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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真的不错,对吧?”萧奕舟低下头,侧看向小老头:“嗯。不错。”有他家卧室加书房的大小了。小老头感受到视线,回望向萧奕舟,嘿笑和萧奕舟招呼:“我就前面管垃圾站的。小同学是新搬来的对吧?平时记得垃圾分类啊。硬板纸、塑料瓶垃圾站都收的。一个瓶子三分钱。”三分钱?萧奕舟一下子怔住。“分”这个罕见的金钱量词,几乎只在他童年时期教学关卡中出现过。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分”已经退出了市场交易,且过度到了“藏品”阶段。他的一位经济学私人老师就有货币收藏的爱好,曾经告诉过他,53年版本的一分钱的纸币,如今一张价值超过了一百,也就是说,是实际价值的一万倍以上。一个瓶子是真的三分钱的意思,还是说要三百元以上的意思?萧奕舟一时间无法判断。小老头并不知道萧奕舟在走神发愣。他这个年纪看到不管谁都喜欢絮絮叨叨说点什么:“别人都说这里太靠近垃圾站了,那我觉得也不算差啊。学区也好,旁边该有的都有。我和老婆子住在这边,不要太舒服哦。”很富有烟火气息的话。萧奕舟感觉手里的冻痴化开,回过神放到嘴边一口气吃完。小老头见萧奕舟不回话,问了他两声:“这几天也没见小同学你身边有跟着家长。一个人住啊?平时有事情处理不了可以找我。我换锁修水管都会的。”小老头态度热情,显然是觉得萧奕舟是那种父母不陪在身边,独自一个人生活的小可怜。萧奕舟听着小老头的话,知道这个小老头属于社会基层,一个会各种生活技能的垃圾站管理员。他自己没有这种生活技能,对小老头客气点了头:“好的,谢谢。”小老头乐呵呵笑着摆手:“不谢不谢。哎呀,我反正平时也没什么事情的,就收收垃圾,收收房租。”萧奕舟对于收房租还是知道的。他妈在市区有一整条街。平日里零用钱都是用那些房租钱。他妈时常抱怨说收房租是个累人的活,以此来“明示”他爸该做点什么让她开心的事情。比如说陪同逛街买衣服。萧奕舟顺着这话应了一声:“挺累的。有好多套要收吧?”小老头谦虚:“没有没有,也就七套,都拆迁来的。”萧奕舟:“……”萧奕舟自己都没有七套房子!他家里老头子整天把他是社会顶层尖端含金钥匙这种话放在嘴边,结果呢?他只有三套房子,一套江景一套海外一套这里。人垃圾站管理员都比他房子多!人家有七套房子!影分身都睡不过来!萧奕舟精神有些许恍惚,再度仰头看自己那层新房子时,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是单纯在装穷了,这都达到社会基层水平了。不,社会基层房子比他多。他连社会基层都不配。难道未来他连当垃圾站管理员都当不了么?他有这么一瞬间很怀疑自己身边的老头是在忽悠自己。“老陈啊!”楼上忽然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一个中年妇女朝下喊了一声,笑着招呼,“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在下面讲话。我闺女最近快递买多了,全是硬板纸,你什么时候方便来收一下啊?”小老头堆着笑:“现在就有空,你等下啊!我去把三轮车开过来!我停地下车库呢!”那中年妇女连连应声。萧奕舟听着这对话再度陷入沉默。不是老头在忽悠自己。再怎么忽悠,这群人也不可能联动忽悠。他身边的小老头真的是一个拥有七套房的垃圾站管理员。萧奕舟精神受过了冲击,觉得自己就算买五辆宝马也完全没关系了。H市这地段的一套房可比一辆宝马贵。他朝着小老头点了头,走向他这栋楼的电梯间。萧奕舟出门一趟,发现自己确实面临一个难题:要如何装穷,才能精准装穷,不至于装过头反而暴露自己呢?每天花两千会不会太少了一点?要不五千吧?正常人一天能赚到五千吗?他能吗?恍惚间,萧奕舟忽然清醒感知到:离开了萧家,我确实什么都不是。萧家,萧父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物价产生了极端偏离,却又得出了一个自己想要儿子得出的人生感悟。他此刻正端坐在桌前,交代萧奕舟的发小傅深染一些事情。傅深染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浑身上下充满了书卷气。他身着黑色西装,在日常生活中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强势的人。唯有在他喜欢的法律领域,才会陡然变成另一个人,用自己的学识去碾压别人。冷酷无情,全用一条条律法来说话。他和萧奕舟能成为发小,实在是因为萧奕舟的童年太过无趣,缺少了童年玩伴。而他父亲作为萧家的首席律师,将他带到了公司。他安安静静不吵不闹,被萧董看中后,就成为了萧奕舟的发小。两个人一起学习各种精英必修知识的那种发小关系。提出萧奕舟太过脱离社会的人也正是他。傅深染端着茶杯,听着自己面前这个终于醒悟到太过禁锢宠溺儿子,却因为狗屎运没有将儿子教坏的商业一代奇才说话。萧父态度恳切:“小染你也知道,以后奕舟肯定处理的还是萧家的事物,所以这段时间他需要的仅仅是对外界有一个正常的认知。但这个正确的认知又不是要让他过得特别苦,你懂吧?”傅深染应了一声:“我懂。”“我也没禁他的卡,就是让他妈收敛一点,不要太夸张出门去找他。”萧父这人也没经历过多少苦日子,“普通人开销不大,现在公司里新进员工月薪才一万,去掉五险一金和房租日常过得都不阔绰。”傅深染点头。这确实是。“他要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正常,以后再处理事情,金钱观就会产生误差,谈生意就会束手束脚。一个一个月只花几千块的人,要怎么才能用平常心来处理好上亿的项目?”萧父很现实提出了这一点。傅深染听着这话,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萧父身体微后仰:“所以,你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