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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不过‘开关’被人破坏而导致体系崩溃而已,我需要做的事情并不难,就是将我的身体当做一个灵力中转,吸收秘境之内的灵力,然后将秘境压缩。”萧轶说得轻巧,但秦长愿知道,这里面每一步稍有差错就会让萧轶爆体而亡。一个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能够容纳的灵力是有限的,因此修者会选择修炼来锤炼灵台,以至于体内能够运转更多的灵力来提升实力。而萧轶他若有半分估计错误,一旦大量的灵力涌入他的体内而他无法纾解,只有一个后果等着他。萧轶继续道:“在垂天境被我压制到极限的时候,我会在中枢阵法最薄弱的部位撕开一条裂口,到时候需要你的帮忙。”秦长愿知道萧轶绝非不可靠的人,这个办法如果不可行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出来:“你需要我做什么?”萧轶回头望了一眼在原地等待得有些不耐烦的弟子们,道:“你帮我,在我的身体承受能力到达极限之前,将他们送出去。”秦长愿看向他:“你有几成把握?”“六成吧。”“不高。”萧轶抿唇道:“确实不高,在担心我?”秦长愿瞬间瞪圆了眼,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确实挺担心你的,要是你失手了,我们就不能出去了。”萧轶觉得秦长愿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萧轶上前一步,仰头望着中枢,复又回过头去,与秦长愿对上视线,声音沉厚:“开始吧。”秦长愿颔首,转身便去组织那些弟子们,给他们讲解萧轶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随后他见连歧载川在弟子们之中威望颇深,便又叫了他过来,来帮他说服那些弟子。紧接着,秦长愿便觉察到了整个秘境之内的灵力在逐渐变得稀薄。他转头去看,只见浓稠的灵力几乎要具象化了,环绕在萧轶身边,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他彻底包围在了中间。虽然秦长愿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关心,但见萧轶此刻彻彻底底地站在生死交界线之处,心也揪了起来。整个秘境的力量无穷无尽,没过一盏茶的功夫,秦长愿就看见了萧轶额角迸出的青筋。秦长愿叫连歧载川看住弟子们,他自己往萧轶那边走,企图为萧轶分担一些,可他还未走几步,却见萧轶骤然睁开眼,定定地锁住他,眼中的光芒砭骨凛冽。秦长愿脚步一顿。他拿不准萧轶的状态,拧眉问道:“萧轶,你怎么样,需要我帮你吗?”话音刚落,喧嚣的灵力化成锋利的刀刃,轻轻一割,就将秦长愿的脸颊划出一条血线。萧轶紧锁眉头:“这里危险,你离我远些。”秦长愿满不在乎,抹去脸颊上的血,轻巧笑道:“没什么,多条小疤而已,我替你分担些……”“走开,别让我担心……”萧轶低吼,似乎生气了,“我会分心。”伴随着他的吼声,整个灵力漩涡骤然缩小一圈,源源不绝地涌入萧轶体内。萧轶似乎更加难受了,他咬牙闭眼忍了一会,额头的冷汗成滴地落了下来。秦长愿连连后退,苦笑着,他本想去帮忙,却没想到反而添了乱。随着萧轶吸收灵力,垂天境内的灵植渐渐枯萎,而那些需以灵力为养分的灵兽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品级低的直接退化成普通动物,而品级高且化出灵识的,已经找准了方向,正在向中枢这边赶来。秦长愿早有预料,提前在中枢周围设下了一层结界,若有灵兽想突破结界,那必然粉身碎骨。他转头望向萧轶那边,却见萧轶已经将漩涡尽数吸入了体内,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嘴角还有殷红的血迹。秦长愿的心始终揪着。下一瞬,萧轶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向中枢阵法的最中心处,中枢与阵法都是他当年布置下的,哪里最薄弱他一清二楚。萧轶找准目标,乍然,浩荡的灵流化成一道巨大的利刃,直击阵法中心。巨大刺耳的碰撞声尖利地在众人脑中响起,弟子们全都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秦长愿面色沉凝,一动也不动,极力忍耐。他不能分心,他要判断出萧轶撕开空间裂口的那一瞬间,然后将弟子们安然无恙地送出去。他不能让云今对家的筹码再加半分。骤然间,天昏地暗,连风都妖了几分。秦长愿抬头去看,只见半空之中凭空出现了一道口子,像是一块完整的皮革被人从两边拉扯那样,露出了漆黑的内里。萧轶的状态不太好,似乎撑不了多久。秦长愿当机立断,立刻叫连歧载川将弟子向那个黑口子引去,但不妙的是,那些拥有灵识的灵兽很快就想出了破解结界的办法,它们以实力较弱的同伴的身体为盾牌,挡住结界的攻击,牺牲一个同伴,它们自己则成功地进入到了结界之内,秦长愿咬紧牙关,横剑在手,为弟子们掩护。无念真人以战之威名名扬五境,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讨厌这种残酷的野兽一般的行为。血刃起落间,地上已是满是沾血的灵兽尸体,幸还的那些忌惮着秦长愿,离得远远的,喉咙中发出警告地低吼,将秦长愿包围。这种对峙,谁先露怯,谁就输了。这时,那道裂口已经缩得只有一个人侧着身体才能勉勉强强走过去的大小了,连歧载川喊了一声秦长愿的名字,欲叫他一起走。秦长愿拧眉,用剑匆忙再次划下一道痕迹,撤身便往萧轶身边冲。萧轶似乎已经到极限了,他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秦长愿欲去扶他,却一眼看见萧轶冷汗涔涔的脸。秦长愿一怔:“萧轶?”萧轶极为难受,若不是有秦长愿扶着他,他早已摔落在地,现在的他弓着身体,眼皮发沉,拼命保持着自己的头脑清醒,嘴唇翕动,秦长愿听清楚了,是两个字“抱歉”。秦长愿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萧轶要对他道歉,那边连歧载川警告般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秦长愿微微直起身体,但几乎是一瞬间,萧轶的手紧紧拉住了他。秦长愿咬牙,对连歧载川道:“你先走,我们一会就跟上。”连歧载川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道了声“保重”,便没再说什么,转身便进入了裂缝之中。而就在连歧载川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萧轶再也支撑不住,裂缝骤然合上。一刹那间,整个垂天境内发出了山崩地裂的沉重声响。萧轶浑身无力,他张合着自己灰白的唇,努力让自己的咬字清晰:“秦长愿,对不起。”秦长愿不知道萧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