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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仍然留在工位上,另一部分则站起来逐渐向孙攀峰靠拢,看起来好似白天的接触使这一批人能够特异性识别,将孙攀峰当成了头号大敌,这陷阱恐怕一开始就专门为此人而设。赵浅心念一动,他拉了一把邓易,两人同时从孙攀峰周围离开,造成孙攀峰孤立无援的假象,那些直冲而来的尸体们果然缺少判断,丝毫未曾留意到另外两个人,依然直冲孙攀峰而来。诱饵已定,罗网可织,但缺少杀伤性的武器,赵浅回过头,又将心思动到了这扇玻璃门上……心脏的保护层不论敌我,一律撞上去就弄死,这扇玻璃门的功能与其相似,利用得当就是最趁手的兵器。按位置推算,这一层应该是位于心脏和肺部之下的横膈膜,倘若建筑进化到需要呼吸的程度,恐怕每过一段时间这一层就会震动起伏,到时候将会很难确保敌我位置的变动幅度,这门伤人的同时恐怕也会伤己。“你的道具,”赵浅看了一眼邓易,问得十分直接,语气中还有几分不容转圜,“我希望你不要隐瞒。”邓易又转了一下戒指。之前危急时,他都没用到这件道具,倒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他这件道具实在……很鸡肋,有时候就起个带着好看的作用,导致他偶尔会忘了,只在极度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找个安慰。“我的道具是惊蛰时发的,用处……”邓易将戒指摘了下来放到赵浅掌心,随后在戒指边缘双击三下,赵浅的手掌心像是被静电触了一下,只有一丝尖锐的疼。这东西确实没什么用处的样子,看起来邓易跟傅忘生差不多,都非的很有一套。孙攀峰那边已经被团团包围,好在这些人的手里都没拿着砍刀,虽然打不死但本身的杀伤力也很一般,孙攀峰上蹿下跳的拖着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按赵浅的安排,孙攀峰跑来跑去都是围着前台绕圈子,原本追堵他的人群又再度分为了两部分,有六七个直接站住了,直愣愣的立在旁边,跟那些工位上的尸体差不多,像是一瞬间死绝了,动也不动,甚至直接瞑目,绝不诈起来挠人。赵浅忽然将手掌一翻,那枚戒指就被他捏放在了门把手上,随即开口,“孙攀峰,将人引过来,”又对邓易道,“等他们走进了,将道具用起来。”孙攀峰毫不犹豫,邓易倒是想犹豫,刚准备说话就看见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冲自己过来,只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照做。小小的戒指刚好能端放在门把手上,随着邓易敲击的动作,电流随着玻璃门游走,一瞬间整道门都被影响,至边缘全部伸出锋利的尖刺。孙攀峰与赵浅相处这些时日,知道他必然是想搞事情,所以上着十二分的心,见利刺扑面而来赶紧脚下转弯,借摔出去的冲力堪堪避开这些要命的东西。邓易虽不是那么了解赵浅,但老手的直觉不容小觑,几乎是跟孙攀峰同时规避了伤害。“……下次能不能先警告一声!”邓易吓出了满头冷汗,“再这么下去,我死在你们手里的概率会比较大!”赵浅是个切开黑,可惜除了傅忘生没人能窥见他的本质,屡屡觉得他可信也就屡屡被坑。他们这边危机四去其一,傅忘生已经赶到了上一层,留在这一层的人不大愿意跟这一地的死尸为伍,所以将玻璃门一关,都聚集在走廊上休息。但也有特殊的,当时被虫卵寄生的两个人除了柳召云,还有另一位留在了这一层,他跟齐采月是队友,因此对这些虫子深恶痛绝,正试图研究它们的身体构造,要再来一次虫灾,不至于输的这么惨。“你怎么回来了?”王小琪眨着不知所措的眼睛。傅忘生直接冲过去将玻璃门打开,他满脸严肃,一点没有之前嘻嘻哈哈的影子,“有一层还没扫干净……你们留在外面,别进来。”目前经历过的四层当中,最可能藏着猫腻的就是这一层和顶楼之下的那一层,只因这一层没有找到始作俑者,而顶楼之下的那一层将乘客推了出来,难以论定完成结果。虽说未能捕捉住“精神失常的同事”,这两层也已经被破坏殆尽,就算有东西藏在暗处,也仅限于藏起来罢了,不会再有巨大的杀伤力,傅忘生一个人就能应付,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傅忘生刚一进去,就遇到了那位留在里面的乘客,他也姓齐,叫齐信,昨天的时候自我介绍过,就因为与齐采月同姓觉得双方有缘,才成为的队友。齐信手中有刀具,正在解剖那位拟态的肚子,王虫寄生其中,看样子是死了,但谁也没亲眼看见,终归有点不放心。他手法娴熟,傅忘生只瞧了几秒就判定他在现实世界中应该与大夫挨边,与齐采月组队,很有可能也是为了就近照顾孕妇。有时候在站点里呆久了,为了自己的性命汲汲营营无数次,后来就逐渐看开,也会对他人上点心——危难之中,是会激发人性最为自私贪婪的那一面,却也容易剖出宽容与大义。齐信感觉到了傅忘生的目光,“我是个兽医,这项工作很适合我……你刚才的话我听见了,这一层交给我吧,我来查。”“……好,如果任务npc正在这一层藏着,到时候必想与你鱼死网破,你自己小心。”傅忘生说完,又毫不犹豫地退了出来,“我去上面看看。”第85章第85章傅忘生到达目标楼层时,最为明显的感受是心理上的压力降低了很多,但幻觉这一样却得到了加强,尚未进到办公室中,傅忘生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气。没人喜欢自己的五感和精神被cao纵,尤其是傅忘生这样对自己的把控能力超出常人的,他与赵浅在一起时,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心猿意马未曾抑制住,恐怕直接就跳过了暧昧阶段,直接走向了调戏不成反目成仇。但即便如此,傅忘生还是叹了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没有沾到干涸的血液与断肢残骸的情况下,傅忘生眼前之物还是发生了变化,白天好好一个办公室,晚上好好一片肺叶,此时全部扭转成了黑黢黢的洞窟,里面堆满不明生物的尸体,招呼着傅忘生赶紧进去送命。没有赵浅在身边,傅忘生的轻狂与沉稳就形成了极端分明的对比,两边都似刀削的裂谷,一种浑然强大的气场缓缓渗出。刚踏进这充斥着幻觉和陷阱的洞口,就有什么东西迎面而来,傅忘生下意识地伸手一接,竟然是巴掌大的银色酒壶,壶里灌满烈酒,傅忘生在抬眼的一刻瞳孔瞬间收缩……赵浅坐在不远处的岩石上,手边放着电筒,模样与现在没多大差别,只是更加年轻,才二十上下,五官也不似而今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