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曜容华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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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愣住,而后笑开,“涟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如果日后用得上我,赴汤蹈火。”他说完,身后有人轻咳两声,悠悠上前,“世子,赴汤蹈火就不用了。” 涟卿:“……” “心领了。”陈修远看向陈玉,“送客吧。” 全场都听明白了。 有多远送多远那种…… 作者有话说: 忽然想到,姓陈的醋坛子,简称,陈醋坛子…… 赵伦持下线,将在番外一脸震惊脸上线 第128章 醋与喜欢 “你为什么告诉赵伦持我一直病着,还没好?”涟卿看他。 他也看了她一眼,避重就轻,“哦,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 涟卿眨了眨眼,继续双臂环着他脖颈,靠在他背上,继续道,“你还告诉过他,我前日说不出话,没办法见他?” “嗯。”他继续不否认。 她凑近,“你是不是一直不待见赵伦持?” 他继续轻嗯。 涟卿轻声道,“陈壁告诉过我,你一直不喜欢赵伦持,当年京郊大水,原本赵伦持应当带禁军驰援,他却因为喝酒误事,导致那场洪灾中,你的好友,孤军作战,为了救人葬身在洪峰当中,所以你一直不喜欢他。” “陈壁!”陈修远提高了音量。 书斋外传来陈蕴强忍着笑意的声音,“主上,陈壁说他今日休假了!” 陈修远:“……” 涟卿笑开。 陈修远淡声,“让他明日也休假,我年关前都不想看到他。” 陈蕴没忍住笑抽,“是,主上,他说他知晓了。” 陈修远脸都绿了。 “主上,那我可以也休假吗?”陈蕴继续问,“最近吃甜了,齁着了。” 涟卿:“……” 整个王府都知道陈蕴不吃糖…… 陈修远放下书册,平静道,“都滚,陈玉留下。” 涟卿真的觉得,好像从来没有人能把“滚”字说得这么淡然优雅,除了他。 陈玉一脸懵。 “都交给你了!”陈蕴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光明正大开溜。马上年关了,看多了实在齁得慌啊! 陈玉茫然。 “还有要问的吗?”陈修远看她。 她摇头,“但是还有要说的。” 陈修远不出声了,他再多听赵伦持这几个字几次,眉头都要拢紧了。 “赵伦持他……”涟卿刚开口,被他拽入小榻上,唇间吻上她唇间,她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亲她的时候惯来温柔,但这次似是略有恼意,她唇畔都有些被他亲疼。 等松开她时,他幽幽看她,“真看不出我吃醋吗?” 涟卿:“???” 陈修远头疼。 “为什么要吃赵……他的醋,没有由来啊?”涟卿低声。 陈修远看她,她这么聪明,是真想不明白? 涟卿诧异看他,他低声道,“今日之前,是因为在三全台落石下,护着你的人是赵伦持。我是嫉妒,嫉妒那个时候陪着你的人不是我。我自责,内疚过,当日怎么不陪你一起去三全台,如果一起去了,是不是就能护着你,也不会让你的手伤成这种模样,回京后又大病一场,高烧四五日不退……” 涟卿微讶,“……” “那,今日之后呢?”她眨了眨眼看他。 他悠悠道,“涟卿,赵伦持有多重要,值得你一直同我提起他?” 涟卿瞪大了眼:“我……” 他看她。 她低声娇嗔,“你空xue来风就行,我提也不让提?” 他鼻尖抵上她鼻尖,轻声道,“以前不这样,现在因为他,都学会同冠之哥哥顶嘴了,还叫空xue来风?” 涟卿想说话,他重新吻上她唇间,“小尾巴,冠之哥哥要有一日忍不住了,怎么办?” 他的轻吻温柔又细腻,再加上方才那句话,暧昧而让人浮想联翩着。 她伸手攥紧他衣襟,一颗心砰砰跳着。 他慢慢松开唇边,伸手绾过她耳发,“下次,你唤冠之的时候……” 她微怔,他凝眸看她,而后笑了笑,起身起来没有再说话。 涟卿仍楞在原处。 等忽然会意时,他已经撩起帘栊离开屋中,涟卿整张脸红透…… *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后日就是年关了。 因为年关要入宫同天子和念念一道,所以要循礼穿戴入宫的礼服。 早两日的时候,陈修远就让陈玉安排了京中的成衣坊来府中量体裁衣。敬平王府要的衣裳,成衣坊连夜赶制,正好今日送来试穿。后日才是年关,有不合适的地方,细小的修改,当场就能调整了;大一些的处理,一日也能修改完再送来。 涟卿先去试衣裳,陈修远原本也要试的,陈壁上前,“主上让查的三全台有消息了。” 陈修远放下衣裳,注意力都在陈壁这处。 三全台当日的确有天灾也有人祸,京兆尹和禁军也都追查过此事,但此事太过蹊跷,陈修远是不信。 虽然此事未必与涟卿有关,涟卿只是遇上,但滑坡滚石多是夏日之事,三全台这处即便三面环山,但早前就加固过,也已经多年没有遇到过滑坡滚石,刚好这次论道大会,去的人多,再加上拥挤,所以促成了这次滑坡滚石…… 是说得通。 但说得太通了! 就因为太过顺理成章,所以多少有些刻意。 他让陈壁去查。 京兆尹和禁军都有自己的考量,此事如果要深究背后的隐情,恐怕京兆尹和禁军都未必能吃得下来。 这原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如果没有得到天子或是宁相首肯,此事即便大张旗鼓去查,也未必能查到什么,反而得不偿失,所以京兆尹和禁军轻易不会彻查到底。 但他可以。 都知晓陈卿这次去听论道大会,在三全台出了事,大病一场,即便有人发现他在查这件事,也合情合理。 陈壁低声道,“此事是有些蹊跷,但又……” 陈修远看他,“说。” 陈壁近身,“此事发生之前的四五个月,三全台曾经大规模修缮过。” 陈修远拢眉,“继续说。” “原本,三全台就是隶属于国子监的书院,年久,但周围也还算安稳,四五个月前,有房屋屋顶坍塌,此事报到了国子监处,国子监起初只是想修葺屋顶,再在排查各处隐患的时候,发现有些沿山而建的横梁老化了,有坍塌风险,所以当时的工匠向国子监说明了此事,国子监各位大人的意思是,全面修缮,此事工部还拨了银子,寻了工匠。” 陈壁说完,陈修远眉头拢得更深,“什么时候工部这么好说话了?年年哭穷,各处的工事都来不及修缮,却听国子监叫了几声,就将京郊这一处一年都用不上几次三全台修缮了?还是全面修缮?” 此事若要深究,恐怕都是猫腻…… 但猫腻不可怕。 可怕的,是很多东西借着猫腻的幌子,让人掉以轻心…… “然后呢?”陈修远继续问起。 “此事是其一,其二,原本这场论道大会并非举足轻重的一场盛会,但在十月的时候,宁相见过曹大家和傅大家,原本曹大家和傅大家都不会出息这场论道的,但见过宁相之后,宁相说起可能会去三全台这场盛会,也邀请了曹大家和傅大家,宁相在国中素有威望,而且,也是宁老爷子的养子,曹大家和傅大家都同宁老爷子私交甚深,所以宁相邀请,曹大家和傅大家就决定赴三全台这场论道盛会了,就这样,原本一场名不见经传的论道大会,就因为如此,成了一场盛会。” 陈壁环臂,轻声道,“主上让查三全台,旁的禁军和京兆尹都要查得底朝天了,我也去看了调查的记录,剩余京兆尹和禁军没查的,我觉得有蹊跷的,就是刚才同主上说起的三全台修缮和曹大家傅大家莅临,所以三全台人满为患的事。再查,就更细致了,需要时间,而且涉及的人太多,还都是宁相,曹大家和傅大家这些人,恐怕没那么快……” “我知道了,让人继续……”陈修远话音未落,涟卿撩起帘栊出来,是换好明日的礼服,让他看看是不是合适。 因为是年关,所以入宫的礼服都要透着喜庆,也正式。过往看惯的都是涟卿或素雅,或略带鲜艳的衣裳,她本就生得很美,穿什么都好看,但这套礼服到身上,极致的雍容华贵,浓稠艳丽,是要绝色貌美,窈窕韵致和气度才能衬得起的一套礼服。 成衣坊的人问过他,按照什么规制给四小姐做衣裳。 他好似随意般应了声,王府没有女眷,越隆重越好。 他这句话说得极其隐晦,但成衣坊的人会意,最隆重的,莫过于王府的女主人,所以这身衣裳是按照敬平王府女眷的最高规制做的,能说得过去,也合情理。 “合身吗?”涟卿问他。 他看了良久,才轻嗯一声。 好看,合身,而且恰到好处。 她若站在他身侧,就应当是这身装束,这幅模样,让人无法移目…… 但也同样,让他想起了过世的阿婉。 “王爷,您试衣吗?”成衣坊的人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