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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夫妻互演日常/继母她有两副面孔 第35节

    “哎,你这人是真的狗——”五公主明显急了。

    一次两次逆着她的心意来,可能还有些意思,可若是次次都呛声,的确让人烦躁。

    如意果然没有说错,男人是不能惯的,越惯越蹬鼻子上脸。

    “殿下。”温明蕴按住了五公主的手,轻声安抚道:“曹大人如此行事,也是太过爱慕你了,完全情难自禁。哪怕他知晓太过违逆你,会引起你的反感,却也忍不住想要让你关注他,眼睛里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她轻声细语的安抚,仿佛是一阵春风拂面,让人溺毙其中。

    果然五公主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只是冷哼一声,不与男人一般计较了。

    但是曹秉舟却是满脸骇然,艹,不对劲!

    你他娘的还不如闭嘴别劝,这怎么三句话一说,就把他定死在爱慕五公主的耻辱柱上了?

    “既然曹大人如此说,我自然不能耽误锦衣卫查案的,只是这些宣纸上写的内容,全是我与五公主的私房话,不能泄于外人知晓,只给你看其中一张,证明一下可以吗?”

    “可,就最上面那张。”曹秉舟立刻点头,他要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温明蕴直接将那张纸抽出来,并没有往前送,就保持着随时可以缩回来的安全距离。

    曹秉舟的视力很好,立刻就看到了上面的六个字:替我骂他是狗。

    男人愣住,他瞬间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

    骂他曹小狗的人是五公主,那么这句话必然是别人写给五公主的,而车里只有两个人,很显然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温明蕴。

    他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纸,可是温明蕴却眼疾手快地避开了,还将纸全都藏到身后。

    “曹大人,你看就看了,怎么还上手抢啊?”温明蕴言笑晏晏。

    虽然她的语气还是无比温和,但是落到他耳朵里,赤裸裸就是嘲笑他了。

    曹秉舟瞬间恼羞成怒,这个女人好他娘的鸡贼。

    多亏他还以为她转性了,忽然变得善解人意起来,合着是躲在马车里偷偷看他的笑话!

    他联想得更多了,宣纸可是有好几张,肯定不止让五公主骂他是狗,说不定之前那些乌七八糟的话,都是温明蕴教的。

    一想到这里,他更加火冒三丈。

    这娘们就不是个好人,偏偏他方才还觉得她善解人意,完全被她耍得团团转。

    “办案——”

    在他又拿办案为理由的时候,五公主终于憋不住发火了,直接拿起鞭子就抽向他的脸。

    “再说一句办案,本宫当街就把你给办了。”

    曹秉舟瞬间沉默,街道两旁也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温明蕴立刻拍手叫好:“那敢情好,娉婷,我这就下车,给你们腾地方!”

    她边说边提着裙摆,当真要往车下走。

    曹秉舟一见她这副动作,当场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之前要是她肯下来,都不用等到五公主来了,结果现在她要下来了,还说腾地方。

    车里的这两人还是女人吗?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

    马蹄声响起,车夫驾着马车往前走,所有锦衣卫站在两旁目送他们离开。

    温明蕴稳坐在车内,她抬手撩起车帘,恰好对上了曹秉舟的视线。

    男人的目光冰冷异常,像是化成一把尖刀,随时来收割她的性命。

    而温明蕴无所畏惧地看了过去,并且悠悠地抬起手,冲他竖起一根尾指。

    若是在现代,她肯定要竖中指,但是古人不懂。

    她要骂人就是光明正大地骂,只能用小指代替了。

    果然曹秉舟的脸色更难看了,比烧糊的粥还要暗沉。

    *

    朝堂上一片轩然大波,有人上奏五公主当街羞辱曹秉舟,影响锦衣卫办案。

    不过这次并不是一边倒的声讨,竟然有一小波文臣上奏要查办曹秉舟,说他拿鸡毛当令箭,每日说借着抓捕匪徒,却行恶劣之事。

    虽说这一拨人,没有直接帮五公主说话,但也算间接帮忙了。

    往常但凡参奏五公主的事儿,温博翰必然会加入,但是最近却异常的沉默。

    也多亏温明蕴是个受害者,另外其他朝臣也怕引起温博翰的仇恨,暂时还没牵连到她。

    “吃吃吃,你竟然还吃得下?”

    下值后,温博翰气冲冲地回府,直奔小女儿的院子而来。

    刚走进来,就见她正在吃暖锅,大老远就嗅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

    “爹,来吃一口?”

    “吃个屁吃,你怎么想的,竟然和五公主牵扯到一起,还让她直呼你的小名,当上手帕交了?哪怕你以后不嫁人了,但这名声不能不要吧?五公主那些污糟的事儿,望京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我不信你没听过?竟然还与她交好,难不成你也想养几个面首?”

    温博翰显然是被气狠了,连“面首”这种话都当着闺女面儿说出来了。

    温明蕴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

    “爹,我与五公主如何结识,想必大姐和二姐都与你说了。那种情况下,我若是不费心与她交好,那很容易和她结仇。被五公主记恨的人,有几个能过得好的?她有多受宠,想必您比我清楚。”

    她这话一说,温博翰就被噎住了。

    的确是,大半个朝堂的朝臣们上奏,让皇上约束五公主,都没起什么作用。

    若不是之前闹出人命来,死的还是她的前驸马,五公主连发配岭南都不会有。

    “况且若不是五公主救我,那日曹狗为难,你女儿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人逼着从马车上拽下来。我的名声只会更糟糕!”温明蕴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显然是既委屈又害怕。

    温博翰这怒火也发不下去了,更理不直气不壮了。

    “爹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总归担忧,五公主名声太差,你与她交好享受她一时庇护,只怕后半辈子都得受她牵连。这个世道,有谁能不背负着枷锁活着?五公主倒是不管不顾,潇洒自由,却不见得是好事。她的所有兴衰荣辱全都寄托在陛下身上,万一有一日圣宠不在,今日她猖狂的恣意,只会成为明日上断头台的罪证。”

    温博翰的语气瞬间软了,完全是语重心长。

    他不赞同小女儿的为人处世方式,但是不代表他不了解。

    相反两人当了二十二年的父女,温明蕴深埋心底的想法和叛逆,他还是能看透几分的。

    一方面害怕这世道不容于她,所以想在她遭受反噬之前,他来压着她低头,走和其他人一样的道路。

    可另一方面他又明确知道,低头妥协对温明蕴来说,必然是委曲求全和极度不甘心。

    温明蕴没说话,其实她不怕和温博翰吵架,因为当他以父亲的身份压迫她做什么时,她不仅会反抗得很凶,而且心里还没有负担和愧疚感。

    但是一旦他开始变得柔和,认真打感情牌,她就会心软。

    “爹你说得都对。”她点头。

    “那你和五公主——”温博翰屏住呼吸,试探地问道。

    “当然是手帕交啊。”温明蕴丝毫没有犹豫。

    男人原本充满了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甚至又想揍闺女了。

    “老子刚刚白说了,你还表现得一副认真听话的模样?气死我了!”

    他撸起衣袖,视线在院子里来回扫着,似乎想找打人的东西,但是看到什么都觉得太危险,只怕要把她一下子打死了。

    最后无可奈何地吩咐丫鬟:“气死了,把她暖锅撤了,端到夫人院子里去,给她吃个屁!”

    温明蕴连忙将锅里的涮rou全都捞走,做最后冲刺。

    *

    五公主被禁足了,刚得到这个消息的程亭钰,立刻就醒了过来,当场要回程国公府,却没走成功。

    迎客来的酒楼外,都被公主的侍卫围住了,哪怕主子不在,但是他们也恪守职责。

    偏偏更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皇上派了身边的大太监前来,名义是关心他的身体,但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打听他对五公主的印象如何。

    程亭钰当场寒毛直竖,这什么意思?

    就真的要强抢民男当驸马了?

    等大太监一走,程亭钰轻轻敲了敲窗户,很快就有个小二打扮的男人走进来。

    “宫里是怎么回事儿?”

    “朝臣为了五公主和曹秉舟之事,嘴仗打得不可开交,皇上不厌其烦,就询问五公主是何态度,早日定下驸马收收心思。五公主说——”说到这里,小二停了下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程亭钰一改之前病弱的模样,语气冷然。

    “她说要您给她当驸马,曹秉舟给她做侍宠。”

    男人一听这话,当下就冷笑出声:“她可真敢想。”

    “皇上当时也回了同样的话,之后明言,曹秉舟是锦衣卫指挥使,要替皇上办事,不可能跟她有牵扯,让她死了这条心。但对于您,皇上虽然也规劝五公主,言明您的父亲是为国捐躯,不该让他的儿子受委屈,但是语气并不强烈。”男子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程亭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皇上老了,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又如何管这江山百姓?也多亏他还记得程峰的功劳,可惜死了的人在皇上眼中是没有价值的。”

    “主子,您看是否要让五公主——”男子将手放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寓意很明显,要让五公主暴毙。

    程亭钰没说话,他无意识地敲着眉心,显然心中在思量此事。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五公主此时暴毙,再让罪证指向锦衣卫,既可以解决眼下的困境,又能离间皇上和锦衣卫的关系。

    “目前最主要的是扳倒两位皇子,已经扯出殿试舞弊案,就不要再横生枝节了。至于驸马一事,我已有脱身之计,你大可放心。”

    *

    温明蕴正在屋里小憩,却被人告知五公主来府上找她了。

    下人通传的声音刚落下,五公主的人已经赶到。

    “如意,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你!”五公主走进来之后,直接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娉婷,我这还没梳洗呢,等收拾一番再与你走!”

    五公主上下打量一眼,见她的确穿着轻便的衣裳,无法外出,不由得跺了跺脚:“那你让丫鬟们动作麻利点,我等你!”

    温明蕴走到屏风后面,让丫鬟们给她换衣服,还不忘询问她:“娉婷,我听说你被禁足了,今日能出来了?”

    “当然,父皇最疼我了,我哭哭闹闹他就心软。如果不是朝堂上那些棺材板,一个劲儿地攻击我,要父皇约束我,连禁足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