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试探(情妇最擅长的事)
弗兰西斯坐在床边,用手摸了摸所罗门仍然发热的额头,说道:“索尔,你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所罗门把一只手轻轻搭在弗兰西斯尚未离开的手上。他连手心都带着一股反常的烫感。他浑身乏力,声气也微弱下来,说道:“那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我还是喜欢王宫。一回到家,我就舒服了很多。” “你肯定累坏了,现在好好休息。”弗兰西斯把所罗门的手平放在床上,出门跟御医交谈了几句。 弗兰西斯借着看望王子的名义到了王后寝宫。他对克洛伊说:“我觉得陛下中毒了。” “什么?有人下毒,是谁?”克洛伊完全不敢相信有人会在前线谋害国王。 “陛下离开后,前线的形势变得更好,我军势如破竹。莱提亚很快就会胜利。王后回来之后,您在她那边旁敲侧击一下。” “王后?不,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您为什么要怀疑她?” “不管您用什么方式,得到我需要的东西。如果真的是王后做的,您要让她相信您是她的盟友。明白了吗?” “是,伯爵。” 弗兰西斯微屈手指,蹭了蹭她的下巴,说道:“多么漂亮的一张脸。” “谢谢您。” “您能讨好国王,也能讨好王后。要知道,女人对女人是没有戒心的。去做您最擅长的事情吧。” 克洛伊可以单纯地把服侍所罗门视为一种必要的任务,但没办法带着完全的决心与维克多丽上床。她那么纯洁,被迫嫁给整个王国最有权有势的男人,但她的灵魂从来没有被污染,更不会向任何人屈服。她永远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 可是,克洛伊不能违抗弗兰西斯。她没有任何选择。她看着浴池中自己的倒影,微微晃动的水面增添了某种朦胧缥缈的美。好像面无表情,又好像在极力掩藏某些不可言说的忧愁。 不光彩的出身?失去母亲的孤儿?轻佻的情妇?只有维克多丽不会在意她表面的身份,愿意做她真正的朋友。她怎么能用卑鄙的手段毁掉这一切? 维克多丽健壮而坚实的身体浸泡在温暖的池水中。明明看过很多次,但克洛伊依然对她的身体颇为欣赏。轻薄的睡裙从肩膀垂落到脚边,克洛伊踏进池子里,说道:“我想您不会介意。” 在氤氲的水汽中,维克多丽第一次看到克洛伊的裸体,像是一幅穿越千年的油画。她的目光只有欣赏,但差点欣赏过了头。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味来后,她说:“当然。” 维克多丽本来就喜欢外出,又讨厌躲在遮阳伞下面,再加上不久前经历了残酷的战争,她的皮肤带着一点浅棕。克洛伊的皮肤就像冬天的雪一样冷。她下了池子,慢慢向维克多丽走过来。 “殿下,需要我为您搓背吗?”克洛伊说。 “劳驾。”维克多丽说。 克洛伊的手按在对方的后背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揉搓着。战场上的条件当然比不上宫里,维克多丽的皮肤带着一层薄薄的灰。在热水与精油的软化之下,克洛伊轻松地除掉它们。从后背到肩膀,从腰到腿,从大腿外侧到大腿内侧。 克洛伊突然想起弗兰西斯的话,心想:没有戒心?所以做任何事都没关系? 克洛伊左手捏着维克多丽的腰侧,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一整块都贴在维克多丽的腹股沟上,然后往下,揉搓并梳理着阴阜的毛发,又往内侧走,清理两瓣yinchun的内外两侧。多么柔软,简直是梦幻之地。女人更应该热爱和欣赏自我的身体。 维克多丽已经习惯了克洛伊的触碰,几乎没有反应。这一部分很快就会结束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但这一次不一样,克洛伊总是在清理那个部位,甚至将手指伸进去。维克多丽几乎想要开口制止克洛伊,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 克洛伊的两根手指都伸进去了,甚至撑开rou壁,让池水涌进去。维克多丽的脚趾抠紧了马赛克装饰的池底。克洛伊似乎回忆起来床事上的策略,摆出诱人的甜蜜微笑,露出带着情欲的眼神。 克洛伊捏住了维克多丽一侧的rutou,另一只手的指缝夹住对方的阴蒂,她感受到两枚形状相异的花蕾在手指之间成熟变硬。维克多丽想要后退,但她本来就靠在水池边缘,退无可退。rou体的快感与焕发的欲望几乎让她战栗。 面对敌人,她从未退缩,但克洛伊不是敌人,而是她的好朋友。虽然同为女人,但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她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同性恋,算不算背叛丈夫,算不算喜欢克洛伊?她没那么在意所罗门。至于别的,她不知道,她只是不讨厌这样,甚至乐在其中。 “我可以和您接吻吗?”克洛伊问。 维克多丽没有回答,只是点头。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原来伸出舌头接吻这件事并不恶心,甚至还很甜蜜。维克多丽第一次主动回应亲吻,闭上眼睛完全沉浸在几乎窒息的与性有关的幸福之中。维克多丽也爱抚着克洛伊的身体,她从未如此渴望另一个人的rou体。 她喜欢克洛伊吗?喜欢,但绝对不是rou欲的喜欢。此时此刻,她和她名义上及事实上的丈夫一样,渴求眼前这位风情万种的情妇的rou体。双料情妇?真是有意思。她不自觉地笑了笑,一只手揽着克洛伊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瓣。 维克多丽坐上浴池边沿,张开双腿。克洛伊的身体浸在水里,只有一颗脑袋冒出水面,舌头舔着那枚充血兴奋的阴蒂。维克多丽一只手抚摸着她金色的脑袋,像一位温柔的jiejie(她在家里是meimei,她的家人几乎无条件宠爱她,又对她过度保护);另一只手的手指绕着金发打卷,然后松开,发梢末端随即落在水面上,无声地漂浮着。 温暖的水缠绕着维克多丽的脚,又让克洛伊的皮肤裹上一层迷离而诱惑的反光。即使被半湿半干的头发挡住了一部分,但维克多丽还是能看到对方完美的背和臀。跪在池底,她会不会很难受,膝盖会不会有淤青?维克多丽下意识想要夹紧双腿,但她不能这么做,于是分得更开。 “我们去床上吧。”维克多丽说。 “殿下不喜欢这里吗?”克洛伊说。 “这里很好,但您泡得太久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在水里,整个人都变轻了。” 维克多丽轻巧地滑下去,稳稳站在池子里,捞起克洛伊,双手勾住她的的脖子,说道:“我和您一起变轻。您想变得更轻吗?” “让我们一起飞到天边的云朵里吧。” 两个人在水里嬉笑和玩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炽热的身体才注意到浴池的水早已变冷。她们裹在同一条大浴巾里,湿着头发躺在床上。她们面对面相贴,互相感受着湿润的皮肤,rufang抵着rufang,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从剧烈变得平缓,呼吸均匀地落在对方的脸上或脖子上。 “克洛伊,谢谢您。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维克多丽说。 “殿下,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克洛伊说。 “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您这么了解女人的身体呢?” “我曾经在修女学校读书。您也许不知道,在那个只有女人的世界,总有女人会在晚上变成男人。” “我知道一些禁书,我以为作者写色情狂修女是为了反对天主教。” “不,我想那些作者只是觉得这样写很有意思。他们写妓女也不是为了反对妓女存在本身,更不是为了批判社会的堕落。老实说,那些男人根本是乐在其中,看了那些小说就可以在睡前自我放纵一番。” “有时候,我希望这个世界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我的意思是,概念上的男人和女人。” “那样的世界也许会更美好,但似乎不太可能。殿下,您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为您担心,但也为您的战绩高兴。” “也许我更想过一种真实残酷的生活,而不是宫殿里虚假浮华的生活。” “陛下很想念您。他回宫后一直在静养。” “他好了吗?” “陛下已经痊愈了,现在正在行宫疗养。但御医们对陛下是不是中毒这件事争论不休。有人说他只是重感冒,还有人说要把陛下的血样悄悄送到国外化验。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所以德·圣安吉尔伯爵极力反对。” “为什么?” “陛下的血样怎么能送到国外呢?殿下,您觉得陛下是不是中毒呢?如果是中毒的话,到底是谁有机会和动机去做这件事呢?” 维克多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陛下没有中毒。” 维克多丽说谎的方式太不高明了,尤其是对克洛伊来说。她的眼睛暴露了一切,而她的眼睛窥视了一切。维克多丽下毒?谋杀国王?如果伯爵知道这件事……不,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永远是秘密。 克洛伊用额头蹭了蹭维克多丽的额头,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幸福。她几乎想要好好睡一觉了。可她还是缓缓下移,从维克多丽脚边钻了出去。在离开之前,她一只手握着维克多丽的脚,在脚背上轻轻一吻。 —— 克洛伊离开王宫,来到弗兰西斯的宅邸。 弗兰西斯从背后抱住她,深深地在她的头发里嗅闻,感受着新洗的头发干净芳香的气味。她转过身,弗兰西斯的一个吻就落了下来。他们吻得很深,弗兰西斯甚至闭上了眼睛。他以前不会在这种时候闭眼。 弗兰西斯的吻几乎让她窒息,等他的舌头离开之后,却说:“您的身上也带着王后殿下的香味。” 香味?其实王后根本不喜欢用香水、室内香薰或衣物增香剂。她喜欢运动,出汗后也会带着和男人一样的汗味,但她很快就会洗澡。如果她只是匆匆一洗,没有在被花瓣铺满的池子浸泡,不使用任何护肤品和香水,那么她会带着完美、舒适、自然的微微湿润的女人的味道。 克洛伊还记得第一次来到伯爵府。当她还在为自己即将拥有的房间惊讶的时候,弗兰西斯命令她脱掉衣服。她赤裸地站在地毯上。弗兰西斯没有做她想象中的事,而是审视她的身体,像在检查一件象牙雕刻有没有裂纹。弗兰西斯让她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用手指扒开她的yinchun,检查了她的处女膜。 弗兰西斯的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还带着一点点性器官的咸湿气味。她顺从地吮吸着弗兰西斯的手指,甚至用舌尖舔着指缝。这似乎引起了弗兰西斯的兴趣,又用手和工具玩弄他的身体——除了插入yindao。 “您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风情,简直是天生的‘女教师’。难以置信,您居然还是处女。”弗兰西斯说。 “伯爵,您不想得到我吗?”克洛伊说。 “您对我另有用处。”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看到弗兰西斯的裸体,其实跟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当弗兰西斯脱掉衣服的那一刻,也许他对克洛伊就不再神秘和特别了。 她突然想到了某种低俗小说中的情节——神秘的寡妇从来不取下头巾,包括zuoai的时候,爱慕者不依不饶地渴求,但当他看到寡妇的一只耳朵先天缺失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因为那不是一张完美的脸。 弗兰西斯的yinjing第一次嵌入她的身体。她的rou体很容易感受到性爱的美妙,但灵魂在此时进入了一种近乎凝滞的状态。弗兰西斯有点失控,毫无平日的优雅。当她看到弗兰西斯的眼睛,她再次明白这个男人永远是她真正的主人。 这是她渴望已久的真正的zuoai,可她却没办法高兴。她知道弗兰西斯只是在利用她,可她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从灵魂到rou体。她曾经天真地幻想,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伯爵的情人,得到他的rou体,甚至得到一份虚无又浅薄的爱,只要有一点点就足够了。 “您和王后做了什么?”弗兰西斯边动边问。 “我用手指和口舌取悦她的身体。”克洛伊的手指抓着弗兰西斯的后背。 “你们接吻了吗?” “我们吻得很深。” “她高潮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可能和我差不多,如果我没有演戏的话。” “您现在在演戏吗?” “我没有。” “您用了工具吗?” “没有。我想殿下她不喜欢工具。” “你们做了多久?” “太久了,记不清了,我们的皮肤都在浴池里泡皱了。” “你们在浴池里做的?” “对。” “用了多少姿势?” “好几个。” …… 弗兰西斯不停地问维克多丽的问题,克洛伊如实回答。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耻。她怎么能如此顺从且毫不掩饰地交代了一切呢?这种感觉像是偷偷拍了一张王后的裸照,然后拿给弗兰西斯看。她也明白弗兰西斯为什么突然要和她来一场真正的亲密接触了。 漫长的情事结束后,克洛伊躺在弗兰西斯身旁,目光停留在他的鼻尖,说道:“您不问那件事的答案吗?” “我早就猜到了。”弗兰西斯说。 “王后什么都不知道。” “您是个中老手,做那么多次都没有爱上陛下。只是睡了一次,就要为了王后向我撒谎?” “您误会了,我说的是实话。” “您最爱的人是谁呢?” “我……一直都……” 弗兰西斯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想想现在,属于我们的现在。这不是您期盼已久的事吗?” “您爱的人是王后。” 弗兰西斯无视了这句话,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您想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和王后结婚吗?” “为什么?” “因为我把女将军那张英勇无畏的照片献给陛下。” “为什么?” “因为她拒绝和我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