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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497节

    “妖将,老夫等你很久了,呵呵呵!”

    话音未落,只见一阵排山倒海的气旋汹涌而来,竟挡住了那片乌云!

    众人无不大骇!

    妖将亦不由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只见远处飘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那人一头白发,如凛冬的寒雪。

    秦源和小妖见之,无不露出惊喜之色。

    “老甲!”两人异口同声!

    老甲冲他们微微一笑,随后便踏空上前,高大的身躯拦在众人跟前。

    于此同时,老乙也悄然而至,站在老甲身边。

    妖将细细地打量了下来人,然后问道,“你又是谁?”

    看起来,妖将此前从未见过老甲。

    老甲微微一笑,“杀你,镇守天道之人。”

    秦源补充,“孽畜,这可是地表最强的陆地神仙,你还不速速现形?”

    老甲朝他投去一个莫名的眼神。

    这小子,是真能说。

    淡淡道,“你们快走吧。”

    秦源犹豫了下,说道,“老甲,要不然我们留下来,先一起杀了这妖精?”

    讲真,他还真怕老甲对付不了妖将,毕竟妖将是超然的存在,而老甲可能还受着伤。

    却听老乙说道,“小宝,快走吧,你们办正事要紧。”

    秦源见状,也就不再坚持,冲他们拱了拱手,说道,“那好,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便带着众人,绕过妖将,快速远去。

    没多久,他们身后的天空,忽然赤霞漫天,如同黑夜已过,旭日东升。

    天空足足点亮半边。

    毫无疑问,老甲和妖将已经动手了!

    众人转头看着那壮美之竟,脸上无不露出震撼之色。

    “都别看了,快去南原州吧!”

    秦源催促了一声。

    心中却想,看样子老甲一直在跟踪自己。

    要不然怎么可能来的如此及时?

    他甚至,还知道自己要去南原州“办正事”。

    照道理,他没有想害自己,甚至可以理解为,他跟踪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老甲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来找了尚牙?

    他看到尚牙给了自己书魂,能不能推测出,自己可能会接手圣学会?

    对此,他会怎么想?

    一时间,脑海中各种想法萦绕,却是毫无头绪。

    只能先甩开那些有的没的,专心前行。

    现在,妖将已经发现了自己,所以很可能,南原州那边也会有所准备。

    看样子,和自己想的一样,要想夺下那两万五大军的兵权,一场大战是不能避免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传音石蜂鸣起来。

    钟瑾元的传音。

    “贤弟,我与程中原前辈他们,已经进入南原州。”

    秦源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程中原他们在,就好办多了。

    当然,要是有老道他们会更好,但是为了防止固西城有变,他让老道他们守在城池附近了。

    就那点高手,总不能倾巢出动吧?

    为了加快速度,秦源让余言行和汪直坐到了自己的飞鸢之上。

    飞行了大约一个半时辰,终于来到了数千里外的南原州霸远县。

    百家众弟子就藏在这个县的各个角落。

    在余言行的指引下,众人先来到了县东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

    酒馆早已打烊,余言行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

    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了?”秦源问道。

    “照道理,这里有我江南分坛的人,怎生里头好像空无一人?”余言行道。

    秦源发散神息感应了下,果然发现里头没人。

    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他们已经有所准备,提前把人都拉走了。”

    余言行沉吟了下,拿出一颗传音石,说道,“赵副坛主,你们何在?”

    不多久,那边回信了。

    “余坛主,你背叛我会,公然与朝廷勾结,竟还有颜面问我?”

    “赵副坛主,你何出此言?”

    “总舵主已经回来了!他亲口说的!你,还有朱雀殿殿主、京城分坛的坛主,原来都是朝廷的人!呵呵,难怪你们关系如此之好!余坛主,你下得好大一盘棋!”

    余言行收起传音石,脸色铁青,浑身微颤。

    为圣学会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如今却换来一句“叛徒”,这让他无法接受。

    由于没有用掩音之术,所以汪直也听到了。

    这个粗线条的汉子,立即就双目赤红,双拳咯咯作响。

    “我们为会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关阳炎一句‘叛徒’,就可以将我们抹杀了?”

    “不,总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总有人……”余言行喃喃着,眼中却是失去了光泽。

    苏若依、小妖、钟瑾仪见状,也无不轻叹。

    在权力面前,任何功劳、苦劳,果然都是虚无。

    秦源道,“余坛主、汪坛主,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会中上下无非是被假的关阳炎蒙蔽了而已!只要杀了他,自可还你们清白!”

    余言行苦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与我共事十多年的赵副坛主,为何也会不信我?”

    钟瑾仪淡然道,“你当了叛徒,他才能做坛主,他何必信你?”

    见多了宫斗,钟瑾仪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余言行无力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人。

    “余坛主,余坛主!”

    余言行定睛一看,顿时喜道,“小孟,你怎么在这,没有随其他人一起撤吗?”

    那小孟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走到余言行跟前,红着眼说道,“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等你。

    余坛主,现在总舵主已经宣布你是叛徒了,你赶紧跑吧!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了,否则会里一定会追杀你到底的!”

    余言行感激地拍了拍小孟的肩,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冒着风险,来与我通风报信呢?”

    “我不相信你是叛徒!咱们会里最近内讧还少吗?大长老、三长老全部都成了叛徒,现在又是你、汪坛主、秦殿主,咱会里哪来那么多叛徒?”

    “说得好!”余言行心神一振,“清者自清!小孟,你告诉我,现在大伙儿都去了哪?”

    “全都撤到十几里外的白云城了!”

    “所有人吗?”

    “对,所有人!”

    汪直不由若有所思道,“奇怪了。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为何不在这设下天罗地网诱捕我们,反而把人全都拉到城内集中呢?”

    秦源皱了皱眉,又看向了指挥使老婆钟瑾仪。

    “钟大人,你说说。”

    钟瑾仪白了眼已经习惯对她颐指气使的秦源。

    然后说道,“很简单,这两万五千精兵中,不是各有五千是他们的手下么?为了防止那些兵跟他们走,关阳炎势必要先整训,把原有的统兵之将全部换掉,然后打散重组,才敢再把队伍拉出来。”

    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兵,两位坛主杀不杀就不重要了。再说,他们未必猜不到两位坛主会带着高手来,又何必非在这埋伏?让我们去城里自投罗网,不是更好么?”

    秦源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把圣学会比作是一个国家的话,那么余言行和汪直就好比是镇守江南和京城的藩王,他们手底下的兵,自然忠于他们。

    虽然已经宣布他们是叛徒,但是士兵又不是机器,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那赵副坛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爽快承认余言行是叛徒,但是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朝夕相处的老大被宣布为叛徒,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这个小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不把余言行和汪直与那些兵隔开,两人振臂一呼,势必有很多兵愿意跟他们走。

    而现在,难题就抛到自己这了。

    如果任由关阳炎将余言行和汪直的手下打散重组,时间过越长,两人能重掌兵权的可能性就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