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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原地歇歇,而且她坐得端正,手里头还拿着个树叶,冲着旁边杨马海的尸体气哼哼的扔过去。那树叶飘起来,再打着旋落下去。太子下马。太子走过来。太子蹲在她面前。凑得挺近。谢桥头往旁边一侧:“我这是一时失误才狼狈了些,他一脸倒霉相,印堂发黑,我就知道,他要死的,一切都在……本半仙的预料之中。”“算人不算己,他印堂发黑那也是因为你,你能瞧得出来?”赵玄璟笑了一声,“腿软了不是?你这善事做的竟如此拼命?莫不是觉得阎王爷能放过你不成?”“殿下,今儿好巧啊?你来城外狩猎吗?”谢桥立即转移话题。她高深莫测的形象啊!就因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没了。“有人报案,恰好孤到那城外巡视,便想着,或许今日能救个迷途的羔羊回去。”赵玄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略低:“若是爬不起来,请孤帮帮手也是可以的。”他就是知道谢桥在这外头做好事儿,坐在城楼上看看。谢桥连忙摆手:“不用了,此地风景甚好,我再坐一会儿。”谢桥说完,又看了看他的右手臂。果然瞧着那手藏在衣袖里,露出的指尖微微有些抖动。刚才那一箭,哪怕是左手使力,右手也需要绷着的。一箭穿胸,多大的力道?第334章大事儿!谢桥心里还挺不好意思的。“手没事儿吧?”她又坦然的问道。听到她这话,赵玄璟都怔了一下,随后那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还不错,捧你起来的本事是有的。”捧?谢桥舔了舔唇。她又不是拇指姑娘。旁边一直寸步不离的周蔚宗这会儿都替谢桥擦了一把冷汗。这姑娘竟然敢直接问殿下手有没有事儿!真是有胆色!也就殿下惯着她、惯着她,都不给点脸色瞧瞧……想是这么想,可周蔚宗冲着谢桥还笑,甚至规规矩矩的小声招呼了一句:谢半仙。谢桥好歹也赚过周蔚宗的金子,这都是大客户,所以她的态度也极好,面上都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过了一会儿,谢桥觉得自己好多了,这才爬起来。那些人都被绑起来了,家丁们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成了一排,看上去大气都不敢出。谢桥腿脚还有些抖,但能稳得住,她走得极慢,走到那些人面前。“为什么算计我?”谢桥开了口,“最近官兵本就在保护这些灾民,你们一定是算好了时间,并且找人盯着我的行踪这才下手的吧?明知道我最近在做好事儿,所以费尽心思将我引过来……有人指使,对不对!?”那些人缩头缩脑。“主动交代,从轻处罚。”赵玄璟十分干脆的扔了一句。这话一出,立即有人开口:“原荣知道!他一直在城外,后来找上了我们老大,说是五百两,让谢姑娘的没脸见人,人人唾弃……”原荣……这会儿躺在地上,身边血都流了不少。也是被谢桥射了一件,只是射在了旧伤上,刚才打斗的时候,又不小心被周边的人踩踏了几下,这会儿……也没气了。原荣被扔到城外的时候压根就没银子,五百两肯定不是他出的。但这些小混混,怕是不知道真正的背后主使是谁。“带走。”周蔚宗立即贴心的说道。从轻处罚?这些傻孩子,顶风作案啊!为重法纪,为安灾民,轻者留全尸,重者车裂。不过这些人也真是挺无能的,将谢姑娘引过来这么久,竟还耗在此地,甚至……他们来之前,这些人都折了一少半。没本事还敢动这心思,真是找死。“此事我会查清楚,这城外还是不太稳妥,往后若是来这林子,便调用一队人马。”赵玄璟看了那些家丁一眼,有点嫌弃。这些家丁,一看就是谢牛山养的。长得都像是土匪,瞧着凶猛,真本事却没多少。“多谢殿下。”谢桥老老实实应着,还挺开心。“兴墨公主的画像,你是从何处得的?”赵玄璟也没急着离开,又多问了一句。想起这事儿,谢桥也准备实话实说。寒衣节那日,太子都见识过阴魂上身了,所以有些话,她也能直说,便道:“偶然遇见公主阴魂,我也正想请殿下帮忙呢,那阴魂如今有个愿望,让我送她回家,所以我得先将她的尸首找出来……”“早些时候发现,那阴魂对周家似乎有些情有独钟,所以殿下可否找个机会让我去周家瞧瞧?”谢桥又道。这话一出,赵玄璟的脸色变了。她的意思是说,姑母有可能死在周家?那此事……可就大了!第335章生要见人谢桥不是那种会无的放矢的人,她这话既然都说了,那恐怕,兴墨长公主的死,与周家多少会有些关系。姜太后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太医断言,熬不过三年。她年轻时与先帝一起励精图治,这才熬坏了身子的,而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这兴墨长公主。私下也不知多少次让父皇派人继续去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赵玄璟面上多了几分凝重。“过年之前,周家必有雅宴,届时……我想办法,让她们请你前去。”赵玄璟想了想,道。谢家……与周家从无往来。既要去,但又要让周家亲自邀请,以如今谢家的情况来看,的确有些难。“你虽为太子,恐怕也而不好插手别人家的宴请之事,如若想不到法子,我可以……请别人帮忙。”请她的莫初声出面。作为一个道士,若是以算命看风水的法子,去周家逛一圈,再说些神神叨叨的话,也许就被主动请进去了?只不过这法子,她就不好直说了。谢桥能猜到的,赵玄璟其实也猜到了。也不点明。“听说,你在书院得了八个头名?如此喜事怎也不知通知我一声,谢卿送了你一张桃花符,那我便略比他用心些,送你一个鸳鸯玉佩好了,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赵玄璟十分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随意的放在了谢桥手里。谢桥皱了皱眉头,惊诧的看着她:“鸳鸯玉佩?”不合适吧?“谢卿说你急于嫁人,你若是觉得这东西不好,可以拿去望运楼,请……莫初声大师,开个光,不过你与莫初声似乎都懂道术,你自己动手,也成。”赵玄璟的话里头,有几个字儿咬的十分清晰。谢桥有点心虚,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