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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叭!原启这一路上并未说话,好似并没有因为脱险而喜悦。他将生的机会留给那个人,那个人却未曾告诉他,留了后手。如此,他方才的行为就显得那么的愚蠢。原启因内心情绪作祟,脚步稍微快了一些,几乎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不管原启走的多快,安远总能以相同的频率跟随。除了脚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并无人交谈。他们没有点燃火把,他们步伐极快。而半山腰的山庄,邢征的人已全部被控制住了。本以为的恶战因为擒了这“王”,完全避免了。城门被从里面打开,外面的军队毫无阻碍的策马而入。这里面有新帝的人也有安远的人,然而站在一起却毫无违和感。到达山庄之后,得知原启的人早已将局面控制住,安远忍不住挑了挑眉。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嘴.炮几句,就被原启拉入了屋中。这住处,刚好就是原启最初的住处。这个人冷着脸将他按在了拉到了屏风后面,竟然似是熟练(?)的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这期间都没有与他眼神对视。“进来吧。”原启的话落,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弓着腰进来了。安远扫了那人一眼,是个大夫。“过来。”闷葫芦又蹦出了两个字,将大夫喊到了安远的面前,随即指了指安远背上还在流血的洞,开口:“治”,老头胡子颤了颤,连忙遵命。在为安王敷金疮药的时候他还是有一些迟疑,因为陛下看似……比安王伤的更重才是。白色的大氅还没来得及脱下来,此时已经成了花的,到处倒是红色,鲜红、暗红……但是,老头并不敢多说什么。外面可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主簿的惨叫他在屋里还能听到。更不用说他面前的人是大月国权利最大的人了,让他治谁他治谁。三宝公公的手中托着木盘来到屏风后面,先是行了一个礼然后将木盘放下。里面有着白布以及各种的伤药。随即他转身接过侍卫送进来的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最后,还拿来了新的衣服。三宝看向他们陛下的眼中满是心疼,急忙走上前想要伺候却被挡开。原启没有脱下大氅,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他沉默的看着大夫在安远的身边忙碌,却也不与安远对上视线。他知道安远在看着他,可是此时他不想与安远对上视线。或者说,他不想看安远眼中的笑,他会生气。……直到安远的伤口被包扎好,屋中才有了声音,这个声音属于安远:“下去。”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大夫。大夫听后朝着原启去的动作一顿,带着惊讶的回头对上了安远的眼睛。随即,就腿软了。啥也没说,药箱都没提留,就下去了。然后,安远的视线又聚在了三宝的身上。三宝:?不是……安王您能不能走点心。干柴烈火啥的他能理解,但是好歹也先让陛下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吧?就这么着急吗?三宝缩了缩脖子出去了,没看到身后他们家陛下看他时那不满的目光。于是,房中好似只有安远与原启两个人了。安远站了起来、披上衣服,看着原启:“陛下是自己脱,还是我来脱?”安远看着原启,心中数了一二三。原启没有回答,于是他就自然而然的走过去,伸手来到了原启的领口。于是……大氅直接被撕成了两半丢在了地上。细细的绒毛在屋子中飞扬着,昏暗的灯光下,他看清了此时原启的情况。那个人的手握成了拳,或许是在紧张或许是在忍耐。他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惊愕,显然没有想到安远会这么做。而安远在扯开大氅以后,也是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当然,他的眼中还燃着火焰,手指轻轻颤了一下。他闭了闭眼睛,转身去取帕子。而原启的头稍稍垂着,没有出声。小小的水声响起,此刻二人都是沉默的。脚步声传来,安远已到了他的面前。帕子冒着热气,安远的手更是被热水烫的通红。他的喉咙滚动了两下,却并未说话。他将帕子附在伤口上,直到将伤口处的衣服泡湿,可以扯下来。他的动作很利落,却也很轻。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的神情很专注,眼中的神情无人能读得懂。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将衣服和伤口分离后,安远直接将原启的两只袖子撕了下来。原启似乎有些别扭,但是安远直接忽视他的神色。脚步声来来回回,清澈的热水已经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白色的雾气也快没有了。这个时候,原启背部的衣服也已经被撕了下来。血顺着白色的肌肤流下了,看着这些伤口想到原启冲入人群时的背影,安远闭了闭眼睛,额头有青筋显现。“让大夫进来吧。”原启说话了,在安远的手指要触碰到他的背部时,说话了。他的声音有些低,说话的时候只是垂着眼睛没有看向安远。而安远只是手指一顿,又将帕子按在了原启的伤口处。他勾了勾唇抬眼,只是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嗯?陛下信不过臣的手艺吗?臣心疼陛下还来不及呢,定然会好好处理伤处。”不是因为安远的话,而是因为安远的声音,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原启的心中滋生着。他没有再说话,向安远妥协了。那白色的帕子早已变成了粉色,甚至颜色在不断的加深。安远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头朝着外面喊:“再打两盆水来!”很快,两盆水送了进来,三宝等人又被赶了出去。原启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已经没了衣物的遮挡。也因此,外翻的伤口更是让人心惊。帕子浸泡在新的热水中,变成了原来的颜色。而水却因为帕子,变成了粉色。安远来到了正面,帕子拧个半干,轻轻的在原启的肩头擦着。原启慢慢的抬起眼睛,看着安远。他的脸,似乎长的过分的睫毛。此时的安远,与在朝堂上张牙舞爪的安远完全不一样。原启有种错觉,这才是安远的本来面目。当安远的手扯住了原启的裤子,被原启拦住了。“先处理上面的吧。”原启低着头,轻轻的说。安远听后动作一顿,站起来去拿伤药。所有的瓷瓶和药盒都被打开,每一个安远都要拿起来闻一闻。甚至有的,还有倒出一点用舌尖尝了尝。在确定一切没问题后,他才从其中挑出了几个。伤药被敷上,白布一圈一圈的缠上,动作迅速。安远的声音回荡在原启的耳边。“疼吗?”没有人回答,但是他好似并不在意。“陛下可知,天底下所有人的命,都没有陛下的重要。”这次,坐着的人沉默了一会,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