看吗?」 张春林出去问了一下,自然是得到了老板的许可,于是他们三个着急忙慌地出去随便扒拉了两口饭,又匆匆赶了回来,倒不光光是被那电影情节所吸引,实在也是因为那份巨资,总要多看几部电影才能补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录像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人数达到了巅峰,一个录像厅里坐得满满的,而环境终于也热闹了起来,有抽烟的,有喝酒的,也有买了瓜子过来边磕边吃的,现在张春林总算知道了为啥这里的地板看起来那么脏了。 在这种环境下,地板想不脏也难。 到了夜深的时候,张春林倒是想回去休息了,可是葛小兰和林彩凤却异口同声的拒绝,她们给的是包夜的钱,现在回去,岂不是白花了。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们实在是舍不得这精彩的电影。 总觉得看了一部还想看第二部,于是张春林只能陪她们继续看下去。 到了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她们正在看的那一部还没放完就听见坐在最后面的几个人吵嚷了起来「老板呢,赶紧的换录像了,几点了都。」 「来了来了,别急啊。」 「为什么要换?这个还没看完啊?」 张春林站起来质问。 「哈哈哈,毛头小伙子,你懂个屁,等会就知道叫好了。」 看着后面的那几个威武大汉,张春林自觉打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葛小兰也怕他们打起来,赶紧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那老板一脸贼兮兮地表情来到录像机面前,退出了正在放着的录像带,换了一盘新的进去。 张春林刚开始是有些不高兴的,这换的什么玩意啊,画面也不行,剧情更是不怎么吸引人,可是看了十多分钟之后,他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同学都说这家录像厅好玩,也明白了为啥后面的这帮人要喊着老板换录像带。 这部录像虽然画面不行,剧情更差,但是里面却出现了赤裸着的女人。 那些女人坦胸露乳,和其中的男人演绎了一番让三人面红耳赤的戏码。 而刚才喊着换录像的男人,也在后面哄笑着「哈哈哈,你个臭小子,现在知道了吧。」 而随着他的起哄,这录像厅里也越来越热闹,弄得老板都跑回来嘘了他们好几次,不让他们大声喧哗,要是引来了公安,那可就都玩完了。 于是张春林这才 知道,原来半夜看这玩意,好像还犯法了。 而此时的葛小兰和林彩凤已经傻了,她们何时看过这东西。 她们更无法想象怎么会有女人愿意如此坦胸露乳的给别的男人欣赏自己。 做那事的时候,不是应该藏着掖着的吗?怎么这些人如此不知羞耻。 随着深夜的继续推进,那一部部影片彻底的震碎了三人的三观,什么强jian戏,人妻出轨,还有luanlun戏,一部一部,夜越深那剧情就越劲爆,张春林的jiba早已经在裤裆里一柱擎天,而他身旁的两个美妇也全都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张春林看了几眼旁边的娘和大娘,发现她们此刻的脸蛋彷佛都能滴出水来,尤其是大娘,因为跟自己有了那层关系,那张俏脸更是娇媚欲滴,勾得他一阵心慌。 至于娘,他不敢看,因为那同样是一副勾人的表情,而且娘的那神情之中,还隐藏着许多许多更加难以让人琢磨的东西。 张春林闻着身边两个妇人散发出来的幽香,想着如果不是此刻后面还坐着几个魁梧大汉,他恨不得就地就把大娘给日了。 被那剧情牵扯着,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暧昧。 「我说小兄弟,这两个是你相好的吧。」 刚才骂张春林的那大汉看到他身边的两个女人,调戏着问道,他也挺好奇,这男人带着女人来录像厅来看录像的不是没有,可是一般他们都不大看午夜场,若是带着不正经女人来的,那此时此刻早就已经动手动脚了,他们也就能跟着一饱眼福,可是这三个人。 愣是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再来就是这三个人看上去那明显的年龄差距,有些不对头。 如果说是街上卖yin的妇女,那倒还马马虎虎,可是看穿着又不太像,哪有卖yin的穿那么寒酸的。 所以他就做了这个推测。 「你别胡说。我老家的亲戚。她们过来省城玩,原本想带她们进来看我同学说的电影,可是我也没想到,后面放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张春林没敢说是自己的亲娘,这要是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哪有儿子带亲娘来看这黄色录像的。 「哦。怪不得。」 大汉恍然,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他也没再继续说话,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又老老实实地看起电影来,在这个年代,娱乐行业是如此的匮乏,他们这些精力旺盛的壮汉兜里也没几个闲钱,来这里看录像,既是图刺激,也是他们唯一的娱乐,这种香港三级片带给他们的娱乐,属于钱少刺激够大的最佳性价比消遣产品。 到了天大亮了,这乌烟瘴气的录像厅从外面打开了关闭着的大门,一缕阳光透过满屋子的烟雾照射进屋内,三个人揉了揉全都发红的眼睛,摸了摸自己饿的前心贴后心的肚皮,一路无言地走到了学校的食堂,吃着那香喷喷的包子,各自心中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回到宿舍里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离她们启程回老家也就还有两天,张春林去学习,剩下她们俩开始收拾宿舍,首先将宿舍里其他同学的床单被套褥子啥的,能洗就洗,能晒就晒,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就剩下那三床要等到葛小兰她们走了再让张春林给洗晒,晚饭后三个人又去逛了逛校园,来的时候的那股兴奋劲已经消失不见,再一次逛在儿子的学校,葛小兰的心中充满了离别前的不舍。 说来也巧,在那湖边的时候,一行人竟然又碰见了林教授,只是这一次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妙龄女子,约莫着三十多岁的模样,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 张春林哎呦一声正打算避让,他怕万一撞见教授的隐私让他难堪,却已经被林建国看见了,招了招手让他过去。 「日语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片假名和语法看了许多也记了不少,就是发音有点麻烦,我不知道那些要怎么念。」 「哦,我忘了你都没录音机的。哎明明,咱家那个录音机哪去了,回头你收拾出来,拿给小张。哦对了,这是我爱人,郭明明。」 「师母好。」 张春林长叹一口气,幸好幸好,是正经爱人,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只是他们两个的年龄,似乎有些不大匹配啊。 老夫少妻么?「这就是你相中的高材生啊。怎么看起来憨憨的。」 「明明。别胡闹。」 老教授并不是真的生气,他宠溺地拍了拍挽在自己胳膊上妻子的手,对着站在一边的葛小兰说道「抱歉抱歉,我这个爱人,活泼调皮的,就喜欢开玩笑。」 说完了转而又对着妻子说道「这是小张的母亲和大娘。在人家面前,不要失了礼数。」 「不妨事,不妨事。」 葛小兰连忙摆手笑着回应。 「好吧,抱歉了。呵呵。你叫什么?」 郭明明对着葛小兰笑了笑,转过头来问了张春林一句。 「师母,我叫张春林。」 「哦,倒是跟你的长相蛮搭的。既然老林这么看重你,这样吧,我教你你觉得怎么样?虽然你呆头呆脑的,但是既然老林觉得你是个人才,那就让我带带试试?」 「你那边学生结课了?」 老林看了看妻子问道,当然,对于她刚才说张春林的那句略带调侃他长相的话,这一次老人选择了无视,谁让他宠爱这个小妻子呢。 「暑假都快结束了,他们都开学了,大部分都已经做了出国的准备,不打算出国的也要等明年了,我正好歇歇。」 「这样啊。我想想。」 老教授看了看张春林,转又说道「这样吧,小张,你的助学贷款的事情我已经在联系着了,估计开学不多久就能得到回应,你家庭条件不好,又不让你去勤工俭学,生活上肯定有困难,明明,回头跟段阿姨说,让她多做一个人的饭,回头让小张去咱们家里吃,这样他能节约点生活费,吃完饭了你就顺便给孩子辅导辅导日语,你看怎么样?」 「我没意见,都听你的。」 「哎呦,谢谢,谢谢。」 张春林还没说话,那边葛小兰已经激动地跑了上来握住郭明明和林建国的手一阵摇晃。 「大姐,不用客气。你很厉害,能够在那么艰苦的地方培养出来一个大学生,很不容易,我得向你学习。」 郭明明一改刚才对张春林的戏谑,很温柔地对着葛小兰笑着回应,这也让张春林明白,这位师母并不是什么恶人,她恐怕真的是有些调皮,很喜欢戏弄人罢了。 当然,自己这个晚辈现在就是她的戏弄对象。 而对娘,她却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这也让张春林心怀感激,对他娘好比对他好要重要。 「小张,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家在教师楼02-703,你放了学直接过来就行,敲门就说是我的学生,报名字就可以了。」 「教授,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你们了。」 张春林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让人家教你,还要免费蹭饭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要不我吃了饭再去吧。」 「哎呦,小东西还客气上了。放心吧,你不是第一个上老林家吃饭的学生,倒是很有可能成为最后一个,你这老师啊,教了一辈子书,带出去的学生没有几千个也有几百个了,来家里蹭饭的,你两只手掌都数不过来。」 「不要胡说。什么蹭饭,说的那么难听。」 林建国又宠爱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转而对张春林说道「没事,以前带的那些学生也都是叫到我那里吃饭的,至于再往前那个艰苦的年代就更多了,我早习惯了,你也不用介意什么,大大方方的来,若是想报答我,那就好好做课题,帮我在事业上有所建树,可比那一点点钱上的回报好多了。对了,这一次给你做资助贷款的,就是我以前的学生,过一久你就能见到她了。」 这一番话,说得张春林直点头,他这是碰上好人了啊。 「闫姐啥时候来,你要提前跟我说啊。我先跟你打声招呼,要是你不告诉我,我来不及拾掇自己,我可不饶你。」 「你啊。当着外人的面,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老教授嘟囔了一句,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是宠溺胜过说教。 「行了,不打扰你们娘仨在这里散步了,我们走了。小张,记住我们家的门牌号没。」 「记住了教授。」 「行,那就开学的时候见。」 「谢谢教授,谢谢师母。」 「哈。小春林拜拜。」 张春林看着对着自己不停摆手的师母,一张脸快憋成了紫色,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调戏,而且调戏他的人还是他的师母。 「这两口子年龄相差那么大啊。」 等到他们二人走远,林彩凤那一颗八卦的心又开始兴旺了。 「别乱说,那可是春林的老师。」 「人都走远了,你那么怕干什么。春林,你知道咋回事不。」 「我也不知道。」 「算了算了,走吧,我们继续逛我们的。」 三个人说着闲话围绕着湖走了小半圈再回头,回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于是各自洗洗睡去。 到了半夜,葛小兰睡得迷迷煳煳的,隐约听到隔壁传来了女人很压抑的呜咽声,原本还有些迷煳的她立刻一个激灵,瞌睡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侧耳倾听之下,果不其然旁边传来了rou与rou的撞击声。 「大娘,你小点声啊,别把娘吵醒了。」 「啊,呜呜,好……那天看了那电影……我……我就想要了……你……你呢。」 「我也是,看电影的那天就想cao大娘了,都恨不得在那录像厅里日你。只不过白天娘一直都在,不好弄。」 「是啊,我那天也那么想来着,真想看着录像被你日。不过现在总算等到了,好侄儿,jiba……呜呜……真大。把你大娘的屄……堵得真结实。」 葛小兰悄悄地转过头瞥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为何没听到摇床的吱嘎吱嘎声,原来儿子让林彩凤趴在床沿上,两只手扶着床边噘着个屁股往外,他从后面日了进去,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儿子的两个石头 一样的屁股蛋在用力往里怼着林彩凤的屁股,他似乎是不敢用力,怕撞击林彩凤屁股的声音惊着自己,所以那速度并不多快,而且jiba也没全都捅进去,每一次都留了一些在外面。 算了算,这一次大概是他第四次和林彩凤cao屄了,两个人的配合已经非常熟练,每一次儿子推进的时候,那林彩凤的屁股也总是配合的往后倒一点,而等儿子拔出jiba的时候,她也随之身子前倾,两个人的配合是那么的默契,以至于又让葛小兰心中一阵泛酸,这个女人,终于走的比自己跟儿子更近了。 可她又不是儿子的媳妇,不过是儿子的野女人。 凭什么。 这股怨气不断的在葛小兰的心中滋生,以至于让她胸口不断起伏,心中忧郁难解。 儿子粗壮黝黑的jiba她虽然看不见,但是从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儿子挂在裆下的两个卵蛋,现在那两个东西缩成了一团,挂在儿子的jiba下面,随着他的撞击也在前后的摇摆着,那上面一直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东西,妇人自然知道那是妯娌的yin水,她心中暗骂了一句sao货,却又忍不住羡慕她能够被儿子的jibacao弄。 那男女交媾的影像,带给她的刺激是如此的直接而强烈,要远远超过昨天夜里的录像了。 自从这个暑假来到儿子这里之后,葛小兰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变化,从城市里的繁华,再到城里人生活的奢侈,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以及数不尽的美味佳肴,再加上她所工作酒店她所接触到的客人,以及客人房间里的那些东西。 哪一样都是她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的。 而最大的变化,自然还是那个记忆之中的儿子,他变得强壮,有精力,甚至就连胯下的那东西都那么大。 然后,他就和他大娘搞上了,男欢女爱的场景她虽然没看见过,可是每一次他们俩做完事那晾晒在外面的湿漉漉的床单就让她知道两个人的交媾是多么的激烈。 再接着,就是妯娌和她的聊天谈心,让她知道原来人都是有欲望的,而且身边的人更是不乏和亲人cao弄在一起的事实,她原本是半信半疑的,可没过多久,那些yin秽而又让她充满欲望的录像带,彷佛在证实妯娌说的那些流言,给她深深的上了一课。 那录像带之中的女人,彷佛在告诉她一个真正的女人应该要怎么活。 她们活得如此的随心所欲,她们的生活中充斥了数不尽的激情,至于那些约束她们的伦理,彷佛就像是不存在似的,没有在她们身上发挥出来哪怕一点点作用。 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岁的女人,竟然在家里赤身裸体地勾引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且最后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她并不知道那都是影视剧胡编乱造出来的,她还以为那都是身边发生的真事,原本只是单独一样放在她面前,她肯定也会疑惑,就像她一开始听妯娌说的那些家长里短,其实葛小兰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可当这两样相互验证式地在短时间内连续冲击她的心灵,原本葛小兰心中竖立起的信念,迅速地崩塌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儿子跟他大娘的luanluncao屄,自己的身边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又如何能不相信在这个世界的许多地方,真的有许许多多她看不见,不知道的yin乱事。 葛小兰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冲一冲的屁股蛋,开始回忆起这二十年来自己和儿子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刚开始,她是幸福的,男人也疼她,在她怀孕的时候没出去工作都在家里陪她,那是她人生之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十月怀胎,她拼尽了老命将那臭小子从自己的肚子里挤出来,他的第一声嚎啕大哭,他扑在自己的胸口两只手扑腾着喝奶,他开始学着爬,学着走路,那个时候的她是既辛苦又甜蜜的。 照顾他,看护他,陪着他一天天长大。 那是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最大满足。 然后,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他没了。 那个时候的她如同陷入了灭顶之灾,娃娃还没长大。 他。 他怎么就能走了呢。 赔偿的那一点可怜的抚恤金,她一分钱都不敢花,都存了起来,她要把那钱留给儿子以后结婚娶媳妇用,那一段日子,是她人生之中最辛苦的阶段,孩子还小,她工作的时候只能将他托付给妯娌来带,她一个人,独自撑起了整个家。 也幸好,孩子争气,从小就很乖,也不闹腾,不像妯娌的儿子,整天惹祸闹事,弄得家里不得安宁,那个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儿子拿着书本摇头晃脑地在院子里苦读。 再然后,她迎来了人生之中的第二个离别期,因为儿子需要到镇上读初中了,她们村离得远,娃娃得在路上走上半天的路程,还得备着干粮在路上吃,她需要一个星期才能见上儿子一面。 每次回家,这小家伙总是饿得跟狼一样,嗷嗷叫地跟她要吃的。 那也是他长身体的时候,可是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家里哪里有什么东西给孩子吃啊。 将那玉米煳煳打得稠一些,就是最好的吃食了,可那也将将够孩子吃个半饱而已。 所以这孩子的个头,才长不高吧。 可那个时候,她哪里 懂啊。 就算懂,她也没钱弄那么多吃的给孩子啊。 穷啊。 后面儿子需要上高中,这一下,娘俩离得更远了,他需要到县里去读书,那一走,就是一整个月,一个月也只能在家呆两天,而为了供他读高中,她不得不动用了丈夫留下来的抚恤金,因为儿子读书比他娶媳妇重要。 她每一天都在诚心祷告,望儿子学业有成,离开这个山沟沟。 上天保佑,儿子果然考上大学了,还是省里的名牌大学,她心中很自傲,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她觉得自己高兴地都快疯了,她的儿子,那小家伙要走出这座大山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孤寂感,再一次笼罩了她的全身,这一次,她是不是连一整年都见不着他的面了。 拿出了家里的最后一点钱,又东拼西凑的各家借了些钱,她努力凑足了儿子一学年的学费,那路途的遥远,阻隔了娘俩见面的任何可能,她一个寡母,哪来的钱供一个大学生啊。 幸好儿子勤劳,肯吃苦,能受别人受不了的罪,在学校里读书,打工,还挣了些钱贴补家用,那个叫奖学金的东西,是真的好啊。 至少下学年的学费不用愁了。 一两年才能见一次面,她离儿子更加遥远了,当儿子让她找个老伴的时候,她又动摇了,是啊,她是得找一个老伴一起过日子了。 她开始托着妯娌帮她物色物色人选,妯娌也答应了,可谁知道,她家竟然出事了。 于是她的这些事只能放放,正好儿子邀她去学校看他,又正好妯娌整天在她家嚎个没完,她就顺嘴提了一句要不要去省城看看,没成想,她就同意了,于是两个人一路颠颠逛逛地就坐着车来到了儿子身边。 在那一刻,她是幸福的,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刚开始她的心情也是崩溃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若不是看在妯娌还嚎啕大哭地跑出去,连衣服都没穿,一副想要寻死的模样,她已经骂她了。 怎么能勾引儿子这个小孩子呢。 什么jiba女人。 可是再到后来,一切又都变了模样,那个小小的少年郎,突然变成了一个龙精虎猛的男人。 那日日夜夜的手yin,让她的整个人都乱了。 她不得不介入,让儿子与那个sao女人再续前缘,她原本的心情也是忐忑的,可是与儿子一番谈心之后,她释然了,那个在她眼中已经优秀的不能再优秀的儿子,原来在别人那里是如此的自卑。 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心疼。 幸好,自己的决定带给了他很多信心,原来,男人的信心可以从女人这里找补回来。 这倒是她不知道的一件新鲜事。 她能怎么办呢?听之任之吧。 每隔两三天,她就回去值班两天,将儿子让给那个女人,任由他们在这个学习的殿堂里疯狂,可是谁又知道当他看到早上并肩而来的妯娌和儿子的身影,看着他们说说笑笑亲密无间的小动作那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的心疼。 儿子是她的。 可是那个女人,她凭什么比她跟儿子还要亲近。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性吗?可那事,是什么感觉啊?她感觉自己已经都忘了。 心中暗骂着sao妇,她对儿子却没有半句怨言,只是那颗原本有着坚定信念的心,已经开始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