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1 冬天来了 春天还远吗

    虽然程萳苡和严諭两人说好要再约，但真的得空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

    原因无他，不过就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年尾，公司上下一片忙碌，严諭和程萳苡都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就没办法履行原本的约定。

    尤其是程萳苡，最近可以说是非常不好过，年末本就忙碌，也不知道是上次得罪白芯还是怎样，总之她最近的案子几乎都被策略部给驳回。

    如果真的是她自己有疏失，程萳苡也就认了，但策略部抓出来的点基本上都是绿豆里挑芝麻，一次两次倒还好，但次数一多，就让程萳苡焦头烂额了起来。

    而今天，程萳苡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案子交出去了，这才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只见她揉了揉因为熬夜多天而掺着红血丝的眼睛，眼下泛青，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虽不是一片白皑，但窗外的冷空气和办公室的暖气在玻璃上交锋，製造出了一片薄雾，还有几滴水珠掛在窗缘。

    程萳苡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有多冷，今天早上寒风刺骨的感觉依然还残留在皮肤上，光是用想的她就半点也不想离开这间办公室。

    把视线移回自己的办公桌，程萳苡看着不再被案件堆满的桌子，欣慰地笑了下。

    「好歹我是挺过来了，不是吗？」程萳苡在内心如此告诉自己，并为此而感到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她接下来的几天能够好好补个眠也有空可以出去吃个好料的了。

    然而她的眼皮却和内心的激动程度完全相反，程萳苡本就熬夜了挺多天，睡眠严重不足，再加上办公室的暖气开的很足，这会她的眼皮近乎要闔上，像是随时都能和周公去下棋一样。

    「喂，萳萳，我给你泡了一杯热可可，眼睛张开。」夏禾然的声音陡然窜进了程萳苡的耳膜，让她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被吓光了。

    「小蛙，怎么了？」程萳苡的声音还有点含糊，她是真的想睡了，神经一松，紧绷的情绪没了，疲惫感自然而然就朝她袭来了。

    「还问我怎么了，萳萳你忘了莫姊最讨厌有人怠乎职守了吗？尤其是上班睡觉，那可是她的大忌。」夏禾然边说边轻拍程萳苡的面颊，试图唤回程萳苡所剩无几的神识。

    程萳苡一听莫姊两个字顿时打了个机灵，哪里还有刚刚半睡半醒的样子，赶紧从夏禾然手中接过热可可，猛的喝了一口，「小蛙谢谢你啦，救了我一命。」说完后，还把杯子方在桌上，双手合掌做了个感谢的姿势。

    「不会，你也是挺惨的，我百分之百保证一定是那个臭白莲又在策略部煽风点火，搞得你被他们针对。」夏禾然从鼻腔里发出了不屑的哼声，「都年尾了还这样抓你的小辫子，我说萳萳啊，你上次到底做了什么，白芯这次做的这么绝？」

    夏禾然这是真心实意地发问，要知道，以往程萳苡就算和白芯有什么衝突，那也是小打小闹，程萳苡基本上都不会多加理会，白芯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哪像这一次，吹毛求疵到了几点，好几次要不是莫凡琪出面，策划部还不打算放过程萳苡。

    「也没干嘛??，就白芯好像把我想成了她的情敌。」程萳苡思来想去，大概最有可能就是这件事，但她何其无辜，她和严諭现在也顶多只能算是朋友，更何况一个月前呢。

    「是喔。那不说她了，你和严諭现在怎么样？」夏禾然一说到这个兴致就来了，她原本以为萳萳和严諭大概没什么交集了，但现在听起来案情并不单纯，「程萳苡，老实招来喔。」

    夏禾然说完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好似程萳苡如果有半点水分掺在话里，就要处决她似的。

    程萳苡见状缩了缩脖子，说道，「也没怎么样，就是变成朋友了而已。」

    「矮油，萳萳你八百年没跟男生成为朋友了吧。」夏禾然的语调阴阳怪气，有种老鴇的感觉，好似想卖了店里的头牌一样，「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

    说着说着，夏禾然就凑到了程萳苡的身上，勾着她的脖子，准备要严刑逼供。

    程萳苡正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关，恰好此时莫凡琪把视线投向了他们两个，她赶紧发出求救讯号，「莫姊，小蛙有问题请教你！」

    夏禾然见状，只得丢下一句，「算你狠！」就赶忙回了自己的位置，反正她也是真的有问题要请教莫凡琪。

    看夏禾然终于走了，程萳苡呼出一口气，她还真怕夏禾然继续追问她和严諭的关係。

    又朝左右看了两眼，程萳苡这才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点开，一条讯息就躺在了那里。来讯人的头贴很眼熟，如果夏禾然没被程萳苡的伎俩给忽悠走，就会发现传讯方就是严諭。

    ［严諭：萳萳，今天有空出来吃饭吗？］

    发讯息的时间约莫在几个鐘头前，不过那时候的程萳苡还在埋头和这礼拜最后一个案子奋斗，也就没有马上回对方的讯息。

    ［程萳苡：好喔。那去哪吃，上次説要请你吃饭，结果却拖了这么久。］

    程萳苡熟稔的传讯息给严諭，语气也少了之前的那种疏离感，好似两人已经这样做过了上百遍。

    事实上，他们的确互相传讯有了一段时间。尤其是上次吃完饭后，两人的感情急速加温，现在基本上每天都会固定聊个几句，又或者偶尔来一通电话。

    严諭是个很细心的人，他不会随便打扰程萳苡，却会在她有需要的时候当她的垃圾桶，认真的听她发洩这一週被驳回多少次的案子，接着两人再互相交换生活或者工作上的乐事。

    程萳苡对此感到很轻松，一来一往，也就逐渐养成习惯，有时候还会自己主动问严諭每天的工作状况如何。

    可以说，程萳苡现在除了夏禾然，来往的最频繁的就是严諭。

    程萳苡回完讯息后就再度回到工作状态，着手先把下礼拜的事情处理一份。

    严諭大概也是在忙，直到下班时分，程萳苡的手机才响了声，提醒她有新讯息进来。

    ［严諭：那就7:30约在中央车站附近新的一家拉麵店，地址我等等发给你。］

    ［严諭：柯基好饿］

    ［严諭：柯基转圈圈］

    程萳苡看着屏幕上滴着蛤辣子和穿着草裙的柯基，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她可算是再次体悟到严諭对柯基的深沉热爱了。

    ［程萳苡：好，晚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