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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泽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接话,继续看热闹。就在那几个公子闯进院子,就要冲进屋子的时候,院门外面突然响起一声爆喝,“皇弟重伤,谁敢在这里吵嚷。”那几个公子听到声音,全都停下脚步,转过头噗通跪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一个猩红蟒袍的男人走进来,长身玉立,端方威仪,想必就是当今天子,宵帝久宵。久宵冷冷看着地下跪着的那几个公子,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全部充军。”那几个公子立刻惊慌起来,就要开口求情,久宵却接着说,“有异议的,乱棍打死。”说完,久宵越过那几个公子,带着侍从急急走进屋中,直奔里间,完全没有理会云梦泽三人。三人也没有跪拜天子的意思,只是跟着进入里间。久宵见久夜将死之相,愤怒至极,质问大总管,“到底怎么回事!”大总管刚刚已经跪着拜见过,此时又再次跪下,正要开口说话,白浩清却主动上前,替他回答。白浩清冲久宵拱手,将他跟久夜今日遇到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久宵冷冷睨着白浩清,并没有开口斥责白浩清不懂规矩,直到白浩清说完,才问,“你就是阿夜说的,天衍道宗的弟子。”“没错,就是我。”白浩清说着,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久宵,“皇帝,你能救他么?你们皇室有秘术么?”久宵原本对白浩清还算和蔼,听到这话,立刻恼了,“放肆,我皇室之事,也是你能问的?我见你是仙道之人,又是天衍道宗门下,这才给你几分脸面。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来人,将他逐出京城,永不准入。”白浩清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久宵。云梦泽正想上前圆场,月长空却拉住他。皇室亲卫得令而行,冲进来就将白浩清往外拉。白浩清却站在那里,宛若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任凭那些亲卫用尽办法,也无法将他挪动分毫。“你!”久宵盯着白浩清,显然怒极。白浩清却也瞪着久宵,向来绵软的眼神难得强硬,“久夜不好起来,我是不会走的。”此时月长空上前,淡淡的开口,“小徒执拗,让皇帝见笑了。”久宵看到月长空,眼中竟有些犹疑,开口问道,“你是?”“月长空。”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久宵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他看向月长空,顿了一下才说,“久闻武圣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话实在太过客套,几乎每一个见到月长空的人都会这么说,听到当今皇帝说出这话,让云梦泽十分诡异。月长空却始终淡淡的,开口答道,“不敢。”久宵看着月长空,眼中光影闪动,晦涩不明,“武圣即是仙道中人,便应该不管俗事,如今就麻烦你将自己的徒弟带走,莫要插手皇家之事。”月长空看了白浩清一眼,开口说,“跟我回山。”“不!”白浩清第一次违抗月长空,违抗得十分彻底,竟然直直盯着月长空,没有半分闪躲。“现在不回去,便永远别回去。”月长空说。云梦泽没想到月长空竟要将白浩清逐出师门,赶紧上前,想要劝说,结果还没开口,月长空便瞥了他一眼,“你求情也没用。”云梦泽的话被堵回去,只能看向白浩清,劝道,“小白,别胡闹了。我们既然无法救治久夜,将他交给陛下更好。”白浩清对云梦泽倒是没那么决绝,回头看了久夜一眼,露出担忧不舍的神情。此时久宵却突然改变主意,开口说,“算了,阿夜提起过,跟白仙上一见如故,乃是至交好友。白仙上想要留下,那便留下吧。”云梦泽听过君无戏言,却没见过君心难测,一时蹙眉,有些搞不懂情况。“谢谢陛下。”白浩清倒是学得很快,已经跟着云梦泽用起了尊称。“大总管,请三位仙上去客房休息。”久宵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月长空一眼。白浩清显然不情愿,但被云梦泽拉了一下,到底跟着两人走了。等到三人离开,久宵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好半天才吩咐身边的大太监,“去把他请来。”大太监答应一声,躬身出去。吩咐完大太监,久宵又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外面等待。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久宵一人,他才站不稳似的晃了晃,露出苦笑。久宵走到久夜床边坐下,轻轻拉过久夜的手,声音温柔的说,“家国将亡,孤本来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逃离这一切,难道也是奢求么?”***云梦泽拉着白浩清,跟月长空到安王府的一处偏院休息。大总管找了一个管事来随时听候吩咐,自己匆匆回去。白浩清站在院子正中,一直望着院门,显然想去久夜床前守候。云梦泽轻叹一声,上前问白浩清,“你不是说没有喜欢的人么?这么担心久夜做什么。”“啊?”白浩清神思恍惚,根本没想到云梦泽不该知道这些,开口回答,“可是我在那株姻缘树下面答应要对他从一而终。”云梦泽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开口。白浩清却是单纯,却也执拗,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劝也没用。他转头冲月长空使了个眼色,示意月长空跟他进屋,有话要说。两人于是进入屋内,云梦泽立刻设置禁制,以防两人的交谈被偷听。“你还要继续蒙骗我,说,你跟霄帝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云梦泽瞪着月长空,已经可以确认,月长空跟皇室有所牵扯。月长空轻叹一声,将云梦泽拉到身前,颇有些无奈的说,“能有什么牵扯。不过是我月氏一族曾经效忠皇室,后来没落了而已。后来我入仙门,成就武圣之名,皇室大概便知道了我,也知道我是月氏后人。”“骗人!皇朝的史书我都读过,根本没有姓月的王侯将相。”云梦泽心里莫名的气恼,月长空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又为什么要瞒着他?如果月长空会骗他。那说爱他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是欺骗?“没骗你。”月长空要将云梦泽拉进怀里,云梦泽却挣了一下,没有让他如愿。月长空无奈,只得再次叹息,妥协的说,“好吧好吧,过来,坐下说。”说着,月长空将云梦泽拉到椅子上,让云梦泽坐在他的腿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