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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人类,碳基生命的一大群体。恒星爆炸,万千粒子穿梭在宇宙之中。最终落在地球,生根发芽。每一个人,都来自遥远的太空。每一个人,都是曾经闪耀过的恒星。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世界,我的宇宙,我的全部。My,Love。第94章成人礼虞翊是在一个雨夜被送进星星福利院的。天被密集的阴云遮盖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他被摆在一个塑料盆里,还是桃粉色的。超市9块9就能买到。送他来的人冒着雨把盆放在铁栅栏旁边,甚至没有找一个遮挡物。雨水淅淅沥沥地从夜空中打下来,啪嗒啪嗒装进了塑料盆里。婴儿一声都没哭,呆滞地吃着手指,在雨夜中陷入沉眠。第二天一大早还是来送牛奶的送奶工发现的。大门口放着个乍眼的盆,盆里装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一夜的暴雨盛了半盆,差点把孩子呛死。送奶工抱起孩子就往里跑,正好撞到起床的院长。院长吓了一跳,紧跟着看过来,问,这谁家的娃娃?送奶工把孩子交到院长手里,说:“有人放你门前的,估计是养不下去了。”他沉沉叹了口气,福利院经常会遇到这种事情。有时是家里人直接送过来,有时裹着一个毯子留一张字条。这是第一次遇到什么也有没有的情况。就一个廉价的塑料盆,灌了一夜的雨。院长着急忙慌地把孩子抱在怀里,手往额头上探了一下,guntang得吓人。院长拉着送奶工,坐在他小电驴后面就带着孩子往最近的儿童医院赶。医院里,医生一量体温。已经40度了,再拖几个小时可能会烧出大问题。赶快打了针退烧。那一片区域都是和男婴差不多大的孩子,脑门儿上插着针,嗷嗷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嘹亮。给男孩扎针的护士惊讶道:“这孩子都不哭啊?”院长这才发现异常的地方。从刚才到医院,怀里的孩子一声都没发出过…………不会是个哑巴吧?院长当时第一反应是,将来不好找领养人。院长接着问:“要不做个检查?是哑巴怎么办?”护士紧接着皱起了眉:“不太可能是哑巴,婴儿的哭和哑巴的关系不大。”她捏了下男孩柔软的小手,男孩仍旧没有太大的反应。“我觉得您再观察一段时间,有一定的概率可能是先天孤独症。”护士说。院长看了眼怀里的孩子,莫名放下星星福利院有两个不同的分部。一个是收养普通的弃婴,另一部分就是收养这些先天自闭的儿童。有一部分孩子会在成长中由于外界的影响而渐渐好转,也有一部分很难好转。自闭儿童一般很少会有人来领养,都是在福利院自主长大,优秀的会被研究所带走培养,剩下的则会被招募来的慈善机构养到成人。挂了一上午盐水,院长拖着一直等在医院的送奶工,把孩子裹进怀里回到了福利院。由于孩子的生父母一点东西都没留,他们甚至连孩子姓什么,什么时候出生都不知道。院长姓虞,福利院所有没名没姓的孩子都是用的院长的姓。但是起名就难住了。叫什么好呢?院长在男孩的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脚步放慢朝前走着,骤然停住脚步。廊檐下停着几只红喙白鸽,有人洒了一地饼干渣。男孩靠着柱子,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吃食儿的鸽群。“越戈。”院长朝他招了下手,说:“过来看看,新来的小弟弟。”越戈才三岁,满是稚气的小脸仰起来,呆呆地看着她…………也许是在看她手里的那个孩子。院长隔得老远才看到越戈身后的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她抱着婴儿走过去。才看到是一根羽毛,洁白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羽毛。院长靠近的步子有点大,登时把一群白鸽惊扰。白鸽展翅旋风而起,直冲高耸云霄。院长小声惊呼了一下,看着怀里的孩子,说:“叫你虞翊好不好呀?虞翊……”她对着怀里的孩子重复了两声。站在门前的男孩,看过来,冷漠的眉眼映满了小小的身影。“虞……翊……”院长吃惊地抬起头,看着男孩。这是他自会说话后第三次开口。第一声是“mama”。第二声是“院长”。第三声是……虞翊。虞翊被送来的雨夜正好是那年的中秋节,8月15日。院长为了讨个喜气,同时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沾沾福分,在报资料的时候登记的出声就是8月15。虞翊就这样在一个特殊的福利院长大了。前15年的生活一共发生了两次变故。一次一次是他在15岁的时候,消失11年的越戈又回来了,并且领养了他。两个人。一个刚成年,一个还差3年才成年的孩子,组成了一个家。登记手续是越戈带着虞翊一起去办的。那天是6月12号的上午,8点11分。虞翊记得很清楚。越戈早晨从楼下买了2碗豆汁儿加4个油饼,还附送了一小碟咸菜。10点22分。他们出的门。家不远处就有一个民政局,走过去大概15分钟的脚程。手续办的很快,不到10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办好了。越戈拿着户口本,翻了两页。手有些颤抖,第一页是他的名字,第二页是虞翊。越戈把户口本递到虞翊面前。虞翊垂眸看了一眼,左手拉了下越戈的衣角。指着门口的一个老头。老头身前放着一个白色的、泡沫的,廉价保温箱,前面贴着白底红字——老冰棍,1元1支“想吃?”越戈微微低下头,看着虞翊。虞翊沉默着点了点头。那个夏天的记忆就停留在,虞翊舔着凉爽的冰棍,一手被越戈牵着。盛大而灿烂的阳光下,把他们的影子压得很低。又矮又圆,像是两只虞翊在动物世界里见过的帝企鹅。天气很热,冰棍没一会儿就化了。黏腻的糖水顺着虞翊的指尖滑了下来,他骤然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着越戈。越戈迟疑地问,怎么了?虞翊摇了下头,指指手上沾着的糖水。声音又轻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