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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杯一掷

    星洁子凡走到床沿,见海因坐在床上,忍不住凑上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海因垂下眼帘,安静地由她亲,亲完了方才抬眼看她:“星洁先知。”却不说任何表明意图的话。他还裸裎着,星洁子凡刻意用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忽然牵起他的手腕,吻了一下他的手背,从床上抽出一条发带,然后让他向后靠在两个枕上,将他的两只手腕向后拉,并在一起,都绑在床柱上。

    海因不说话,倒是很配合她地抬手,在她倾身去系发带的时候,微侧过脸轻声酸溜溜地说道:“你对瑞溪公主好成这样。”星洁子凡红了脸,凑到他面前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你配合我一点嘛。”海因笑了笑,只道:“手下留情。”

    星洁子凡退开两步,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一节有手柄的皮鞭,有些像戒尺,两指宽、一节小臂长。她用末端挑了挑海因的下巴,又轻又快地在他锁骨下方抽了两下,那具结实的rou体抖了抖。鞭子向下游移,停在他胸前,很快就带着色情的意味挑逗起一边褐色的rutou,缓缓地碾压,抑或刻意地轻刺rou粒,时不时围着乳晕打转,并摩挲那块胸肌。海因道:“……痒。”“放松。”星洁子凡略倾身,在他期盼的眼神中伸手按揉他此刻绵软的胸肌,手掌包握着又轻轻推按,柔软的指腹偶尔擦过rutou,很快开始刻意玩弄起来。

    海因呼吸得急了,胸口起伏,闭了闭眼,才道:“另一边也要。”

    星洁子凡倏然直起腰,一鞭轻打在他喉结上:“怎么说话的?”

    “先知大人。”他略仰起脖子,“求你了。”

    星洁子凡俯身去亲他的喉结,半含在唇齿之间舔弄,玩得海因逸出短促的呻吟,甚至开口唤她“jiejie……”,她抬头,一只手按着他的脖根,另一只手一鞭精准地抽在他另一边的rutou上,唰唰又是两下,漠然道:“少求我。我可不是有求必应的人。”

    海因看她,她颔首,鞭子又快又准地落在胸肌上,每一鞭都隐约有破空声,一边利落地向腹部游走,一直打到腹肌和小腹上,然后是大腿,接着忽然柔情地拨弄了几下那根硬挺的rou茎,鞭梢在柱身上划着螺旋,绕了几圈,停在铃口上,海因腰后一阵酥麻,忍不住喘了一声。星洁子凡一声清笑,将鞭子抬了起来:“这样就硬了?”她微笑着问:“多少鞭?数了没有?”

    “十六。”他低声说。

    “你是——第几鞭起反应的?”

    “第一。”海因诚恳地说,“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我爱你,我享受你的爱抚。”

    星洁子凡怔了一下,下意识抬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笑。然后空着的那只手手心拍了拍他的脸:“乖狗狗。”她上了床,跪立着将腿心送到海因面前,“舔。舔到我够湿。”

    海因仰起头,仿佛被当面的丛林溺压着,但迫不及待地伸舌去舔弄,像小蛇游回巢xue般迫不及待。他知道那粒硬起来的小珠急需他的爱抚、舔弄和吸吮,他的刺激能在星洁子凡燥热的体内激起一簇一簇的火花,烧起温吞的浪。然后他去舔yinchun,自外向内,那里面的花唇颤颤巍巍地开合。他在想星洁子凡的表情,难耐又渴望,脸颊泛着潮红,对自己的红唇又抿又咬,她的腿一定在颤抖,想收紧合拢又想张开获得快感,她被远林语注视着,是不是更紧张了?她已经有水从xue里流出来了,微弱的山泉似的,他舔弄掉并借着液体去弄那rou瓣,便又有新的蜜液流出,他此刻心痒痒的,想在厚重的不透光的帷幕里cao她,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用舌头挑开花唇,伸进xue里,狠狠地舔,星洁子凡从喉咙里逸出呻吟,又是快慰又是渴求更多,她一边忍着叫唤,一边按住床,更深地向海因嘴里送:“乖小狗——好好舔jiejie——啊、啊!”

    “舔到了!呃啊、再用力一点——”细微的水声啧啧作响。星洁子凡感到身下人灵巧的舌头在xue口浅处那个点抽送着顶弄,完全舔舐一遍,舌面起伏,一阵阵酸意涌上来,被卷入浪潮中一样,一团花液从甬道内部坠涌下来,子凡舒服得低声哭吟,腿一软,撒娇般坐在海因一侧肩上,腾手去摸他的脸,残余的流出的液体浸湿他锁骨,和他的薄汗混在一起。她磨蹭着向后坐,柔嫩的xue口带着水痕擦过海因的胸膛。海因吞咽腥甜的汁水,道:“我服侍jiejie服侍得好么?”

    “很好。”星洁子凡喘着气,“我会给你奖励的。”说着,她慵懒地起身,在自己腿心抹了一把液体,握上他的性器,在那棒身上来回抚摸,海因舒气,被她拨弄着龟首,玩笑道:“真是敏感的宝贝呀。”

    她女妖一般的声音问:“是哪里最敏感、最舒服?”

    海因闭了闭眼,忍不住挺腰;星洁子凡一把抓握住那根东西,微微用力:“不可以调皮哦。”

    掌心的纹路蹭开包皮,前端充血涨红的龟首在手心里如宝珠滚动。海因的喉结急促起伏,哑着声音回答:“就是这里最敏感……先知大人,您抚摸我哪里都舒服。”

    星洁子凡似笑非笑地看他:“我是先知大人,你是什么?”她手指上有握笔茧,那茧子正按揉着小孔周围,另一只手在摩挲rou茎上分明的青筋。

    海因的脑子一片混沌:“啊。我是独属于主人的俘虏、低贱的奴隶。”那前面甚至流出两滴前精来。

    “奴隶。”星洁子凡咀嚼着这个词,似乎觉得有趣,“奴隶,让我快乐吧,我也会赐给你快乐。”她跨坐到海因下腹上,拨开花唇,扶着茎身吃进去方才那露在外面被蹂躏的龟首,如rou刃般弧圆的前端滑着吞进去,在柱身渐粗之处浅浅箍住了一下,借着润滑、有些收不住的坐势和海因向上的发力几乎全根没入。星洁子凡已经吃进去,不肯轻易吐出来,于是花道小幅度地起落,taonong,一边酸胀,一边摩擦过敏感点,任快感无声地涨潮,又一股液体兜头浇下,激得海因情不自禁微微挺腰,有力地抽送着,更添快感。转眼间她又xiele一次,一时趴在海因胸上大口地呼吸着,喃喃道:“我不行了……太多了……”海因低着头看她,回应她:“主人,好多水、好紧、好会吸,主人到了吗?”他蛊惑她,“主人,还想要贱奴给你更多快乐吗?”

    星洁子凡双眸含水地望他,海因看得心头有情欲的火在烧,喑声道:“子凡,我想抱你。”

    “好。”星洁子凡柔声撒娇,“要抱抱。”她缓缓地从阳具上起身,膝行两步,勉力解掉了系着海因手腕的发带,又退回原位,充血的花唇蹭着柱身,要将它纳回去,却因手上无力,只是打了个滑。海因活动着手腕,探下去,摸准了xue口,和星洁子凡的手协力之下,将性器堵了回去,然后他喟叹着,抱住星洁子凡,抚摸她的脊背、腰身,一边有力地入她,一边试探着“是这里吗”。他深知星洁子凡已经到了极限,除了呻吟说不出话,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更想着要她获得极致的快乐,深深地挺弄那淋漓的水xue,重重碾过敏感点,将她完全填满,让她不再空虚。她最后那点不受控制的水液像不停地满溢出来,被送上迭起的高潮封顶时几乎喷涌,她尖吟一声,yindao和yinchun痉挛,吸吮住正包裹的yinjing——jingye喷在她yindao里,水rujiao融,yin靡不堪。她陷在海因的怀抱里,神志模糊,不知是睡还是晕了过去。

    海因抽出手遮住她耳朵,抬头望着帘外,低声道:“殿下,她睡过去了。”

    帘幕轻轻动了一下。远林语的声音渐行渐远:“多谢。告辞。”

    海因松了口气,略略翻身,又将星洁子凡抱在怀里,过得片刻她才幽幽转醒,看了看他,似有察觉地问:“公主还在吗?”

    “她方才已走了。”海因抱着她,退出半软的性器,“和我上床,却喊她——要怎么补偿我?”

    星洁子凡累极了,阖着眼睛依偎友人温热的身躯:“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海因亲昵地吻她的脸颊:“今晚你这张床的一半。”于是子凡用手臂环住他的肩背:“等会给我拿热水来,我还渴。还有洗漱的水,要温的。”

    星洁子凡半闭着眼睛饮水的时候,远林语也在饮茶——她一来就打发走了所有仆从,因为她知道盛国那位皇子未必不肯折腰,只是自恃高贵,放不下身段和脸面,若无旁人在场,让他只面对自己这好歹是一国公主,多半还能冒出来只言片语。

    金漠国不产茶。茶树在游牧民族看来是娇贵的树种,约八十年前草原就有一位侧笠怀草帐主人留下了一部记录草原植物的图谱,提到茶树需要在温暖的地方才能生长,故而只生长在横舟川以南,尕狼草原或许只有少数西北高山里的封闭山谷,辅以温泉生热,才能勉强达到供给茶树热量的条件,或可尝试引种。两代人后才在高山部落中成功栽种一小片比公主之躯还尊贵的茶园。但极低的产量充其量让皇室和贵族尝到北地茶叶的味道,多年以来更多的消耗还是要靠从盛国和邺国进口。远林语翻着手上那本誊抄的《草原植物调查》,心底一片广袤的荒凉和爬升的暗火。

    她听见锁链轻移的声音,盛国的皇子问她:“你在品茶?”远林语意味不明地轻笑:“是啊。”不然呢?或许北地的蛮人配不上“品”这个字?

    “是什么品种的茶叶?”

    远林语对茶叶的品种不了解,于是合上书,充满恶意地嘲讽他:“聪慧的大殿下可以猜一猜,这是邺国已经失守的燕泽丘陵的上贡?还是楀州州府府主的珍藏?”她举着茶杯,居高临下地看着盛快玉,“又或者是——我们北方尕狼草原生长的奇迹呢?”

    盛快玉回望着远林语,道:“公主说笑了。”

    远林语歪了歪头:“我哪里说笑了?”

    盛快玉很烦躁。他被锁在这里的时候想了很多,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但他又必须平静——为了不惹怒北方蛮子,从骨气来说这不应该,但他终究是趋利避害的人——他想到第一次见远林语,她说自己有血气,也许她欣赏那种人,但以她的立场来看又不需要过于有血气。他闭了闭眼,故意问道:“金漠哪里产茶?”

    远林语微笑:“茶树生于南方也不是什么天生如此的铁律。”她转着玉杯——金漠国西北盛产好玉,那杯沿似乎镶着一道窄窄的金边,“想尝尝吗?”

    盛快玉不说话。他不愿意。

    娇俏但冰冷的女声说:“由不得你。”他的下颌被捏开。那只手在楯关风雪里握过银枪,在这间屋子里挥过鞭子。现在也一样有力。玉杯凑到他面前倾倒下茶水,但公主不肯让杯沿挨上他的嘴唇。一切都仿佛失控了,他感到任人宰割的屈辱,有甚于银枪锐利的枪尖。他几乎要被呛到,挣扎着要起身,牙齿磕上玉杯的边,坚硬的玉石撞上他的牙龈,一片渗出来的血。他咳起来。半杯茶水顺着他的下颌流淌到脖颈和胸前,湿透衣襟。

    小公主退后了一步,带着点冷笑,猛然将带着残渣剩液的玉杯从他胸前捞起来掷到地上,骨碌碌地转出好远去。有候在外面的人敲门,远林语方颔首沉声:“不必进来。”

    盛快玉硬止了咳声,道:“你生气了?”

    这句话听着倒有些心虚,又有些诚恳的小心翼翼,他自己说出来了之后有种宿命降临己身的感觉,因为语气、腔调都像他幼年时王府庭院里听见父亲对母亲说话,而他在脱口而出的一息后才察觉,并为之怔然——其实他也用相似的话问过前太子妃合氏。那是初婚的时候,后来一切背叛都来得太快,对于盛快玉来说,合芝受皇命的休离见弃、受父族的株连和自身的罪愆锒铛入狱,都像一道旋风,也皆如她饮鸩般从容。

    他的心远比记忆里说这句话时跳得更快,也更期待和好奇将得到的答案。

    远林语终于侧过眼眸,扫了他一眼。

    盛快玉轻轻扬起唇角,看着她。

    远林语眨眼,像看着一个童年时她暂未能射中中心的箭靶:“尝出来是什么茶了吗?”

    他没把握答出来,咬着嘴唇的边界,舔舐吮吸着唇瓣;鼻翼翕动,嗅空气里残余的茶香。远林语忽然俯身凑到他面前,舌尖拨着他下颌沾上的一根茶叶,送到他嘴唇上——他惊讶地微启嘴唇,和她的贴在一起——然后顺着湿滑的茶水,舌头伸进了湿热的口腔。远林语不会接吻,自顾自好奇地从他干燥开裂的外嘴唇舔到里面那光滑的地方,玩弄了几下,和盛快玉的舌轻轻触到了一起,她惊了一下,立刻退了出来。盛快玉原是不敢动的,他心口狂跳,鼠蹊发热,身体有些僵直,生怕自己过度的反应惹得小公主大怒,尤其是被她舌尖挑逗着的时候,他几乎抑制不住想狠狠地亲她。

    远林语的眼神有点疑惑,似乎是在疑惑自己应不应该生气,然而犹记得初衷:“尝出来了吗?”盛快玉喘着气,yuhuo焚身,硬得发疼,看着少女澄澈又直白的眼神,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忍耐:“是西府天梭——盛国的茶,所以是来自楀州州府,是殿下的战利品。”

    他说对了。但远林语现在更好奇他因为动情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她将手掌平放在他的胸膛之上。呼吸渐平缓,但仍有正常呼吸的轻微颤动。她拉开盛快玉衣襟的系带,满不在乎:“你也是我的战利品。”

    盛快玉胸膛起伏,感觉声音不是自己的,仿佛是灵魂里的另一个人在说话:“是。我是殿下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