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利振扬

    「一天不见就耐不住寂寞投入别人怀抱吗？」临时飞到香港开会，一天多没看到姚安真是让我万分难受，她已经深深地佔据我的心了。一下飞机，我就想立刻见到她；好不容易等到她下班，却看到她亲暱的挽着别的男人的手臂有说有笑地走出来，还共乘一辆机车，好奇心驱使着我跟着他们，一幕幕映入我眼帘的竟是他们甜蜜的共享同一碗粥、同一支冰淇淋，感情好到这个地步，姚安！你到底是个甚么样的女人，真的是隻不专一的花蝴蝶吗？

    「啪！」我被姚安赏了个耳光，耳边的嗡嗡声提醒我适可而止，但我拉不下面子，在看到她惊喜的表情时，我就知道那男的和她之间甚么都没有了呀！为什么还是硬要说出那些话呢！

    姚安猛烈的关上门，我在门外听得到她啜泣的声音，好想紧紧抱着她止住她的泪，但嫉妒让我失去理智，不愿拉下脸。

    一个礼拜过去，我以为姚安会打电话或传简讯柔柔的要我别生气、要我去找她，但姚安就是姚安，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我亲眼见识过她的倔强；想念缠绕着我，让我坐立难安、辗转难眠，那就拉下脸先道歉吧，谁叫我如此为她着迷。

    『原来真是我自作多情。』在姚安家门不远处，我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进屋，在里头待了一阵子，然后依依不捨的道别。

    醋意瞬间衝上脑门，所有的嫉妒幻化成文字语言，一字一句的刺着姚安、也刻着我的心；我激动地抓着她却被她推开，她没有多馀情绪的关上门，该死的自尊心再度让我转头而去。

    「利先生，请问常小姐是您的新女友吗？」新车发表会上，我挽着一个小模出席，记者不断的将焦点放在我们之间的关係上，我不介意，因为我是故意的。

    「我只是邀请她担任我的女伴，你们不要乱写，破坏了她的行情。」

    「怎么会，能和利先生出席公开场合，是无比的荣幸呢…」小模娇嗔的回应、和记者聊了起来，但我完全无暇理会，在视线范围里搜寻着她的身影；终于，看到站在舞台角落的姚安，和她对到了眼，但她立刻收回眼神，低头看着手上的稿子。

    接下来每场活动、晚会，我都带不同的女人出席，当姚安和我眼神交错的时候，我希望从她眼中看到醋意、生气、嫉妒，但没有，她总是快速的闪过眼光、没有任何的表情，然后称职地把每场工作做得几近完美；唯一的改变，是她似乎愈来愈消瘦，又减肥了吗？还是，因为我呢？不，不可能是因为我，她心中根本没有我，我只不过是她眾多男人中的其中之一，没了我，还有大票的男人排着队，何必高估自己。

    『但你为什么看起来如此不开心呢？好久没见到你笑了。』每次姚安都只是淡淡的、制式的微笑，除了工作人员或宾客外，也不和人交谈，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女，游走在另一个世界。

    「你们这样算是违约，我可以告你们。」我严肃认真地对着陈俊仁说。

    「那就上法院吧！姚安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办法。」

    「你们公司也太没诚信了吧！说好全年度的活动负责人是她，怎能说换就换？」

    「我寧愿被冠上没诚信的头衔，也不想看到姚安一天天的憔悴，你要现在解约也没关係，我秘书会跟你谈。」陈俊仁说完便要走出去。

    「她在哪？」我拉住陈俊仁的手臂。

    「在意她吗？那当初就不要精神虐待她。」陈俊仁瞪着我。

    「快说。」我抓起陈俊仁的衣领，快要疯掉了。姚安就这样突然消失，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请假，二次活动没看到她，我请秘书项她公司确认原因，却得到她离职的消息，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开，我每天想着她无法好好专心做任何事，于是我出现在这里，恶狠狠的威胁陈俊仁告诉我她的去向。

    「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陈俊仁拨开我的手，理了理衬衫，「她很在乎你，已经很久没有人能牵动她的情绪了，甚至让她选择放弃工作远离。」

    「当初是你给我警告，要我不要碰她。」

    「但你还是碰了，既然招惹了她，就好好珍惜她。」

    「你爱着她吧！」利振扬突然明白了。

    「你不会到现在还不懂吧！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她，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敢追求她，追求到了也没有把握能掌握她，因为她是姚安，让人想放在手中疼惜、永远不捨得摔碎的姚安。」陈俊仁上前一步继续说，「她是个谜没有错，因为她害怕爱情，每次当她对恋爱对象开始认真了、甚至求婚了，她就却步了，还能立即抽身，没人搞得懂她，这些年，只要能每天看到她，我就心满意足了。」

    「算我求你。」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了，「告诉我她在哪。」

    「你了解她吗？如果了解的话，应该知道她选择用这种方式离开你，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陈俊仁说完走向门口，又回过头来，「听说她出国了，去哪，真的没人知道，试试这通电话吧，他应该是唯一知道她去向的人，若连他也不知道，就只能等她自己出现了。」

    「蒋橙奕。」我看着陈俊仁给我的纸条，不会是她的前男友之类的吧！

    「你好，请问是蒋橙奕先生吗？」

    「是，你是？」

    「我是利振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有甚么事吗？」

    「姚安，在哪里。」

    「不知道。」

    「请你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等一下。」

    「怎么？」

    「能见个面吗？」

    「有必要吗？」

    「有。」蒋橙奕答应了，也许他想亲手揍我一拳吧，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需要被殴打一顿。

    -酸酸的滋味，让爱走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