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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荣国府最是奉公守法,应天府尹亲来提人,咱们怎么能让他空手而回呢。”王夫人大怒,“贾赦!你敢!”“有何不敢!”贾赦冷冷道:“即使你哥是王子腾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非你哥比天子还大?”贾赦这话说的着实不客气,那怕王夫人认定有她二哥在,那怕有人告她谋反也没事的,可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那敢明着说。见说不过贾政,王夫人只能求着贾母了。王夫人直拉着贾母泣道:“老太太,你得帮我做主啊!这……这叫媳妇以后怎么见人?媳妇还有宝玉和元春呢,以后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办?”“还有我二哥!”王夫人威胁道:“我二哥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贾母原本不过是三分头疼,被王夫人这么一摇晃,顿时升到了七分,她毕竟年纪大了,近来遭心的事儿太多,多少也有些撑不住了,再被王夫人一闹,脸色顿时难看的很。见王夫人一味逼着贾母,贾敏的脸色也着实难看。贾敏呵斥道:“我知道二嫂子心急,但再心急也不该逼着老太太啊。”王夫人怎么不想想这可是王夫人自个找的,要不是王夫人黑了心肝对迎春下手,她大哥又怎么会恼的报官了。“我──”王夫人一楞,这才发现自己着实过了,她眼眸微闪,歉声道:“儿媳妇一时着急,还请老太太见谅。”“罢了。”贾母冷瞪了王夫人一眼,眼眸中隐带几分杀意,她本想着看在宝玉和元春的份上,留她一留,但王夫人越来越大胆,让她也有些厌烦了。虽是厌烦着王夫人,但看在王子腾的面子上,贾母也不得不好声好气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烦,这事也是老大做的过了。”见贾母轻瞄淡写的便把王夫人对她不敬的事抬抬手就过了,贾敏眼眸微眯,这事有些不对。正乱遭遭间,贾政也不知从那听了贾母被贾赦气的要回金陵一事,匆匆赶来,劈头就喝道:“大哥还不跪下给老太太请罪!瞧你把老太太气成啥样了。”“我气老太太!?”贾赦怪笑道:“老二怎么不说你婆娘干了什么好事?按我说该下跪请罪的是你,要不是你教妻不严,也不会把老太太气成这样了。”贾赦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场境,要是老二知道他生母是怎么死的?他还会对老太太如此孝顺吗?在他的梦里,无论是他还是贾政都不是贾母所出,他们不过是记名嫡子罢了,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梦中并没有梦到,按他猜想,只怕早早就过了身了。而贾政的生母倒是贾母当年的陪嫁丫环,和贾母也有那么一点子香火情,是以贾母平时待贾政也略略亲近一些,不过贾母再怎么偏着贾政,也掩不了贾政生母当年的死因着实有那么一点不明不白。贾赦冷声道:“亏你自忖自己是读书人,结果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迎春才七岁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是那里碍着你了?让你这么让人虐待她?”贾赦的眼神明晃晃的不屑之色,贾政老脸涨的通红,“我没有!这是王氏做的好事,不关我的事!”“哦!”贾赦微微挑眉,“你也知道这是你婆娘干的好事啊!”贾政一哽,连忙改口道:“这事不过是你一派胡言,区区几件旧衣裳,那能证明什么!”这种事情……死也不能承认!贾赦不屑的睨了贾政一眼,淡淡道:“应天府尹早就审完了,要不今儿怎么会来提你家婆娘!”他顿了顿道:“对了,你素来自傲自己是个正人君子,还不快把你家婆娘送到应天府去?让应天府尹好好审审,看她还做了多少亏心事!”就他所知,王夫人做的事可不只这些,欺负迎春什么的还是小的,官说、印子钱才是大头,不过自珠哥儿死后,王夫人莫名收了手,不然更有热闹瞧了。贾政一哽,被贾赦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王夫人。他也着实不明白,王夫人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一个七岁的孩子计较,这脑袋里倒底在想些什么。“对了,”贾赦突然想到一事,开口道:“老二来的正好!你用了我的名帖这么多年,也该还给我了。”在梦里,老太太和老二之所以会那么容易把荣国府做的遭心事推到他身上来,一则是因为他是荣国府的家主,家里人犯了事,他自然免不了治家不严之罪。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王氏姑侄每每拿着他或琏哥儿的名帖办事,旁人不明究理的,自然把所有王氏姑侄所做的好事都怪到他身上了。贾赦既然梦到了这事,自然不会再重蹈覆彻,一接回迎春之后,这第二件事便是要把名帖给拿回来。贾母眼皮子连抬也不抬,没好气道:“你拿著名帖作啥?莫非是想拿著名帖胡作非为?”虽说她对贾赦这个儿子百般瞧不起,不过不得不说,贾赦的名帖可比贾政名帖好用多了,毕竟一个是堂堂的一等将军;另外一个只是工部员外郎,地位那能相比,再则,她还打着拿贾赦名帖悄悄地销了王嬷嬷这事呢,那愿意贾赦把名帖拿回去。就连贾政也不说话了,贾赦的名帖有多好用,他是再清楚也不过,那甘心就这样还出去,更何况,在他心中,这些名帖本该是他的,要不是贾赦比他早生了几年,这荣国府的爵位本该是他继承。一想到此处,贾政望着贾赦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善。贾赦已经夺了他的爵位,不过是用用他的名帖都不肯,当真小气!贾赦冷冷的瞧了众人一眼,他也懒得废话,直接了当问道:“名帖!还不还?”买母冷声道:“你的名帖由老二收着呢,政儿办事可比你牢靠的多,你这一等将军的爵位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许你拿祖宗基业胡来!”说到最后,贾母颇有几分疾言厉声,显然是一点也瞧不起贾赦能做什么大事。贾赦心下一冷,当年他就是因为母亲拿祖宗名声之事说事,这才将名帖给了老二保管,结果呢……他啥时都没有做,反而是老二一家子拿着他的名帖胡作非为。当初事发之时,他也不是没喊过冤,就应天府尹那个老秃子都有几分相信了,结果他这个好娘亲竟然还大义灭亲了一把,把事儿全都推到他身上来了。最后抄家只抄了他一个人的家,只有他这一房的人被流放,死在那寒冷孤寂的东北雪地之中,尸骨无存。以往不明白老太太怎么能亲眼看着他代替老二去死,但他现在明白了,他又不是老太太的亲骨rou,老太太自然不在乎他。贾赦冷冷一笑,“给老二保管?这次犯了事的就是老二家的,老二会不拿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