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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站在办公室里,汤姆隔着窗子注视着花园里正在玩闹的两人。他身后左右两侧的书架上挤满了杂七杂八的书籍。

    汤姆实际上是马尔福先生的参谋,他依靠着这个身份在家族中处于仅次于老爹的关键地位,陪伴他的先生解决一个又一个棘手的难题。

    因此,当他看到他尊敬的先生离开哈利,转身走进这栋房子。他就明白他的先生已经知道今天必须处理一下的那些小事了,他的先生正是要来找他的。

    然后,汤姆就看到哈利尾随着先生进屋的这出小插曲。汤姆挤眉弄眼地做了个怪相,在心里嘀咕着要不要告诉老爹——关于他的甜心探出的小爪子。

    汤姆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份手写的名单,上面写着已获准私下见老爹的人。德拉科一走进房间,汤姆就把名单递给了他。

    “让他们进来吧。”德拉科迅速扫了一眼名单,边说边向汤姆点头示意。

    汤姆从门口走了出去,径直走向外面的花园,来到聚集在一起的求见者面前,然后他指了指名单上的第一个人。

    走廊里,哈利正站在窗户旁,好奇地观察着下面花园里聚集的人。汤姆走过来,站在他的身后。哈利感觉到了汤姆的存在,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为什么他们总是来打扰父亲?”哈利问道。

    “我从十二岁起就住在这里,”汤姆没有直接回答哈利的问题,“我父亲在我出生前就抛弃了我母亲,我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那时候我的眼睛感染得很厉害,在大街小巷里游荡。有一天先生在街上看到我,把我带回了这里,从此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那么,”哈利好奇地问,“父亲收养了你,你也是我的兄弟?”

    汤姆否定了他:“我没有被收养,我只是住在家里。”

    “哦!”哈利叹了口气,“你不想被收养?”

    “因为先生说,要我改姓有失我和我母亲的尊严。”

    汤姆默默地站在哈利身后,但他的思绪已经飘回了那些过去的时光。母亲去世后,他就彻底成了孤儿,白天在街头流浪,晚上睡在别人家的门廊。

    他事先就了解了孤儿院那群人的嘴脸,像他这样的病孩子只会死在那里,所以他选择拒不接受救济。

    那时他的眼睛正在生病。附近的人都在悄悄地议论,说他的眼疾是被他母亲传染的。每个人都开始担心被他传染,尽可能地躲避他。

    在先生把他带到家里后,他得到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番茄rou酱意面。这顿饭的味道他至今难忘。

    他最值得尊敬的先生,以最自然的方式,默许他作为家庭的一部分存在,而从未问过他的经历。他甚至被带去见一位眼科专家,后者治好了他的眼疾。

    在整个过程中,先生从未以父亲的姿态自居,而是以监护人的身份出现的。从没有在表面上对他流露过疼爱,也从不把作为父辈的意志强加于他。

    在他大学毕业之后,又送了他去法学院深造。在他通过律师资格考试后,主动支持他从事想从事的事业。先是发动一些要打官司的人去找他,然后帮助他成立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直到他低下头,对他事实上的父亲说:“我乐意为您效劳。”

    当时他的先生惊喜交加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他坚定地点点头。那会儿他还没有真正了解到先生的权力之大,并且直到现在,他其实也不能说自己真的了解了一切。

    “我要像您的儿子那样为您效劳。”他的眼睛直视着先生的眼睛,言外之意就是要完全忠诚,完全接受先生作为父辈的权威。

    他的先生也以同样的方式理解他,并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这是他加入这个家庭以来,他的先生第一次对他表示出父亲般的爱意。

    此后,先生就真的彻底把他看作自己的儿子了,但有时会提醒他,也许还有他自己:“汤姆,永远不要忘记你的亲生父母。”

    汤姆是根本不会忘记的。

    记忆里的他mama是个邋遢女人,被癫痫折磨得麻木不仁,但对他抱有一种奇异的爱意。她还活着的时候,时常让他感到可怕。

    她始终深爱着他的父亲,即使他在她瞎了之后,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热衷于坐在那里喋喋不休地重复着他们的相遇,怀念着那场义无反顾的私奔。

    她总是用那还没有失去全部光感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时而遗憾他居然长得不像他那俊美的父亲,时而哀叹自己失去劳动能力,不再能继续刺绣赚取高额报酬。

    后来当他染上眼疾,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他以为自己也会变成像他母亲那样的瞎子。他在街头流浪,像动物一样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直到改变了他命运的那个奇迹——先生发现了他,把他带到家里。那之后的几年里,他一直都在持续不断地做噩梦。但每当他清醒过来之后,马尔福先生的面容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就又再次感到安全了。

    在汤姆开始为他的恩人效劳之后,他很快就成了大家公认的在事务方面有特殊素质的天才。他的工作总是干得很出色,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先生一次也没有指责过他的不足。

    今天的接见本该结束了,但汤姆又再次走进了办公室。德拉科抬起头,无声地询问着他。

    汤姆恭敬地解释道:“马克斯·布鲁图斯来了,虽然他没排进名单里,但是他想见见您。他说要当面向您祝贺。”

    德拉科今天第一次显露出一些惊喜的神色,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人带到他跟前来。汤姆点了点头,刚要转身离去。

    “等等,”德拉科开口叫住了他,深思着皱起眉头继续交代道,“慢一点带他进来,先给我把哈利找来,这是让他跟着学点东西的好机会。”

    哈利对马克斯·布鲁图斯那张凶相毕露的脸感到很惊奇,好奇地询问起他的过往。汤姆完全领会到先生的用意,就是要让哈利慢慢地参与进家族的事务里。

    他直白地和哈利介绍,马克斯·布鲁图斯的主要才能就在于能够独自一个人完成任务,不仅不需要同伙帮忙,而且总是能做得干净利落。以及他对先生的绝对尊敬。

    “之前有几个人不满足于瓜分到的利益,他们策划了一次暗杀,而且险些真的杀掉先生。”看着哈利有些茫然的眼神,汤姆开门见山地解释,“马克斯主动前去跟踪追击他们,结果不到七天他就解决掉了所有参与刺杀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父亲因此重伤?”哈利不禁毛骨悚然,担心起德拉科身上是否留下暗伤。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子弹正好卡在肋骨上。”汤姆说,“取出来之后就平安无事了。”

    说真的,马克斯·布鲁图斯这个人,就算是死神见了都会被吓得躲开。他如果直接走在街道上,见到他的人的脑子里就会轰鸣起危险的信号。他就像戴着一副凶神的面具。

    他凶恶残暴的名声令人闻之生畏,同时他对马尔福先生的忠诚也有口皆碑。他本身就是支撑马尔福先生的权力结构的支柱之一。

    马克斯·布鲁图斯不怕警察,不怕上帝,不怕地狱,但是他对马尔福先生却甘心情愿地表现得既怕又爱。他毕恭毕敬地站在老爹面前,有些结结巴巴地说了些恭喜的话。

    然后他局促不安地送上一个装满金条的盒子,就做完了他这次前来的所有事情。哈利能够看出了德拉科态度上的变化,他接见马克斯就像国王接见他的功臣一样。

    那种态度绝不是亲热,而是带着一种强烈的尊严感。他的每一个手势和每一个用词都在表明马克斯受到他的器重,并且他对于这份礼物没有表示出一点惊奇的样子。

    德拉科心里明白,马克斯就是在用他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最大敬意。德拉科只字未提他的这种笨拙的行径,只是说了一句非常郑重其事表示感激的话。

    然后德拉科向他介绍了哈利,并且希望他能有时间指点哈利一些技巧。马克斯·布鲁图斯脸上原来凶神一样的神情消失不见了,反而因为自鸣得意而显得眉飞色舞起来,他激动地点头同意老爹交代的任务。

    哈利站在门口把门拉开,马克斯吻了一下老爹的手,然后就带着哈利一起出去了。门外哈利小心谨慎地向他友好地笑了一下,马克斯则尽量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但却显得有些狰狞。

    当门关上之后,德拉科如释重负似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使他神经紧张的人。

    马克斯是那种不会真正屈服于控制的人,对待他必须像对待炸药一样地小心谨慎。但即使炸药,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它爆炸而不造成损害。

    当哈利在德拉科的床上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早早醒来了,正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打电话。虽然最近哈利已经逐渐习惯了身上别无他物的感觉,但这次贞cao锁又再次套在了他的yinjing上。

    “我记得是我在跟你打交道,而不是我的儿子。”德拉科对电话那端说道。

    他伸出空闲的手,扯了扯男孩胸口上的乳环,哈利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接着德拉科的手向下滑动,开始玩弄起贞cao锁。然后手指再次向下移动,男孩顺从地张开双腿,迎接着他。

    “艾勒,”德拉科淡淡地说着,哈利强忍着不要流露出厌恶,“哈瑞斯手里只有贝斯特,其他产业可还没有交给他呢。”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既然我经营不善,那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哈瑞斯?”随着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一丝不耐烦,手指也有些粗暴地直接戳了进去。德拉科顶弄起前列腺,哈利开始扭动起来。

    yinjing试图勃起,却被贞cao锁禁锢得很痛。但即使这样,哈利依旧把双腿折起来,捉住自己两边膝盖。他尽量不去多想眼下的快感,试着让自己只接受父亲施予他的快乐,而不是去闹着索要更多。

    “外头都在这样传吗?”德拉科的语气变得冷酷起来,“那么是外头都在这么传,还是哈瑞斯在这么传?”

    哈利知道他的父亲远比哈瑞斯以为的要狡猾,他也知道德拉科在计划着上演一出权力秀。不过他还不知道自己将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已知的情报太少给不出他什么头绪。

    “今晚过来一趟吧,”德拉科宣布道,“我想我们得想个办法修正一下这个问题。”

    他把电话放到床上,然后目光阴沉地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手指则用力戳着前列腺,把男孩刺激得整个臀部都抬离床面了。

    “早上好,哈利。”德拉科把手指抽走,“抓紧时间去洗漱,然后下楼吃早餐。”

    “早上好,父亲。我知道了。”

    哈利擦干身上的水分,低头观察着自己rutou上的小环。他抚摸着乳环轻轻扯动,感受着那股钝痛,他能察觉出yinjing居然因为疼痛而变得蠢蠢欲动。

    哈利放弃探索自己的身体,起身下楼吃早餐。这么久以来,他的屁股里第一次没有塞肛塞。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舒服的事情,但是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他苦着脸,用勺子在麦片里搅了一下。

    “有问题吗,哈利?”德拉科发现了哈利的异常,把报纸放在了一边。

    “没有,父亲。”但是哈利依旧坐立不安地待在椅子上等待着命令。

    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他让哈利开始喜欢照别人的吩咐去做事,变得喜欢在做完事情后得到表扬,变得喜欢让自己属于德拉科。

    所以就算哈利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真善美的世界,那么又怎么样?怎么也不会有比他曾经的那些遭遇更加糟糕的存在了。

    德拉科狠狠地进出着哈利,用势在必得的挺进宣示着对他的绝对占有。每一记挺进都像是一场征服,而哈利每一次都臣服于他。

    在即将高潮的时候,德拉科的手紧紧抓住哈利的头发令他的头向后仰。他的胯部紧贴着哈利的屁股,yinjing开始胀大并射精。

    当他抽出去时,哈利能感觉出jingye正从他的后xue流淌出去。男孩夹紧屁股,想要把它留在体内更久一些,想要感受那股灼热更久一些。

    德拉科用手指把哈利杂乱的头发捋顺一些,接着他又轻拍了一下男孩挺翘的屁股,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去跟着你的老师完成今天的训练吧。”

    哈利在轻吻了德拉科的侧脸后,离开刚刚倚靠的桌子,弯腰从地上捡起来自己的衣服。

    “哦,对了。哈利?”在男孩走到门口时,德拉科再次出声喊住了他。

    哈利转身看向书桌的方向:“怎么了,父亲?”

    “今天完成训练后,你最好去睡一会儿。”德拉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他的文件,“今晚我会有客人要来,你得拿出你最好的状态。”

    今晚餐桌上的气氛没有直接剑拔弩张,而这些客人中哈利认识的只有哈瑞斯和艾勒。这些人虽然收敛了气势,但根据哈利了解的情报,他们正是家族中渗透到了社会各个阶层的关键成员。

    他们可能是坐在报摊后的营业员,也可能是出席某个时尚派对的艺术品投资人;他们可能是邻街每天出来散步的慈祥老人,也可能是政府机关里义愤填膺的议员,再或者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更甚者,他们还可能是天主教堂的某个神父,在时代杂志封面上锋芒毕露的金融大鳄……

    “看来是给他穿环了。”哈瑞斯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的哈利,那紧身的衬衫使得乳环的形状过分明显。

    德拉科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是的。”

    “天呐,父亲,有没有搞错?”哈瑞斯嗤笑着摇了摇头,“你简直就是个笑话。”

    德拉科挑了挑眉:“那在你看来,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笑话?”

    “你平时对那些合伙人心慈手软还不够,还从窑子里捞人上位。”哈瑞斯轻蔑地瞥了哈利一眼,“我们可是正经帮派,没人是靠着卖身往上爬的。”

    德拉科思忖了片刻:“我倒不这么觉得。”

    “一个被玩烂了的婊子。”哈瑞斯反唇相讥,同时瞪了哈利一眼,“他就是个小浪蹄子,对着谁都能发sao。”

    “换了我就不会这么小看哈利。”德拉科静静地说。

    “换了别人,他一样会像这样乖乖张开腿。”哈瑞斯摇了摇头,“你就是个笑话,迟早会被这个婊子卖掉。”

    哈利谨慎地瞄了德拉科一眼,然而他的表情滴水不漏。

    如果真有人在外面放话说老爹是个笑话,那只能是哈瑞斯自己。哈利甚至觉得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嗤!”角落里那个黑发红裙的女人欣赏了半天自己的指甲,除了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她一直很安静。

    无视别人投来的目光,她不耐烦地开口:“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德拉科你这个老爹对他们确实太心软了吧?”

    “应该像潘西你一样狠,直接带人扫射老查理。”潘西旁边高颧骨深色皮肤的男人放下手里一直把玩的打火机,眯起棕色眼睛嬉皮笑脸地插嘴,“那次德拉科送你的白裙都染红了。”

    “布雷斯,”潘西放弃了美甲,视线转向布雷斯,“你有意见?”

    “好了,”德拉科终于开口,“有人想和我一起去客厅喝一杯吗?”

    哈利从汤姆听说过,副手潘西·帕金森和顾问布雷斯·扎比尼。

    一个是掌管所有执行官的指挥官,一个是负责调解内部纠纷和解决沟通问题的倾听官,这两个人都是老爹最亲近、最信任的家族成员。

    德拉科上台后,家族势力不断发展壮大,由于他需要经常与各色上流人物社交博弈,所以一直都是严格按照三件套西装加大衣的搭配示人。

    在了解到德拉科从不松懈的个人习惯后,哈利开始逐渐习惯同样的风格。而就在这个时候,哈利注意到布雷斯也用了类似的装束,不过却配了一个领结。

    通常情况下,黑帮分子是不会戴领结的,那是低下的象征。布雷斯是在场成员中唯二戴领结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表达自己的忠诚,突出他是老爹最忠心的下属。

    德拉科对哈利微笑了一下,从餐桌边站了起来:“一起来喝一杯,聊聊天吧。”

    哈利默默地跟着德拉科离开,用余光扫视着房间里在座的各位执行官,心里暗想,在这顿有趣的晚宴上,是不是没有几个人吃到了该吃的味道。

    哈利跟着一起走进客厅,德拉科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四肢着地跪好,乖宝贝。”

    哈利静静地盯着他看,德拉科已经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双腿张开坐好了。瞧见哈利在看他,德拉科轻轻敲了敲膝盖。

    哈利顺从地向他跪下,然后把头搁在德拉科一侧膝盖上,体会着被手指梳理发丝的感觉。 他在那里静待了很久,闭上双眼聆听周围的谈话。

    哈瑞斯似乎在急躁地等待着什么,此刻并不想谈生意或者德拉科名誉的问题,而是心不在焉地扯着别的话题。

    他们聊着足球,追忆着曾经亲密无间的过往,空间里的气氛开始缓和下来。他们不断地闲聊着,偶尔有家族成员们从另一个视角补充些什么。

    对哈利来说,一切似乎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每个人的声音都变成了沉闷的嗡嗡声。哈利基本什么也没听进去,也没有注意门铃响了,更没有意识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

    当艾勒走进房间时,除了哈瑞斯激动地跳起来和他拥抱握手,德拉科老爹仍旧稳稳地坐在他的真皮沙发上,其他人都对他很冷淡。

    艾勒瞟了一眼哈利,然后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德拉科却一点儿也不理会,只是轻轻拍了拍哈利的侧脸。

    “哈利?”是德拉科温柔的声音。哈利猛地惊醒,抬起眼睛看向德拉科。他到底做了什么?

    一瞬间,哈利比任何时候都震惊,他竟然这么快就失去了应有的警觉。但当德拉科温暖的目光环绕着他时,他意识到一切都好,只是因为他在父亲身边。

    艾勒端正的脸被嫉妒所扭曲,嫉妒过后他依旧试图伪装自己是个有礼的体面人,转弯抹角地开口:“您得原谅我的迟到,这并非对您的不敬。毕竟我得先去了解一下大家的想法。”

    “艾勒,”德拉科说,“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请坐吧。”

    艾勒坐到了哈瑞斯副手的位置上,依然盯着哈利看,仿佛这个尤物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哈利抑制住对这份觊觎的反感,环顾四周,发现汤姆和潘西·帕金森暂时不知去了哪里。

    “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哈利。”德拉科揉了揉哈利的头发,哈利抬起头,直视着冰冷的灰蓝色湖面。

    你可以。那双眼睛在说。经过一番挣扎,哈利摒弃心中升起的困惑,起身站在德拉科的侧面。

    艾勒的脸已经涨成了可怕的深红色,他忍不住单刀直入:“也许这应该是少数人的私下谈话?”

    德拉科摇摇头说:“我信任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也敢把我的命托付给他们。把他们打发走是对他们的侮辱。”

    大律师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声音安静了下来。他通常用这种声音来安抚惶恐不安的委托人,不会过分暴露他的感情。

    “当狼王变得心慈手软,就是时候诞生一个新领袖了。”艾勒做了个同情的手势,然后继续讲,他的声音里开始充满痛苦和不忍,“我们的事业现在需要一位更年轻的领袖来领路。”

    德拉科凝视着对方,就像神父在倾听忏悔一样,不动声色的对这份发言表示重视。但当他开口说话时,吐出的每一个词都因为尊严被践踏而变得冷酷:“你们可以不爱我,对此我只会伤心,但是现在你们是在不尊敬我。”

    哈瑞斯哼了一声:“您总是要告诉我您希望要什么,但现在请您干我所希望您干的事情。”这些话里带刺,透出十足的傲慢。

    “那是什么意思?”德拉科板起面孔,严肃地打量着哈瑞斯,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扎进对方的心里。哈瑞斯脸色发红,但毫不畏缩地回望着他。

    最后德拉科给出答复:“你是在想入非非。”

    艾勒提高了嗓门,清晰地说:“有同样想法的执行官们已经带人包围了这里。”

    听到这句话,哈利不禁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手掌里。布雷斯·扎比尼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地笑着,这是他进入客厅后第一次对这幕好戏做出反应。

    德拉科从沙发上站起身,他的声音毫无感情,听起来就像冰冷的死神。

    “一个是我养大的儿子,另一个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伙计。”他对艾勒和哈瑞斯说,“今天,你们准备走到一起,一脚踢开曾经受过的恩惠。”

    他把手向上一扬:“你们过得很好,享受着我的庇护,没有豺狼在外面撕咬,你们就开始觉得不需要我了。”

    德拉科停下来,礼貌却又嘲弄地笑了一下:“好吧,你们伤了我的感情,但是我也并不想把自己的善意强加给那些不尊重我的人——那些认为我无足轻重的人。并且……”

    说到这里,德拉科故意轻蔑地模仿起哈瑞斯的声音:“‘请您干我所希望您干的事情’,我听完并不觉得生气,但是我要问你,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值得我儿子对我如此无礼?”

    哈瑞斯在痛苦和恐惧中高声说:“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我只是想让您退休而已。”

    艾勒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这矫揉造作的提醒,连布雷斯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讥笑。

    “你不用咳嗽,我知道你嗓子没问题。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父亲,我想你还不能干涉我的家事。”哈瑞斯摇摇头,固执地说。

    “说得好极了。那就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至少我没教出一个想杀他父亲的畜生。”德拉科“啪”地一下双手合十,“亲爱的艾勒,尽管你践踏了我们的友谊,但我必须承认:你巧妙地激起了我儿子对我的怨恨。”

    他按捺着愤怒的话语里所包含着的残酷挖苦和冷嘲热讽,让哈瑞斯备受煎熬。但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用一种得意洋洋仿佛胜利者的口吻说:“我要求您做我希望您做的事。”

    德拉科直截了当地说:“恩怨不能牵扯到家人。”他瞥了一眼哈利,“我觉得他还是先回去他的房间,我们再讨论这些事比较好。”

    “那是当然!”艾勒笃定地插话,语气义愤填膺,“美人是精致易碎的花瓶,应该得到爱护。”

    德拉科没理他,伸手揉了揉男孩的脸颊:“上楼去吧,哈利。”

    哈利直直地看向德拉科的眼睛,然后他克制住想要怒视那两个无耻之徒的冲动,匆匆离开房间直奔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